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染在不远处给别的士兵缝合,余光观察到这一幕,但是手上的的大伤口没有缝完,叹一口气,顾不上了。 直接被拉到了帐篷外面,松了手。 “乔子栀!这个时候,你不去指挥打仗,还不让我去处理病人!你犯什么病啊你!” “阮青葙,阮御医,我有事求你。” 求我?万能的乔将军求我?好新鲜。阮青葙冷静下来。 那,她能有什么好事找我,绝对是难搞的事情…说不定会小命不保的那种。不过想来想去,阮青葙的脑子空空如也,她不懂政治,一点不懂。 嘴抿紧许久,又松开唇:“说吧,什么事?” 乔子栀的眼神像委以重任的的好领导,坚定又神圣:“我要委托你,应该说是天朝要委托你,去萨筑谈判。” “谈判议和吗…这不是使节的事情,怎么落我小小御医头上了?” “萨筑将军金羊藿,足智多谋,还会制毒,兼任军师。” 乔子栀语气一沉,“只是,这人身子有亏。你现在,在边塞的大夫里名声大噪,去了,他考虑到治自己的病,也不会轻易杀你。” “那我就只是谈判议和吗?万一谈不拢怎么办,他非要旧疆城池呢?” “那就把他杀了,或者。” “或者什么?”阮青葙想听听别的,她不想杀人。 “毒死。” 第83章 接活 “搞这么大啊。” 阮青葙震惊,让她救人行,立马就能出诊,让她杀人…难办,可太难办了。 “我…杀不了人。”话说的哆哆嗦嗦,目光躲闪的看了乔子栀一眼。 乔子栀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营帐里。营帐里先是一阵剧烈的哄吵,然后就突然安静下来。 乔子栀出来了,打横抱着的是…杜仲染? !! 阮青葙急了,赶紧上前查看伤势。还好。只是被从脖子一侧劈晕了。 “赶紧放她下来!乔子栀你别太过分!” 乔子栀阴郁着脸,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说罢,任凭阮青葙怎么去扣她手,掐她胳膊,她梗着一身牛劲,就是不肯松手。 气急了,阮青葙冲进营帐里面,拿出了针包,抽出几根银针夹在指缝。 恶狠狠道:“你要是再不松手,别怪我先毒你!” 营帐里的秦艽看到了气冒烟的阮青葙,也跟着出来了,然后就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乔子栀挟持着阮青葙的老婆,威胁她,而阮青葙抓着一把银针,凶神恶煞,准备将乔子栀扎漏汤。 “哎哎哎,别别别。”秦艽站到两人中间当和事佬,一手扶一人肩头,生怕两人挨上就着火,将这烧个底朝天。 “有事好商量啊,好商量。”秦艽给阮青葙顺顺气,然后朝着乔子栀挤眉弄眼。 嘴不动,声带动:“快把杜仲染还给她,你搞人家老婆干什么。” 乔子栀有些犹豫,直说了:“阮青葙,你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刚问出口,阮青葙就后悔了,估计一个是死,一个是生不如死。 “要么,你带着杜仲染一起,去萨筑军营议和,要么,你一人去萨筑,她留我身边。” 听完,阮青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带她一起赴死,或者留她在乔子栀这边…好像都不行。 但若是要从里面硬选一个出来的话… 乔子栀多少有点喜欢强制,放她在这儿,还真不放心。自己老婆长的美艳,夏天无又不在她身边,边关打仗压力又大…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变态不得不防啊。 一长鼻息后,阮青葙双手一摊,无奈说道:“让我们一起去吧,去萨筑议和。” - 这场战役,因为旧疆准备不充分,损失惨重,虽然守住了城门,但是被毒箭射死的士兵就有五万人,是来攻城萨筑士兵数量的两倍。 城墙两侧一片狼藉,都是士兵的尸体,大部分都是被毒死的,尸体发黑,几天不腐,堆的老高,没人敢去打扫。 开头有几个老妪去处理残局,没拖多少具尸体,就也脸色发黑,直接现场晕倒,后来被拖去阮青葙的军营里,又是扎针又是灌药,才醒了过来。 杜仲染陪着阮青葙,站在城墙内的尸体堆旁,面蒙着白纱。 “你说,这会是什么毒呢?”阮青葙仔细查看面色后,仍旧一头雾水。 “这是萨筑专门为打仗研发的尸毒,由砒霜和汞等混合而成。”姜半夏不知道从哪溜了出来,摇着白羽扇插话道。 剧毒合剂?难怪肉身不腐,这尸体,毒虫吃了都得秒死当场。 “让打扫的人都蒙着面,戴口罩手套处理。”阮青葙对着一旁的侍卫发话。尸体必须要处理掉,堆久了会形成新的疫情灾害。 “哎对了,姜军师怎么知道这毒的配制?”阮青葙好奇问道。 只见姜半夏嘴角藏着一股意味深长的笑意:“阮御医以为,我是怎知晓的?” 脑子转转,想起大牢里的法半夏来,这个萨筑先锋,手筋脚筋接上后,一直是军师在照顾…莫不是,从她嘴里探出来的… 有两把刷子,很有。 我宣布,把你从拎不清队伍里面剔除。阮青葙对着姜半夏,手上比了个赞。 “青葙,军师是如何知晓的?”杜仲染也好奇,凑过来来问询,她睁大眼睛看着阮青葙,胸前柔软环抱着她胳膊。 被夹的有些不好意思,阮青葙老实交代:“那个大牢里面的法先锋,是咱军师的情人。” 姜半夏:?你卖我。 杜仲染:?什么八卦,说来听听。 “她们以前睡了好多年,为了各自的国家分开了…军师消息是怎么来的,仲染,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了,”杜仲染点点头,义正言辞,“是军师用肉体换来的。” 姜半夏一脸疑问,但是她心里清楚,这话半假半真。 昨晚她们,差点…做了。 昨晚在大牢里,法先锋的手腕处瘙痒难耐,非要姜半夏去吹吹。 “小姜,我手真的好痒啊好痒…唔哼哼…”法痛苦的在床榻上扭动,左右手疯狂的交替挠着。 “别挠了别挠了,筋肉复位生长,瘙痒是正常的。”姜半夏坐在床头想按住她。 结果她比过年的猪都难按,恢复体力的法在床榻一番扭动后,直接将没有防备的姜半夏压在身下。 “你…” 话语被封堵在唇齿间。 一番窒息的纠缠后,姜半夏找到空隙,对着不远处的侍卫大喊:“来人!来…” 温热的气息再度欺身过来,将那呼唤变成破碎不堪的呢喃。 不远处的侍卫其实听见了军师的呼唤,但是这一程的相处,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两是老相好,相好调情,侍卫插什么手。 没敢看,光听着这两国首领的气息交换,耳根子还是红了。 第84章 议和 “够了!”姜半夏挣脱开,失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晰的手指印停留在她脸上,自己也有些震惊。 法躺在大牢里的床榻上抖动着胸腔,半弯着腰,戏谑的苦笑,时不时交替挠挠左右手腕。 腰间的系带被扯松,姜半夏低眉去系起,看着一旁白狐狸一样的女人,有些无奈的叹叹气。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尊重自己想法,姜半夏有点难过。 想起多年前的初次,她也是这般,胡作非为,无法无天,那时的自己想的是:她只对着自己一人这样,这是爱的表现… 现在回过头想想,这样的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她待别人,知书达理,对待下属更是亲切有加,唯独到了自己这里,尤其是这几年的重逢偶遇,顽劣不堪,像是把那仅有的恶劣品行都给了自己。 阮青葙跟杜仲染一起给士兵缝针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她们相敬如宾,携手与共,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吧。可她与小法,生于不同的国家,和平年份尚可厮守,一旦打仗,那便只有各自安好了。 瞅了一眼身边人手腕脚踝上的扭曲疤痕,增生长的格外难看,我们,好像安好都没有做到… 姜半夏觉得胸口难受,可能是大牢里面闷的,不一会儿竟然抽抽啜泣起来。 烛火一跳一跳的,像在给姜半夏的抽噎打节拍,法挠着手腕,注意到她的哭泣声。 曾经的恋人怎么会感受不出,她是委屈的,嘴抿着,眼睛也跟着红了。 对不起,小姜,我还不能待你好… 这糟心的战争,对抗的情分,抓马的人生。 都,太累了。 后面两人相拥而泣,无声的安慰。最后的最后,姜半夏先回过神来,想起萨筑的毒箭,便向她问了起来。 法没有隐瞒,直接把毒箭的配方告知了她。 反正都是剧毒,无解。 阮青葙刚从姜半夏口中知道配方后,乔子栀就派来侍卫过来,问有没有解药应对这种箭毒。 被问的脑瓜子痛,连连摆手,“没有,解不出来。”便打发了侍卫回去。 她是医者,不是神,哪能么毒都会解。烦的抱头,再想到等下就要带着杜仲染出发去萨筑军营…阮青葙疯狂挠头,想发疯。 这事杜仲染已经知晓,见她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上前揽住腰,把她烦躁的手从头顶拿下来,转而十指相扣。 温柔又坚定:“别怕,青葙,我们一起面对。” 一个人频繁的展露温柔,难免会让人想犯贱,就比如此刻,看着她那温煦和风的模样,阮青葙突然想给她心上扎一刀。 转过身来,跟杜仲染面对面,挣开了手,神色凝重:“仲染,你知道的,我不是这里的人,甚至这副身躯,都不是自己的,我不是阮蔓荆。” “我可能有一天会离开这里,边塞战事会落下帷幕,我们之间,也会。” “……我知道。” 猝不及防的心口一刀,扎的杜仲染有些喘不过气,身子有些颤抖,手又执拗的伸了过去,拉住那被药腐蚀的有些粗糙的细手。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你的灵魂,无论你在哪里,我总会找到你的。” 她说话的鼻音很红,像哭忍住了般,阮青葙听的也很想哭。 别对我太好了,分开的时候,我舍不得你了,怎么办? 说好的酷炫离场,这下好了,羁绊更深了,到时候哭的鼻涕冒泡,给仲染留个丑丑的印象。 呜呜呜,太难过了。 谁给的设定啊,为什么要把不可能的人放在一起,产生纠缠后,再强行分开呢? 系统,是不是你? 阮青葙抱着杜仲染,在心里狂喷系统。好久没有找系统了,系统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小角色在古代历练啊。 “咩有哦~” 又甜又腻的嗓音从脑海里传出来,“小主人别难过,聚散终有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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