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保命用的,后来偶然的一次她发现这修罗蝶竟然可去腐肉,并且分泌的蝶粉可以促进皮肤新生。所以两只金贵无比的王蝶,就成了她的治疗工具。 花锦是被疼醒的,她感觉身体好像正在承受车裂之刑,向四处拉扯。 “啊~好疼!”清醒后的疼痛敢成倍递增,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汗水早就将她的身上的衣服浸湿,她犹如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疼痛的感觉在体内膨胀,她本能的想要蜷缩身子,保护自己。嘴唇已经被她咬破,鲜血横流。 “霞儿,控制住她!”游公朝着月霞大喊一声。现在任何的移动,都会造成她身上的银针穴位走偏。 “姑娘,你不能动,你动了就会前功尽弃,不但你的伤治不好,还要搭上你的性命,忍一忍,在扛两千针就结束了!”月霞又给花锦塞了一把丹药,都是止疼的。 花锦此时根本听不进任何的声音,这种疼痛是她从未有过的,比她被万千穿心还要疼上千倍。 刚刚的丹药似乎没有任何作用,或者说杯水车薪,花锦仍旧处于极致的痛苦当中,没办法,月霞直接点了花锦的穴位。让她不能动弹。 那种疼的死去过来,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月霞想想都打冷颤。 她忍不住催促游公快点。 游公倒是不受影响,又开始快去在花锦的身上施针。而花锦反反复复的在疼晕,清醒,再疼晕中反复拉扯。前前后后五个小时,花锦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花锦想着下十八层地狱应该也比现在这种感觉要好的多。 月霞看着游公收起银针。连忙上前去探脉,还好还活着。她长吐一口气。 “师父,你先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月霞此时已经收起了嬉皮笑脸,她看的出游公也处于极度疲倦当中。上两次施展九阳针,游公整整休息了一个月才能正常接诊病人。 游公也不推辞,步履虚浮的出了门。 花锦又做了梦,梦里边莫卿满身是血,她面前站着一条上古火烽龙,正目光森森的盯着她,朝她步步逼近。 “莫卿!”她猛的坐起身。梦中的场景消失不见。她恍惚了片刻。 “你醒了便好,把这汤药喝了,我得去补觉,为了你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说着月霞打着哈欠回了自己屋子倒头就睡。 花锦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药碗,意识回笼。她尝试动了一下身体,钻心入骨的疼,不过好在还有知觉。这比上次醒来好上太多。 她在床上缓了片刻,刚刚的梦境太真实,她甚至似乎感觉到莫卿的疼痛。 花锦并没有喝那碗药,莫卿倒在地上的画面像刻在她的神经上,让她十分不安。 体力不支,很快她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感觉床边有人在给她灌水,她才勉强的睁开眼睛。 “让你喝药,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月霞坐在床边气鼓鼓的直接扒开花锦的嘴往里边灌。 灌的太快,她忍不住咳嗽,整张脸被呛的发红。 “你,你别这样看着,别以为你好看,我就下不了手。”月霞磕磕巴巴,虽然狠话连篇,可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很多。她实在是生气,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人救回来,她可倒好,稍微照顾不到,就自暴自弃。真是浪费她的感情。 “那你不如早点下手。”花锦轻蔑一笑,语气中带着两份不以为然。 月霞明眸微颤,这也太好看了吧!她绝美这是她看过最好看的姑娘了。 “你想死?哪里有那么容易,这些你吃的,住的,用的,治疗的,哪样不是我的,账都没还清,还跑得了你?” 头次见到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其他人醒了之后都是对她感恩戴德,就她特殊,长的好看了不起呀,对她冷言冷语的。 “我可没有让你们救我。”想起桶里边挨着她游动的物体,她现在还是一阵恶心。 “你……”月霞成功被花锦窜起了火,直接掏出怀中的一粒丹药,扔到了花锦嘴里。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给我吃了什么?”花锦横眉冷对,厉声质问。 “也没有什么?就是些让你听话的小玩意,看你这样子肯定是付不起钱了,你就给我当着跑堂用好了,你若是不听话,你体内的药效发挥,你就会感受万蚁食心的痛苦呦!怎么说呢?没有你昨天施针那么痛,但是只差一点点呦!”月霞伸出两个手指,比了个她认为的一点点。然后满意的拍拍手,坐在桌子边喝茶。 “你敢用,我自然就敢干。”花锦无所谓的回到?正好她也没有地方去。 花锦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突然可以走动,让她两脚沾地的感觉都有些不真实。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上次。 月霞虽然没有上前搀扶她,但也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上。 花锦在院子中溜达了两圈,本想着医馆应该病人很多,但看着这个院子冷清的很。难道是因为医术太差,没有人来问诊么?花锦在心中盘算着,越想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 两个人相处了一个月,月霞多多少对花锦的性子也有了些了解。明明长的那么好看,嘴巴却那么毒,吵架从来半句不让她。 偏偏她还说不过,想起来就牙痒痒,当时就不应该喂她什么焚心丹,就应该喂她一颗哑丹,直接毒哑算了! ----
