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江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期待着可以看见自己的孩子过得开心幸福的孩子。 “我是时候该放手了,但是我想要得到你的一个承诺,我的女儿交给你会过得比以往开心,会比现在笑得更多。” “我会的,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开心快乐!”傅菀青用手捂住心脏,用最诚恳的声音向一个父亲承诺,承诺会给她的女儿幸福。 她尊敬着她爱人的父母,她接受了爱人父母的嘱托,她热烈的爱着她的爱人,她会给她的爱人带来快乐。 舆论在路人拍到傅菀青和娱记对峙的视频发到网上后开始扭转,当初为了韩溪知的病,韩望江购股了鹤联的股份成为了一个影响力很不错的股东,把傅菀青捐款和联系受影响患者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发到网上去,属于傅菀青的负面言论渐渐减少,大家开始抵制娱记的这种行为。 傅菀青的青青草原们开始了反扑,把这段时间里受到的气全都发泄在了娱记的微博上,网上全是各家怨气已久的粉丝对着这些营销号发泄的消息,甚至还闹上了好几次热搜。 就连官方也为这件事公开批评娱记影响医院秩序的这一行为,一度把气氛推上了高潮,但是这些已经和傅菀青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全心全意的照顾着韩溪知,所有的心力都在新歌北极星光和韩溪知上。 傍晚的太阳把天边的云烧的火红,那半边天都是红的,像是一场连绵的大火烧山,烧的除了火色再没有其他的色彩。 傅菀青的助理把傅菀青的吉他送了过来,不是以前高中的那把,高中的那把用得太久了,把七年的时光都锁在了琴弦里,然后被傅菀青高居于阁,放在了万宁县那边,在她家里的那把是她出道后买的,配置要比以前她拥有的吉他好上好几倍,像是经过精装后的傅菀青,变得名贵。 傅菀青拉开了窗帘,外面消逝得很快的夕阳把最后的几点余晖撒了进来,给冰冷的病房渡上了一层金粉,突如其来的猛烈光线让韩溪知眯了眯眼,不适的避开了脸去适应光线。 傅菀青举起了那个吉他,扫了一下琴,助理已经把琴调好了,每一根弦都微微颤动,晃出了虚影,荡漾开了夕阳的余光,留下一条条虚晃的阴影。 韩溪知适应了现在的亮度后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傅菀青低头看琴,眼眸柔和明亮,像是七年前的海市蜃楼投映到现在,留下了那个眼底有光的少女和现在这个妩媚的女人慢慢的融合在一起,成就了这个依旧独一无二的傅菀青,是她的傅菀青啊! 手指按住了琴弦,涂上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不打理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分层,下面是新长出来的透明的指甲,上面是艳红的光泽,两相对比下竟有些妖异。 流畅的音节开始从傅菀青的手指底下流淌出来,每一个转音每一个变化都像是一场连绵的雨,雨有不同的节奏,时而紧密时而疏远,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正应了白居易里琵琶行的那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的意味。 韩溪知听着这揉杂了广袤的山河和空旷的天河的声音,她看见了那点缀着夜空的星海,是那么的震撼人心,把她的心神全都取摄其中,她想要去触及那片美的如同幻境的海,去感受那大好河山。 一曲终了,像是锦鲤入了水,兔子跑进了草丛里,一切刚刚好。 “这是你的新歌?”韩溪知眼眸亮晶晶的,一转不转的看着在余晖散去后坐在阴影里的傅菀青,声音带着期待和雀跃:“我是第一个听的吗?” 傅菀青放下了吉他打开了病房灯的开关按钮,慢慢褪去的昏黄光线在白炽灯的威力下彻底消失了,白晃晃的灯光更加的契合医院,却也更加的让病房染上了一股冰冷。 “是,你是第一个听众。”傅菀青坐在了床头,摸了摸韩溪知的脸,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但是这首歌不算是新歌了。” “这首歌我写了四年,四年前写了第一稿,四年里改了无数次,最后到了今天我才决定了最终版,也打算发行了。” 韩溪知骤然被亲了一下,有些懵懂的看着傅菀青,然后视线一点点的往下移,落到了她的唇瓣上,像是一只想要偷腥的猫,嗲嗲的往傅菀青身上蹭。 傅菀青握住了韩溪知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嘴唇擦着怀里的人的头发:“齐浩之前看过我的稿子,本来说是已经很不错了,让我发布,但是我拒绝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时候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忘了说了,其实校园篇目里有一些是心脏病应该不能吃的,但是我这里为了人物剧情还是写了一点,就当是私设,稍微吃一点可以吧,然后之后关于心脏病的一些说法都是我为剧情服务写的,不要当科普什么的!!!
