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杜仲染从思绪里挣脱开来,“我母亲在老家休养,病未痊愈,你......有空随我一起去看看?” “好啊,到时候我把库房里的名贵补药都带上!”阮青葙握拳,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第59章 天南 阮路通谢白今日大婚,与阮青葙值守相冲,为了保命没去,托小樱子去吃喜酒,这两人老老实实去了皇宫。 于是又是大清早,太医院,朝礼会。 两人在太医院同修面前,还装的是师徒关系。 今早两人顶着乌青的黑眼圈,惯例坐在最后一排。昨晚看完话本后心潮澎湃,做了点颠鸾倒凤的事,现在顶不住了,杜仲染直直坐着,好让阮青葙倚靠。 白院使在上面叨叨叨,催眠曲一般,他开会语气基本一个调,不会一惊一乍,语速均匀,特别适合睡觉。 台下阮青葙已经睡的云里雾里的,如果此刻能躺下,一定会是场极高质量的睡眠。 而坐的板正的杜仲染,正强撑着眼皮,在听白院使安排事情。 得知今日阮青葙跟黄大对调值守,阮青葙本来值西宫,现在改去值东宫。 伴君如伴虎,杜仲染猛掐了自己大腿,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听。 没一会儿,肩头传来一股湿热。杜仲染侧过头去,发现肩头的小美人竟然......流口水了。 她的头埋在颈弯处,嘴角像是雨天的屋檐,小小细细的温热水流,顺着锁骨一路流淌下去,穿过里衣落在肌肤上,打湿一大片衣襟。 杜仲染坐那不动,感受着湿热,坚决的支楞着身子,好让阮青葙睡舒的服一点。 过了许久,太医院朝会开完了,医者陆续离开。阮青葙还在睡,没人喊醒她,反正对于她的自在作风,太医院的人早就习惯了。 白院使从她们身边走过,向杜仲染使了个“记得提醒她去东宫值守”的眼色,然后也离开了。 终于,在阮青葙一个没睡稳,向前猛栽,被杜仲染一把拉住后,醒了。 精神了。 阮青葙眨巴眼,这偌大的厅堂,竟然只有椅子,人全都走光了! “什么时候散会的?”阮青葙急的脸像包子,全褶在一块。 “有一会了,见你睡的香甜,便没打扰你。” “会上有说我今天要干什么?” “值守东宫。”杜仲染淡淡的说着要命的事。 “啊咋变东宫了?!要命要命!!”阮青葙双手扶脸,一脸惊恐的表情。 然后拉起杜仲染的手,就往东宫撒丫子跑去,全然不顾自己衣襟都睡松散了。 一路狂奔。 “等等!” 阮青葙一路跑,杜仲染一路喊,她希望她能把衣襟紧一紧,怎奈嗓子喊冒烟了,她也不愿意停下来。 终于,在跨进东宫大门的那一刻,两人停了下来,阮青葙喘着粗气,叉着腰。 “仲染,你一路喊,到底是要等什么?” “你衣襟松了。”杜仲染伸手,去把她衣领扯了扯。 这时,有几个侍女走过,主动打了声招呼,然后小声嘀咕着什么又走远了。 阮青葙竖起耳朵,听清了几句: “哎,你瞧阮御医那个冰雪漂亮的小徒弟,今天衣服终于不是纯白的了。” “是啊是啊,有花纹,挺有特色的。” “......” 面对面的一刻,阮青葙在侍女的提醒下,终于看清了杜仲染今天的衣袍。 她那素白的长袍,左边心前竟然有了斑驳的图案,超大一片,就像地图一样。 摸了摸自己嘴角,有些黏腻。 这是......口水印?! 也太大一片了吧,难怪嘴巴干的厉害,原来全流这儿了,这面积这么大,她衣服湿了会不会难受啊...... 阮青葙盯着杜仲染心前出了神。 杜仲染轻轻晃晃她胳膊,有些打趣的说道:“你还看~这是你刚刚在我心口临摹的地图。” 然后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蛊惑,继续说道:“只是这地图,怪嚣张的。” 阮青葙凑上前仔细瞧,这张牙舞爪的图案,牢牢包裹住她的心前,瞬间脸红上三分。 占有欲发作,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杜仲染竟然觉得还不错。 可惜是在宫里,不然在府上,肯定要好好赏玩一番,把阮青葙刺激到脸红心跳,可太有意思了。 两人到了值守偏殿,在阮青葙的强烈要求下,杜仲染裹了束胸,换了一身备用的青色暗纹流光长袍。 头发竖起,杜仲染自带的优雅,竟穿出一身权臣的气质。 “雅,实在是太雅了!”阮青葙眼前一亮,可又想不出什么高端词藻,只得干巴巴的夸一下。 “青葙,你穿官服的样子也很好看。” “哪有,还是仲染更美艳一些。” 两人正商业互吹着,李公公猝然跑了进来,传话让去皇帝寝宫。 之前皇帝要的安神丸也做好了,杜仲染揣在兜里,随着阮青葙前去。 到了皇帝寝宫,阮青葙瞄到了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正伏在皇帝书案前,玩弄棋盘上的棋子。 那婀娜身影回眸,睫毛卷翘,五官立体,蓝色瞳仁,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的美人胚子。 阮青葙没有见过,但是原主的记忆直接涌进了脑海。 这是当朝公主,皇帝的亲妹妹,她母亲是他国送来的,所以算是个混血。她也是太医院唯二女医,除了阮青葙,另一个就是她——天南公主。 