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走神的时候。 唐宜倾轻笑着弯下腰,望着还坐在椅子上的她:“你想知道啊?” 沈知言觉得对方靠近的一瞬间,她周遭的空气都开始变香了,她没回答对方的话,而是问她:“你这什么香水啊?” 唐宜倾动作一顿,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挑眉看她:“怎么?被我诱惑到了?” “……”沈知言瞥了瞥嘴,无奈道:“是觉得好闻,这香调有点冷有点淡,这是什么牌子的?” 唐宜倾狐疑的问她:“你以前不是不用香水?” “啊……”沈知言被她一噎,捏了捏耳垂,笑道:“就是觉得这款香水的调调,和我朋友有点搭。” 这下轮到唐宜倾不说话了。 她转过身,重新回到她方才的位置坐下,随后回了头,目光落在木质的楼梯上。 楼梯直通二楼,听说上面有四间包厢,想上去吃饭要提前预约,沈知言的那位穿着优雅旗袍的女性“朋友”,方才显然是来一楼等人的,等她两个朋友到了,三人一起上了二楼。 在此期间她再也没下来过,这几人显然是在聊事情。 唐宜倾收回视线,有点无奈的问她:“你和那位秦小姐,已经进展到了要送女士香水的程度?” “不可以吗?”沈知言想了想,顿时也反应了过来,脸上不自觉有点发热:“好像确实不太合适,送香水似乎有点暧昧了哈。” 唐宜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怼她:“你还知道啊?你平时能想起来送我们香水吗?” “主要是秦清雾平日对我十分照顾。”沈知言只能认真解释自己的想法:“她那样照顾我,就会让我下意识看到什么东西,不自觉想起她来,想着她需不需要。” 她说完,又讨好的望着唐宜倾笑:“如果此刻我和宋玉缠在一起聊天,她身上味道好闻,若是觉得那款香水和你搭,我也会下意识想起学姐您来,并不存在什么对某人的特殊含义。” 唐宜倾眼睁睁看着她狡辩。“我不信。” “……”沈知言只能再一次把话题转回来,“江微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最主流的一种说法是,她从一个全网黑的女星到后来逆风翻盘,是她当年在北方草原拍戏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得道高僧,那高僧点化了她的运势,让她事业在接下来顺风顺水。” “竟然有这样的事吗?”沈知言听的有点激动,她不禁眼前一亮:“那你认识她吗?知道那位高僧人在哪里?我也想见见。” 唐宜倾无奈笑了一声。语气调侃:“这只是第一种主流说法,还有第二种,想听吗?” 沈知言连忙追问:“恩恩,是什么?” “是她遇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高僧,而是和魔鬼做了什么交易,她这两年极少拍戏,是她本人不想拍呢,还是因为她运势已经走到尽头,开始盛极必衰了呢?” 沈知言眨了眨眼。 “这么悬吗?那除了玄学说法,还有其他的吗?” 唐宜倾笑意不达眼底。“娱乐圈起起伏伏本就是常事,佛女这种人设可以吸粉没错,但演员最主要的凭借还是作品。” 沈知言点了点头,认可道:“是这样。” “但是江微雨演技差,相貌也没她粉丝说的那样神仙颜值,况且娱乐圈不缺漂亮的人,一抓一大把,她仅靠着一个佛女人设忽悠粉丝小妹妹们为她冲锋陷阵,今天惹这个,明天骂那个。眼见着如今新人一茬一茬冒出来,后浪拍死前浪,而她这个前浪又是个毫无演技的花架子,被拍死多合理。不过是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东西罢了。” “……” 沈知言忍了一会儿。 “学姐,”她忽然望着唐宜倾,有些后怕的说:“我真的庆幸和你是朋友,真的。” 唐宜倾笑看着她:“怎么?” “就是觉得。”沈知言啧了一声,又不禁乐了:“听你骂人还怪有意思的,前提是挨骂的那个人她不是我。” “实话实说,”唐宜倾嗔她一眼,笑道:“不算骂她。” “是是是,”沈知言连忙笑而附和:“您说的是。” “我去结账。”唐宜倾看了眼桌上手机的时间,她对沈知言说:“你先回吧。” “可别。”沈知言率先一步站起来,理所当然道:“刚才说好的,这一顿我来请,你如果有事要忙,可以先走。” 唐宜倾把玩着手机的动作一顿,试探的问她:“你不打算回家?你——” “啊,暂时不回。”沈知言望着餐厅外的瓢泼大雨,语气无奈:“我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等雨小一点再去坐地铁,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儿。” “行吧。”唐宜倾还以为她是专门要留在这里等秦清雾的,但听她这么说了,再继续试探反而没必要。 唐宜倾走出去几步,又转过身来,望着沈知言。 沈知言恰好抬眸看她,见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她笑着开口:“学姐,还有事?” 唐宜倾笑着摇了摇头。 最终把那句到了嘴边的“不如我和公司解约,开个工作室给你”给咽了回去。 话到了唇边,只剩了叹气的一声:“接下来我要进组了,接下来许久,都不能见面——我们几个人。” 沈知言勾起唇角,真心祝福道:“我代他们预祝学姐这部戏能拿影后。” 