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什么洗漱用品、厨具之类的东西越溪明都一一安排好。 只不过当她吩咐把大狗布偶放自己床上时,乔漾略微低头,细密的眼睫不自然地颤动起来。 越溪明有所察觉,并且询问:“乔乔想自己睡吗?” 她柔软的发丝挽起,只余几缕碎发垂落在耳边,眼神温润得犹如一泓雪化的溪水。 任谁见了都会认为她无害。 乔漾承认自己有被对方的颜值蛊惑到,连忙解释:“没、没事。” 和越溪明睡一起,怎么算都不亏! 越溪明找的搬家公司效率很高,聊天间就已经将东西送到指定地点,剩下的需要她们自己来收拾。 她们忙活了大半天,才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归位。 各类正经的工具书旁边放着花花绿绿的漫画,冷色调的床铺枕头边摆了只可爱毛绒大狗,原本单只的洗漱用品现在已经成双成对了。 房间的风格便显得有点割裂。 但越溪明对此还挺满意的。 尤其是看见乔漾很快就换上家居服、动作熟练地给自己倒椰奶喝,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与故友久别重逢,又是在这种熟悉的环境下,乔漾一时间有说不完的话。 她坐在吧台椅上眉飞色舞地向越溪明描述大学生活,吐槽奇怪的同学和客户,抱怨最贫穷时尝遍了各种口味的泡面。 这次倒是连眼眶都没红一下。 再让人难受到过去经她叙述,都像一页轻飘飘的纸,过去了就翻页了,不必挂怀。 越溪明认真听着,扮演一个沉默的倾诉对象,既没有对乔漾的选择做出点评,也没有站在自己的角度提出建议。 乔漾说得口干舌燥,低头喝椰奶的瞬间,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 她絮絮叨叨地拉着越溪明聊天,后者也是这个样子。 末了,越溪明给乔漾续上满满一杯饮料,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真厉害。” “那可不,我真厉害。”乔漾扬起下巴,小表情尤其骄傲,就差叉会儿腰了。 越溪明压下把眼前人揽进怀里揉一揉的冲动,不动声色地低头抿茶。 她告诉自己耐心一些,循序渐进一点,可千万别把人吓跑。 * 接下来的三天同居生活比乔漾想象中的更顺利,也更无趣。 越溪明睡觉很规矩,什么姿势入睡就什么姿势醒。 大多数时候乔漾起床,身边的位置早就空空荡荡,越溪明不是在画图裁衣就是在逗猫。 作息如此良好,乔漾不好意思打扰她睡觉,只能逼着自己早睡、硬生生戒掉了熬夜的习惯。 乔漾对此很失望。 没有拥抱和亲吻,没有温柔的情话,越溪明就像个设定好的机器人,从不肯逾矩一步。 见鬼,她到底在谈什么恋爱。 怎么就直接进入失去激情的阶段了? 乔漾按耐不住,已经开始思考是“趁越溪明洗澡时误入其中”好,还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强吻”更好。 她想要亲亲越溪明,以至于睡觉前都会盯着对方看好几分钟。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直接强吻,却发现越溪明状态不对。 最开始是管家阿姨放假,乔漾下厨炒了三菜一汤。 本想听到夸夸,可越溪明却心不在焉,饭也没吃多少。 而后晚上睡觉直接消失,乔漾新换上的吊带睡裙只能给猫看,恼得想咬人。 她气冲冲地到处找人,终于在曾经自己的房间里抓住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越溪明发梢湿漉漉的、应该是才洗完澡没吹干。过于苍白的手指捏着一个透明小瓶子,上面还插着吸管。 看见人来,立马把手藏到了身后。 “你在喝什么?”乔漾语气冷硬,强行凑上去看:“让我看看你在喝什么。” 越溪明有意躲闪了几下,还是被乔漾掰开手、看清楚了瓶子上的标签。 她眯起眼睛,把瓶子“砰”的一声搁桌上。 明明已经有她这样甜美可爱的omega了,越溪明居然还偷偷喝抑制剂,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越溪明露出恰到好处的慌张神色,软下声解释:“抱歉,我只是想让你更自在一点,有些事不用那么急。” 这样的态度,让乔漾想起自己失忆时意外撞见易感期的越溪明。 她因为脑抽非要献身,三番四次被对方拒绝。 那时她以为越溪明不喜欢自己,现在仔细想来,却恰好相反。 漫画书上说,爱是想要触碰却缩回的手。 乔漾微微睁大了眼睛,眸光中倒映出越溪明苍白的脸色,和嘴角淡然的弧度。 越溪明那么难受,却还是为了自己喝抑制剂。 乔漾的一颗心软得就像棉花,以至于瞬间忽略了越溪明知道易感期临近还和自己同居这一事实,只剩下了心疼与感动。 她嘴巴张了张,最后抱着胸冷哼:“协议依然生效,我可不像你一样出尔反尔。” 这就是在暗示,越溪明可以选择临时标记她。 乔漾自认为越溪明对自己那么好,那么自己做这些都是应该。 她当即往前站了几步,有种英勇就义的洒脱感。 放在越溪明眼里,就变成了傻乎乎很好骗的小笨蛋。 越溪明前几秒还在谴责自己道德素质低下,竟然对爱人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现在则开始赞叹自己做得真好,不然怎么能看见乔乔这副模样? 她视线描摹过乔漾的眼尾、唇瓣,随后小心翼翼地抱了上去。 越溪明很少主动,所以哪怕她动作很轻,乔漾也愣了片刻。 