第23章 妖精 身体日渐恢复,她和月霞的关系也逐渐熟络。经脉已经完好如初,这效果她确实连想都不敢想。她收回之前的话,也许这个半吊子医生还真是有一手。 “我说你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月霞站在她身侧,语气中带着轻蔑。 花锦坐在院子中白雪层层堆积,明明是冰天雪地,她却没觉得冷,也许和昆仑比起来,哪里都是温暖的,她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在这皑皑大雪中犹如盛开的罂粟,随风摇摆,却又坚韧不拔,带着最为致命的诱惑。 “好多了!”花锦伸出手接过空中簌簌落下的雪花。 月霞盯着这样的花锦不由的看呆。虽然已经看了一个月,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入迷。这女人绝对有毒。 发觉自己的走神,她连忙轻咳两声,“那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医馆帮忙吧!我们医馆人也不是很多,你帮忙照顾照顾病人,闲暇的时候认认药材就好。” “嗯。没问题!”花锦站起,抖落肩头的雪,转身回了屋子。真是要命,看见雪就会想到莫卿。 第二天一大早,花锦就去了医馆帮忙,她甚至感到有些兴奋,她闲了太长时间,倍感无聊。 听说官府出了告示,正在全城搜捕她,月霞那天带着外边张贴的告示问花锦那个人是不是她。 花锦没有任何隐瞒,如实相告。听完花锦的话,月霞信誓旦旦的说这种人渣还好死了,不然他就每天晚上拿针去扎她。花锦被逗得娇笑不停。 不过不得不说,月霞还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此时花锦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医馆,她一点不担心,因为她脸上的胎记没了,她自己都差点没认出自己,更别说是别人了。若是真的被官府拿着画像比对,也绝对认不出。 “你听说了没,天下医馆,有一个美女大夫,嚯!据说长的像是仙女下凡一样。”坐在酒馆里的人讨论的永远都是这种的瓜田李下。 “真的假的?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还能比这红花坊的绿依姑娘好看?”旁边的人不屑的摆摆手。 “啧,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你知道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看我就说吧!哪有人能比绿依姑娘好看的!” 旁边的人像看傻子似的翻了个白眼,“绿依姑娘是地!” 天下医馆门口,乌央乌央的人,推动推不动。 月霞早晨起来开门的时候,差点被踩死,还好她轻功好,恐怕早就成了这群人的脚下亡魂了。 她本来就睡眼惺忪,现在更是一头雾水,她小声嘟囔着,会不会是她还没有睡醒,在做梦呢!她狠狠的掐了下站在她旁边的病人。 “哎呦,你有病吧!”那人哀嚎一声。 月霞摸着下巴,看着医馆内站的满满腾腾,不会是这京城出了什么疫情吧!若真是那样还真是出了大麻烦了。 “哎,我说你们这都是什么病呀!”月霞拍了拍刚刚被她掐的那个病人问到。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那人白了月霞一眼,又开始点起脚尖往里边瞅。 月霞真的怒了,不看病来医馆干什么?找死么? 她直接手上带着三分力道,将人从屋内丢出去。外边的哀嚎声,终于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大家纷纷侧头去看月霞。 有的病人之前来这里看过病,认识月霞知道她是这里的坐诊大夫。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她瞪着之前找她看过的患者问到,这人面色红润,明显没有病症。 “月,月大夫~我们其实就是听说你们这医馆里新来了个大夫,我们想看看这新大夫的看病手艺是不是真的像传言的那么好~看。” 月霞冷眼盯着众人,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后堂传出的娇笑声。她面色一凛,暗骂妖精。 “呦!你说的不会是我吧!”屋后的人玉手纤纤轻抚竹帘,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一身红色百花罗裙,纱慢轻摆。那摇曳的风情,似是六月的骄阳,吹的人口干舌燥。 众人的眼睛恨不得贴到花锦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施了什么妖法。 “快快,大夫给我看看,我有病,重病!” “我也有病!” …… 第一个人开了口众人纷纷附和。在屋子里边推推搡搡,吵闹不停,都想让美人先给自己看病,更有甚者直接把银票往花锦眼前扔,花锦看着飞来的银票,眼神微暗,不着痕迹的躲开。她一一扫过众人,嘴角勾着笑。 “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我不是大夫,我只是个打杂的,不过你们可以找月大夫看病,我会在旁边帮忙的。”花锦微微一笑,这笑容像是春季的湖水漾出的波纹,轻撞在这些人的心上,痒痒的让人心中难耐。 底下的人点头如捣蒜,纷纷又像月霞涌了过去。 这偌大的医馆人是越聚越多,月霞直接被架在了诊桌前,不停地诊脉开方子。而花锦只负责在旁边给每一个病人一个微笑。 月霞终于知道什么叫上边一张嘴,下边跑断腿了。她快要被气死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没有病,她开方子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开方子毒气他们。可现在医馆门口人那么多,她做出任何不恰当的事,都会给医馆带来影响。 “大娘,您感觉哪里不舒服呀!”月霞摸着妇人的脉象,从容和缓,节律一致。 “啊~哦我就是有点头晕!”大娘说着抚了抚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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