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菀青出现在鹤联医院大门口的时候一堆娱记仿佛闻着了甜味的蜜蜂,一窝蜂的围了上来,把傅菀青的身边围得水泄不通,喧声满天。 从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厌恶的看着这堆散发着熏人气息的蠕虫们,纷纷绕开了远路,嘴里骂骂咧咧的,像是在诅咒这些耽误人治病的“杀人犯”。 傅菀青一把脱下了鼻梁上了墨镜,看着面前这些吃明星饭的苍蝇们,脸上的冷意完全无法遮挡,寒冰自她眼中射入这些烦人的尾巴上。 众位娱记感觉身上一凉,感受到来自傅菀青的压迫感,但是他们丝毫没有退缩的欲望,反而更加的兴奋,来吧,说出你的愤怒和厌恶,这样就有新闻了,就有业绩了。 在他们眼里傅菀青就是钱,就是他们通往成功的垫脚石,他们不会去顾及旁人,他们只看得见利益的甜蜜。 傅菀青看着这些为了大新闻而兴奋到癫狂的蠕虫,脸色却没有如他们所愿的展现出抗拒和厌恶,更像是游离于他们之外的,静看他们发疯的精神病院医生。 许是傅菀青的高高在上的神色激怒了这些娱记,一个个话筒被怼到了傅菀青的嘴边,无数充满着恶意的问题在阳光下依旧散发着黑暗的腐臭味。 “傅菀青,请问您是患上了癌症了吗?” “傅菀青,请问你是不是在鹤联医院做流产手术?传闻这个孩子是某位娱乐圈的大人物,不知道你对此有何解释?” “傅菀青,听说你身上的好几个广告商已经向你提出了解约并要求你给予天价赔偿,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准确?” 几个保镖贴身保护着傅菀青,哪怕是一米八几浑身肌肉的健壮身材在贪婪的如同恶鬼般的娱记面前也毫无作用,他们无法去伤害这些人,只能被动的防守,在推挪和拥挤下护送着傅菀青前进。 傅菀青冷眼盯着这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每一个明明都是有着一张堂堂正正的人脸,却尽是吃着人血馒头,吞吐着娱乐圈里那些烟雾,誓要把假的变成真的,把明星光鲜亮丽的外套扒下,让他们坠入尘埃无法翻身。 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鬼,贪婪的从他们视为摇钱树的人群里汲取养分,那些明星的隐私就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靠着他们无往不利的手段逼迫着所有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对他们言听计从。 恶意把他们包裹得严实,他们的脸随着他们的行为逐渐变得可怖,像是一场混污的梦,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够了!” 傅菀青一句暴喊像是石子砸在了水面泛起了涟漪,在场的人也陷入了一阵沉静之中,但是很快他们再次上前,对准着傅菀青的脸开始拍摄,期待着傅菀青那些不当的言论,期待着他们的名利到来。 “傅菀青,请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傅菀青,请不要逃避我们。” “傅菀青,你难道不应该给你的粉丝一个交代吗?” “傅菀青,请你给大众一个交代。” 傅菀青一把夺过了不知道是谁的话筒,举到了嘴边,眼神一点点的扫视过面前的娱记:“你们很闲?” 娱记得到了这么个回答十分不满,看着傅菀青的眼神愈发跃跃欲试,想要去求得一个更加劲爆的答案。 但是傅菀青没有给他们提问的机会:“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医院!” 一声医院像是深水炸弹,掷地有声,把这边所有的喧嚣和吵闹都镇压了下来。 “你们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傅菀青看着这群吸血的蠕虫,眼底对韩溪知的担忧全都在这一瞬间发泄了出来。 “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医院是治病的地方这一点当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他们有把这里当成救人的地方吗? 在这个和死神搏斗的地方,践踏着其他人对生命的渴求,阻碍着别人生的希望,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道德的底线上反复弹跳。 “那是因为你,你如果早点回答我们我们就不会堵着医院了!”尖锐的声音像是一个失去控制的机器,发出了刺耳难听的话语,做出了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在见面会上解释过了,我相信你们都在见面会上,你们大多数人我都有印象,请问我那时候的回答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吗?你们说出来我看看到底那里不清楚?” “我们的责任就是为了让观众知道事实,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那些都是你们公司准备的稿子吧?”一个娱记仿佛看穿了所有,洋洋得意的揭穿着所谓的娱乐圈暗规则。 “这些是你们在医院这个公共场所扰乱公共秩序的原因吗!”傅菀青是真的忍不住了,刚刚齐浩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已经无法压制住她的怒火了,除却最后的理智让她不干出更让事况失控的事情:“你们难道没有亲戚朋友吗?没有家人会生病吗?我是明星,但是我也是一个人,我的亲人朋友也是人,他们也会生病,也会来医院,我来医院为什么不能是为了来照顾他们?” “那也是你没有说清楚,都是你的原因。”