她感受着怀里的体温,仗着乔漾看不见,餍足地眯起眼睛,像只晒太阳的大猫。 “我还以为乔乔和我同居是为了一天吃五顿。” 语气倒是稳得很,听不出半点端倪。 乔漾勾了一下快要滑落的肩带,脸热地强调:“主要是为了一天吃五顿,履行妻妻义务只是附带的。” 越溪明抱得更紧了些,垂头搭在乔漾颈边,抬眸就能看见她淡红色的耳垂,更能感受到脖颈上跳动的脉搏。 她喉咙滚了滚,声音微哑:“那你想好了吗?现在后悔我还能收手。” 空气中已经有淡淡的茶香弥漫,沁人心脾,乔漾感到有些口渴。 她安抚性地拍拍越溪明的背:“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以后还会在一起更久。” “我早就已经习惯在你身边了,我想和你分享痛苦和喜悦,想光明正大地查你的行程表,想成为你生命中独一无二的人。” 这是乔漾当初准备的告白词,情到浓时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可惜抱着她的人根本没有反应,只余湿热的呼吸洒在颈后,泛起的痒意使得乔漾蜷缩起脚趾。 为了消解这种不适,乔漾皱眉质问:“越溪明,你有没有在听?” 她在认真告白,越溪明在做什么? 把她当猫吸?! 越溪明低声笑起来,深觉自己已经坐实变态的称呼,无可救药,连乔漾发脾气都觉得可爱得像毛绒玩具。 下一秒,她张嘴咬向乔漾的耳垂,抱着仔细品尝的心思舔舐了一口。 强烈的刺激让乔漾挣扎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把人推开。 可不知道是信息素的影响还是越溪明态度强硬,根本推不动。 身体很不争气,一下子就绵软下去了,半点力气都没有。 她那双桃花眼此时更加潋滟,茫然地一眨,沁出滴生理性的泪水来。 这滴泪很快被唇瓣碾碎,随后越溪明更是直接撬开了乔漾原本就不坚定的唇齿。 茶香与白桃香交融,空气甜腻得令人晕眩。 乔漾被迫仰头,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颤音:“你怎么……” 后半句没说出口,她被堵住唇、顺理成章地忘记了换气。 以至于一吻毕后头晕目眩,还以为自己在品尝茶味的果冻。 她像朵被雨淋湿的桃花,眼尾泛红、睡裙掀到了大腿根,哪儿都透着股糜艳。 尤其是那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越溪明,带着不自知的祈求。 越溪明抱起怀里湿淋淋的人,放到了床上,给了乔漾一个温柔的额头吻。 然后与她十指相扣着,将乔漾的手压在了她的头顶。 乔漾这时才看清越溪明眼中不加掩饰的欲念,褪去温柔的伪装后,那黑沉沉的占有欲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心跳如擂鼓,连忙撑着身体往后退,却被面前人抓住了脚踝。 越溪明蹙眉,脸上再度浮现出委屈:“我问过你了。” 她不容乔漾退缩,以无法反抗的力道把人拉近,眨眼间换上戏谑的笑:“履行妻妻义务,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 …… “呜,我不行——” 夜幕已经降临了许久,乔漾咬着唇呜咽出声,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洇湿了一小片床单。 越溪明直接打断:“怎么会呢,你明明很喜欢,不然为什么要画这么多次?收集素材可不能半途而废。” 见她哭得厉害,越溪明眼中笑意更甚,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啊,对不起……” 动作却截然不同。 “可乔乔哭起来实在是太可爱了,”她倾身,贴在乔漾红透了的耳边说:“我好喜欢。” 安慰并不起效果,只会招来更激烈的颤动。 而越溪明似乎毫无所觉,轻轻蹭着,把乔漾的眼泪蹭到自己脸上,眼睫垂落时仿佛也哭了一场。 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好喜欢、好喜欢。” 每一声都藏着汹涌的情绪。 她与乔漾额头抵着额头,薄汗从锁骨处滑落,最后滴在她俩十指相扣的手上。 越溪明诱哄着问:“乔乔是我一个人的,对吗?” 乔漾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哼哼唧唧地道了声“嗯”。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遍回答同样的问题了,每次答完越溪明便会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吻痕。 最开始乔漾还会想,原来失忆乔乔这么聪明,早就看清了这人道貌岸然的本质。 到后来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被迫换上了越溪明自制的丝绸睡裙,像个乖巧的洋娃娃一样任越溪明摆弄。 越溪明捧着她的脸、牵起她的手,亲昵地吻了又吻。 “真漂亮。” 她心满意足地抱住自己爱的人:“我好喜欢乔乔。” * 后半夜,换装小游戏终于结束了。 越溪明把乔漾塞进干净温暖的被窝里:“乔乔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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