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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按下一个楼层：“我们的在十八楼，因为我跟你小姨是十八岁认识的。” 宋寒雁表示自己记住了，不需要叶楠把深层含义解读一遍。 叶楠一出电梯就板着脸，吓得宋寒雁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不少人跟叶楠打招呼，叶楠也只是点头敷衍过去。 这里更多的人在埋头工作，一脸憔悴，到点就下班。 叶楠下班之后就把宋寒雁送到马术馆，她今天晚上还有课。 “今天在公司待了一天，学到了什么？” 叶楠开车的时候问。 宋寒雁今天啥也没干，在叶楠公司转悠两圈之后就躺着玩手机了。 “也不能说学到了什么吧，我就觉得那些总监经理什么的穿的挺正式的，很精神，那些总是一趟有一趟进办公室也穿的很好，倒是那些一看就是在摸鱼的，穿得有点小邋遢。” 宋寒雁也只是在阐述自己看法，叶楠就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她能有什么想法，总不能抓住人家的衣领子让人家穿好一点吧？ “那句话怎么说，先敬罗衣后敬人，打扮好看才能给客户眼前一亮的感觉。当然或许是你给她们工资开的太低了他们不想为你工作。” 宋寒雁半开玩笑地回答。 叶楠叹了一口气，平心而论这个工资不低了，她开的虽然是民营企业，但是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 ** 戚眠最近两天热情得有些过分，一会问宋寒雁起床没一会问今天学不学马术。 宋寒雁也冷静下来，回想起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是很幼稚，对戚眠也没那么任性了，消息也总是挑着回。 今天上马术课大小姐没有迟到，不知道这个马术馆怎么想的，还推出二对一的课程，让林雅上课都有些忙碌。 “我跟你说，我爸今天来看我的服装工作室，觉得我干的不错。” 迟顾舟喜滋滋地跟宋寒雁分享这个好消息。 宋寒雁戴上头盔：“不是很好吗？你有什么不懂的正好还可以问问你爸爸。” “但是我一直都没怎么管那个工作室，我一直都把她交给别人打理的，我就管那个宠物店和猫咖……” 迟顾舟小声地说。 就算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法在几个月之内把工作室做起来啊，之前不懂事，她爸教她这些她不听，现在只好请别人打理了。 “那你雇的打理人也很厉害了！”宋寒雁没有心眼地夸赞。 迟顾舟两眼一黑，她得跟自己老爹好好学学了，等这个打理人有钱辞职了怎么办？ 这次的马术课没有上次那么无聊，大小姐忧心忡忡，都没跟宋寒雁说多少话。 下课了戚眠就准时发消息：“下课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迟顾舟已经被老爹接走了，宋寒雁让于知意跟叶楠约会去，今天不用来接自己。 戚眠最近两天很反常，话多了不说，连那傲娇性子都隐藏起来了。 “我在家吃过了才来上马术课的，现在不饿。” 戚眠有些着急：“我想见你……” 第31章 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心软的人成不了大事，宋寒雁深谙这个道理，犹豫了一会，还是——去了。 不过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万一戚眠真的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了，再说了现在回家除了看书写字也没什么事了。 这样一想宋寒雁就觉得自己心情舒畅了很多。 戚眠看宋寒雁不吃饭，约她在河边走了一会。 “你还在生气吗？”戚眠小心翼翼地问。 宋寒雁现在确实是不生气了，看到戚眠胆小如鹌鹑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你之前的傲娇劲呢？” 戚眠吞了一口口水，两人沿着河边慢慢地走。 “你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的戚眠像是有什么心事，都有点心不在焉，连宋寒雁说话都没有听到。 “嗯？啊，我就看看你有没有在生气！” 戚眠的回答并没有让宋寒雁开心起来，仅仅是看看自己有没有生气吗？那她又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吗？ 不管从性格还是背景来看，两人都不适合在一起。 于知意也曾经半开玩笑地说：“楠楠，我们团团的性格有点不太稳定，我就觉得她未来得找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人才行。” 当时的叶楠跟宋寒雁没有那么熟悉，对于知意的话却是不谋而合。 宋寒雁没有在跟戚眠说话，甩开戚眠的手自己走。 与上次心境完全不同，此时的宋寒雁已经意识到了两人的差距。 戚眠被甩开之后也没有生气，有些无措又懵懂地盯着宋寒雁。 宋寒雁被她盯的不自在，把自己的小包挎到肩上：“你别这么盯着我，我真的没有生气，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 每次跟戚眠都接触都能让她心慌意乱，一开始以为自己单纯喜欢好看的，意识到自己喜欢她之后恨不得天天都能看到她，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大家都去上班了，河边的人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戚眠紧张地拉着宋寒雁到旁边的草地上。 “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戚眠的话让宋寒雁有些懵逼：“什么？” “可不可以给我一次追你的机会，我知道你的身边不缺追求者，我讨厌极了在你不知道的角落打听你的一切，在你转头的时候多看你几眼，甚至在见你之前花一个小时去搭配衣物……” 宋寒雁没有说话，她曾经幻想过这个画面，没想到真到了这个时候却如此镇定。 “在海边那一晚我准备了好久，我想向你告白的，我没有想到沈然会冒犯你，可能你生气也有我的错，我想你那么耀眼的人身边肯定有比我还好的追求者，但是我想要一次追你的机会，让我试试好不好？” 宋寒雁没有想到戚眠会这样卑微的请求自己，一时之间还有点无措。 “算了吧，我们本来就不合适，戚眠，你很漂亮，走到哪里都会有关注你的人，我很自私，不希望有人觊觎你，那天在海边，沈然冒犯我其实我没有特别生气，但是你站在她那边为她说话真的让我很失望，我想要一个永远站在我身边的人懂吗？就算你那天不说话我也不会生气的。” 这样的理由是戚眠没有想到的，但是她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你让我试一试好吗？不试试你怎么知道？那天我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妈妈让我照顾一下沈然我才那么说的，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宋寒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经过内心叫嚣着同意，理智却为她分析了许多利弊。 她头一次恨凌驾于欲望之上的理智，不然她早就答应了。 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段路，在路灯的照耀下，宋寒雁已经看到对方脑门上冒出的细汗。 给她一次机会又能怎样？人家当时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自己做事不也是肆意妄为，想不到照顾他人吗？ “戚眠。”宋寒雁喊着对方的名字。 戚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等着对方给自己下最后通牒。 “你真的很喜欢我吗？”宋寒雁到了关键时候又开始犹豫了。 戚眠很确定：“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喜欢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眼神总是会落到你生气，你跟别人亲密我都吃醋，你不在我身边我总是会想你在干嘛，我很确定了，给我一次机会。” 你看她多认真啊，她说的肯定是真的。 宋寒雁这个时候大脑都在劝自己。 “好。”不知过了多久，戚眠终于等来了回应。 此时的戚眠高兴得跟小孩子一样，将被汗水浸湿的手放在衣服蹭蹭，小心翼翼地伸过去。 宋寒雁反手抓住，她还以为戚眠是个傲娇高冷美人，没想到是一只忠犬。 两人顺着河边走了一会，在路边停着的车前，戚眠停下了脚步。 “我今天自己开车来的。” 宋寒雁还以为她要走了，正想松手戚眠就紧紧抓住。 对方拉着宋寒雁到副驾边上，打开车门，一大束鲜花躺在副驾上。 “根据我的计算，我们应该是走到这里才跟你表白，后来没忍住说早了。” 戚眠把花地到宋寒雁面前：“以后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犹豫了一下，宋寒雁还是把花接了过来，没事，等下次自己跟她表白的时候再送一个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转正啊，宝宝？”戚眠不放心，拉着宋寒雁一直念叨。 宋寒雁没有回答她，她怕自己禁不住诱惑，还没到家门口就答应了。 “现在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宋寒雁转移话题。 戚眠拉着她的手不放：“上次你不是答应让我下次送你到楼下的吗？” 什么时候答应的？宋寒雁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答应的。 不知是什么原因，宋寒雁还是鬼迷心窍地顺着戚眠的意思来。 还好现在不算晚，这个高档小区的灯光很明亮，等会戚眠一个人返回宋寒雁也不至于太担心。 “开车之前给我发个消息，到家了也要发。”宋寒雁在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戚眠。 戚眠嗯了一声之后还是不走。 “怎么了？” “可不可以亲一下……”戚眠自己都没有底气，声音越说越小。 现在才哪到哪，距离亲亲还远着呢，宋寒雁必定不会让她亲的。 “别想了，早点回去吧？” 宋寒雁抱着花上楼了，戚眠不知道她住在哪楼，在楼下张望了一会也走了。 ** 于知意和叶楠还没有回来，宋寒雁找了花瓶把花插起来。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梦一样，宋寒雁到现在还有点恍惚。 洁白的灯光打在茶几的大理石桌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戚眠很听话，让发消息绝对不含糊。 宋寒雁现在急需找人分享一下，大小姐成了最好的人选。 按照大小姐自己说过的时间表，她这会子应该正在不怎么用心地练钢琴。 果然，不出宋寒雁所料，大小姐很快就回她消息了：“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宋寒雁扬眉，没有回她，大小姐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看你恨不得直接在一起，但是戚眠怕吓到你，又担心你觉得她不靠谱，才这么说的，你就是恃宠而骄。” 宋寒雁没有反驳，她觉得也是。 戚眠晚上的话填补了宋寒雁内心的空缺，真奇怪，半年前没有高考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肯定会孤独一生呢！ 第32章 你不挽留我？ 第二天宋寒雁一早就起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睡，或许是太激动了，一夜未睡也照样精神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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