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急忙退到尹慕身后,如临大敌般搂着尹慕的脖颈干嚎:“虽说你成年了,but,一上来就玩这么花真的好吗?!我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辰,七晓鹤甚至还差一个月才满十八……” 尹慕默默忍了半晌,终究还是没忍住骂了句傻逼。她深吸一口气,利落地把身后的周星扯了下来。周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又重新塞进了怀中。 好暧昧的姿势,好邪门的CP。 七晓鹤惊叹不已。 尹慕深吸口气,在人群里艰难往前挪步。刚挪了一步,她突然回头望向七晓鹤,七晓鹤眼皮一跳,连忙摇头示意不用管她。 这个方法极其有效,这群女子们都是有眼见的,她们看见尹慕怀中有人便没再贴上来,转而把目光放到了七晓鹤身上。 七晓鹤:“……” 她被盯得毛骨悚然,抬脚想快步跟上尹慕的背影。 同时,她的衣袖被拉了拉,七晓鹤僵住脖子回头,拉住她的是个胭脂涂得比墙还厚的白脸女人。 她笑着扶上了七晓鹤的肩:“佼人这是想去哪啊?” 七晓鹤大气都不敢喘,只好答非所问:“谢邀,可我对女子不感兴趣。” 另一只䄂子也被人拉住,七晓鹤回头望向那个拉住他袖子的少年。 少年抬头笑道:“那姐姐就是对男子感兴趣了?” 说着,他狭促地冲七晓鹤眨眨眼:“客官定会拥有难忘的一夜。” 七晓鹤:“……”不是,这鬼地方怎么还有男的?! 正当她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时,一股大力将她从温柔乡中扯出来。 七晓鹤脚步不稳落入一个带着些许青竹气息的怀抱。她听见了一个略带冷意的女声:“二位是想要带着我夫人度过今夜?” 七晓鹤吓了一跳,回神后将脸埋入那个怀抱之中。 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没再理站在原地的两人,她轻轻拍了拍七晓鹤的背。七晓鹤心灵福至,极其自然地搀住了她的胳膊往前走,一路往上,走到了清净的二楼。 确认没有人跟上来,七晓鹤松开了手,她抬起头地想感谢救命恩人,却在看看到她样貌时愣了愣:“宋小姐?” 宋落停学着她的模样挑起了眉毛。她靠在柱子上再度打量了七晓鹤一番,难得啧啧戏谑着:“没想到丞相嫡女年龄尚幼便带着好友进入这种地方……” 七晓鹤身子一僵。 漂亮清冷美人的人设崩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但七晓鹤表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地回应道:“我只是误入罢了,但看宋小姐对这如此熟悉,太傅若是知道了,宋小姐的双腿怕是要被打断吧?” 这么说着,她还往宋落停身下扫了一眼。 宋落停耸耸肩:“不让他不知道就好了。”她下意识往手腕上摸去,手伸到一半却僵了僵,转为理了理衣袖。 七晓鹤捕捉到了这个动作,她眨眨眼,微微低头:“你去哪个厢间,我送你。” 宋落停轻轻摇了摇头,推脱着:“不必了,七小姐还是尽快去陪好友为好。” ……其实吧,这个时候就不用推脱了…… “唔……”七晓鹤嘴角一抽,刚才的游刃有余消失殆尽。 她慢吞吞地瞄了宋落停一眼,难得有些困窘:“我并不知晓她们在哪个厢间,还请宋小姐行个方便……” 宋落停:“……” 估计她也没能想到有人约好友不问厢间。 最终,七晓鹤还是跟着宋落停进了后者的厢间。宋落停拨开了厢间门帘,七晓鹤下意识往其中扫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她颇有些意外地发现厢间内还端坐着一人,那人听到动静也抬起头,目光相遇,待看清对方面容时,两人的脸色变得五彩斑斓。 正巧这时,周星从对面厢间探出头。她看到七晓鹤时愣了愣:“来了啊,我刚准备来找——”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与宋落停相撞。 尹慕在她身旁扶了扶额,赶紧冲宋落停补了个揖:“原来宋小姐也在,抱歉,失礼了。” 宋落停笑了笑,再度看向了七晓鹤:“七小姐。” 她目光扫到七晓鹤微妙的脸色时顿了顿,看眼包间里的人,又看眼七晓鹤,目光在他们诡异的脸色上扫来扫去,面色也逐渐微妙。 七晓鹤被她喊的回了神,她弯眉一笑,道了声谢,越过宋落停朝尹慕走去。 尹慕刚关上门,七晓鹤的脸立马瘫了下来。 周星躺回在席位上,她一侧头,便看见七晓鹤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 她好奇地抿口茶,又险些吐出来,缓了缓才问道:“你的脸色比这茶还臭,怎么,是在楼下被哪个小姐看上了非逼着你买她一夜?” “这倒没有。”七晓鹤往席上一躺,“但我看见了对面那个厢间里的人。” “你认识?”尹慕也坐回席位上。 “嗯,穿来前隔壁实验班的。”七晓鹤悠然吐出一口气,“我转班前的睡神同桌,以前和你们提过他。” “哦——”周星想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扒出了这么个人,“那个睡不够的反社会型人才?” “嗯,一会他怕是要过来,我们得等等他——帮我倒杯茶,谢了。”七晓鹤坐起身来接过了茶。 当门帘再度被从外拨开时,厢间内只剩下一人。七晓鹤顺手指了指席位,望向门外披着蓑笠的人:“好久不见,辰道思。” 