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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场景对于向昕来说可真的是太稀奇了。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照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妆容下了楼。 齐易清这会已经没那么忙了，坐在特意为来宾准备的沙发区。斜对面坐着两个年轻女人。 看见向昕竟然肯下来急忙站起身迎人。 “老婆，你怎么下来了？”她把胳膊伸过去让人挽着，然后开始咬耳朵。 “咳咳，你女儿现在正在楼上跳脚。还大喊着什么本大小姐，我实在是有点好奇，就过来看看。” 齐易清想，那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白月光了吧。不对，是别人“结了婚”的白月光。 “她在Z市的那个领导今天也来了？说不定见过面了。” “就那个她为了英雄救美把人男朋友砸进医院的？” 得，您这听着怎么好像还挺自豪似的，真是什么样的妈养出什么样的女儿。 齐易清无奈的拉着这个好奇小女人去见沈令冰。今天要是不完成她这个心愿恐怕是过不去了。 “咳咳，小昕，这两位分别是云华的沈总，廖总。” “沈总难道是向阳在Z市的那位领导？”向昕没准备介绍自己，齐易清也没有主动介绍。 沈令冰觉得有点奇怪，尤其是这位看着像个中年少女的女子，对她好像格外热情。 足足拉着她聊了十多分钟，全部都是关于向阳的。沈令冰看长相猜测，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和向阳是有血缘关系的。 向昕好像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来看看女儿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稍微坐了一会便上去了。 沈令冰也只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插曲，可她没想到自己被廖琴盯上了。 “有没有想法来分公司考察一下？我这缺个主管业务的副总，刚好适合你。”女人边开车边侧头跟她聊天。 “行啦，咱俩是第一天认识吗？收起你那点小九九，好好开车。”沈令冰从齐易清的做法就能明白女人并不想让她多和向阳接触，但具体原因她还没想明白。 第二天，沈令冰就飞回了Z市。廖总看着自己今年的业绩目标，感觉到嘴的肥肉跑了。可那女人在总部职位也不低，如果不是自愿，总裁估计都不会放她过来。 廖总这么惋惜着，而向阳那边就是惊天一炸了。 她没想到她才以齐董女儿的身份亮相不到两天，她妈竟然直接分割出来一个销售二部直接扔给了她。 她觉得徐晴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向阳顶着同事们的“闲言碎语”上了顶楼。 “虽然我理解你想早点退休，可是你也不想退休了喝西北风吧？你知道下面的同事怎么说吗？说公司迟早要完了。”向阳叉着腰一顿输出。 “你先冷静一下。”齐董按了内线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我觉得我很冷静，需要冷静的人是你，齐总。” 秘书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放下咖啡闪了。 “OK,你认为做销售部部长最需要具备的能力是什么？” 向阳虽然跟着沈令冰时间不长，但是那女人出去拜访客户总会把她带在身边，所以她也见了不少事情。 “资源。” 齐易清眉毛一挑，似乎有点惊讶。她以为按照向阳的性格会说什么谈判能力啊类似的东西。 “怎么你很惊讶吗？”向阳端起了那杯看着黑乎乎的咖啡。 “那你紧张什么呢？昨天你见了行业里大部分的资源，他们至少都会喊你一声向小姐。你觉得等你从基层干起来，我和你妈咪还有力气出去全球旅行吗？” “咚！” 向阳扔下苦的要命的咖啡下楼了。 第15章 交易 向阳坐在徐晴旁边的办公室里，想着她刚刚要出门时齐易清突然说的那句话。 “你难道不想知道沈令冰躺在你身下是什么滋味吗？” “她不是结婚了吗？” “你上次不是见过她了吗？难道她没告诉你？” 向阳一直知道她妈是个商人，在那个女人眼里，即使是利用她对沈令冰的感情，只要是能让她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那这笔买卖就是划算的。 虽然她恨不得立刻飞到沈令冰面前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而且按照她妈讲的大客户都掌握在她手里了，那么作为甲方，云华将会对她“言听计从”。 从那天开始，沈令冰发现向阳对的态度好像变了，甚至总是会找她咨询一些业务上的问题。 她一直因为上次差点让人坐牢的事情有点愧疚，看她现在这么积极难免要多指导着点。 于是两个人从刚开始的发消息，慢慢的变成了打电话，聊语音。 而向阳也相信了沈令冰并没有结婚这件事，因为不论她什么时候联系，总是能很快得到接听，这不是一个已婚女人的状态。 向阳觉得她对沈令冰的感情变得没那么单纯了，之前只是单纯的crush，现在似乎多了点征服欲。 廖琴怎么也没想到X的小公主会主动上门拜访她。 “向总，您怎么亲自来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就行。”女人一边观察这个年轻的后辈，一边招呼助理招待客人。 “廖姐姐，你再怎么说也是沈总的朋友。再说，我找你，自然有找你的道理。” 廖琴听了这话果然被提起了兴趣，她可是知道齐董大手一挥就成立了KA客户部，而且扔给了自己女儿去“玩”。 不一会，茶水便好了。 