虽然她不怎么去太医院,但是太医院分奖金的时候,回回都有她一份,所以她的名讳大家也很熟悉。 跪地行叩礼:“皇上万岁!公主千岁!” 杜仲染亦跟后面念着。 “起来吧。”皇帝挥挥手,给她俩赐了座。 公主先是瞥了这边一眼,然后被什么吸引住了,眼睛放大,立马走了过来:“咦,皇兄,这谁啊,生的这么好看。” 皇帝给个李公公使了使眼色,他只记得阮青葙有个漂亮徒弟,但是记不太清她名字了。 “不知公主说的是哪一位?”李公公接话过去,“这位翡翠色官袍的是阮青葙,旁边是她的徒弟杜仲染。” “杜仲染?这名字听着就怪有意思的。”天南公主自顾的说着,话里隐隐有些戏谑,“杜仲,乃是补阳药,你叫杜仲,染?” 目光向杜仲染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探去,然后又从被束胸裹的 极其平坦的胸前 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了漂亮的脸蛋上。 “虽然穿的正经,胸前无料,不过......长的倒是美艳,手,也很漂亮。” 说罢手直接伸上前,搭在杜仲染手上,开始缓慢摩挲着她的手指。 第60章 抢徒 “公主请自重!” 杜仲染忍受不了她来来回回的摩挲,直接甩了手,冷脸蹙眉,周遭的空气都结了冰。 “呦,这么高贵矜持啊…不过,越不听话,我越喜欢,驯服了会更有成就感。” 混血的天南公主慵懒的语气,一副反社会人格病发的样子,把一旁的阮青葙看的眼睛发绿。 皇宫里变态真多,下次还是别带宝贝老婆来值守了,阮青葙欲哭无泪。 皇帝馋,皇帝馋后公主馋。 “公主,下官徒儿已有心仪之人。”阮青葙恭谦作揖,插话进去。 “有了那更好,把她心仪之人从她心尖剜去,是个挺有趣儿的过程。” 天南公主说着话,眼皮没抬,一心逗弄着皇帝寝宫里的鹦鹉,一只手喂食,另一只手快速从鹦鹉身上扯下一根尾羽下来。 鹦鹉痛的吱哇乱叫,在笼子里扑棱。 “你看这笼中鸟,一旦被选定,只能在笼子里好好待着,任凭它怎么折腾,终究还是在笼子里。” 天南公主提着笼子,悠悠走到了阮青葙身侧,头偏了偏,蓝色的瞳仁又停留在了那张冰冷无瑕的脸上: “仲染妹妹,你说,这笼中鸟该怎么飞出去呢?” 阮青葙正欲言,结果皇帝竟然摆摆手,“欸~”了一声,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看来皇帝是真的极其爱护这个妹妹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天南公主母族的缘故,与邻国交好,是皇帝必修课。 “既然妹妹这么喜欢杜仲染,那阮爱卿就割舍一下,反正朕妹妹也是太医,也可以教她。” 狗皇帝关键时刻补了一刀,阮青葙心里气笑了,还真是溺爱妹妹的好哥哥。 我呸! 一对强强民女的变态! 面上笑容都勉强不出来了,仅僵着一张脸,说道:“皇上,这跟谁学医,还要看仲染她本人的意思。” 天南公主嗤笑一声,慵懒的说着:“也对,让我们来听听小妹妹的意见。” 她徐徐的走到杜仲染身后,身上异域的金银首饰随着步伐叮叮作响,弯下腰扶着她的肩膀,凑近脸旁,用很小的气声说道: “我知道你很在意旁边这个女人,为了她的安危考虑......你最好是,跟着我。” 说完食指玩味的划过她脸蛋,嘴角勾起,然后大步走到了皇帝身边,声音大了些,一侧眉毛挑高。 “仲染妹妹,你想清楚了,到底跟着谁学医?” 杜仲染沉默良久。 她看了看手指紧紧扣住座椅 面色发白的阮青葙,又看了看势在必得的混血公主,心里轻叹一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假装低头。 从容起身,抱拳跪在皇帝面前,说道:“在下在阮御医这已学不少时日,颇有收获,现被公主看上,是在下的福分,在下斗胆,望二位共同教诲!” 好好好,成年人全都要是吧。 阮青葙先是有点不爽,但是转念一想,这公主如此强势,若是不遂她意,可能妻妻两个都要死翘翘。 仲染这番答复,已经是很中和得体的了,顾上了自己的情分,也给公主留了情面,虽然留的不多。 天南公主明显有些不爽,嘴角歪了歪,准备开口之际,皇帝已经先行点头应下,只得作罢,手指节攥的咔咔响。 她朝阮青葙甩个白眼,然后把杜仲染拉到一边,向她小声说了许久的话,然后杜仲点点头,回到了座位上。 后面天南公主不屑的哼了一声,便离开了皇帝寝宫。 公主一走,皇帝就立马走到阮青葙跟前,语气竟有三分祈求:“哎呀,朕这妹妹嚣张跋扈惯了,爱卿你多让让她,毕竟...还要保持邻国友好不是。” 阮青葙听的心里透凉。 皇帝这不是乞求,这是赤果果的威胁,把邻国友好这事情直接拉到台面上来,那意思就是没得商量,边疆安定多重要啊,必须给天南公主的无理让步。 可那人一看就是变态,谁知道会对杜仲染做出什么事情来! 阮青葙气的直喘粗气,搁现代,她遇到男同学欺负女同学,都会主动站出去帮忙,现在自己对象被变态要走,自己束手无策,甚至不能当面骂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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