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说要处死她,实际上让她在牢里面好好想想,然后赶紧把那给的特权用了。 最近江山太安稳,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睡得安逸,他就想搞点事情,于是就想到了“清特权”计划,权臣的特权都想给拔了。 岂料特权没清完,西北战事又起,特别急的那种。 当皇帝要管的糟心事太多了。明德帝头痛的扶着额,他现在好后悔。 清特权清早了。 头是真切的痛,他需要阮青葙来看看。 西北战事是真的急,他需要乔子栀去领兵打仗。 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计较权臣特权了,希望权臣也别跟自己计较。 抬起头,斜睨了站一旁李公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去,把乔子栀给朕喊来!” 不一会儿,乔子栀就被秦艽带过来,一并站在了寝殿内。 乔子栀正在交接自己京内部队给秦艽,皇帝说要转兵权,那就转。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线报,知道了西北的情况,医不扣门,将也是,主动请缨,不如天子邀请,于是耐着性子,在跟秦艽对接自己京内兵权。 正交着,就有侍卫传话,急诏入宫。 乔子栀嘴角悄悄勾起又放下。 而秦艽身为御林军统帅,有保护皇帝安全的职责,于是一并跟了过来。 二人黑衣长袍一并单膝跪下,都是瘦高坚韧的身形,抱拳:“皇上万岁!” “爱卿平身,”明德帝挥挥手,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乔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朕就直说了吧,朕要你去西北平定萨筑之乱。” 乔子栀忍住勾起的嘴角,“皇上,微臣现仅有乔家军数千人,不足以…” 她话说一半,不说了,等着天子补充。 明德帝才发现自己小心眼,而底下臣子小心眼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气坏了。 现在还要用她,能忍。 明德帝顺顺气,接话道: “兵权不用转了,你且好好收着,另外,西北边疆的兵符交于你,你领兵五十万,前去平定,可好?” “皇上,”乔子栀再度单膝跪地,抱拳高于额,“战事伤人。” ? 明德帝心里一咯噔。 乔子栀你别说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话,难不成你不想打了,眼看着边境被蚕食殆尽?! “所以呢?”明德帝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所以恳请皇上,协调太医随同前去,方便医治受伤的手足兄弟。” 原来是这个意思,明德帝心里吁一口气。边疆打仗,武官就数乔子栀最为出色,他做皇帝,虽然有点小心眼,但是不傻。 “好,那让白院使安排个人陪你同去吧。”明德帝摆摆手,事情安排妥当,准备写诏书。 “启禀皇上,微臣心里已有人选!”乔子栀跪地上不肯起。 合着心里有事没说完呢,明德帝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什么时候皇帝也要揣测臣子的心思了?不都是臣子揣摩皇帝想法嘛。 “爱卿说吧,还有啥需求?快,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说全。” “微臣以为,阮青葙医术过人,如果她能随同前去西北,必是西北百姓将士的强大助攻!” 乔子栀的嘴没停,皇帝脑瓜子嗡嗡的。 他顺势给阮青葙下套,让她吃牢饭,可他真离不开这个御医,头痛还等着她来治呢! “微臣还以为,秦艽可随臣一同征战!秦统帅是臣师妹,武力过人,此番征战,有她一臂之力,必定如虎添翼!” 乔子栀冷不丁提到站一旁的秦艽,把明德帝唬得一哆嗦。 好御医要抓走,好御林军统帅也要带走啊…怎么回事,清君侧吗? 不行,绝对不行。 “嗯,可以。”明德帝窝囊的开口。 他一想到萨筑国往东打到京城,杀到皇室寝宫的样子,他就害怕。史上西北游牧族南下或东下,掠地分侯的事,隔段时间就会重演。 现在是非常时刻,只能非常处理了。十几年前他刚登基,萨筑国连下五座城池,他急的晚上躲在太后怀里哭。 后来人海战术,才止住萨筑军南下的步伐,天朝损失惨重,休整好些年。前几年派部队前去收复,主要就是靠乔子栀,给把这五座城池夺了回去,他当然记得清楚。 他本想学先皇逐步卸磨杀驴来着,武将兵权过大,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火烧眉睫,没办法了。 阮青葙在刑部大牢里面,吃烧鸡撑的要死,正在打嗝,就被请了出去。乔子栀告诉她,西北战事,她要作为军医,上前线救援。 懵了都,不是说过几日要游街处死自己吗?她准备过两天找皇帝兑那“天子一诺”…现在这是哪一出?将功赎罪么。 没得选,只得跟着乔子栀。 次日清早,四人同行。 夏天无被委托给查山娇看顾,毕竟是西夏交来的质子,没有带去前线。 秦艽接了查山娇副将的位置,一起准备上西北。 其实她本对乔子栀有些芥蒂,但是乔子栀在从皇帝寝宫退下后,告诉了她天南公主假死的事情。 说她服用了梦回,躲过了验尸,人在天朝与萨筑国交壤的地方休养,等候阮青葙配制解药。 知晓后的秦艽心急如焚,恨不得连夜孤身策马赶赴西北。 