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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老师的选人游戏还在继续，两人双双没了心思。 宋寒雁打开手机，给小姨于知意发了一条消息：“小姨，你是怎么知道你喜欢女生的。” 于知意可能还在忙，没有回她，宋寒雁也不着急，在手机上邀请戚眠跟她一起下五子棋。 她之前高中晚自习可爱玩这个，如今上了大学，技艺一点没丢，戚眠根本玩不过她。 下午的会开得挺长时间的，宋寒雁下午没吃多少饭，这会饿的不行。 “我好饿啊~”宋寒雁在手机上给戚眠发消息。 戚眠觉得这种会议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她捏捏宋寒雁的手指：“那我们去吃饭吧！” “啊，可是会还没开完呢！”宋寒雁是个实诚孩子，从未有过逃课早退的行为。 会议室还挺大的，一些坐不住的学生早就了，她俩后面空了一大块位置，有些人想走不敢走，坐在位置上抓耳挠腮。 “规矩是死的，但是也没规定不能早退。” 戚眠本来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要是她自己一个人来开会早就走了。 宋寒雁放下心来，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下雨了。 H大靠海，天气也格外多变，上午还是阳光万里下午就是大雨磅礴。 两人都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此时宋寒雁看着暴雨陷入了沉思，她就说今天这么那么多人拿着伞呢。 宋寒雁饿得不行，今天这饭无论如何也得吃上。 她想了想，这个会议室离宿舍不是很远，戚眠生理期不能淋雨，她可以回宿舍给她拿伞。 戚眠看了天气预报，这雨还要下几个小时，她总不可能在会议室一直站着吧。 从隔壁厕所出来几个女生，戴着学生会的肩章，为首的女生长相英气，很是惹眼。 两个往旁边走走给她们让位置，宋寒雁刚想冲进去就听到那个女生说：“你们没有伞吗？这把伞借给你们了。”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宋寒雁听到这话才正眼看这个女生，她有些脸盲，记不住人脸，除非是常见面的人。 女生撩了一下自己的齐肩短发，大方地说：“我还有一把，你们拿着用吧！” 宋寒雁接过伞道谢之后女生就走了，她反应了一会才问戚眠：“她有说自己叫啥没有？我们怎么还？” 戚眠一耸肩：“我刚刚看了她的胸牌，她叫池文，或许你可以送到学生会。” 现在有伞了宋寒雁也不想讨论学生会不学生会的问题，心里盘算着等会吃什么。 宋寒雁打伞较低，戚眠只觉得自己要抬不起头，只要接过撑伞这个重任。 大小姐这辈子估计只给自己打过伞，看宋寒雁头在伞里就以为她没被淋湿，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宋寒雁的膀子在偷偷被雨淋。 “你知不知道爱一个人伞是会倾斜的？”宋寒雁委婉地提醒戚眠。 戚眠冷哼一声：“谁爱你啊？活该伞没倾斜！” 戚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永远心口不一，听了宋寒雁的话悄悄地把伞往宋寒雁那边移。 宋寒雁观察力一绝，懒得拆穿她这点小伎俩，为了不被雨淋，差点挂在戚眠身上。 宋寒雁呼出的热气撒在戚眠的脖间，带着戚眠的心也是痒痒的。 之前戚眠在网上看到别人说直女撩人于无形之间，起初她还不信，现在只觉得那人说的对。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餐厅，宋寒雁直奔窗口。 宋寒雁手忙脚乱地吃两口戚眠才端着碗慢悠悠地来找她。 “慢点吃，一会呛到了。”戚眠好心地给宋寒雁带了一瓶牛奶，昨天跟宋寒雁聊天时宋寒雁还说不喜欢喝饮料呢。 宋寒雁也不喜欢纯牛奶，她只喜欢那种固体酸奶，但是戚眠似乎很喜欢，她也不好扫兴。 第7章 你手拿开 刚回到宿舍于知意给她打了电话。 “怎么了，团团？你有喜欢的女生了？” 团团是于知意给宋寒雁起的小名，不过在家里的时候两人都不太被重视，团团也只有于知意才会这样叫。 宋寒雁觉得自己也不一定喜欢女生，或许她就是单纯喜欢好看的。 于知意自己也有女朋友，两人在一起好多年，见宋寒雁不好意思说立刻转移话题。 “团团，我和楠楠回H 市了，之前不是在这里买房了吗，以后你可以和我们一起住。” 正好宋寒雁也不准备放假回家了，之前于知意一直和女朋友在魔都打拼，后来于知意身体不大好，两人就准备回H 市了。 宋寒雁来上个大学还特意把户口都转到于知意名下了，生怕自己再次回到那个无底洞一样的家。 “好啊，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有时间的话你得来接我。” 于知意应下之后又对她宣布：“我给你报了个马术班，都交一年学费了，每个周六晚上上两小时。” 一般来说像宋寒雁这种家庭是不会想到给孩子报兴趣班的，但是说到马术，宋寒雁实在没有兴趣。 “我不要，你退了！”宋寒雁不出所料地反对起来。 “报都报了，退钱多不好，那个马术老师长得很好看，之前我跟楠楠逛街的时候看到的！” 宋寒雁听了个大概，可能是于知意去吃饭碰上人家马术推销，看到老师长得帅就给宋寒雁报名了。 没等宋寒雁反对，对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道好听的女声，委屈巴巴地说：“老婆，你当时说是看人家不容易才给团团的报的～” “哎呀，团团喜欢好看的，我不这么说她不去，我只喜欢你老婆～”于知意怕老婆误会连忙解释。 宋寒雁暗叫大事不好，连忙在于知意找她证明之前挂断了电话。 ＊＊ 回到宿舍时姜篱还没有回来，她也不关心人家到底去干嘛了。 戚眠正在画画，看到宋寒雁回来之后笑吟吟地说：“你看我画的画。” 画得有点潇洒，宋寒雁勉强认出那是一个女生。 “真好看！”宋寒雁很不走心地敷衍道。 戚眠有些失望：“你真敷衍！之前我妈妈都夸我画的好，有鼻子有眼的。” 这句话很难评，谁画画没鼻子没眼。 