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女人,抿了口酒,“顾总来了,什么都不喝?” “喝多少都陪你,说出你的想法,不然我明天没有时间的。”顾以柠露出抱歉的口吻,“我得去追女朋友。” “怎么,还没到手?顾总好看又有钱,怎么会还没成功呢?”时序意外,眼里的情绪很淡,“追不上的话,看看我。” 顾以柠笑了,眉眼冷淡,“别开玩笑了,您身家多少,我不过闹着玩儿而已,我就是卖家电的。” “是吗?我不觉得,顾总谦虚了。”时序不信她的话。 顾以柠笑着说:“我有病,该知晓我有疯病,这是我的底价。”顾以柠将合同摆在她的面前,端起面前酒,一口饮了,“所以,你再想想,我这个人呢,你也懂,我们不是第一回 见面,也不是第一回合作,能让的肯定给你,你觉得呢?” “再说这么点小生意,怎么让你出面了呢。” 时序叹息,“我想见你啊,听说你不见了,我就来找你了。我以为你惦记前任,怎么又追上新女朋友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顾以柠笑了笑,“您签字吧。” 时序看到人来了,对方是坏的疯子,但有极致的诱惑,她的头脑就是极致的诱惑。顾以柠的脑子,是她羡慕的。 顾以柠跟随风向,搞科技、开网红公司,她的头脑,很稳。 时序大方签字了。 顾以柠收了合同,起身要走,时序端起酒杯,“跑什么呢?难得见一回,不醉不休。” 看着她手中的酒杯,顾以柠低声笑了,接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抱歉,她在等我了。” 时序说:“好好玩,玩过回头想起我,就回头。” 顾以柠轻笑,她的话,就像是一道钩子,普通人肯定被勾上去了的,但她顾以柠不同。 顾以柠是一个没心的疯子。 合同递给了下属,顾以柠叮嘱她;“别回家了,开间房自己休息,明天再回家,晚上不安全。” “好的,顾总。” 顾以柠坐在大厅里,等着人来接她。 时序出来后,一眼就看到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有个追女朋友的好机会,您赶紧走。”顾以柠故意露出慧深莫测的笑容,甚至嘘了下。 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眼里冷冰冰的,但她的笑容,很美。 纪华清来时,就看到她和对方在笑,慢慢走过去时,她又不笑了。 时序果断离开,甚至深深看了纪华清一眼。!
第26章 明天亲 纪华清回来就看到沙发上散漫不不羁的女人,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像是一层伪装。看过她,纪华清的视线就落在了时序身上。 纪华清不认识时序,也不知道时序在景城的地位,不经意一瞥,她就感觉出来,时序和程小姐、向云来都不一样。 时序临别一笑,像极了顾以柠平日里的笑容,散漫又冰冷。 或许,她和顾以柠,是同样的人。 时序的人走了,顾以柠才站起来,脸上的笑容散了,“回家吧。” 纪华清说:“我给她们开房了,叮嘱前台,她们醉了,送份醒酒汤,注意她们的安全。” “好。”顾以柠点点头,脸色微红,面若云霞,明显是微醺状态。 纪华清:“……” 她就走了半个小时,醉成这样了? 纪华清不理解,伸手去扶她,她却推开她,径自走向门口。 酒店门口,最不缺的就是出租车,顾以柠伸手去招呼出租车,一辆红色的车子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来,露出时序张扬的笑容,门口的灯不太明亮,暗淡的光线里,顾以柠穿着习惯的国风衬衣,身量修长,面色以及脖子,乃至于锁骨,都是粉色的。 时序看着她,“送你?” “不好。”顾以柠微笑着拒绝了,笑意浅浅,眼睫似沾染了水汽,很快就要落下,她看向身后的纪华清,“回家。” 此刻的顾以柠,看着极好欺负,就像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白兔,卸下伪装。 时序歪头看着她,像是欣赏一副美人图,很快,有人扶着美人,搭上出租车,迅速离开虎窝里。 出租车的顾以柠闭上眼睛,眼睫轻颤,不知在想什么。 纪华清不出声,也不问时序是谁,静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想知晓一个城市的发展变化,看着高楼大厦就知道了,繁华的商业街,拔地而起的高楼,一幕幕、一处处,都是时代的变化。 纪华清的记忆在慢慢改变,许多新盖的高楼代替原来的小区,这就是国家的力量。 夜下的景城,像是淬了毒,让人上瘾。 “纪老师,好看吗?” 昏暗中的人睁开眼睛,尾音上扬,像是提醒纪华清,你的身边还有人。 纪华清怔了下,回过头去,对方嘴角的笑意扩大,重复问她:“好看吗?” 纪华清说:“好看,诗词说,高楼起,耸云霄,玉砌琼楼凌风搏,今日的风光,足以载入史册。” “纪老师说话还是那么好听。” 顾以柠有些头晕,听她念诗词,总有种回到课堂上的感觉。纪华清一堂课,滔滔不绝,引经据典,声音又是温柔。 像是一场梦,迷离又罪恶。 她说:“改日,我带你去玩,玩蹦极。” 她想玩蹦极,想和纪华清一起过去,跳入空中,释怀所有,只有面前的人。 纪华清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脸上的笑容深了深,没在意她的醉话。 