唐宜倾微怔。 勾唇笑道:“借你吉言。” 沈知言去收银台结完账,从书架上借了本书,又回到座位上随意翻看起来。 没过一会儿,服务生给她送来了一杯清茶。 沈知言不解抬眸。 “沈小姐。”年轻的服务生西装笔挺,态度恭敬,笑道:“是秦小姐请您喝的。” 沈知言愣了下,下意识望向二楼的方向。 反应过来,笑着说:“麻烦您帮我向她道谢。” 服务生礼貌微笑道:“好的。” 服务生已经转身离开,沈知言喝了口茶水,入口清润,秦清雾请她的必然是整间餐厅压箱底的好茶。 她平时为了提神,咖啡和茶都喝的多,一般而言一款茶好不好,她往嘴里一送就已经有了答案。 她一边看书,一边喝着清茶,外面的雨噼里啪啦砸在地面,姑且算是一个舒适惬意的午后。 这时,桌上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沈知言划开屏幕,是沈灼灼发来的一条消息。 ——[我情敌挑衅我,约我酒吧见面,今晚你来陪我。] 沈知言放下左手里的书,手指打字回复她:[困,累,不想去。] 沈灼灼似乎是猜到了她的答案。 ——[你今晚的酒我全包了,两万以内,你随便喝。] 沈知言皱了皱眉头。 其实这都不是酒钱的事儿,而是她今天身体其实有点不对劲。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昨晚没睡好导致的,但又觉得有点不太像,反而更像是之前她每回毫无征兆晕倒时候的感觉。 意识有点不清晰,甚至脑子里逐渐开始失去思考能力,唯一的不同便是她这一次没有直接晕倒。 不知道是不是秦清雾给她送来的茶起到了作用,到了这会儿竟然一点不适感都没有了。 沈灼灼见她不回复,一条新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我总不能在情敌面前露怯。] 沈知言面无表情:[你和那人才认识几天啊?这就非她不可了?而且你们确认了关系,她还处理不好前任,是不是她这人人品有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 沈灼灼的消息姗姗来迟:[我和严律师还没在一起呢,我正在追。] ——[而那个姓贺的女人也在追,现在已经不是我家严律师的事儿了,而是我和姓贺的那女的私人恩怨!不争馒头争口气!] “……” 沈知言看了半天,才琢磨明白这三个人的人物关系。 沈灼灼和贺姓某人一起追“严律师”,现在俩人都没追到手,但是却变成了死敌。 沈知言面无表情手指打字:[有个办法。] ——[什么?] 沈知言:[你和情敌在一起,让严律师出局。] ——[那你不如杀了我,我可讨厌姓贺的。] 沈知言:[小说都那么写的,情敌变情人,你加油,我相信你。] ——[……] ——[你到底来不来,你如果不来,我就当众强吻那姓贺的,然后在酒吧拿着麦克风,告诉全世界说我叫沈知言。] 沈知言:[……] 沈知言:[姐,您进修白雪公主恶毒继姐那一段了?] 过了会儿。 沈知言心如死灰打字:[来,地址发我,趁我没改主意。] 她发完消息,放下手机。 她安静的赏着雨喝完了一杯茶,等雨势变小了些,她留下一张纸条拜托服务生转交给秦清雾,直接拿着伞起身,离开了餐厅。 - “那秦总的意思呢?” 二楼的包厢内,许白露和华耀资本的黎珂相对而坐,望向北侧座位的秦清雾。 正事聊的差不多,黎珂提议晚上去酒吧,然而秦清雾从来不去那种热闹的地方,她这人素来喜静。 秦清雾端起茶杯,放到唇边轻抿一口,并未答话。 黎珂还是有点不甘心,劝道:“真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应该多参加一些年轻人的娱乐,不然总闷着头工作,就不担心将来结了婚,你爱人觉得你性子太冷淡吗?” 黎珂话一说出口,见许白露正对她疯狂打眼色,她顿时有点后怕。 她正想开口找补几句,哪知道秦清雾却认真考虑了下,淡声问她:“是哪家酒吧?” “……”这下轮到黎珂愣住了,犹豫着问:“那您是要去了?” 秦清雾笑了笑。 许白露适时插话,笑着调侃:“你都拿婚后生活来威胁我们秦总了,人家想不去也不成啊。” 黎珂顿时有点后悔。 她犹豫着要不要立马和秦清雾道个歉,然而对方却神色如常,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秦清雾看她一眼,淡笑道:“你说那家酒吧的酒好喝,去尝一下未尝不可。” 黎珂顿时明白过来,她也端起桌上的茶杯往嘴里送茶,喝了几口见秦清雾没有怪罪的意思,索性大着胆子玩笑:“我还以为秦总已经开始考虑结婚的事儿了,不过上回咱们出国的时候,人家那王室的公主对您可是极有意思啊,还说什么以封地为聘礼的话。” 许白露顿了顿,纳闷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就去年,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看公主望着咱们老大的眼神,都快能拉丝了。” “还有这回事儿呢?”许白露有点记起来了,她揶揄的望秦清雾:“秦总就没从了人家?我记得他们那国家可以女人有继承王位的权利是吧?秦总您就对王后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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