第62章 MV “为什么?”韩溪知不懂,她觉得傅菀青出品的一定很不错,既然经纪人觉得没有问题了为什么需要磨到现在? “我不想那么快发布。”傅菀青顺着韩溪知的轮廓停在了韩溪知的颈侧,贴着那块敏感的皮肤,呼出的微热气流拂过韩溪知的肌理,带来了一刹那的惊颤:“我在等,一直在等那个最好的时刻。” “我给这首歌取名北极星光,韩溪知,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你是我漫天星辰里唯一的明月,而北极在星光漫天的时候也是月亮出现在北半球最大的时候,我去过一次北极,那时候我看到了在漫长的黑夜里只有那一小片的亮色,和深处的一大片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在北极深处的那片黑暗里还有发光的星群和月亮,可是星星的光芒太过渺茫,月亮把我所有的目光都夺取了。” “这首歌是写给你的,是我眼中的你!” 星群震撼了傅菀青,但是不及月亮的光芒璀璨,傅菀青看到那轮月亮的时候就想起了韩溪知,想起了在植物园旋转木马上笑得灿烂的女孩,她是她的明月啊,哪怕是众星云绕也无法取代的明月。 “韩溪知,我拍星海和北极月亮的视频,可是手机的像素太差了,手机呈现出来的效果不及现实的万分之一,就像是你一样,无论是谁也无法取代你的存在,月亮不会被星星取代,你也不是可以失去的存在,至少我不想失去你,因为我爱上了你,哪怕有那七年我也还是爱你。”傅菀青不希望韩溪知在无尽的压抑里迷失自己,那样太可悲了。 “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没有谁是一生皆是堂堂正正没有过错的,我也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是我会去补偿,我不会去逃避,但是韩溪知,你直面过你的问题吗?” 韩溪知哽咽着,无话可说,缩在傅菀青的怀里发抖。 “你欠了我七年,你要怎么还?你把鹤联医院的问题归纳到你自己的身上的话,你的父母哥哥替你补偿了病人,我也替你补偿了一部分,那么你要怎么补偿我们呢?说对不起吗?你觉得有用吗?”傅菀青知道她的这些话都是在打破着韩溪知的防御机制,但是想要把韩溪知从那个龟壳里拖出来这个是必经过程。 “因为我们爱你,所以有关你的因果我们都愿意承受,这是我们的心甘情愿,但是你爱我们吗?如果你是我们你会替我们承担这些补偿吗?我相信会的,你会,所以这件事情就该到此为止,我们付出了一切,把事情平息,在爱里面从来没有公平可言,我们可以付出多一点没有关系,我们认了,但是我希望你也要体谅我们!不要给我们添麻烦!”傅菀青把人从自己怀里扯出来,想要让她看着自己,但是韩溪知把脸埋在了双膝之间,一动不动。 傅菀青握住了韩溪知的下巴,强迫着韩溪知看着她,布满眼泪的脸已经没有以往的美丽,更像是被雨水冲刷得残破的花,红肿的双眼是歉意和难过。 “韩溪知,现在你难过吗?”傅菀青紧紧握住韩溪知下巴的手松了松。 韩溪知乘机挣开了傅菀青的挟制,把自己蜷缩在一起,呈现保护机制,拼命的摇着头,像是在抖毛甩开身上水渍的猫,独自舔舐着沾湿了水的疼痛难忍的伤口。 刚刚傅菀青送了韩溪知一罐蜜糖,但是傅菀青没有告诉韩溪知蜜糖里藏着玻璃碎片,会割伤她柔弱的口腔。 “难受是吧?被别人觉得以德以礼挟持的感觉是不是不好?你以前都是这样的感受吗?被父母的关爱伤害,因为这是爱,所以不能拒绝,你只能接受。”傅菀青抽了床头的纸巾擦着韩溪知脸上的泪水,突然软和下来的音调让韩溪知也松软了一点。 “曾经我妈说我爸不会怪我,想要我继续去学音乐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感受,我知道我爸不会怪我,但是我还是过不了这一关,所以我放弃了四年,我懂得去抗拒我妈,但是韩溪知,你如果觉得家人的关爱让你难受了你为什么不去拒绝呢?” “韩溪知,你该拒绝的,说你不想要一直在家里呆着,你想去玩,去外面,去游乐园,哪怕你有很多东西不能玩不能吃你也想要去。”这是小学的韩溪知,那个可怜巴巴看着班里兴高采烈的说着父母带着自己去游乐园玩的经历的小女孩。 “拒绝在家里学安安静静的陶冶情操的钢琴,说你想要去看外面的景色,想要去旅游。”这是从网络上看见了外面的五彩斑斓的韩溪知,她向往着外面的普通人的生活,可以笑可以闹,尝试着广袤山河里的各种美味和观看着历史名迹和山河壮丽。 “接受父母提出的把我找来,这是你的权力,我给你的权力,我会陪着你,陪着你治病,陪着你住院,像现在这样。”这是刚刚离开她,以最决绝的方式离开了她的韩溪知,她想要爱人的陪伴,但是她也怕她给爱人带来麻烦和痛苦。 “韩溪知,你的爸爸妈妈保护你让你不接受那么多外界的事情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但是这个前提不是你活着,而是你好好的,你本末倒置了,她们只是根据她们的想法给了你关怀,她们没有理解过你的需求,但是你觉得她们错了吗?” 韩溪知拼命的摇头,怎么会呢?她们是为了她好啊! “可是父母不是全才啊,她们也有失误的地方,她们选择了保护你最稳妥的方法,但是如果你告诉她们你的需求,她们也可以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让你出去玩,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但是你没有告诉她们啊,所以她们不知道!” “你只是身体脆弱一点而已,你也是个孩子,你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提出你的要求的,你不应该委曲求全,让自己失去提出要求的能力,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拒绝,你也可以随心所欲的索取,就像我提出了要求你从来不会拒绝一样,你觉得这是负担吗?” 不是,不是负担,傅菀青永远都不是韩溪知的负担。 韩溪知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她不会觉得她对别人的付出是负担,特别是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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