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能了解她的情况,现在为什么……” 【她的系统之前还算好讲话,如今似乎有意切断信息交流。】 本以为自己变强后终于能保护江舒月,而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这种突如其来的无能为力感如利刃直刺心扉,让她痛不欲生,比任何敌人的攻击都要来得更为致命。 “有没有办法能与她取得联系?”云望辰恳求道。 【我会尝试与她的系统交涉,至于对方是否接受就听天由命了。】 “拜托了。” 南宫皓催促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云谷主,请您尽快带上江仙师离开,我已用调虎离山计引走全部眼线。” “知道了。” 云望辰将书桌上的山水画小心卷好收进储物袋里,转身走出房屋。 南宫皓试探地朝门后多瞅了几眼:“恕我多问,江仙师不在您这里吗?” “她有事先行一步。” “哦哦。”南宫皓不再多言,做了个“请”的手势,“云谷主,我替族长向您道歉,是他不义在先。” “你没必要为别人的过失感到愧疚。”云望辰她已经在心里考虑扶持南宫皓成为下一任狐妖族长,最起码他相较于南宫澈还算有良心。 “我会尽力说服族长接受给蓬莱谷提供筑基资源的提议。”南宫皓随即诚恳地抱拳道,“祝您与江仙师百年好合,早日成婚。” 最后两句话大可不必! 云望辰避开夜间四处巡逻的士兵,趁着夜色顺利逃出狐族领地。 “该死的南宫澈。”云望辰忍不住低声骂道,“下回我若再帮你,便不姓云!” 【亲,江舒月的系统拒绝与我沟通。】 云望辰顿时没了主意,六界之大,找到江舒月谈何容易? 回蓬莱谷吗?她此刻心乱如麻,兰竹清她们想必也帮不上忙。 “对了,那幅画。” 云望辰想起什么,赶紧取出山水画并展开。 月光散落在纸上,画中山峦起伏,水流潺潺,栩栩如生,像是真实存在般。只可惜这幅画尚未完成,未尽之处引人遐想无限。 云望辰凝视画作,心底涌起莫名的异样感。她仔细观察,发现山峦走势与水流曲向似乎暗含某种规律,不由伸手轻抚。 突然,指尖感受到微弱的灵力波动。云望辰灵机一动,按照山脉和水流的走势,用灵力在纸上描绘起来。 原来画中线条交织相连,竟能巧妙组成一个隐匿的法阵图案。只是这法阵她从未见过。 云望辰屏气凝神,随手捡了根树枝在草地上勾勒出图案,再用聚灵符注入灵气。 法阵中央缓缓浮现出一把青色长剑,蓝色光点随之流动。 剑柄末端,花青穗子尤为显眼,这不是流霜剑吗?! 剑旁是泛着荧光的小瓶子。云望辰打开瓶盖,丹药的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亲,对面系统给你传了一条讯息,是否查看?】 “看!” 阿辰,你拿到了流霜吧?她可是剑灵,要好好对待她哦。 还有留给你的洗髓丹,服用前务必深思熟虑,选择权始终在你手上。 李建彪曾与我打赌,倘若顾玄安得知他原是男儿身后选择抛弃,便算我胜出。赌注存放于蓬莱谷的瀑布后方,你切莫忘记取走。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仍觉得阿辰你应该继续视我为死对头,保持适当距离。即便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们的父母恐怕也不会认可这段关系。 抱歉,曾答应要与你成婚,却未能兑现承诺,先前欠的人情一笔勾销。 阿辰,希望你能带领蓬莱谷在仙门比试上拔得头筹,成为比我更强的存在。 今后有缘再相见。 “……” 【亲?你还好吗?】 云望辰将流霜剑紧拥于怀中,剑身传来熟悉而温暖的触感,令她怅然若失。 对啊,这把剑曾是江舒月的随身携带之物,如今却落到了她手里,连同花青穗子一起。 “混蛋,敢单方面分手是吧?”云望辰咬牙切齿道,“系统,帮我回复她,我要……” 【啊这,对面系统拒绝接受我们的消息。】 “呵呵,很好。”云望辰发出冷笑,“什么一笔勾销?江舒月,现在是你欠我!” 【你冷静啊!完了完了,本系统的任务全被打乱,业绩不保哇。】 云望辰抬眸凝视夜空:“放心,任务照做,但要视她为死对头,绝无可能!没有缘分,那我便亲手创造缘分。纵使上天入地,也定要将她找回来当面问清楚!” 【唉,又疯一个。】 “我没疯,我被单方面分手了呜呜呜!” 云望辰总算理解那些分手后的男男女女会丑态百出,痛,太痛了! 当时她还对此相当蔑视,秉持着“智者不入爱河”的真理,现在看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兰竹清坐在桌前认真翻阅宗卷。 自云望辰和江舒月离开蓬莱谷外出游玩,宗内大小事务皆落到她一人头上。 江舒月几日前传音说她们要帮助狐妖抵御外族入侵,按理讲快回来了。 兰竹清不禁轻叹一声,心底默念:“求你们快些回来吧,我真的快要累垮了!” “堂主,这里有一封归无宗的书信。”女弟子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口禀告。 “归无宗?” 第59章 难姐难妹 蓬莱谷与归无宗并无来往,只能是初雪扬! 兰竹清表面上波澜不惊,淡然应道:“嗯,放这儿吧。” 心里早已美滋滋,喜悦泛滥成河:哼,十年了,终于想起我这个故人,还特意写信问候。 女弟子眼神游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堂主,弟子还有一事需向您禀告。” 