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说:“工作忙完了吗?我去接你好不好?” “你来了燕城?”虞卿辞看了虞柏洲一眼,坦然自若的望向车窗外,看路过的每一辆车都像是温砚笙的。 “你刚下飞机?” “在你酒店门口。” 虞卿辞没忍住笑了下,刚好看到虞柏洲转过来的视线,装模作样的低咳一声,说:“我马上就到了。” “马上什么马上?”虞柏洲瞥了眼前头开车的司机,“几点了你们还要出门?” 虞卿辞努了下嘴,眼底漾着从接到电话后就溢满的笑:“难不成您想我们俩去您跟前晃啊?那也成,我等会带温砚笙去您房间。” 虞柏洲脸拉得老长:“别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早点回来。” 虞卿辞:“好好好。” 到酒店门口时,虞卿辞还没见到温砚笙的车,就着急的让司机停了车。关车门时还贴心的补了一句:“爸爸早点睡,晚安。” 虞柏洲的脸都扭曲了,他本以为答应了这两人就能消停点,不就是出个差吗,至于大老远追过来? 晚风带着些许潮气轻拂脸颊,虞卿辞小跑着寻找温砚笙的车,清脆的高跟鞋声在寂静的停车场回荡,风卷起长发,勾起好看的弧度。 酒店的正门口,温砚笙倚在驾驶门外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声音后抬起头,见到虞卿辞的那一刻绽开笑意,急走两步将人拥入怀。 “这么想我啊?”虞卿辞回抱住温砚笙,明明自己也想得不行,还非要逞口舌之快。 一辆车的车灯投射过来,虞卿辞下意识收回抱温砚笙的手,还以为是她爸爸的车,活像个半夜三更偷跑出来私会的女高中生。 温砚笙笑了笑,把虞卿辞塞进副驾驶:“看来我来得不太是时候?” “是啊,本来跟我爸的老朋友吃着饭呢,对方儿子塞给了我一张名片,盛情相邀我一块组局,房都开好了。” 吃饭的时候确实发生过这事,但对方只是邀请虞卿辞去正规的娱乐场所,好好的‘包厢’被她故意歪曲成了‘房’,温砚笙配合着拧了下眉:“那我确实来得不是时候。” 虞卿辞松开安全带,凑过去勾住温砚笙的脖颈声音响亮的亲了她一口:“是啊,我多自觉啊。” 亲了一口又觉得不满足,勾着温砚笙又亲了好几下后,虞卿辞喘着气将人推开,骂了一句:“不亲了,再亲下去我又要忍不住了。” 温砚笙将车往旁边开了一段,随即扣着虞卿辞的下巴吻上她。饭局出来的人自然躲不过酒桌文化,温砚笙尝到了:“喝了多少?” 虞卿辞用两根手指比划:“就一点点。” 虞卿辞主动趴过来的姿势像是投怀送抱,仰头看着她时眼神中不自主流露出来的微醺的媚意也像是在索吻,温砚笙没忍住又重新吻了她。 又一辆车从她们后方驶过,虞卿辞才推开了温砚笙,直白而又真挚的表达自己的思念:“温砚笙,我好想你啊。” 温砚笙对她来说就像是精神毒.品,不会像别的情侣那样变质为亲情,相反的,相伴越久就越是爱得上瘾。 温砚笙同样不好受。她抚弄着虞卿辞的背,平静中压抑着喘息:“等会不回去了?” 这次出来,虞卿辞跟虞柏洲开了个三百平的套间,虽然卧室离得远,但肯定经不住她们的胡闹。 这声询问像是她们之间的心照不宣,虞卿辞欲迎还拒的说:“不行啊温总。” 她的玩性大起:“等会爸爸会问。” “你都二十五岁了还有门禁?”温砚笙明知道是虞卿辞在作,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捏了下她的脸,“你爸爸说的肯定是明天还有工作,让你要早点回去吧?” 虞卿辞轻声笑:“你怎么比我还了解我爸爸?” “不了解他怎么能把他唯一的女儿拐走?”温砚笙这话说得无赖,可配上她那副惯常冷淡的面孔,不觉半点轻浮,“明早早早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虞卿辞自然招架不住,说:“那也行吧。” 温砚笙把车开到了附近一家星级酒店,办理入住,拿卡上楼。 一个小时后,虞卿辞抚摸着锁骨处一个比一个更深的红痕,在温砚笙从后面靠上来时,主动转过身,腿勾上了温砚笙的腰:“温砚笙……” “嗯?”温砚笙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抚弄过那几枚印子,被热气蒸红的桃花眼勾得虞卿辞心猿意马,“再来一次吧。” 温砚笙自然是满足了她。 等到彻底餍足后,虞卿辞枕着温砚笙的腿,正想说点合氛围的调情话,肚子先不争气的‘咕咕’了一声。 温砚笙将人拉起来:“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虞卿辞平时吃得清淡,有些不喜欢燕城的饮食。 “这里恐怕不太行,等回云城给你做?”温砚笙商量道。 “那阿姨会觉得你抢她饭碗的。”虞柏洲塞进她们家里做饭的阿姨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的领地意识有点过高,平时虞卿辞和温砚笙想做点什么家务,阿姨恨不能自我反思八百遍。 但有件事,虞卿辞坚持没让阿姨去做。 就是整理她们的床铺。 宵夜选在了一家火锅店,服务员询问锅底时,虞卿辞想也没想的报了菌菇汤底。燕城的气候比云城干燥太多,她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只想吃点清淡的。 