出租车停下,顾以柠推门下车,走了两步,呼吸新鲜空气,她又回头看着纪华清:“你没有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纪老师,你应该问的。 纪华清收了手机,站在她的面前,眼皮不由一跳,目光追随着声音落在她的唇角上。 纪华清问:“那个女人是谁?” “时序,时家的人,你知道景城时家吗?” “不知道。”纪华清摇首,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富人的事情,所以,刚刚那个女人姓赵还是姓时,都和她没有关系。 但有一点,她知道,今晚时序是冲着顾以柠去的。 不得不说,顾以柠很得人喜欢。 顾以柠说:“时家在两千年初就看好房地产生意,大赚了一笔,如今,不景气了,转而看向科技,所以,想和我合作。但我拒绝了,我知道一旦她入股,我就会失去控制权。我不想,我拒绝了,时序这个女人,很可怕的。” “你在夸赞她?”纪华清察觉她的语气,和提起程清棠时不一样。 顾以柠笑眯眯地看着她:“是欣赏,就像你,欣赏周荟的数学教学能力,你懂吗?欣赏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你见了时序,很高兴?” “不,我喝两大杯白酒,酒精作用,我很兴奋。” 顾以柠站在她的面前,呼吸都带着酒精味。 纪华清静静地看着她,感觉有些异样,顾以柠的高兴,不仅仅是来自于酒精作用,有一部分是因为时序。 时序于她而言,是有些不一样的。 站在月下的女人,清冷又疯狂。 纪华清说:“下回少喝些。” “你应该些,烟别抽了。”顾以柠肆意笑着,眼底澄澈,似在发光,没有之前的凉薄。 她高兴得像个孩子。 纪华清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快乐,她走上前,两人只距离一步,问:“你怎么这么高兴。” “因为醉了,我就可以趁机亲你。” 顾以柠直接说了出来,踏出一步,也是她二人之间的最后一步,紧紧凝着纪老师的五官:“我想亲你。” 顾以柠的眼神一点点收紧,眼中带着迫切与欲.望。 她醉了,她觉得,她可以胡来。又或者,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总之,她很兴奋。 纪华清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感觉到了一丝乐趣,说:“我可以拒绝的。” “你心里想拒绝吗?”顾以柠笔直地站在她的面前,“我哪里不好吗?我没有病,我有很多钱,我这么好看,哪里不如你的意?” 她像个孩子,胡搅蛮缠。 纪华清的笑,带着几分宠溺,就像当年去网吧找她,愿意陪着她一起疯一起闹。 她说:“你很好看,你身上没有缺点,你很抢手,程清棠喜欢你、陌生女孩可以盯了一段时间,时序也喜欢你,你很受人喜欢。” “所以,你为什么不喜欢?”顾以柠倔强地盯着她,眼神晦涩暗沉,嘴角也在不经意间勾了起来,“为什么不喜欢?” 她有些疯。 纪华清说:“你现在,很迷人。” 顾以柠不动声色地倾身看过去,对上她的眼睛:“那、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纪华清拒绝了。 顾以柠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就在快要浪潮快要淹没她的时候,纪华清指着头顶上的摄像头,“这里有摄像头。” 顾以柠看了上去,低头去找东西:“我砸了它,我明天去找物业赔。” 有钱又任性,纪华清笑了,说:“你可以回家去亲。” “不,我喜欢这里。”顾以柠低头还在找。 高档小区很干净,怎么会有大石头,顾以柠找了一圈没找到,拿出手机,拨通物业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她说:“摄像头关了,你在侵犯我的隐私!” 接通电话的是一个中年人,“您好,顾总,哪里的摄像头。” 哪里的?顾以柠扭头看了一眼,说:“我家门口的。” 对方卖力解释:“顾总,那个摄像头不在我们物业范围内,是您私人安装的,那时您老家来人闹事,您自己派人安装后,知会我们物业的,我们无权私自关了。” 纪华清笑得肩膀抖动,夺过她手机,“抱歉,她喝多了,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 顾以柠依旧和摄像头较劲,“我的,那我就砸了。” “你拿什么砸?” “手机砸。” 纪华清拿着两部手机,后退两步,“别闹,回家,先关了,明天亲。” “我又不傻,今夜没有了,明天还有?你以为吃饭呢,一日三餐?”顾以柠犟着不肯走,仰首看着门口树上的摄像头,“我觉得它和我作对。” “嗯,它和你作对。”纪华清附和一句,问她:“这个摄像头怎么关,你教我,我给你关了。” 顾以柠绞尽脑汁想了想,旋即摇首,“我忘了,家里有说明书,我去找说明书。” 她自己转身朝家里走去了。 纪华清扭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心里在想有没有回放的作用,明天拷贝一份。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家,王姨还在家里,煮醒酒汤,见到她回来后,哎呦一声,走过去扶着她,“你怎么又醉了,夫人知晓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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