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葙又看了一眼身侧白衣飘飘的人,素袍难掩傲人曲线,嘴角悄悄勾起。 真好看啊,要是能有机会摸一摸就好了。 杜仲染察觉到阮青葙微表情变化,心里嗤笑。 她就是故意穿紧身些的衣饰。 她要勾引她,诱惑她。 等她心甘情愿的,给上三滴心头血。 第4章 试药 傍晚小樱子在前堂摆了一些水果。 按照规矩,杜仲染双膝下跪,行叩拜礼。 年纪轻轻,老被磕头。 坐在堂前的阮青葙心里纳闷。 然后是赠礼,阮青葙送了杜仲染一套银针。 最后是献茶。杜仲染双手奉上,阮青葙接过,呷了一口。 清了清嗓子,开始训话:“今起,你就是我阮青葙的关门弟子了!以后要勤勉努力,造福百姓!” 听到‘阮青葙’三个字,跪着的杜仲染眉宇间有一丝迟疑,茫然抬头看向堂前。 小樱子连忙插话,“忘了告诉你,阮大人,字青葙,你且记得。” 微微点头,头又深深的低了下去。 “礼毕!”小樱子高喊,这礼就算成了。 “好,仲染你起来吧。”阮青葙上前扶起杜仲染,“我兑现承诺,现在你也该来帮为师研究一下药理了。” “…” 杜仲染心里轻叹,她还是她,性子没变,小账本又记上一笔。 天完全黑了下来。 杜仲染被领到了试药间,小樱子给点上蜡烛就离开了。 这是原主用来做药毒实验的地方,用了无数的药人,有的死,有的残,也有健康活下来的,少数。 记忆塞进杜青葙的脑子,但真切看到屋内的摆设时,还是有些震惊。 原主阮蔓荆,搁现代,估计是科研疯子。 这房间几个柜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每个药罐上都有仔细的说明,分门别类,十分仔细。 拐角里有个大缸子,里面养了几条毒蛇,脑海里的画面就很可怕了,杜青葙没勇气去打开看。 房间中间放了几个大浴桶,试药不仅会让药人口服,还会要求药浴。 房间书案上摆满了各种试药笔记。 摸着这一大摞的笔记,阮青葙有点高兴,这可是阮蔓荆的心血。 系统血包送的真容易啊。 按照原主的计划,昨天试了一款名为“露缘”的西域情毒。 昨天是口服,冰冷如霜的杜仲染服下后 克制不住效力,面色潮红,在床上s吟一宿… 衣衫散乱的画面塞进脑海,阮青葙脸红了。 原主就那么看着杜仲染的身体变化,记录相关数据。 疯子! 美人动情,怎能坐怀不乱! 哦对了原主估计是直女,那一点也不奇怪了。 奇怪的是自己。 看着杵在一旁出神,脸色忽明忽暗的阮青葙,杜仲染忍不住扯了扯衣袖。 “师父,你分神了。” “…哦哦,来,咱们洗澡。” “……” 杜仲染心里又有了疑惑。 她真的不像原来的阮蔓荆,现在字青葙?阮青葙的话,有些…幼稚。 顺从的脱了外袍,取了发簪,头发散开,进了浴桶。 今天是试“露缘”的药浴毒性,棕红色的药水浸染了药人的白色里衣。 还好,皮肤接触比口服毒性慢的多。 估摸过了一个时辰,杜仲染的额头才开始出薄汗。 杜仲染凝神静气,合目仰靠在浴池桶边,嘴巴微张,呼吸似乎粗了一些。 面上染了一层绯红,药水的棕红,衬的杜仲染皮肤雪白,也把里衣染得斑斑驳驳。 不一会儿,眉毛蹙起,有些忍受不住般,猝然手从水里伸了出来,扶在桶边,白嫩的手指捏紧木桶边缘,指节微微发红。 身子在水里动了一下,鬓角发丝被打湿,有几缕青丝滑落进桶中。 起效了。 阮青葙持书卷站在一旁,面红耳赤的看着,哆哆嗦嗦的记着笔记。 毕竟女女有别,虽然她衣衫完整,但是这个神情,谁看不迷糊! 算着半个时辰加一次水,不然药水要凉了。 阮青葙提桶上前,给倒热水进浴桶里。 谁曾想,脚下踩到了一块皂荚膏,“咻”一滑,小木桶没稳住,直接砸在了杜仲染的额头上! 直接晕在了浴桶里! 啊啊啊要疯了!!! 系统!!这块皂荚膏是不是你偷摸塞的!!给我出来!! 脑海里甜到齁的声音又出现了。 “小主人冤枉…这不是我做的哦。原主有时候会在这里洗澡,放的皂荚膏啊。” 那现在怎么办?她死没死? “没死的,别害怕,你抱她去好好休息就行。” 行…依你。 抱起杜仲染,才发现她瘦弱的很,雷大腰细屁股翘,但其他地方肉很少。 真会长… 羡慕不来。 放到床榻上,被染得斑驳的里衣裤子湿漉漉的,迅速剥去,阮青葙拿出自己衣服来,换上,结果里衣系不住。 系不住。 !! 算你厉害一点。 硬勒紧系上了。整完这些,自己也累的不行,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早上鸟鸣声吵叫,杜仲染先一步醒了。 被闷醒的。 醒来发现在阮青葙怀里。 她倒是自然的圈着人,睡的正香,常年炼药的手有点粗糙,紧紧的握着杜仲染的手。 这手倒也不觉得扎人,有点安心。 悄悄挣开怀抱,起身拿了外袍,回了不远处的自己房间。 被衣服束缚的有些闷,杜仲染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换下来的里衣,凑上前闻了闻。 一股苦香,是长年炼药淬毒的人才有的香气。 