汤底上来时是一大锅奶白的汤,漂浮着的红枸杞已经泡开,混着太子参和红枣,菌菇的鲜味夹着草药香扑面而来,虞卿辞拿过汤勺在里面搅了搅,故作体贴大方的将枸杞捞出来在温砚笙面前晃了晃。 “温教授,我上回去你办公室好像看到放咖啡的地方有罐枸杞,你平时要喝要补身体不用避着我强撑着喝咖啡,毕竟人到中年跟小年轻比不了,我有一天也会那样,我理解的。” 她的语气特别欠,在挨打的边缘仿佛试探。一个‘人到中年’让温教授后悔来燕城寻人,一个‘强撑着喝咖啡’让温教授眯起了眼,权衡着明天虞卿辞无法去应酬的可能性。 毕竟温砚笙三十岁的生日还没过,就算到了三十上了个台阶,她的年纪在同样资本的总裁圈里也绝对排得上前几。 如今在她家小祖宗口里,俨然成了连杯咖啡都要不服老硬喝的虚弱中年人。 温砚笙面不改色的撩起眼皮看了虞卿辞一眼,拿过旁边的鲜切牛肉下锅。 虞卿辞话说出口前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结果温砚笙连句反驳的话也没说,镇定自若的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这句话。 又或者是……默认了她的这个说法。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虞卿辞自个否认。别看温砚笙平时像个赚钱工具,除了工作跟她之外,看似什么也不上心,实则生活中处处都透着精致。 衣柜里的衣服永远是当季成套的新款,车库里的车每周都要找人来护理清洗一回,就连护肤品,在她还在用各类高奢品牌时,温砚笙就已经开始了私人订制。 温砚笙要是不在意年龄,她就把这锅菌菇汤都喝了。 菜上到一半,服务员送了扎虞卿辞点的冰啤酒过来,火锅已经清淡了,喝的方面不能再委屈了自己,她顺手拿过温砚笙的杯子提议:“等会儿打车回去呗?” 温砚笙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喝吧,不用给我倒。” 酒这种东西,不想喝虞卿辞是绝对不会多劝一句的,她也没打算问理由,放下温砚笙的杯子,转回来给自己倒了半杯。 倒到一半,她听到温砚笙叫住上菜的服务生:“帮我泡一杯红枣枸杞茶,谢谢。” 虞卿辞的手一抖,半杯啤酒倒出杯外,整个人都呆住了。温砚笙起身帮她擦桌子,擦到一半时,虞卿辞抓向温砚笙的手:“你刚刚跟服务员要了什么?” “红枣枸杞茶。”温砚笙又抽出几张纸巾,有条不紊的替虞卿辞善后,“毕竟年纪大了需要养生。” 虞卿辞静默了一秒,然后笑得差点趴到桌子上:“哈哈哈哈温砚笙,我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配合啊哈哈哈哈。” 温教授扶了下眼镜框,十分严谨的说:“毕竟比你大了五岁,是该注意一些,以免到时候体力跟不上。”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可她们出来吃夜宵前,虞卿辞刚因为体力不支再一次求饶过,此体力到底是何种体力,根本不需要解释。 虞卿辞笑意一僵,颇为等会回酒店后的自己所担忧。她干巴巴的为自己狡辩:“那个……其实我体力更差劲,所以你已经够好了,我特意提枸杞的本意是想问问你,我需不需要从现在开始喝枸杞茶?” 温砚笙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停在虞卿辞的脸上:“你自己打算喝?” 虞卿辞忍痛点头:“是啊,你学校里有这种好东西也不知道带回家跟我分享。” “那是年级组发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倒是我的疏漏了。”温砚笙把服务员泡来的红枣枸杞茶往虞卿辞面前一推,“那这杯就给你好了。” 虞卿辞笑得比哭还难看,一口火锅肉片一口枸杞茶,吃了她有史以来最养生的一顿火锅,彻底把带枸杞的火锅汤底拉入了黑名单。 第二天早上七点,虞卿辞的手机准时响起,是她爸爸的秘书打来的电话,负责叫她起床。虞卿辞把脑袋往枕下埋,拱着拱着就把温砚笙蹭醒了。 “你爸爸电话。” “我困,你帮我接。” 虞卿辞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昨晚回来后她因为枸杞养生这个话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领带至今还帮在其中一只手的手腕上,此时眼皮根本掀不开。 温砚笙对着电话那头应了几句后,把虞卿辞从被子里扒出来,亲了下她的额头:“有个金融行业的交流会,你不想去的话我就帮你推了。” “嗯,不去。”虞卿辞抱上温砚笙的腰,想拉着她继续睡。 可温砚笙这一回没依她:“我得去参加,有个联系过几回定了初步合作意向的合作方邀我在那碰面,我得去一趟。” 虞卿辞听话的松开了手。 睡意朦胧间,虞卿辞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温砚笙突然来燕城就是为了跟人谈合作,这合作她也听温砚笙提起过,合作方是温砚笙的大学同学,几次三番相邀温砚笙来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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