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却开心,枯燥却不乏味。 她忍不住侧目去看身旁吃正香的吃货阮霖雪,冷肃的面容忽然展颜勾人心魄的笑了。 曾经的她,违心的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倒是期盼有人能够看出,也期望着那个已经长大了的女孩,能没有她,还过的好。
第33章 雪儿她,早已经不喜欢我了。 吃完午饭,外面燥热的天气让阮霖雪想睡个午觉,说出来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梅雨眠见状下意识跟上去,忽然一句不算淡的声音叫住了她:“小眠就不要跟去了吧,既然你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回来一趟,陪我到花室里修修花。” 阮霖雪往后看了看梅雨眠,又看了看她妈妈,眼中复杂,什么表示也没有,继续迈动步伐,只是身后的脚步声没有了。 梅雨眠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转身对林琪言颔首:“好的林妈妈。” 花室在别墅的后院里,装修精装,大棚设计采光极好,除地面上,还有各个架子上都种满了各样鲜花,正中间还有白木桌椅摆放。 有空调的原因温度凉爽,空气中弥漫着不浓不淡好闻的各类花香,其中最从万花丛中凸出的,便是九月盛开正旺茉莉花的香味。 来修花是假,谈话是真,梅雨眠自然知道这点,就站在林琪言的身后,看她时而蹲下时而站起的去摆弄那些花。 “站在那做什么?把那边的两把小剪刀拿来。”林琪言吩咐她。 她把小剪刀拿过后,递给了林琪言一把,开始和她一起去修剪那些已经枯萎了的花枝。 阮霖雪长的像妈妈,林琪言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挽着发,皮肤很白,仪态万方,有种阮霖雪在面对他人时一样的气质,温柔淡雅,她却心生不了亲近。 见她心不在焉,林琪言也终于是开门见了山,边随意的修剪花,边问道:“小雪出国了这么多年,对我和她爸都不亲近了,对你呢?” 梅雨眠开剪刀的动作一顿,咔嚓一声剪掉了一根枝叶,话里有话,她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也不遮不掩:“放心林妈妈,雪儿她,早已经不喜欢我了。” 任谁都能听出,这释然语气中,藏匿在深处万般的苦楚与酸痛。 林琪言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委婉的嗯了一声,忽然就觉得很不舒服,一种母爱没尽到的愧疚感,第一次侵袭着她。 她把梅雨眠手中的小剪刀拿下,拉着她坐到了正中间的白木桌前,与她相对而坐,桌上正好有上午没喝完,已经凉掉的白开水,亲自为她到了一杯。 梅雨眠立刻恭谨的起身:“我自己来吧。” 林琪言让她坐下,看着她喝完了一小杯,语气深沉,忽然又问她:“小眠,你有怨恨过我和封东吗?” 梅雨眠心惊了一下,连忙摇头:“不敢。” 林琪言神色满是认真:“我想听实话。” 梅雨眠低下眼睫,冷艳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痛苦、委屈,还是坚定的摇头:“没有。” 毕竟,她和阮霖雪走到今天这不如不见的一步,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她怨恨她自己。 林琪言的叹息回荡在耳边,语气沧桑,又和她说:“其实小雪疏离我和她爸的原因,不是时间让我们不亲了,而是我们曾经争吵过。” 梅雨眠惊诧,摆出一副很好的倾诉对象的模样,林琪言注视着她,接下来的一字一句似都烙印在了她心底。 “是因为你,她才和我们争吵。” 梅雨眠瞳孔剧烈收缩,一股子难过自心生出,啃食着她的心脏,痛到难以言表。 原来雪儿曾经为了她,和自己的爸妈争吵过吗,以至于到现在,她们的关系都不能恢复,再回不到从前了。 从上次黄庆林的寿宴,她就察觉到了阮霖雪和林琪言、阮封东的不对,她还傻傻的以为,只是太久不见,不亲了,等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 “因为我什么?”她没法保持住正常端庄的神态了,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干涩。 林琪言把往事说了出来,就并没打算隐瞒她,自己也喝了一杯凉茶,润了润喉,或是心理作用,凉水压心:“她曾经一直借助自己的身份暗中在帮助已经进入娱乐圈了的你,你知道吗?” 梅雨眠一下咬住了唇,被她的这句话一下勾起了不愿想起痛的回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也正因如此,才导致曾经相爱的她们,越走越远。 她嘴里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眼底氤氲起水汽,不露声色的默默点了点头,指甲盖都深深陷入了手心里。 林琪言发觉了她情绪的悲伤,没什么安慰的话好出口,经年以过,她相信梅雨眠能理解的:“我和她爸发现后,不同意,要求她不再去帮你,于是我们就争吵了起来,为的就是让她那时不和你再有过多接触,避免她会喜欢你一辈子,或者说爱你一辈子。” 阮霖雪对梅雨眠的喜欢,早就因痴情的执念,变成了爱,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可能不明白,当初已经警告过梅雨眠了,就绝无可能因自己的女儿,会功亏一篑。 他们无意破坏女儿的爱情,但…… “小眠,你能理解我们吗?”她期待着问。 梅雨眠抬起泪眼,一行热泪控制不住的从脸颊滑落,她说:“我能理解。” 林琪言有些懵住了,这段真正的爱情,好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惭愧的低下了头,爱这个字眼,真的好复杂。 “你能理解,我还是想和你说声,抱歉。”她低沉着音。 “没事的,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梅雨眠擦了擦泪。 