如今抬眸看过来,脸色略显苍白,神情有些低落,什么话都没说,只静静看着她。 钱橙,“……” 钱橙顿时呼吸都轻了几分。 她还是个病人,身上带着药味,说不定刚刚才吃过药,就四个铃铛而已,自己跟她较这个真做什么呢。 钱橙抿着唇想,就算不挂铃铛,成婚后的妻妻在房里就算不弄出声音旁人也会往别的方向想啊,尤其是她们事后会叫热水擦洗,也是会被人知道的。 她何必做掩耳盗铃的事情,然后让司锦不开心。 “不,不取下来也行,”钱橙余光边看着司锦,边对着床帐打量,缓缓点头,不知道是宽慰司锦还是在宽慰她自己,“嗯,金色配红色是挺别有韵味的啊,挺好看的。” 最后四个字,钱橙是望着司锦说的。 “真的?”司锦抬眼看她。 钱橙昧着良心点头,“嗯,好看,我很喜欢,留着吧。” 司锦脸上神情一松,“我就跟周妈妈说你会喜欢。” 周妈妈还说钱橙脸皮薄,说不定不愿意,你看,钱橙也说了喜欢。 钱橙,“……” 钱橙幽幽看她,希望她见好就收不要太得寸进尺。 司锦放下书,伸手握住钱橙的手腕,轻轻将人拉过来,手臂环着她纤细柔韧的腰肢,掌心搭在她背上,昂脸看她,凤眼里荡出笑,映着光,“谢谢你喜欢。” 钱橙脸一热,低着头看她。 刚洗完澡,钱橙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跟柑橘皂香,清新湿润的诱惑着人张口品尝。 钱橙长发披在身前身后,大红中衣的衣带被扯开,衣襟顺滑的敞在两边。 钱橙垂着眼,手指试着搭在司锦肩上,羞红了脸微收着小腹,由着司锦将她的大红荷花抹胸往下一扯抬头吃上来。 床上金铃明明未动,钱橙却软了双腿,最后迎面坐在司锦怀里。 还没吃饭,下人们可能随时会敲门,钱橙不敢让自己发出别的声音,努力转移注意力去想别的。 司锦刚才在看书,她不是视力不好吗,这么弱的光亮她能看清书上写的字? 钱橙有些疑惑,垂眸往床上看。 刚才司锦拉她过来亲吻的时候,手中的书随意往被褥上一放,也没合拢。 这会儿借着微弱的光亮,钱橙双手下滑握着司锦的肩膀,呼吸发紧肌肤滚烫,挺腰仰脖,迷离的眸子聚起焦往书页上瞥。 上头并不是大片大片的文字,而是几幅小块小块的画。 连在一起看起来像是……洗桃子跟吃桃子? 司锦为什么会看这种类似于小孩启蒙时才看的书? 司锦注意到钱橙的目光,手掌上移搭在她后颈处,钱橙顺势低头,司锦仰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声音低哑,眸子幽暗,“吃过雪桃吗?” 钱橙摇头,“吃过桃子,雪桃是?” 怎么话题就转到这儿了。 司锦笑了一下,笑意清浅晃人,钱橙心里微热,伸手轻轻抱着司锦的肩,将绯红的脸蛋埋在她颈窝里。 刚才笑起来的司锦,比扯掉了抹胸的她看起来还要诱人。 钱橙想,就算司锦是女的,也会有很多女子不介意跟她做这样的事情。 司锦手搭在钱橙背上,温声解释,“雪桃就是冬天结的桃子,味道和你吃过的那些应该没什么不同。你要是喜欢,待会儿让周妈妈给你拿几个过来尝尝。” 司锦想起钱橙爱吃的性子,叮嘱着,“但不能贪凉,不可多吃。” 钱橙窝在司锦肩上,再抬眼看那书时,只觉得那书页上的桃子越看越不对劲。 像极了她怀里揣着的,被司锦刚刚吃过的。 钱橙张口轻轻咬司锦肩膀,不知道是恼她看这种书学习,还是恼她看了别的“桃”。 配合着司锦刚说完的“不能贪凉不可多吃”,钱橙轻哼,声音蚊子嘤咛一样大小,话几乎含在嗓子里,“你现在就在贪凉,就在多吃。” 司锦闷笑了一声,微凉挺翘的鼻尖顺着钱橙温热滚烫的脖颈往下滑,单手托着,说话时气息似乎都喷洒在上面。 钱橙缩着肩,两人间隔开些距离,够司锦低头。 她低声说,“软桃多吃,硬桃好吃。” 就你会吃。 钱橙心里蛐蛐她。 面对着那书,钱橙实在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多看一眼都觉得视线被烫到了。 她向来看的话本都是文字描写,含蓄内敛,如今画面直接在眼前展开,钱橙有些放不开。 她踩在脚蹬上的脚轻轻晃,鞋子脱掉,钱橙不动声色的用脚趾头一挑那书。 把它合上了。 钱橙松了口气,殊不知本来桃挺多的,现在能一眼看见的,就只剩司锦手里的这两个了。 司锦只能多看,细看,慢慢吃。
第14章 外头天色彻底暗下来,院里下人轻轻走动,屋中床边点着一盏罩了轻纱的油灯,灯光微弱昏黄只映亮床头那一小片地方。 因房中过于安静,以至于灯芯燃烧时爆出的轻微“哔啵”声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寂静又昏暗的氛围里,就连听见司锦的呼吸都显得让人脸红心乱,加上这个姿势,似乎更显暧昧。 钱橙的脚勾完书后就没能缩回去,司锦分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 司锦亲吻钱橙心口没急着把她放在床上,她怕钱橙像昨天那般夜里饿,已经提前交代了周妈妈晚上多加一顿餐。 如今外头没声响,估摸着是周妈妈见两人既没主动出去,也没开口让人进去点灯,便不敢来打扰。 所以司锦没想着现在就晃金铃,而是只这么坐在床边,寻着峡口屈起食指,用指节隔了滑绸上下剐着。 钱橙不知道这个,她这会儿甚至不觉得饿,只觉得空。像是一口热了的锅,油都滚烫了却迟迟没人颠勺放菜,多少显得有些煎熬。 