没有拿去洗,杜仲染叠好,放在了枕边。 第5章 朝会 阮青葙起了个大早,只是没想到杜仲染已经离开了。 顾不上去寻她,先是复习背诵了内经、伤寒,又温习了温病,再将阮蔓荆的药理笔记看了一小段。 谁想做学霸,还不是因为要上班了。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以前在中医药大学念书的时候,平日里书都不翻,课也不听。 一到考前,通宵背书,背一宿,然后去考试,稳稳擦边过,而跟她一起临考前复习的人,全部挂科。 因为她有个过目不忘的本领,认真读过的书,就能牢牢的记住。 这让她此刻不是那么难受,背书就是了,全部背下来! 看时间不早了,小樱子也端来了温水。梳洗打扮,将头发束起,穿上靛蓝色官服,拿着官帽准备出门了。 到了庭院门口,杜仲染已经在等着了,乌发规整束于顶,白丝带绑着,一身雪白色直襟长袍,腰封上挂着一块古朴沉郁的翠玉。 要不是那双桃花眼眸里的柔情,真当是哪书香世家小少爷。 哎?好像哪里不对。目光扫过,毫无曲线。 这么平,穿束胸了吧。 这不巧了么。 我也是。 背着竹箱,杜仲染正在等她。 两人一起上了庭院门口的轿辇。 穿过层层宫墙,进入了太医院。 一进去,许多人就跟阮青葙打招呼。 “阮太医,早啊。” 上班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同事看起来都好客气嗷。阮青葙有点兴奋,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微微颔首,“你也早。” 有点尴尬,都不认识,系统没有给塞记忆,全程只能等别人先开口。 不过原主来太医院上班也没多久,不认识,或着认错,倒也正常。 “哎,阮太医,你身边这位是?”一个穿着相仿官服的青年男子作揖问话,语气十分客气。 阮青葙亦作揖,“劳挂怀,这位是我的医药侍女。” “阮太医的侍女都如阮太医一般隽秀潇洒,真是让苏某眼前一亮。” 这人小嘴抹了蜜一般,夸我侍女好看!还变相的夸我好看!啊哈哈哈! 阮青葙内心爽翻了天,官场恭维真当是快活。 忍不住回了一句。 “苏太医那里的话,阮某自觉苏太医英俊潇洒更胜一……哎呦喂!” 猛的栽了个大跟头,“谁绊我?!” 这会四下无人,都准备开朝礼会去了,就苏木跟阮青葙在这。 哦对了,身后还有杜仲染。 苏木上前欲扶起,杜仲染快步隔了过来,一个大力将阮青葙‘扶’了起来。 与其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拎,抓着衣领后处直接拉起来。 死丫头一身牛劲,昨晚试毒剂量还是少了。阮青葙暗诽。 起身后阮青葙被浇冷水般,没了吹牛的兴致,正了正官帽,垂着眸淡淡的说道,“走吧,开朝礼会。” 到了开朝会的地方。里面约莫二三十人已经坐好了,白院使坐在正堂前。 当初也是白院使请的原主,来坐这太医之位。 三人进去,众人齐刷刷的看着。 尴了个大尬,现在厅堂只剩第一排,无人落座,还有最后面加了排小凳子,有几个空位。 这古人也是一样,开会就往后缩,没骨气! 想想自己来,本就是为了学习的! “走,坐第一排!”阮青葙示意杜仲染跟上,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走到第一排,坐下。 “啪!”阮青葙摔了个狗吃屎,四仰八叉。 杜仲染站在一旁也有些震惊,又上前扶起。 回头看第一排的长凳彻底一分为二,断了。 阮青葙尴尬的想钻地洞,原主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堂上白院使笑着打圆场,“阮太医昨日值休,不知这第一排座椅坏了,无妨无妨!” 佝着身子,走到最后面,找个小凳子坐下,杜仲染站在身边。 太医院朝会开始,这会一般都在明德帝朝会之后,白院使转达一些皇帝旨意,说一些近期要事。 前面白院使说了一大堆,阮青葙坐在最后一排,困的睁不开眼,点头如小鸡啄米般。 她尽力了,只是没想到工作开会竟然如此困人,这可比上课累多了。一开始兴致勃勃听着,越听越无趣,越来越乏。 “今天西宫值守的是黄御医、阮太医!两位即刻前往西宫景妃娘娘寝殿!” 听到自己名字,一下子吓醒了,惊起一身冷汗。 想起来了,今天去西宫值班。 西宫?明德帝业绩平平,好色第一,漂亮妃嫔一大堆。 那不得看见超多漂亮姐姐啊。杜青葙心里暗爽。 虽说太医是刀尖舔血的高危工作,但是真真切切的养眼啊。 有传明德帝后宫妃嫔八千人,这在五百年后的野史上还记得详细。 那一定,超、多、美、人! 杜青葙越想越美,心脏扑通扑通跳,随着黄御医的脚步加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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