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眠和阮霖雪都是猛的顿住脚步,梅雨眠脸上的绯色都扩散到了脖子上,阮轻玉愣了愣:“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不要再说话了。”梅雨眠不动声色的去看阮霖雪反应,真怕阮霖雪会因阮轻玉的话感到厌烦。 幸而并没有,似乎还在阮霖雪阴沉的脸上看到转瞬即逝的悲伤,让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 这时,阮霖雪微不可觉的叹了一声:“我先上楼回房了,饭好了叫我就行。”话音未落完,匆匆离开。 阮轻玉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狐疑的嘶了一声,问梅雨眠:“你和我妹妹还没和好?” 梅雨眠把她的手拿开,无言,和好不易,其实就算永远不和好,也没事,她默默的在身后,永远守护阮霖雪就好。 哪怕阮霖雪以后会和她离婚,哪怕阮霖雪会重新组建家庭,她都愿意去守护。 家宴吃到很晚,阮霖雪和梅雨眠突兀的出现让人新奇,和睦的聊聊家常时间已然不早,阮霖雪在黄庆林和阮轻玉的劝说下,终还是打算留下来住一晚。 她依旧是率先上楼,把口袋里早上她特地带来的药,偷偷吃了一粒。 本来就是日药,只不过八年的时间太久,病无法治愈,也随着梅雨眠从她的生命中的消失,时间的流逝不再需要用药物来压制。 副作用很大,她每次都忍耐的紧咬牙关,半个小时后头痛欲裂,全身忽冷忽热,空调房里都还出了层汗。 她突然心烦意乱,身体热的像置身熔炉,拿起换身衣物去到淋浴间,冰凉的水从花洒淋头而下,一颗颗细密水珠滑落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才感觉好受了不少。 当她洗完澡,擦着还微润的头发出来时,看见她床头,梅雨眠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瓶药。 “你干什么!”她愤怒的低吼,快步走过去就把药抢到了手里。 庆幸这只是一瓶止痛药。 可她吃止痛药做什么?梅雨眠薄唇紧抿,先和她道歉:“对不起雪儿,你吃这药,是因为什么?” 她目光很认真,阮霖雪深深望着她,咬唇没回话。 这是偶尔神经会痛,吃的止痛药。 阮霖雪拿起床头柜上的吹风机,说了一句:“快去洗澡。”便再无言语,自顾自吹起了头发。 梅雨眠见她不想说,满心担忧,也不好追问,怕招来厌烦,只在心里默默希望只是月经痛,去洗澡了。 阮霖雪无以言表自己现在的心情,梅雨眠又第一时间想着给她煮红糖水啊,把止痛药收进床头柜。 最深处除了手表,还有一样尘封已久的东西,她挣扎片刻,一下把床头柜关上。 梅雨眠在外面电吹风起轰隆隆的声响中失神,她的雪儿身上,到底是否有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出来后,阮霖雪正和张雯对餐厅今天的账单,她就默默坐在床头听着,感受着阮霖雪现在身上散发的,不属于她的温柔气息,心很酸。 阮霖雪挂断电话,见她躺到了自己身边,中间隔着舒适的距离。 她毫无预兆的把灯熄了,无形的黑暗中,似给她套了层保护色,她罕见的柔着音叫:“梅雨眠。” 梅雨眠的呼吸都随着她这声,停滞了一秒:“怎么了?” “不要再为我洗内衣裤,我自己能洗。”阮霖雪毫无震慑力的警告。 梅雨眠噎住一两秒,转头去看夜色中的她,能看见她也在看自己,还以为什么事,梅雨眠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羞愧是一定有的:“我知道了。”
第37章 全世界依然都属于了她们。 夜色深浓,月华笼在室内,犹如层白纱一样,薄薄的,淡淡的,呼吸都随之轻了下来。 阮霖雪听她答应,便再无话可说。 双人大软床上,她收回视线,缓缓闭上了卷睫的眼,又和梅雨眠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啊。 是她留学多年,都不敢再幻想的场景。 也是她以往,一直都曾拥有的美梦。 以往,梅雨眠偶尔留宿阮家,住在客房,她怀揣着悸动的心,总是趁着夜深人静都睡下时,抱着自己的枕头悄悄摸过去蹭床睡。 尤其是风雨交加的夜晚。 轻轻叩响房门,似叩在里面人的心弦上。 细微的雨声中,一闪而过的雷鸣中,她姐姐姐姐微弱的叫,梅雨眠打开房门,一副早就等着她的模样,伸出双臂迎接她。 好像周围就只有她们时,她们就会放纵自己,无以名状的情绪充斥在心间,不敢释放,便只能在无人的地方,隐晦表达。 梅雨眠给她的宠溺很安心,她给梅雨眠的温暖很眷恋,放下那些无用的礼仪礼节。 她不再惧怕雨夜,扑进梅雨眠的怀里,爱恋的蹭,梅雨眠也会发出满足的喟叹,觉得有她真好。 那个夜晚,雨声、雷声都是如此好听,后半夜雨雾散去,天上的繁星又是怎么样的绚烂。 说不完的笑语,床上腻歪在一起。 即使从未挑明过,全世界依然都属于了她们。 没有怀念是假,阮霖雪红了眼圈,在此时,梅雨眠竟还突然叫她:“雪儿……” 她感受到了阮霖雪气息的不对,自己的声音有些忧心。 “干嘛!”阮霖雪语气尽显不耐,她知道,这是她任性了,可她梅雨眠就该承受。 梅雨眠沉默了两秒,洗掉淡妆,依旧艳丽美的不像话的面容上,出现了伤怀,很快被她调整好。 