辰道思关上门,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七晓鹤对面把蓑笠取下放到一旁,他没有过多叙旧,三言两语讲述完了自身经历:“我,胎穿,父母双双有江湖追杀令在身,我更厉害,刚出生就被下令追杀,算上今年已经逃了十九年了。” 顿了顿,他扫视房间一圈,“唔”了一声:“怪不得我从进门起就觉得有违和感,你那两个贴身小厮呢?” 七晓鹤悠悠叹了口气,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不是贴身小厮,她们和我们是同样的身份。” 她抿了一口茶,托出了自己的故事:“我刚穿来三个月,丞相府嫡女,母亲早逝父亲把控朝廷,下个月必须要参加殿试。” 说着,她哼笑一声,身子往前倾了倾,冲辰道思打了个响指:“推荐你快点从京城离开,这里太乱了,原主连乡试都没考就能有机会参加殿试,你说扯不扯?” 对面的人嘲讽一笑:“乱的没边,我去过其他国家,大大小小加起来十多个,最后寻思着一盘点就属央最乱,不乱我可不敢呆。” 说着,他突地一拍桌子,恍然道:“啊,差点忘了。” 七晓鹤眼皮一跳,直觉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辰道思从随行包袱中翻翻找找,翻出了一盒虫子:“来来来,这玩意叫蛊虫,最近来杀我的人太多,我没办法继续留着——给你的这一盒基本上都是毒虫,我也解释不清哪个是哪个,你想杀谁从这里面随便抓一把塞他嘴里就行。” 七晓鹤默然地盯着那盒正在诡异扭曲的虫子几秒,接着笑盈盈地抬起了头,柔声细语地笑道:“其实我可以马上让追杀你的人知道你跑到这来了。” “哎,先别急着嫌弃,这可都是从巫蛊师那边拿来的,丑是丑了一点,但效果还是挺好的,要不是我一直逃跑打死我都不会将这玩意送人。”辰道思满脸心痛,“它对我来说太鸡肋了,这玩意不能放生弄死又太可惜,送你了。” ……原来这玩意能易主吗?! 七晓鹤盯着那盒虫子,盯了大半天才勉强把那盒虫子收下。 见她收下,辰道思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回刚才的话题:“最近让你爸注意点,央的皇帝最近在暗中搞事,江湖上那些身负名望的大家族总会同时莫名其妙地消失——” 他看着七晓鹤逐渐凝重的神色,徐徐道来:“据我所知,没人拥有同时号召几个大家族的能力,我同如今的几个盟友往深处查了查,嫌疑最大的就是皇帝——还有,你确定我一直都叫辰道思?” 七晓鹤:“?” 没头没尾地搁下一句疑问,他站起了身子往外走去:“我能给的消息就那么多了,明天我就得从京城离开,刚才宋小姐提醒我我的踪迹已经暴露。” 掀起门帘时,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虫子里有一只打了记号的录音虫,能当信鸽用——如果能一切安好过两个月我会再度回到京城。” “我最近确实很忙,这段时间没办法和你慢慢叙旧,下次来时记得点上一壶好茶。” ……在这种鬼地方有喝的就不错了。 七晓鹤立在窗边目送着辰道思离开茶楼。 尹慕拖着周星从隔壁厢间出来:“我看见他走了,你们聊出什么了?” 七晓鹤把最后一点茶咽了下去:“我和他聊的太急,很多信息还没核对,但收获也挺大的,概括一下就是留意点皇上和宋落停,还有——” 她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尹慕的肩:“下次进出这个茶楼时注意点,这种地方大多是游走在灰色边缘的信息纽带所,发生命案了你都没办法申冤,实在不行咱地府见。” 尹慕:“我能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说着,她招了招手。看到七晓鹤招手后,三楼楼梯口内冒出一个丫鬟,她低眉立在了七晓鹤身旁,七晓鹤轻叹口气,懒洋洋地从厢间里走出:“今天临时冒出来的事办成了,收工,带路回客栈休息。”
第5章 宋姐弟 即将入夏,天气不免热了几分,七晓鹤照常入了学堂。 宋落尘的病已然治好,他难得安静地跟在七晓鹤的身后。 宋家姐弟性格简直是两个极端,两人一个心思内敛算人心一个天真单纯人脉广,两人就算是保持着竞争关系居然也能在友好地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 贵府不大,创造神话。 对比着两姐弟,七晓鹤难免有些恨铁不成钢—— 但凡宋落尘有他姐姐一半的心眼也不至于被太傅押送过来当半个人质。 可惜缺心眼的宋落尘并不知晓七晓鹤所想。他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轻轻拉了拉七晓鹤衣袖:“晓鹤姐,殿试……” ……又来了,临近考试,他比他姐姐还要焦躁,每天要问八回殿试。 七晓鹤在内心叹了口气,再次拍了拍宋落尘的头重复着说了许多遍话语:“不急,还有半个月才殿试,还有时间,你姐姐天资聪颖,定能进入三甲。” 一边顾着学业还要抽空安慰对竞争对手操碎了心的小朋友…… 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谁知宋落尘呜咽一声,再度低下了头:“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进入三甲……” 七晓鹤微顿。 小兔崽子终于知道关心她了,可喜可贺。 三甲她是必须上的。对于她乃至丞相府来说这次考试都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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