还是一开始的那道声音,但是这一次她的声音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底气了,弱了很多。 傅菀青感觉她听到了什么智障的言论:“是我逼着你们来医院吗?是我逼着你们来扰乱医院的制度吗?你们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差一点就害死了一个人,有个小女孩不小心割到了动脉被送往鹤联的时候你们堵在了门口让她进不了急救室,她差一点就死了!” 傅菀青摇了摇头,造成这样的情况她有错,这一点她不会去逃卸责任,她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尽量补偿:“你们真的觉得你们是无辜吗?你们真的觉得在医院这种场合里闹不会有任何问题吗?间接杀人的罪名你们承受得起吗?你们擅长舆论逼迫明星,那么你们想不想试试舆论的威力呢?要是那个女孩子真的出了事情后果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用和各位擅长舆论战的各位解释了吧?你们玩弄舆论,舆论的反噬你们应该比我还要懂吧!” 一群原本吵吵闹闹觉得自己站在舆论的制高点的娱记们被傅菀青一番话给震慑住了,一股凉意冲遍了全身,他们确实是为了娱乐新闻有时候不择手段,但是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们承担不起一条鲜活的命。 “我承认我是这一切的导索线,我也会负起我应该有的责任,那个小女孩的医疗费我会全部承担,这段时间因为我而出现意外情况的病人我会承担起百分之五十的治疗费用,我也会给医院捐献50万的救助金来去帮助那些患有疾病却无法得到好的救助的病人,这是我的态度。” 傅菀青踩着高高的高跟鞋看着面前这些身高不一的娱乐记者们,表情像是在看着臭渠里的蟑螂,看着这些在医院大闹,毫不顾忌形象教养的蛀虫,举起了葱白的手指扫过了一圈的人。 “至于你们...”傅菀青特意还留了个白:“你们想想自己的亲人吧,要是他们生病的时候遇到意外的时候被别人切断了生机,你们会怎么想?我奉劝各位,多行不义必自毙,有时候多看看天,因果轮回,一切都有天理看着呢!” 良心未泯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用来形容这些娱记了,他们看着傅菀青浑身僵硬,自动移开了自己的脚步,让出来了一条道路。 傅菀青踩着气势汹汹的步伐,甩开了身后的如同伴生藤蔓般的娱记,重新带上了墨镜挡住了泛着冷意的眼睛,但是哪怕是如此也减弱不了傅菀青身上的狠辣。 几个娱记相互看了看,默默的收好了自己的东西,转身就离开了,还有几个还是一咬牙的留了下来,悄悄的想要进医院里继续闹,但是很快被傅菀青的保镖和医院的门卫给找了出来,叉出了鹤联的大门。 韩溪知刚刚就从窗户那儿看见了下面的全部发展,抿着唇重新爬上了床,眼光闪烁着,低垂的嘴角看起来是闷闷不乐的。 傅菀青一推门进来就看见韩溪知盘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听见响动耳朵灵巧的动了动,眸光波滟,像是含着一潭清泉。 傅菀青溺在那泓清泉之中,韩溪知身上一直有着一种天真,是那种在生死之间沉浮太久的天真,虽然在生死间成熟通透,但是被韩家保护得太好而没有在社会打击过,没有世故和圆滑。 傅菀青依旧为着韩溪知的天真而着迷,曾经的她厌恶过韩溪知的天真,但是现在的她明白了韩溪知的天真在社会上到底有多难能可贵! 她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明刺暗讽,她虽然厌恶和逃避,却也无法完全独善其身,天真成为了娱乐圈里的奢侈品,她再也没有见到过拥有着稚子之心。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韩溪知微微抬起头,像是当年那个一直坚守着要相信警察的那个少女。 傅菀青没明白韩溪知的意思,什么叫做她给她添麻烦了?她一天天的都在医院呆着,什么时候能够去惹麻烦了? “我...我刚刚从窗户里看到了,他们围着你,是不是因为我,我...”韩溪知知道是因为她傅菀青才会被发现她经常出现在医院里,然后被媒体造谣生事,现在路人口碑崩坏。 韩溪知是愧疚的,以前愧疚于招惹了傅菀青亏欠了她七年,现在因为她傅菀青事业陷入低谷,她可能真的和傅菀青八字不合,只会给傅菀青带来灾难。 傅菀青听着这句话火气就上来了:“这话是你想的?” 韩溪知没有回话,但是韩溪知的动作表情都在告诉她就是这个意思。 “韩溪知,为什么你会怎么想?你告诉我!”傅菀青意识到刚刚她那句话说得太大声了,像是在责骂韩溪知,现在尽量压制着自己的火气,把声音控制在正常范围内。 韩溪知懵懂的看着傅菀青,她就是这么觉得的,她给傅菀青添麻烦了。 “韩溪知,你没有错,要说有错那也应该是我,是我让你差点陷在那些娱记的纠缠下,是我差点害的鹤联的运行崩溃,这一切就算要算也应该算到我的头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菀青扳着韩溪知的肩膀,强迫着韩溪知看着自己的眼睛:“韩溪知,有错的是我,我会承担我自己的错误,但是这跟你没有关系,你给我听清楚了。” 韩溪知已经陷入了魔障了,怎么可能被傅菀青的一两句话给拽出来呢?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像是接受了傅菀青的说法一样缓缓的点了点头,傅菀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韩溪知的状态,有些泄气的松开了禁锢住韩溪知的双手,返身就冲出了病房,她得冷静一下。 在傅菀青冲出病房的时候差点没撞上来给韩溪知送饭的程溪,傅菀青思绪有些混乱,没有和程溪攀谈,只是礼貌的点点头,匆匆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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