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过两天组了局联系我吧,温砚笙去学校了,我就自由了。” “成啊,到时候喊你。”朋友冲她抛了个暧昧的眼神,余光不知扫到了什么,微微一愣。 与此同时,虞卿辞感觉到后面有动静,本以为是温砚笙回来了,就听朋友出言阻止:“哎先生,这里有人了。” “我知道,我是特意来找虞小姐的。” 虞卿辞转过头。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身着高定的白西装,温润俊秀,气质矜贵,正面带微笑的望着她。 她依稀觉得这副眉眼有些熟悉,却又很确定没见过这人。伸手不打笑脸人,虞卿辞回了一笑:“请问您是?” “温煜风。”男人自我介绍,“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我有个姐姐,她叫温砚笙。”
第10章 气氛僵持了一秒,虞卿辞缓缓回神,语气带上些许玩味:“姐姐?” 温煜风笑着感慨:“是啊,前段时间我去澳洲出了个差,没能赶上博鑫的酒宴,没想到我姐姐给我送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温煜风和温砚笙有三分相像,虞卿辞几乎在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但温煜风的目的性太强,引得那副春风和煦般的笑容变得世俗,虞卿辞瞬间就没有了欣赏的欲望,语气淡下去:“嗯,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 “我这几日一直在打听想要联系你,今日巧了,正好在这里遇上。”温煜风的语气温和,仿佛听不出虞卿辞言语中的疏离,“不知虞小姐如何看待我姐姐在博鑫的股份?你不好奇吗?” 虞卿辞猜到对方的来意,直接拒绝:“那是我爸决定的,跟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我也实话实说了,温砚笙跟我不是一个母亲,我姐姐本事了的,我想我们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温煜风直接挑明了来意。 “我说那跟我无关,你听不懂吗?”虞卿辞最烦这种求人帮忙还打着合作名头的人。豪门恩怨她见得多了,温砚笙到底有多少个弟弟妹妹,要跟他们要怎么斗都跟她无关,她没兴趣趟浑水。 虞卿辞压下眉眼,狭长的眼睛透出厉色:“那点股份怎么了,我爸看她顺眼送了不行吗?” 温煜风向来左右逢源,刚刚演出时观察了虞卿辞好久,没想到乖巧温顺的人会露出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面,不由得一愣。 温砚笙已经从侧门回来,温煜风看到她,遗憾的给虞卿辞塞了张名片:“我的话你可以好好考虑,我们改日再聊。” 说完,他起身朝温砚笙的方向点了个头,步履翩翩扬长而去。 温砚笙走过来,视线撞上的瞬间,虞卿辞本能地觉出温砚笙目光中的冷意。 也是,不是同一个妈能有什么感情?虞卿辞半点没犹豫,主动拉过了温砚笙的手腕。 温砚笙垂眸问她:“你们认识?” “不认识啊,他自己非要坐过来的,我朋友可以作证。”虞卿辞一边拉朋友自证清白,一边不忘告状,“温砚笙,你弟弟好凶啊。” 温砚笙面色稍缓,坐下问她:“他跟你说了什么?” “想挖你墙角呗。”虞卿辞故意说得暧昧,就是不想再多说了,温煜风的那些话不好听,她不想污了温砚笙的耳。 慈善拍卖会紧接着开启,气氛在几轮后被彻底调动起来,竞拍的价格也开始向上飙升。 虞卿辞象征性地举了几次牌,算是参与其中,手指在竞价牌上轻敲着,温砚笙没有多问刚刚的事,她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起温煜风的话。 温煜风那一套大少爷的作派,从言行举止也能推测出家世不低,又姓温……若是苏柠玥在场,恐怕能立刻报出温煜风的家世,再不济也能报出几家备选项。虞卿辞对国内局势了解得并不多,此刻也有点犯难,决定先不钻牛角尖。 温砚笙明面上在大学任教,如今跟博鑫有了合作算是个小股东。她连博鑫都能搭上线,难道还进不去自家公司? 除非她跟家里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比如,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再结合那天虞柏洲介绍温砚笙时说的‘她父母同我是故交’,似乎也就解释得通了。 温砚笙之所以替虞柏洲做事,就是为了增加争抢继承权的筹码,而他们的联手,也终于让温煜风按捺不住,找上门来。 真是一出伦理大戏。 只是还有两个疑点。一,温砚笙的父母既然与她爸爸交好,为何一直未出现过?二,合作就合作,虞柏洲为何还要给温砚笙五个点的股份?虞家对博鑫绝对控股,却也没到能随意送着玩的地步。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温煜风的方向,在他再一次举牌时,跟牌报价:“一百万。” 现场有一阵的骚动,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落过来,交头接耳。只是一根普通的金属指挥棒,起拍价仅仅一万,刚刚就算被不少人加了价,到温煜风的时候也不过四十二万。 竞价还在继续,很快就被其他人以十万为基数往上加,温砚笙压住虞卿辞蠢蠢欲动的手:“别冲动。” 虞卿辞虽然是为了给温煜风找不快,却也没丧失理智到随意撒钱。她认真的说:“那是罗夫人的指挥棒,不是吗?” 温砚笙跟她对视了两秒,缓缓松了手,叮嘱一句:“别太过火。” “放心吧。”虞卿辞乖巧应下,然后第二次举牌,“两百万。” 