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然此刻好像是从美好的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身上带着无与伦比的甜蜜气息,盘着腿端坐在她面前,身上宽大的棉质衬衣将她的身材显得玲珑,脑袋上双马尾轻轻晃荡,脸上粉扑扑的像是抹了粉底。 苏以冬已经看呆了。 那双淡红的朱唇轻轻翕动: “出发吧,就你和我!” 第80章 低语 签证通行时间很长,足足有三个月左右,虽然旅游可能用不到那么久的时间,但是还是要在欧洲呆上一段时间,两个人为了这段蜜月旅行准备了一周左右,走遍了锡州的大街小巷。 元宵节,农历已经到了七九天,气温渐渐回暖,开河流水冰消融,夜晚的锦长街遍地都是一片祥瑞的红色,想到马上就要离开锡州很久,苏以冬还是没忍住带着锦安然最后看了看工作室。 苏以冬看到装修刚刚起步的工作室,轻轻叹气,这一两个月来锦长街都带了很强的目的性,再也没有直面只是为了寻求某种开心与快乐,或是为了索取某种潜意识里的渴望而被感觉操纵着走。 虽然也有目的性,但是找不回当初怦然心动的感觉。 时间久了,看任何东西都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为了避免这种感觉,她还是牵着锦安然的手,又一次重新漫步在锦长街。 “我觉得我的一辈子都要和这条街挂钩了,从我十来岁,到七八十岁,说不定我会一直牵着你,每年都一起走过同心桥。” 锦安然嘴里嚼着梅花糕,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但是苏以冬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同心桥的祈福牌每年这个时间卖的是最好的,苏以冬也趁这个机会买了两块,旁边的小木桌上有毛笔,可以写上自己想要说的话,然后把祈福牌扣在一起,绑到桥栏上。 两个人都有点完美主义,对这祈愿牌僵持了好久,最终还是苏以冬先动笔,随意勾勒几笔。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锦安然借着霓虹和大红灯笼的光,用水灵的大眼望着苏以冬写下字时的神态,无一处不让她心神荡漾。 苏以冬写好,拿给她看。 “出自《女曰鸡鸣》,”苏以冬笑着解释,“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这段话,现在将它作为我们爱情的箴言,希望我们永结同心,岁月静好。” 看似平静的话语,要娓娓道来何尝不需要莫大的勇气呢?更何况这条十年长路。 锦安然回忆着出了神,悠悠中想到了什么,弯腰也提笔写字。 【时间不断的分枝交错,却把我引导向拥有你的未来。】 不再会咒骂责怨着过去的种种,因为都已经成为我与你重逢所经历的试炼。 没有你又何谈永结同心,没有你又何谈岁月静好。 锦安然抬起头,看到苏以冬望着她祈愿牌上的字发呆,她从苏以冬手里夺过牌子,将上面的红绳打了个很紧很紧的死结,然后扣到桥栏上。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以前只会觉得这种东西都是迷信,在这边画画的时候我也会看到很多祈福牌因为风吹雨淋而从桥上脱落,沉入河底消失不见,总觉得很可笑。可当我的身份转变,为我的爱写上祈福时,又会变得和那些迷信的人一样笨笨的,渴望着能够一直存在。” 她又主动走上前,贴着苏以冬的身侧,懒洋洋地叙述:“可我现在,已经可以拥抱我所憧憬的未来了。” 话音刚落,桥的不远处燃起了爆竹花火,在夜幕上铺满绚丽,也投射在湖上,别致的水天一色,幸福在烟火气息中洋溢。 所有人此刻都停下了脚步,注视着漫天的璀璨,锦安然感觉自己终于不再是浮生绘的旁观者,而是主角,她将头侧在苏以冬的肩上,把自己的声音溺进了噼里啪啦声中。 “实现我愿望的,是你,也只有你。” “情人节快乐,我的假冰山。” 苏以冬这才从温柔的恍惚中回神,发现元宵节和情人节居然在同一天。 “情人节快乐。” 夜幕上的辉光落满在她姣好的脸庞上,她这般殷切地回应着。 - 出行的前一天,苏以冬决定给平平淡淡的自己做一些改变,请了一位造型师来做美发沙龙。 本来只是想稍稍整理一下,可是脑子里的天马行空突然翻涌,就决定稍微挑染一下。 造型师拿出配色表,对苏以冬整体的形象打量一番提出了建议:“就气质而言,可以在发根偏上的地方整体用雾蓝色的渐变挑染,其余地方可以不变,渐变到黑色会很搭,最后做一个小小的卷烫就可以了。” 某人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直到造型师用一小撮发来试色,又有些蠢蠢欲动。 颜色真的非常合适苏以冬,效果拔群,就一点点改变就能带来翻天覆地的效果。 “……我也想染。”锦安然积极的明示。 苏以冬眸色一亮,含笑望向她,笑了起来:“真的?” “真的。”锦安然应声。 苏以冬点点头,让造型师把染色表递给锦安然,让她看看喜欢哪一款。 苏以冬进行到一半,锦安然走过来打断:“我要这个!” 苏以冬向着锦安然的手指望去,是偏亮色的蜜桃金粉。 “不能是因为名字才选的吧?” 锦安然顿了顿:“不行吗?你看你喜欢粉色,我喜欢桃子,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颜色。” 