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对。 至少那晚在秦清雾喝醉酒的时候,就肆无忌惮的当面调侃她色情漫画家来着。 不过她倒是没理由和醉了酒的女人来计较什么,而且也是她主动给掉马的,哪怕目的是为了钱。 可老太太如果继续在厨房里问她“女朋友”的话题,她觉得自己快招架不住了,她其实对秦清雾一点也不了解。 好看,有钱,工作体面,可能会有两个孩子? 还有什么? “你厨艺这样好,你女朋友很喜欢你做的菜吧?”老太太又问:“她喜欢吃什么?” 沈知言想了想:“小笼包,草莓小蛋糕。” “还是年轻人好啊。”老太太眯着眼笑起来:“路边的小笼包虽然不怎么卫生,但是架不住它香呀?” “您也觉得是吧?”沈知言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我真的……我们真的都很喜欢吃这个。” “我说——老婆子!”客厅中的小床上,施老头忽然扯着嗓子喊:“你别和她瞎叨叨了,就她这破桃花运,我看悬着呢,有了女朋友也会分!” 沈知言:“……” 沈知言懒得搭理他,她手里继续切着五花肉,动作不停的切着细长条。锅里正炖着土鸡,料汁儿汤夹杂着肉味儿顺着缝隙飘出来,咕嘟嘟的让人闻着味儿就食指大动。 施老头见她没怼回来,顿时又觉得没意思了。 在他的记忆里,第一次见沈知言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刚进入大学校门的青涩小孩儿。 小女孩长得唇红齿白,相当漂亮,往医院走廊一站,顿时所有小护士都在看她。 原本沈知言挂的不是他的号,只是他带着学生们在经过医院走廊的时候,看到她在和一个男病人正聊天。 病人对她说:“我总觉得自己能看到虚妄。” 沈知言问他:“你指的虚妄是什么?” 病人痛苦的摇了摇头:“就是一些虚影,百鬼夜行,他们有时候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候又会出现我的眼前,我真的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沈知言思索了会儿,说:“那就接受这样的情况,遵医嘱,吃药,我听说这家医院有个姓施的老头很厉害,你可以挂他的号试试。” 病人愣了愣:“你不觉得……应该告诉我多出去走动,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让我别胡思乱想吗?” 沈知言不解问他:“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病人低下头:“所有人都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便是他们所有人错了。” 女孩语气坚定。 说:“别管他们,让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就他们长了一张嘴,一天天巴巴的。” 施国栋回想起来这个场景来,当时便觉得这个小丫头,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直到后来他亲自把沈知言的病例移交到自己这里,成为了她的主治医生,在得知了她那些所谓的前世梦境之后,便愈发的觉得这个姑娘的脑子—— 还真的挺不同寻常的。 “小丫头。”施老头忽然说:“我再给你起一卦吧?” 沈知言在厨房里大声喊:“我不要。” “就起一次。”施老头不甘心的说:“我给你看看桃花,我打你一进门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这几天?” 沈知言手上动作不停,稍微用力,厚重的刀背拍开两个蒜瓣,无语道:“您就不能好好养病吗?” 客厅里,施老头不搭理她,直接拿出三个铜钱和乌龟壳,开始给沈知言摇卦。 沈知言对此毫无所觉。 施老头卜完卦,一个人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直到沈知言把一盘青椒炒肉端上桌,施老头忽然大喝一声:“小丫头!你的厄运命格被人破了一成!” 沈知言脚步一顿。 “啥?” 施老头望了望卦象,顿时开心不已:“这可真是否极泰来!否极泰来啊!” 沈知言把菜摆上小圆桌,又把小圆桌拉到施老头病床前,在桌边放过来俩板凳。 “否极泰来?”沈知言狐疑。“可是才一成?” “一成还不够?你是天地人三衰啊!”施老头开心大笑,又说:“当然,也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知言无语了:“那您不等于没说吗?” 施老头:“谁知道你的厄运命格被谁破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必然动用大半个港城的力量,让她嫁给你,让我女儿给你搞个世纪婚礼出来。” “大半个港城的力量,啧,您这话听着可有点港城大佬那味儿了。”沈知言笑着恭维完,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万一是个比我大好多的怎么办?”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施老头摇头晃脑,呵呵笑道:“反正你是为了钱,不介意吧?” “……” 沈知言拿出在超市买好的一小块巧克力,递给施老头。 “老婆子不让我吃太多这个。”施老头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望着厨房的方向:“你这算是算卦的谢礼?” 沈知言面无表情:“让你少说几句的谢礼。” 施老头:“……” 这小丫头片子,老暗搓搓怼人。 沈知言挑眉望向他。 咱爷俩彼此彼此。 土鸡一时半会儿显然炖不熟,沈知言又钻进厨房炒了几个菜,老太太在一旁怎么看她怎么满意。 等她炒完一盘西红柿炒蛋的时候,放在桌边厨房纸上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两条陌生的消息便跳出来。 [我们是同一天生日,您还记得吗?] [下周五可以收到你送来的一块草莓小蛋糕吗?] 她眨了眨眼,对方又发来几条。 [我曾遇到光,粉身碎骨亦难忘。] [君如海中姣明月,双眸繁若天上星。] [By:沧江第六中学,曾在赛车场遇到光的孙倩倩。] [我想你了……] 沈知言望着短信,沉默半晌。 顿时肌肤上激起一阵恶寒。 “你女朋友催你啦?”老太太乐呵呵的问她:“现在的年轻人分开一会儿都难受的不行,可真是感情好。” 沈知言随手点了删除拉黑,解释说:“是个骗子来的,诈骗短信,烦的让人想报警。”