温砚笙揉了揉眉心,见她兴致高昂,也由着她去了。 价格每被加三回,虞卿辞就会直接往上跳一个百万,一根不起眼的指挥棒,很快被加价到了五百万。更多的视线望了过来,罗夫人拿出来竞拍的物件不只这一根指挥棒,想要搭上罗先生线的人纷纷翻动藏品册寻找下一个目标。 唯有那位人人想攀上关系的罗先生,坐在席位中央,慢慢悠悠的品着茶,眼神都未曾斜过一分,好似所有的竞价都与他无关。 也有不认识虞卿辞的,跟周围一打听,知晓她是博鑫那位千金后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放下竞价牌,不打算跟她抢。 偏偏就是有人要跟她作对。温煜风跟了这个价格,报了五百一十万,出口后适时回头,正好跟虞卿辞的目光撞上,冲她笑了一下。 虞卿辞紧了紧手中的竞价牌,坐在她左侧的朋友忙阻止她:“够了够了,这就一破金属棒,还不是纯金的,你较个什么劲?五百万拍个破棒子明天准上头条,有人替你当冤大头不正好?” 这事传出去唯一麻烦的就是被虞柏洲念叨几句,这根指挥棒别说五百万了,没了罗先生那层关系,五万都没人要。 温煜风出现前,虞卿辞今晚的心情明明还不错,等温煜风一出现,把跟温砚笙的关系提了又提,害得她又想起温砚笙是站在她爸那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真成为她的顶头上司,从而失去对博鑫的控制权。 真是扫兴。 “六百万。”虞卿辞又举起了竞价牌。 温煜风跟了价,两人一直胶着到八百万时,温煜风才放下了竞价牌,重新审视起虞卿辞的财力。 台上拍卖师的第三槌落下,在一片恭喜声中,虞卿辞利落的签了单,把包装好的指挥棒盒递给温砚笙:“还有想要的吗?” 旁边人看向温砚笙的眼神都变了,本以为温砚笙加入博鑫会遭到这位小虞总的排挤,没想到这两人相处得并不差。 待到那些目光被下一件拍品吸引过去后,温砚笙拉了虞卿辞的衣袖,起身往外走。 虞卿辞没想到温砚笙会中途离场,以为温砚笙是生了气,忙拿起包追过去。 不等温砚笙问责,自己先老老实实的找补,丝毫不见刚刚那副挥金如土的气阔:“我没想花那么多钱的,都是你弟弟要跟我抢,我爸收到消息后肯定要骂我,你可得替我说点好话啊。” 已经晚上十点半,会场外的走廊空空荡荡,没什么工作人员,走了一段路后,就要依靠墙上的指示牌。温砚笙脚步稍缓,转头问她:“你也知道虞总会不高兴?” 虞卿辞继续卖乖:“你今天是因为罗先生才答应陪我来的吧?我帮了你,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吗?” 温砚笙看了她两秒,戳穿她:“你只是不喜欢温煜风。” 小心思被揭穿,虞卿辞也不怎么在意,坦然的说:“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他。” 温砚笙没问理由,直言问:“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为什么要答应他?”虞卿辞索性停下脚步,跟温砚笙对视,“是,我承认我是挺不喜欢头顶有人压着管着的,但如果这个人是你,你不觉得……” “觉得如何?” “不觉得更像一种情趣吗?” 温砚笙笑笑,笑意未达眼底,显得有些冷:“你就不怕激情过了头,引火烧身?” 虞卿辞心中一紧,猛地抬眼看她。 木盒在温砚笙手中转了两圈,中间的锁扣被指间挑开,露出里面的指挥棒。她的神情很是懒散,跟虞卿辞印象中那个严肃清冷的温砚笙很不一样。 若真要细究,也许是跟她们第一晚,虞卿辞酒后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相似。 温砚笙开口唤她:“虞卿辞。” 虞卿辞:“嗯?” 木盒中的指挥棒被温砚笙取出,金色的长棒被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绕过指尖翻转,引着虞卿辞的目光,像是蝴蝶在跳舞。 然而下一瞬,蝴蝶忽然停住摆动,冰凉的金属尖恰好指向虞卿辞的胸口,温砚笙带笑的声音也跟着沉下:“不管你想玩什么,离温煜风远一些。” 虞卿辞静了半晌,看着温砚笙,走廊里昏暗的灯把温砚笙的五官模糊了。 她恍惚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今夜在真正窥见了温砚笙的本性。更准确一点来说,是窥见了那冰山一角,更深的秘密都藏于海平面下,风平浪静。 “我这人还是有点格调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找上门来都愿意合作。”虞卿辞伸出手,带着那根金属棒的指向拨到一边,“尤其是针对你的,我可舍不得。” 指挥棒的两端沾染上体温,渐渐交融在一起。两人都没有用力,却也都没有撤手,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胶着。 良久,温砚笙先收回手,垂目扫了眼指挥棒,眼神趋于深沉且冷静:“走吧,送你回去。” 指挥棒被放回木盒中,盖子‘啪’一声合上,像是关上了潘多拉的魔盒,将一切不可为外人道的欲.望都封在了里面。
第11章 三天后,虞卿辞委托的私家侦探跟她汇报调查的结果:“虞小姐,从明嘉集团追溯到的一些过往资料就是这些,温砚笙应该就是当年明嘉那件事后出的国,回国后也没有查到跟明嘉有所接触。还需要继续往下查吗?” “我爸有参与吗?” “暂时还没有查到……” 虞卿辞挂断电话,从邮箱里调取文件。打开页面时她迟疑了一下,视线落过去,入眼的首先是两份判决记录,看清楚上面被告人‘叶静娴、温启明’后,心头一沉,快速往下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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