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硬撩就没意思了。 表面上,却只能僵硬地笑笑,模棱两可:“嗯。” 这边同苗烟讲完话,白诗璐自己慢慢地吃着小食,还挺热情地同章寻宁和她的小助理聊天:“两位美女,你们也是来旅游的吧?” 章寻宁说不是,助理年轻,本本分分答:“来办公的,忙事业。” 助理看看苗烟,想着苗烟怎么不讲话解释,这不是苗小姐的朋友吗? 白诗璐笑了下,手挽着苗烟的手:“我和她是来这边旅游的呢,这里风景好,你们办公之余也要注意放松哦,多出来走走。” 没人应答。 苗烟被她挽着手,胳膊贴着胳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下再跟章寻宁说清白二字,那简直是无中生有了,任是谁都不会信的。 前有章寻宁三吃哑巴亏,现有她苗烟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助理眼睛继续瞟,心下奇怪得很。 怎么章董事和苗小姐看起来不熟的样子?两人不打招呼,也不讲一句话,莫非是自己认错了,对面的人其实不是苗小姐? 只是这么一想的功夫,船便停靠在了岸边。 渡过这片港湾所用时间不长。 章寻宁带着助理下船,站在岸边,等下一轮船开过车,与同行的人汇合。苗烟则和白诗璐一起下船,期间白诗璐亲密地和苗烟挽着手,苗烟几次不动声色退开,白诗璐又贴了上来。 狗皮膏药,苗烟暗骂。 甚至已经超出了工伤的范畴吧? 谁能补偿她的身心? 一路上,人流拥挤。回到酒店时,章寻宁她们大约还在岸边,来不及过来。 进了酒店大厅,苗烟让白诗璐先不要上楼:“把我的那间房退了吧,住你那间。” 白诗璐面上仍是柔柔的,其实快要按捺不住狂喜了。苗烟的财富实力她今天已经窥见冰山一角,现在见苗烟说一起同住,白诗璐只觉得天助我也。 在前台办完退房后,苗烟和白诗璐一起去她那间房。 大床房,很宽敞。 关了房门,苗烟道:“我们喝点酒怎么样?” 白诗璐含蓄:“嗯……也好……” 在白诗璐的幻想里,应该是喝点有情调的红酒,烘托一下气氛。 直到外卖员敲开房门,搬进来两箱啤酒。白诗璐背对苗烟,目瞪口呆,但奈何谁有钱谁是老大,不敢直接表露。 苗烟开了一罐,和她碰杯。 边往肚子里灌着,苗烟边思忖着,不能再这么缓慢行事下去了。 虽说最优解是温水煮青蛙,效果才好,也更稳健,但两次三番把事情搞成这样,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在章寻宁那里守下来的成果,就要功亏一篑了。 必须要快速解决。 苗烟一罐接一罐灌着白诗璐,白诗璐还不忘偶尔送个眼波,撩撩苗烟。间或软软依偎在苗烟身上,说点什么自己所谓的秘密,看似打开心扉。 此情此景下,做点什么再合适不过了。 但苗烟清楚此刻白诗璐还能装,就说明她没醉。 这一灌就是一个小时过去,苗烟的酒量后来都已练的很好了,这时候却发觉白诗璐酒量也不赖。 目前唯一一个发现的白诗璐的优点。 或许爱行骗的酒量都好吧? 苗烟自觉醉意快有些上涌了,灌倒白诗璐却还没有完全成功。她转变策略,微微朝着白诗璐笑: “你想不想玩点不一样的?” 白诗璐娇羞:“也不是不可以……” 直到“不一样的”真出现时,白诗璐大脑又宕机了。 苗烟把自己的衬衫外套拧得很结实,绑白诗璐的手腕,那架势跟绑牲畜一样不遗余力。 白诗璐心里有点摸不着底,略磕巴问了一句:“然、然后呢?” 苗烟笑了一下,左手轻拍她的脸,右手把牛仔裤的皮带解了,抽出来,对着空中劈了两下,划出风响。 “当然是好玩的。”苗烟道。 她笑着,眼神却让人背后发凉。长而卷的发垂下,半张脸在阴影里,像个杀人不手软的女反派。 “先说说你的锁屏密码是什么吧?” 从白诗璐包里翻出手机,苗烟拿在手里晃了晃,问她。 白诗璐:“不是、不是玩点不一样的吗……这是……?” 苗烟笑:“对啊,就是这种不一样。把你干过的事都公布出来,难道不刺激吗?” 白诗璐脸色一下就变了,挣扎着要起身,苗烟一皮带抽上去,白诗璐痛得蜷缩起来。 她是骗人,但没骗到过这种硬茬。细皮嫩肉的,根本经不起苗烟的手段。 没多会儿功夫,苗烟解开她手机,拿相机把聊天记录都拍下来,包括转账记录,还有一些其他苏冉需要的证据。 做完这些只需半小时,动作行云流水。 到了最后,苗烟把皮带往床上一扔,看白诗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朝她道:“早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不就好了吗?也不用挨那两下抽。” 把反派风范发挥得很彻底。 白诗璐还在诅咒着苗烟,苗烟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们孤女寡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信你?放心好了,抽你那两下没几天就好了。” 然后没再理会白诗璐的咒骂,苗烟转身离去。 