据戚眠自我交待，她妈妈之前送她去培养兴趣，她乐器学的不错，后来对美术没什么天赋自己放弃了。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画画的，可能是我没什么天赋啊！” 宋寒雁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你会很多乐器也很厉害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戚眠傲娇的身体里还藏着一个有趣的话痨灵魂，就是喜欢别人夸她。 洗漱完上床之后宋寒雁拉开和戚眠隔着的床帘，戚眠被吓了一跳：“你干嘛！本小姐的床帘是你能掀的嘛！” 现在才晚上九点多，宋寒雁上床之后根本睡不着，她知道自己贸然拉别人床帘不对，一点边界感也没有，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宋寒雁还特意把自己的枕头挪过去，方便两人说话。 戚眠没有拒绝，还越聊越开心，高兴的时候还会给宋寒雁听自己之前弹的钢琴曲。 寂静的宿舍只能听见戚眠手机里断断续续传来的音乐声。 宋寒雁不懂音乐，但是戚眠愿意跟她分享这些，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独自一人在小县城读书，高中时谁也看不好她，偏偏她考的最好，谁又知道努力背后无尽的孤独呢。 戚眠的睡眠很规律，一到点就困得迷迷糊糊，宋寒雁不再为难她，主动躺下睡着了。 姜篱今天晚上请假了没有回宿舍，宋寒雁关灯之后只能听见戚眠浅浅的呼吸声。 当夜晚只属于一个人的时候，黑暗能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有的时候宋寒雁沉浸在孤独中无法自拔，有的时候又唾弃自己矫情，久而久之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 不过她觉得自己就算有精神病也是正常的，夜晚她常常会梦见父母的谩骂而满头大汗地惊醒，这样的噩梦她已经做了两年多了。 听着戚眠浅浅的呼吸声，宋寒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起码自己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是安全的，没有人打她骂她。 ** 半夜宋寒雁再次被噩梦惊醒，她连忙摸了一把头顶的汗，翻身下楼拿着杯子去宿舍门外接水。 H大宿舍有直饮水机，不过需要出门，在走廊的尽头。 放在以前宋寒雁是万万不敢半夜出去的，但是现在实在渴得没有办法。 接了水之后宋寒雁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回去。 她总是喜欢自己吓自己，总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大一点角落里就会窜出一只鬼。 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宋寒雁放慢脚步，突然听到宿舍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戚眠说过自己睡觉比较死，应该不会是她。 之前总有人造谣H大宿舍有小偷，这还是宋寒雁偶然在网上看到的，她刚刚接水的时候没关门，小偷不会趁着这个时间进去了吧？ 自己的东西那是一点也不能丢，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打暑假工买的，其他人的就更不行了。 想到这，宋寒雁鼓起勇气，她以前为了保护自己，特意在网上自学一点武术，对付专业人士不行，那些单枪匹马手无寸铁的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宋寒雁想着对方偷完东西可能要出来了。 她一个箭步冲进去掐住对方脖子，一脚踢对方膝盖上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把他压到地上。 那小偷闷哼一声，娇娇的，听起来是个女孩子，可能是一个宿舍楼的更方便下手，宋寒雁这么想着。 “放手！”对方拍着宋寒雁的手很严肃地说。 宋寒雁一愣，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戚眠的。 戚眠趁着她发呆一翻身把她压身下了：“小样，还敢偷袭本小姐！” 一声啪嗒声之后卫生间里昏黄的灯亮了，宋寒雁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戚眠的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睡衣被宋寒雁刚刚扯得有点变形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宋寒雁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睡衣的领口本来就大，被戚眠一扯该露不该露的全露出来了，关键是戚眠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最过分的是戚眠还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跨坐在她身上！ “你手拿开，半夜不睡觉干嘛呢！”宋寒雁反应过来，连忙动手推开戚眠。 戚眠也意识到了自己手下软软的是什么，绵软的触感让她多摸了两下：“发育的不错，勉为其难给你打九分吧！” 宋寒雁忍住揍她的冲动，戚眠站起来慢悠悠地解释：“我刚想上厕所，卫生纸找不到了我重新拆了一包，还没到卫生间呢你就揍我了！” 语气委屈巴巴的，好像宋寒雁真的把她揍得不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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