想笑一下,发现笑不出,幸好身处黑暗,没让阮霖雪看见她狼狈的一面,忍着酸涩:“是这样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每晚你不是十点才会从餐厅走回家吗,我想让你开车好不好,或者……我去接你。” 话说的很真心,阮霖雪一阵阵内疚自己刚才的语气,她缓了缓脸色,又转过头撞进了她反着月光明亮的眼底。 这是担心她一人走夜路危险吗,她说十点可以来接她,可她还需要吗,这迟来的关心。 “以后冷了一些,餐厅会八点关门,这段时间,我会开车去的。”她一般都是开车去北城大学,放学时开车回水郡弯在走去香稻,她终是松了口,告知答应道。 梅雨眠微不可觉嗯了一声,直到早上醒来,她们之间都没有一句话。 吃完早餐,阮霖雪开始着手准备今一天要教梅雨眠何种美食的做法,梅雨眠的基础很差,她不可能让梅雨眠从基础练起,只得从一个个美食的做法直接教起。 狮子头就很不错,正好调肉馅梅雨眠昨天也学会了,最主要的一环就是怎么成型。 她看梅雨眠站在她身边,专注学习的样子,惹她控制不住的心软,语气不自觉又细声起来,十分耐心,两人都沉浸在了其中。 一直到十二点吃午饭前,梅雨眠还是没法将狮子头用手团的又圆又大,不是小,就是不能看,叫不出形状。 阮霖雪觉得她没救了,问她明知自己没有这方面天分,为何还去参加那个综艺,梅雨眠并不言语,她也不想知道了。 谁知十二点吃饭时出现了意外。 阮霖雪正好刚去端保姆手里送过来的热汤,汤碗在她面前却从保姆手中脱落的炸响。 保姆似乎是没端住,热汤才随着大汤碗一同掉落在地。 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她只来的急看到裹挟着热气的汤朝她腿脚上撒来,就被一个反应迅速,耳边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的心狠狠慌了一下。 “雨眠怎么样啊?快去看看。”黄庆林焦急的声音。 林琪言立刻过来看,梅雨眠只穿着一条单薄的居家裤,小腿肚上有部分被热汤残渣浸湿,看着就很痛。 幸好都没有被玻璃渣或者瓷碎片伤到。 如若梅雨眠不替阮霖雪挡住,阮霖雪今天穿的可是短裙,便会直接泼到光滑的腿上。 保姆一迭声的道歉,心慌意乱立刻要为梅雨眠用手擦拭,谁知却碰的梅雨眠更疼。 林琪言让她赶紧去找烫伤膏,就把梅雨眠的裤腿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 阮业和其他人将围上来关心时,阮霖雪没给机会拉着梅雨眠的手就冲出了人群,阮业便让保姆收拾好继续吃饭,剩下的让阮霖雪自己处理就好。 电梯里,梅雨眠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阮霖雪攥的很紧,阮霖雪咬着唇一言不发。 很快来到四楼,她拉着梅雨眠快步进到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让她自己脱了鞋袜前,就拿起淋浴头开启凉水往她小腿肚上冲。 她全程冷着脸,梅雨眠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冲了有三分钟,阮霖雪突然命令她:“裤子脱了。” 梅雨眠面露为难,阮霖雪快要生气了:“快点。” 裤腿最好不要卷起来冲凉水,不然勒着肉堵住血液不好流通,没法活血化瘀。 梅雨眠不想违背她,硬着头皮脱掉了裤子,两条特有型,比国际超模也不妨多让,雪白的大长腿彻底展露。 她表现的有点害羞,耳根悄悄红了,阮霖雪毫不知情的一心弯着腰帮她冲腿,她看清了她小腿肚上那一片突兀的血红,心疼不已。 昨天她被烫伤,今天梅雨眠为了保护她又被烫伤,她鼻子发酸,告诫她:“下次不许这样,我自己能躲。” 她其实躲不掉,她都没反应过来,梅雨眠就护住了她。 梅雨眠久久没有反应,阮霖雪抬起头,怒吼她:“你听到了吗!” 梅雨眠看到了她泛红的眼角,心蓦的一颤,倔强的咬唇,摇头:“没听到。”
第38章 今晚的她,无疑是全场最佳。 阮霖雪彻底愣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明星不都是很在意自己的皮肤吗?尤其还是她这种地位的影后,为了她都不怕会留疤吗? 她又气,又发不起火,彻底泄了气,冷哼了一声:“那这就是你活该。” 梅雨眠看她,眉眼发柔,就算是活该,她也愿意,毕竟,现在的阮霖雪,是她好久都不曾见过关心自己的样子。 阮霖雪骂过后,深深地心累,默不作声的帮她又冲了十分钟,才后知后觉发现面前白花花的美色。 心乱如麻,努力让自己不看,视线就是不受控制的往上瞟。 她干脆装作弯腰累了蹲下身,梅雨眠小腿肚上的红比刚开始要消散了不少。 今晚还有舞会,大家穿的肯定光鲜亮丽,要是梅雨眠还顶着水泡去的话,就一定会被有心人做文章了。 她另一只手摸上去。 “雪儿,别,有一点疼。”梅雨眠皱了皱眉,她的话让阮霖雪心更乱了。 “你自己冲。”她把淋浴头塞到她手里,快步出去了。 淋浴间内里玻璃门上满是不断落下的水珠,梅雨眠注视着它们,后知后觉阮霖雪的鞋子是不是湿透了? 十分钟后阮霖雪重新进来,鞋子果然换了,手里拿着保姆刚新买的,药力非常强效的烫伤膏,她并没有怪罪那个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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