到酒店走廊里,醉意愈发厉害,苗烟扶着墙清醒了一下,口中骂了一句。 粗暴解决了问题,下一步就是去找章寻宁。她留了个心眼,回来时将房间退了,这下子就算是章寻宁要赶她,也得费点功夫。 趁这功夫,赶紧解释。 凭着记忆里的房间号,苗烟脚步虚浮走过去。酒精的后劲儿来势汹汹,让她有点没了力气。 到章寻宁房间门口时,苗烟定了定神,用力拍了三下门:“开门,是我。” 房间里毫无动静,一片死寂。 她睁着一只眼扒在猫眼上看,房间是黑的,没开灯。苗烟想,章寻宁别这时候不在房间吧,那她演给谁看? 又抬高些声音:“你不会没胆量给我开门吧?” 还是无人应答。 苗烟都觉得自己有点像在演独角戏了,咬着牙,最后用力拍三下门。 “你也不想看我醉成这副样子去跟别的女人过夜吧?” 激将法都用上了。 依然一片沉默。 苗烟想,事不过三,这次再不开门,自己真不陪章寻宁这么玩儿下去了,她喝得太猛,胃里有点难受,得找个地方吐一吐。 为了帮苏冉,她付出了太多。 “哦,那我回去了。白诗璐还在等着我呢。” 这话也没错,白诗璐那个德行,估计解不开自己手腕上的衣服,很可能需要自己的帮助。 然而就在苗烟转身的这一刻,身后的房门啪嗒一声开了。 苗烟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甚至来不及回头,就被拽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037章 章寻宁生得白, 日光下,肌肤也是牛奶色。两条胳膊纤长,从旗袍短短的袖口垂下来, 如洗得白白净净的藕一样。 偏偏就是这双纤细而长的手, 竟能这么有力。 苗烟醉意上涌, 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一瞬间差点失去平衡。幸好身前那只手紧紧攥着自己, 才不至于身体一软, 滑倒。 章寻宁一路拽着苗烟进来, 步履也快,将她推到床上,一撇,就像往那撇了个破布玩偶似的。苗烟有点晕乎乎的, 看章寻宁走远的背影。 实在不胜酒力, 她和白诗璐两个人把两箱啤酒都喝了,这会儿没劲, 苗烟支不起来身体, 脊柱形同虚设似的, 她往后一滑, 张开双臂,任由自己躺在章寻宁床上。 带淡淡玉兰花香, 好软,不想起来。 她眯缝着眼睛躺了许久, 只听厕所里一阵叮叮当当响, 困倦与醉意一同席卷, 死命撑着,才不至于一点儿清醒意识都没有。 章寻宁把她拽进来, 然后往这一扔,什么话也不说,这就完啦? 这么想着,苗烟醉醺醺开口,喊人:“你去干嘛了?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话落,章寻宁从卫生间迈出来,只看她那身形,都能从中品出几分压着的火气。借着月色,苗烟看出她穿长长睡裙,头发披着,拿了个脸盆,又拿着一条拧得半干的毛巾,走过来。 章寻宁见她横七竖八地躺着,火气更是添了几分,压抑着没发火,拉着她胳膊腿摆正了,好好躺着。 苗烟不知死活,还哼哼唧唧说:“你真没什么想跟我说的话?” 章寻宁用手探探毛巾温度,又重新浸回脸盆里跑着,再捞出来拧干,水声淅淅沥沥。她抿唇,将毛巾握在手里,一手梳着苗烟躺乱的卷发,按着她头发,半晌道: “不会半夜去鬼混?” 这话看似没头没脑,苗烟却笑了,知道章寻宁这是在答那句想说的话。还是压抑了挺久没绷住火气,强行平静着说出来的,把临别时的承诺拉出来鞭尸。 方才章寻宁把她晾在门外那么久不搭理,这会儿苗烟也存心要逗弄她。 俗话说酒壮人胆,苗烟本来就什么都不怕,此刻简直是恶向胆边生,胆子壮得没边儿了。 章寻宁手里毛巾落下,在她额头,是温热的。 苗烟喟叹一声,说:“你不是叫我再找一个吗?不出去鬼混,那我怎么找?” 与罗松止共吃晚饭那天章寻宁说的话,她记到现在,就等着这时候将章寻宁一军呢。 忍了忍,为苗烟擦脸的力道还是缓着来的,并不迁怒毛巾。 章寻宁:“我叫你找这样的了吗?” 苗烟呛她:“那找什么样的,你倒是说说,我按你说的标准找。” 章寻宁:“起码家世清白,不会玩票,夜场鬼混找来的,对你又能有几分真心?” 长辈为小辈的终身大事往往操碎了心,生怕出什么差错,致使一生不幸。 但苗烟想,章寻宁本不用操这个心的。 她睁着清亮亮的眼睛,一瞬似乎又成了十九岁那个倔强青涩的小孩,而非风情万种的二十五岁的苗烟:“你说的要求倒有个人都符合,但人家不答应,我怎么办?” 章寻宁被她气得哑然,闷着继续替她擦拭酒后出汗的脸庞,擦一遍,又没入热水中拧一遍,捞上来重新擦。 苗烟即便半醉,也知这话恐怕有些过火。 她补一句:“没说你,说别人呢,别多想。” 此地无银三百两,章寻宁更失语。 心里还记挂着解释,见章寻宁半冷着一张脸,不接茬,不讲话,苗烟灼灼盯着她,忽然将自己滚烫的手覆盖章寻宁为自己擦脸的那只手,紧紧贴着,揽到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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