杜仲染收到消息,是乔子栀主动告知的,知道后的杜仲染没有犹豫,立刻回阮府收拾物品,随阮青葙一道。 阮青葙瞅瞅马车里面的人,秦艽乔子栀算蹄,自己也算蹄(软蹄也是蹄),就杜仲染看起来水零零的… 很好很好,T3 出行,阵容强大,边塞之战一定赢!阮青葙在心里给自己握拳打气。 等从边关回来,就去仲染老家,上门提亲! 第75章 关战 四人组一路通关顺畅无阻,途经各座城,官员百姓均夹道欢送。 马车飞驰,阮青葙被颠的呕吐了无数次,屁股磨的通红,仍旧不肯降低马车速度,坚持要早日赶到前线。 后面肿痛的没办法,只得伏在杜仲染腿上,让杜仲染用纤细的手指一路按摩。 几日后,终于到了天朝西北边关城—旧疆。 过了旧疆关卡,一片荒凉。 如果说之前疫情中的江南城令人害怕,那现在这战乱中的旧疆城,看起来令人绝望。 城内街道可见的都是老弱病残,阮青葙掀开帘子望去,到处都是哭泣的百姓。 路旁一位老妪自己腿脚不便,撑着拐杖想起身,一直起不来,索性就瘫在街上,一通发泄。 “我的儿子啊,哎死在了前线,再也回不来了,呜呜呜…” 这时路过一个截了一条腿的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破布缝的衣服衣不蔽体,杵着拐棍走近老妪,说道: “你惨,你还有我惨吗?我妻儿都被萨蛮掳走,估计是活不成了,哈哈哈……” “我要不是就剩一条腿,不然非得上前线不可,杀几个萨蛮痛快痛快!” 男人说的口水四溅,双眼通红,他什么都没有了,空空的躯壳只剩下恨了。 阮青葙看的有些恸然,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让爱消失,让恨填满,让平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马车跑的很快,阮青葙想下车帮忙,乔子栀没允许,一溜烟,就已经跑到了城主府前。 “阮姐,这样的人很多,我们没办法一一帮扶,现在尽快平定战事,让更多的人享受安稳生活才是最迫切的。” 秦艽说着家国天下的大话,阮青葙听不进,她不是政客,她只是小小医者,看到的是,每个人身上切切实实的痛楚。 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平民身上,就是一座山。阮青葙长叹一口气。 城主府内,乔子栀与军师姜半夏已经开始对着地图商量战事了。 目前仅知晓萨筑国先锋部队十万,发的战书是明日辰时开战。 “萨筑军说是明早开战…时间精准,会不会有诈?”姜半夏撑在地图上问话。 阮青葙瞅着她,明明是个女子,却穿得像诸葛孔明一般,手拿个白羽扇,就为了显得足智多谋?不知有几分真才实学,持疑。 乔子栀点点头,“肯定有诈。” 包有诈的,乔子栀边疆多年,还不知道萨筑军的尿性,就喜欢声东击西,颠三倒四,说是明日上午,估计半夜就来偷家了。 “秦艽,你带兵去严守这几处粮仓。”乔子栀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地方。 “萨筑军最喜欢破坏粮仓、掐断后续补给,目前不清楚他们有无我方军事地图,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假设他们有,我们如何防备。” “是。”秦艽应声,刚准备退下,被乔子栀一把拦住。 乔子栀扶额深思,“我猜…他们有可能会投毒,你把阮御医师徒带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最近几年萨筑国疯狂发展制毒工艺,制毒多样,有粉剂,水丸等。 使用方式繁多,有的是撒于空气,有的是溶于水中,以至于出了不少制毒书籍,甚至在萨筑国内,有专门的毒店。 天朝的刑部,有九十九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刑法,而萨筑国折磨人的毒,能有一千种。 制毒渐渐成为了萨筑一种支柱经济,吸引着各国人士前往萨筑国购毒,最近京城有不少投毒案,就来源于萨筑。 这也是乔子栀此番最担心的,萨筑国定会投毒于战事,就是用什么毒,以怎样的形式,不知道。 而毒会投向哪,乔子栀思考,食物是关键,必毒粮仓。 投毒粮仓,可以直接将将士毒死在原地,即使被发现了,那一大车粮食也废了,食不果腹,怎能振奋士气? 天朝地域辽阔,尤以南方水源充沛,粮食储备远高于萨筑国,他们耗不起,肯定会想办法快速结束战斗。 乔子栀想到这,赶紧嘱咐秦艽快些上马,继续跟姜半夏商讨起夜里的排兵布阵来。 秦艽带着阮青葙杜仲染去了最近一处大的粮仓,在旧疆城西一处破败的庭院里。 她走在前面,着急进去查看粮食是否完好。阮青葙杜仲染跟在后,一路边走边观察,这庭院内外年久失修,可能有好几年没有打扫翻新过了。 几百包大米被抬了上来,秦艽上前查验外包装袋是否完好。 还好,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异味,阮青葙动动狗鼻子,嗅了嗅。 不对劲,这味虽然淡,但是还混有另外一种味道,所以显得异味不明显。 阮青葙抽了秦艽的长刀,一把划开一袋大米,微泛红的米粒撒了出来。 !红米啊… 阮青葙走近,看了看,闻了闻,霉成这样哪能吃啊,剧毒无比! “好像是撒了去味粉,”杜仲染插话,徐徐说道,“虽然说,这米一看就不能吃,但是去味粉让部队误以为粮食未发霉,降低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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