第24章 从施国栋家离开, 沈知言打算回家去补觉。 昨晚通宵打游戏再加上有点发烧,如果再不回去睡觉兴许会猝死。 再加上她明早还要去上班,其实她已经隐隐有了几分预感, 明天去了公司可能会被叫去办公室谈话。 但她也可以选择不去。 大不了再被吴桂澜打来电话教训一通。 不过幸好施老头在听到她感冒之后没和她喝酒, 不然头孢配酒,那是加倍死亡套餐, 她其实在施老头家里的时候已经感觉有点头晕了,但也没必要在老两口面前表现出什么,省的他们老两口担心。 在回公寓的出租车上, 却接到了堂姐沈灼灼的电话。 她坐在车后座,原本懒散的伸着腿,后背倚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目养神。 一通电话直接让她如梦初醒, 划开来电显示,电话另一头格外沉默, 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和她开口。 “沈知言,帮我个忙——” 沈知言莫名其妙。 她这语气,是出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儿吗? 她和沈灼灼其实不怎么熟, 小时候她和沈灼灼处的并不好, 她那时候因为沈家的人总惹她,后来脾气暴躁, 一点就着, 沈灼灼小时候也同样性格调皮, 总扒着窗户问她亲生爸妈去哪儿了, 是不是不要她了。 她一气之下就剃光了沈灼灼的头发,沈灼灼回了家大哭一场, 从那时候开始便在她面前老实了。 更何况沈灼灼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在外地念书, 而且和她那位高中女老师年下恋情谈的轰轰烈烈, 整个沈家上下无人不知。 其实她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事儿,已经没了当时小时候那种觉得被人欺负便委屈的心境,只觉得童言无忌的小孩儿打打闹闹。 毕竟没有几个孩子小时候不调皮,她很沈灼灼只是童年有了些过节,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似乎也不是。 那位孟大夫的女儿,童年似乎就不怎么调皮。 想到此,沈知言不自觉开始走神了。 沈灼灼那边似乎仍在犹豫着,她沉默了许久,才犹豫道:“我的过去,你听说过吧?” 沈知言怔了怔:“呃……你说的过去指的是?” 电话另一头,沈灼灼站在私人会所门前,她躲在一棵装饰树后面,正在纠结着怎么对沈知言说那件事。 沈知言这人脾气让她讨厌,平时又一副拽的不行的样子,不知道在她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嘲笑死她。 她正这么想着。 不经意间眸光一转,却见到一位身着雾蓝色西装的女人经由三名西装革履的男人陪同,缓步走向会所。 这家私人会所其实同云霄会所不同,普通人若是想拿到云霄会所的会员卡,需要经由云霄会所的工作人员验明身份,只要会员的财力在沧江市排得上号,那便可以拿到会员,换言之,只要有钱就能进。 但是这家名叫景德会所的私人会所不同,传闻其老板是从港城来的有钱人,且和港城的林家有点关系,而港城的经济向来发展领先,老板又背景深厚,财大气粗,他开这家会所压根就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笼络本市权贵。 因此,能进得去景德会所的人便不再只是沧江市的寻常富豪,而是真正的权贵世家。 那名身着西装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夜间下起了朦胧小雨,会所的经理已然亲自在车门前等候,他手中举着黑色雨伞,恭敬笑着将女人迎进去。 “秦小姐,您能大驾光临,真是让景德蓬荜生辉!”经理殷勤的说着:“您快请进。” 女人微敛眉眼,淡声道:“客气了。” “也真是不巧,我们韩总在港城开会,他若是知道您今日来,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女人神色淡定,客气对经理道:“回头帮我向你们韩总问好。” 经理忙笑道:“一定,一定……” 会所的台阶被铺上了防雨防滑的地垫,女人脚上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她步履轻缓踏上台阶,经理小心翼翼的正要伸手扶,她却唇含浅笑,微微摇头拒绝。 经理生怕照顾不好,在一旁伸着手臂虚虚的护着她,而跟随女人同行的三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却遭受冷待。 其他二人神色如常,倒是那名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向前望着,他近乎痴迷的目光持续停留在女人纤长如玉的背景上,他原本在向上迈着台阶,一不留神却踉跄了一下。 “哎吆!” 经理闻声,不禁停下脚步,回头连忙关心问道:“小魏总,您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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