廖琴端着茶杯笑着说“所以，向总找我是什么事呢？” “给你送生意。”向阳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她抿了口茶，放了下杯子。 “嗯~”廖琴在这行做了很多年了，甲方主动上门送生意，难免会有条件什么的，不过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那就请向总说说看？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呢？” “我可以再加30%的业务量给您，前提是项目要交给沈令冰负责。” 廖琴上次就察觉到了这俩人应该是之前就有什么故事，不过她想到上次被沈令冰拒绝的事情，不经意皱了眉。 “30%？向总，您怕是不知道沈总目前在我司的地位。” “45%，我毕竟刚接手。廖姐姐，你了解我的情况。一切都好说。” 是啊，这点业务对X来说并不算什么。 “既然你认真喊我一声姐姐，我能了解一下为什么必须是沈总吗？” 向阳摇了摇头，她并不打算现在告诉任何人。毕竟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 廖琴边在心里想怎么把沈令冰弄到B市来，边在心里揣测向阳的目的。 向阳拒绝了廖琴共进午餐的要求，回了公司。她刚刚接手新部门，要做的事情很多。 廖琴把她送到了楼下，还是问了她一个问题“沈总是需要过来B市办公吗？” 她听见向阳略带点开心的声音“那是最好不过了。” 廖琴和沈令冰认识很多年了，她们在上一家公司是同事。后来才知道大家又进了同一家公司。 她知道沈令冰这个人不是特别爱挪窝，这么多年了也就一直待在Z市。不像她已经换了几个城市。 恐怕还是得费点心思。 不过能够拿下X，也值得。 于是，她趁着这段时间不是很忙飞了一趟总部。 “你怎么突然有空过来？”沈令冰还是按照惯例请老同事吃晚餐。 “有个大项目要和总裁单独汇报，就过来了。你呢，最近怎么样？”廖琴边吃东西边观察着这个看上去好像脸色不是很好的女人。 “老样子，还是那么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人接一部分过去。” 沈令冰专心的和她聊着天，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刚刚只是翻过来看了一眼，便没再理会了。 “不要紧吗？”廖琴摇着酒杯示意她。 沈令冰摇了摇头。 廖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她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却听见沈令冰不耐烦的声音。 “陈伟，你有完没完。协议也签了，钱也拿了。”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女人似乎被气得不轻。 “你真让我恶心。”说完便挂了电话。 廖琴装作无事发生回了座位，对于沈令冰难看的脸色也没有点破。 又重提了之前在B市的话题。 “令冰，你真不准备去分公司看看？” 沈令冰摇了摇头，她最近被陈伟烦得要死，哪有心情考虑这些事情。 廖琴最后提议喝一杯。 结果就是沈总喝的酩酊大醉，被廖琴拿走了她下午一直在拒绝的那个电话号码。 当沈令冰在公司听到关于自己“功成名就抛弃相恋多年的男友”的绯闻时，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按理来说，这种私人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工作，公司领导是不会理会的。 可是主管业务的副总裁找她谈话了。 “令冰，坐。”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沈令冰的茶水还没送到嘴巴，就听见男人说“最近公司的绯闻你也听到了。虽然是你的个人私事，但作为管着两个部门的高管，总归是不太好听。” “您的意思是？” “我也是今天刚有这个想法，廖琴前段时间过来汇报项目，说北方业务盘子越来越大，需要配置一个有能力的业务副总。我已经让HR在评估了。我在想，你介不介意过去避避风头。” 沈令冰只是说廖琴倒是私下跟她提过这件事。 男人笑着说那不是更方便了吗？ 沈令冰说思考看看，而实际上她知道能让她选择的不多。她现在的房子房贷还需要还几年，或许她也确实需要躲一躲。 因为到家的时候她又见到了陈伟。 “小冰，下班了哈？今天这么早？”男人靠在她家门上，人模人样的。 “......”她已经不想说了，以前他们谈异地恋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跑的这么勤快过。 男人似乎也没有要跟着她进门的意思，倒像是为了让她吃不下晚饭，恶心了她两句就走了。 “好累！~”沈令冰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月亮，觉得最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想到那个上次讽刺她新婚燕尔的女孩，又笑了。 算了，不就是换个地方，有那么恐怖吗？ 再说，她现在干的也挺累。 ...... 人资的调令下来的很快，最难过的莫过于跟着沈令冰很多年的同事们。 周五晚上大家自发组织了送别会，让沈令冰没想到的是李清风竟然自己来了。她给唐夭夭打过电话，那女人竟然说她们俩不需要搞这些形式主义。 “沈总，您去B市缺助理吗？我家里一直想让我回北方。”女孩坐在她对面，真挚的让人不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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