司锦留意到钱橙呼吸的变化,昂脸看她。 越是晦暗不明的灯光,映在司锦这张冷玉一般的脸上越显得那这双凤眼潋滟深情蛊惑人心。 她声音低低轻轻的时候,更似一把小刷子,在人心头最敏感的地方轻轻骚动。 钱橙耳朵都听热了,咬着下唇,眼睛里蓄了水汽,低头看她。 嘴上虽没说什么,但从眼里已经写的很明显了。 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美的像朵含苞待放的月季。 就像新婚那日人人头上簪的月季花,吐着花蕊露出芳香。 淋过春雨后越发处在青涩跟成熟的边缘,让人想催她一把让她开得更奢靡。 司锦看钱橙,低声诱哄,“那你亲我。” 她光是在灯影里摆出这张脸,钱橙就已经心动了,何况她声音染了情。 钱橙双手虚环着司锦的肩,弓腰偏头吻上司锦的唇。 门外,下人们立在庭院里,小心听着屋里的动静,纷纷猜测待会儿是叫热水还是叫饭菜。 蕊蕊站在前面,耳朵里听着她们的话,心里没有半分怀疑。 不用想啦,小姐肯定是要吃饭的。 此时房中—— 钱橙昨天晚上还说自己有经验,然而她的那点经验只限于书面理论上,等到真刀真枪的时候,她那点水平根本不够看。 所以她的吻很青涩,小心中带着试探。 司锦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只含糊着说,“你下午捧着玉如意亲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亲的。” 她又不是块脆玉,哪里用得着那么小心,生怕她碎了一样。 反观她亲钱橙的时候,除了最初的青涩,后面就学会了碾着她的唇瓣厮磨。 在钱橙身上一日万里的进步速度,是司锦暗中最骄傲的地方。要不是没人炫耀,她定要跟人好好聊聊这个话题,交流一下这方面的心得。 钱橙,“……” 她还嫌弃她! 昨晚第一次的时候明明是她拉着司锦的手找地方! 钱橙心头不满,轻轻咬了下司锦的下唇瓣。 在她看来司锦就跟易碎的玉如意差不多,要小心翼翼对待。 但现实却是这个易碎的人轻轻松松抱了她一炷香的时间,甚至隐隐有往床上躺的意思。 司锦试着劝钱橙,“不饿就不吃了吧。”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钱橙也就只剩那点口腹之欲了。 她在食欲跟‘食欲’间徘徊拉扯,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她可不想再半夜饿着肚子醒来叫吃的,不然周妈妈怎么看她啊。 见她一心要吃饭,司锦只得慢慢收回手,改成抱紧钱橙平心静气。 “点灯摆饭吧。”司锦开口,同时将那荷花抹胸提回去,垂眸给她把衣襟合好衣带系上。 司锦的手指修长好看手背骨感明显,典型的读书人的手,这双应该用来捏着笔杆题诗做赋的手,从昨晚到今晚只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了。 钱橙想,如果自己是张白纸,司锦的手是支毛笔,那她身上定然已经写满了字,里里外外全是她‘走’过的痕迹。 “好看?”司锦见钱橙盯着自己的手看,便将手举起来给她仔细看。 钱橙点头。 除了脸,她身上又多了样钱橙喜欢的。 司锦抿了下唇,“这些年之所以没露馅,可能也是因为这双手瞧着不太像姑娘家的手。” 姑娘家的手是什么样的?司锦觉得应该是钱橙这样的,柔柔软软细细滑滑,握在掌心里能揉揉捏捏玩上一天。 钱橙将自己的手搭在司锦掌心里,明明单独看起来司锦的手又细又长又大,但等真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钱橙才发现两人的手没差多少。 这也变相印证了司锦是个女子,跟她身高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手掌大小也没悬殊多少。 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司锦在钱橙侧腰上拍拍,示意她,“你的饭到了。” 钱橙趿拉着鞋从司锦腿上起来,边走到一旁伸手拿红木衣架上的外袍,边回味司锦刚才那句话。 怎么听起来像是喂猪呢。 开栏,放饭。 外袍上下一体,中间不系腰带,钱橙系盘扣,偏头问司锦,“你不吃吗?” 司锦摇头,重新把床上的书捡起来,熟练地翻到之前‘洗桃’的那页,寻了个理由,“吃过药了,不适合再吃饭。” 昨天晚上是钱橙嫁进来的第一天,司锦怕她不适应在,这才端着饭碗陪她用饭,但其实司锦根本不饿,完全不需要晚上加餐。 不仅司锦不用,整个司府都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司府一日两餐,早午餐留在巳时吃,这时候起床后身体已经活动过了,胃口正好,是吃饭的好时候。这顿吃完晌午休息,午后申时左右吃午晚餐。 一日两顿,刚刚好。 如果中间饿的话,那就再吃些糕点果子,而不是像钱橙这样正儿八经的盛一碗米饭配着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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