林琪言自看到她流泪后,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良久,她说:“你和小雪怎么说也是结过婚的妻妻,如果她不讨厌的话,你可以,多接近接近她,照顾照顾她。” 如果阮霖雪真的已经不喜欢梅雨眠了,就当是给梅雨眠的一场弥补吧,她这样想。 四楼阮霖雪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冷风扑面,梅雨眠踏进来,又轻轻关上,目光眷恋的游弋在阮霖雪已经熟睡的脸上。 她走到阮霖雪的床头,心中千言万语讲不出,满心嘶吼无人能听见,她为阮霖雪整理盖在身上的空调被。 阮霖雪甜阔的睡颜,静谧的环境中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不知第几次的轻轻弯腰,梅雨眠又直起身,阳光通过窗帘的缝隙,在偷窥着她挣扎的动作。 理智压过一头,将离开时,目光瞟见床头柜上有一物,她久久看着,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块她曾送给阮霖雪的表。 她像是在风雨中苟延残喘的树叶,彻底从根部而断,她缓缓弯下了腰。 她满是爱意苦涩的吻,夹杂着一滴泪,终是落到了阮霖雪的额头。
第34章 这也能归属到,弥补里吗? 阮霖雪醒来时就看见了一直靠坐在飘窗上看着她的梅雨眠,一条腿屈着,一条腿悬空,轻轻的晃动。 一束阳光照在她身上,让梅雨眠整个人都好似在发着光,也是,梅雨眠本就耀眼,对她来说,是千山万水的近,又是近在咫尺的远。 梅雨眠静静与她对视,那双深邃的冷眸里,如若不带上笑意,对上一眼,就如身处千年冰山里的冷。 “你醒了。”只是,梅雨眠瞬间,对她就微微弯了弯眼角,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冬雪消融,春风拂面。 她撑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对着她发了几秒呆,梅雨眠看的心软成了一片。 “几点了。阮霖雪下意识问。 “快要三点了。”梅雨眠下了飘窗,把飘窗上她身边的水杯拿起,走过去递给她,“你睡了三个小时。” 阮霖雪看了她一会,坐起身才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想起什么,望向床头柜,什么也没有。 “是在找这个吗?”梅雨眠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银色小巧女士手表。 阮霖雪又淡淡的望过去,握紧了一下手中水杯:“你要是想收回,拿走吧。” 梅雨眠失落了一下,认真的摇头:“这是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谢谢你霖雪,还能一直保留着它。” 阮霖雪默默的伸出手把表拿了回来,又把手收回,握紧那块表,她保留的,从来都不是梅雨眠送她的表,而是从前那些美好回忆。 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摩挲着手里那块表,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还没走,是下午没有行程吗?” 梅雨眠没有听出她的语气里有厌烦,或者是要送客的暗示,仿若劫后余生,她浅笑:“我这两天都不会有行程,就想拜托你辛苦一下,多教我些美食做法。” 她察言观色,生怕会得到阮霖雪的拒绝,其实她是让沐橙清把这两天的行程都推到了下周,下周可能会辛苦一点。 但只要阮霖雪同意,都是值得的。 阮霖雪倒是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反问她:“那你就觉得,我会和你一样很闲了?” 声音不算多冷,梅雨眠的笑却还是尴尬的散于嘴角,有些手足无措,心被针扎了一下,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阮霖雪终究心软,不忍看到她这样,明明在外那么矜贵,光鲜亮丽,孤傲的一人。 “我知道了。”她补了一句,下了床。 梅雨眠心中雀跃,让身。 也就是说,晚上她们随便编个理由,留宿大宅,就又能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了,淡淡察觉不到的欢喜,扩散在她和阮霖雪的心间。 “青椒酿肉你也还只是成功了一次,先来重温练习一下。”阮霖雪打开卧室门,招呼她。 “好。”梅雨眠跟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梅雨眠自己调肉馅,单独一人掌勺,已经对青椒酿肉这个传统川菜的制作方法非常炉火纯青。 阮霖雪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觉得她和当初那个连煎蛋,都能煎的黑不溜秋的梅雨眠判若两人了。 每次下锅噼里啪啦的油声中,梅雨眠免不了被热油溅到,幸好穿了围裙,但手背上也被烫红了好几次,挺疼的,能忍耐。 加入适当调料闷煮十分钟后,又一次尝试的成功,掀开锅盖闻到的就是青椒夹杂着肉香味,让人唇齿生津。 阮霖雪尝了一个,给予过关,她突然就想让梅雨眠煎个鸡蛋试一试,梅雨眠现在对自己的烹炸有着新手保护期的自信,跃跃欲试。 阮霖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开始。 梅雨眠为铁锅里重新倒上油烧热,她打了一个鸡蛋进去,往后退了退,锅铲拨动了会。 眼看差不多,收回锅铲时她却一个不小心,把忘丢进垃圾桶里,放在灶台上的鸡蛋壳拨弄掉在了地下。 她急忙蹲下身去捡,忽然摸到了一只纤纤玉手,她感觉心猛烈的颤了一下,像是有一万只蝴蝶飞过,她抬眸就看到了蹲在她面前的阮霖雪。 时间都似乎静止了,阮霖雪的手冰冰凉凉,又软又滑十分细腻,她忍不住握了上去,牵了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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