兰竹清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 女弟子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说道:“云谷主已返回宗门,只是……” 话音未落,兰竹清便见一道身影如风般掠至面前,正是久未谋面的云望辰。 “云谷主,您怎么了?”兰竹清发觉她神情有异,立刻起身关切地询问,同时挥手让女弟子退下。 云望辰低垂脑袋,声音略显沉闷:“归无宗来信了?” “嗯。” 兰竹清一时间不知是该立即拆阅归无宗的信件,还是先安抚眼前心事重重的云望辰。 “哎,江师姐呢?”兰竹清突然注意到对方身后空荡荡的,疑惑地问道,“你们……闹矛盾了?” “她单方面宣布与我分手。” 兰竹清虽对“分手”这个词颇感陌生,但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发生了何事:“这不符常理,你们之间的关系向来融洽,怎会突然至此?” 云望辰叹了口气:“先看信。” 兰竹清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大概是问候她和云望辰、江舒月三人。 兰竹清难掩失落:“呼,我就知道。” 云望辰接过书信来回翻看,指尖轻点背面的墨渍:“你快看这里。” 兰竹清目光紧随她的指尖,发现书信背面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痕迹,在墨点遮掩下若隐若现,倒像是某种刻意留下的印记。 “封印?”兰竹清微蹙眉头。 云望辰沉声道:“或许是阿雪有意为之,想给我们传递不便明说的消息。你精通法阵,可有办法破解?” 兰竹清闻言,立即收敛心神,双手结印,复杂的法阵纹路在她脚下铺展开,信件背面逐渐显露出一行潦草的字:宗主座下的弟子处处排挤我,我好想念大家。 兰竹清脸色骤变,心脏猛然缩紧,准备夺门而出。云望辰及时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且慢!你这样冒然前往归无宗,能够顺利进去吗?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来意?” “我怎能坐视初师姐遭受欺凌而无动于衷!” 兰竹清的焦急溢于言表,但她深知云望辰的话不无道理。归无宗素来对外人保持极高警惕,况且初雪扬先前是蓬莱谷弟子,处境本就尴尬。 若鲁莽行事,非但无法救初雪扬于水深火热之中,反而会将她推向更险恶的境地。 云望辰劝道:“我理解你的担忧,但霸凌与孤立乃归无宗的内部事务。我们作为局外人,不宜直接插手,更不可冒然硬闯。” 两人面对面而立,神情颓废。 云望辰沉默许久后开口:“我们可以设法接触阿雪,即使无法立即帮她脱离困境,至少了解更多内情。” “求助宋长老和林楼主?”兰竹清提议,“他们还算友善。” 云望辰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此法可行。宋长老与司徒宗主尚有些交情,林楼主更是归无宗的常客,若能请得他们出面自是再好不过。” 万兽山,宋向傲正立在一处开阔的平台上,用灵石投喂盘旋于半空的蛟龙。蛟龙张开血盆大口,将灵石吞入腹中,发出满意的低吼。 这时一名弟子慌忙奔来,恭敬地呈上书信:“宋长老,蓬莱谷云谷主有急信送达,亟待您过目。” 宋向傲接过信件徐徐展开,眉头随之紧锁:“云师侄提及邀我赴宴,多半有事相求。既如此,便走一遭吧,毕竟当初答应过那人要保护云望辰。” 蓬莱谷的瀑布附近,兰竹清带着深切的同情,默默注视浑身湿透的云望辰在水里不断摸索什么。 水花四溅,她的身影极其狼狈。 “奇怪,舒月留给我的东西根本不在瀑布后方。”云望辰小声嘀咕,“难道她记错了?” 在兰竹清眼里,云望辰这般失魂落魄,必定因分手遭受重大打击从而导致记忆混乱,误以为江舒月曾在此处留下礼物。 “我和云师姐真是同病相怜。”兰竹清悲伤地心想,“江师姐不辞而别究竟出于什么原因呢?” 她不忍心让云望辰在冰冷的溪水里徒劳地寻觅一件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轻声提醒:“云师姐先换身衣裳,我来帮你找。” 云望辰抬手拭去沿着脸颊悄然滑落的水珠:“不必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到底是溪水溅于脸上,还是泪珠无声滑落,兰竹清无法分辨。 回到住处,云望辰换下了早已湿透的衣裳,独自坐在窗边,眼神空洞地眺望远方。 兰竹清的心情同样沉重,攥紧初雪扬的书信,久久无法入睡。 两人一夜无眠。 次日,蓬莱谷弟子看到顶着四个明显黑眼圈的谷主和执法堂堂主,窃窃私语起来。 “真奇怪,江师姐去哪了?” “对啊,往日她天还没亮便到练功场指导我们的剑术,甚至会给谷主送早饭。” 一位女弟子提出猜测:“你说,她们该不会吵架了?因此江师姐一气之下离宗出走。” “千万别啊,我超级磕谷主和江师姐,她们若分了叫我怎么活?” 蓬莱谷山门外,赫然出现壮观的景象:一只威风凛凛的蛟龙与一艘气势恢宏的飞舟相互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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