苏以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偏过头询问了一下造型师的意见。 “应该没问题,但不适合渐变,得全染,但是很适合皮肤白的人,更适合鲻鱼头这种短发类型。” “那就……剪短!怎么好看怎么来!” “嗯嗯,不愧是锦攻主。”苏以冬赞许的同时仍不忘调侃她。 “略。”锦安然吐舌,“你就等着吧,保证让你对我爱不释手。” 苏以冬笑得更欢了。 这边苏以冬刚做完头发,手机就响了,是苏如萱的视频通话。 苏以冬抱起小锦鲤,接了通话:“小锦鲤,看看是谁,是妈妈的妈妈哦。” 自从苏以冬和锦安然订婚的事情被苏如萱知道了,苏如萱三天两头就会打视频被苏以冬监督两个人的情感生活,生怕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把锦安然给弄生气了。 就连苏如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对苏以冬有这样的看法,苏以冬明明是一个十分专一的人,即使再天马行空,对锦安然的痴情也是无可厚非。 可能是自己年轻时被渣男伤害,留下了一点后遗症。 随着小锦鲤低沉着嗓子“喵”了两声,苏如萱打开话匣子:“是不是马上就要出去旅游了?” “嗯,明天上午的飞机。” “到哪里下?” “明天打车去浦东机场,再从浦东直飞罗马。” “别忘带东西,证件什么的备备齐,钱也要备好,你几年前和乔家那个丫头跑意大利钱花完了,还让人家给你擦屁股。” “知道了知道了,多久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 “千万要注意安全,毕竟国外治安我总觉得肯定不比国内。” “放心,我会注意的。” “还有,你可要对人家安然好好的,别让人家受委屈,人家能同意你求婚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拜托,萱女士,请问我是你女儿还是她是你女儿啊?哪有这样子打压自己人的?” 苏如萱故作严肃地咳了咳:“两个都是我女儿,我偏袒我女儿,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您说的是。” “安然呢?快让我看看她,我都要想死她了。” 苏以冬无语:“您三天前才打过视频,不至于吧?” 说着还是拿起手机架在锦安然面前。 “阿姨!” 一句“阿姨”,让苏如萱的脸明显沉了下来,开玩笑得暗示:“该改口了安然,戒指都带上了还叫阿姨?” 锦安然愣了愣,后知后觉的滚了滚了后来,犹犹豫豫地低应了一句:“妈?” “这还差不多,”苏如萱笑起来,看到锦安然身上围着不透明的理发围巾,问道,“这是请了造型师上门啊?” “嗯。”锦安然抽出一只手拿出手机,对自己新做的短发四周环绕,“妈,感觉怎么样?” “好看,”苏如萱给予肯定,“我家安然比以冬漂亮多了,以冬好几年前都是那老一套的发型,上次见她还是那个模样,我都看腻了,还自诩艺术家,自己都跳不出条条框框。” “过分了妈,这造型师是我请的。”苏以冬急忙凑到屏幕面前争宠。 苏如萱直接无视她:“真漂亮啊,一个发型一个心情,换个好心情出去玩,要开心点哦。” “好的。” “记得跟好苏以冬,也别太依赖她,想要玩什么要提意见,要是受委屈了给我打电话,我几年前办的签证还在呢,直接飞过去教育她。” “哈哈,好的妈。” “知道你们俩都兴奋,废话也不多讲了,玩的开心。” 苏如萱没做过多的折腾,做完了身为家长基本的口头唠叨后,还是主动挂断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锦安然的新造型终于完工,造型师收拾完东西离开。 她走到沉默了两个小时的苏以冬面前,看着苏以冬有些生气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 锦安然拿出薇黯教她的招牌动作,凑到苏以冬耳朵边吹气,营造出一种若吻不吻的感觉,这种情况一般都会让对方难以招架。 苏以冬到底是没有招架住锦安然如此具有反差感的动作,抬眼看向她。 短发被立春后的微风轻轻拂过,蓬松的后颈处微微抖动,在阳光下反射着鎏金的优雅端庄与粉色的可爱灵动。 “生气了?”锦安然娴熟地坐到苏以冬的腿上,双腿环住她的腰,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梁。 “当然生气啦,”苏以冬撇嘴,“怎么都是我哄你,你都不知道哄哄我,我也想当个被人宠的小孩子。” 声音娇柔嗲嗔,挠的锦安然心里发痒。 “要怎么哄呢?” “因为你,我妈都不要我了,现在你可别问我,正烦着呢,粉色鲻鱼头。” 锦安然被她搞怪生气的模样逗乐,嘴角弯起了弧度,睁大杏眼定定地望着苏以冬。 杏眼里水波灵动,好似充满了幸福暖流的湖泊。 苏以冬和她对视着,这次却感觉被锦安然占据了上风,她的理智被锦安然传递的情绪悉数包裹,心跳快速抽动了一下。 锦安然挑起了攻的大梁,把下意识避开自己眼神的苏以冬脑袋用双手捧着掰正,压在她腿上,居高临下。 空气渐渐变得绵密粘稠,暧昧的氛围在两人的周身晕染开来,眼神似乎都快要拉出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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