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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那几天她仍旧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没有人跳出来指责她们，还有女生夸赞她们勇敢。 宋昭鸯不免触动，时间一久，自然也就将那点害怕抛掉。 程迦栗的交换生时间只有一学期，在你侬我侬的过程中，短短几个月转瞬便过去。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宋昭鸯心里很难过。 那几天，她都表现得格外黏人。 在某天夜晚，结束过一次，宋昭鸯黏黏糊糊靠在程迦栗身上，仰头去索吻。 程迦栗温柔地吻她，问道：“老婆今晚好热情。” 宋昭鸯抿着唇，害羞地看她一眼。 “你喜欢吗？”宋昭鸯问。 程迦栗故作深思：“当然喜欢……如果你能每天都这么热情我就更喜欢了。” 说到这，宋昭鸯情绪开始低落，她问道：“等你回去之后，我热情给谁看。” 程迦栗眯起眼睛，惩罚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当然是给我看。” 宋昭鸯眼中蓄着泪，难过地说：“可是你走了，我们怎么再见面。” 程迦栗这才明白了她的热情源于什么，顿了一下，才用力掐住宋昭鸯的脸颊，深深地吻她。 直到宋昭鸯喘不过气，轻轻拍打程迦栗，后者才松开手。 “鸯鸯，或许你应该知道，现在不是古代，交通工具很便利。”程迦栗无奈地说。 宋昭鸯皱着眉：“可是机票很贵。” 往返的机票很贵，不是她能承担的。 程迦栗想了下，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宋昭鸯面露惊奇，犹豫着问：“可是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也有拥有权的。”程迦栗漫不经心地说。 她的手在宋昭鸯的腰上打着转，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再度心猿意马起来。 宋昭鸯的腰窄而平，摸着手感极佳，像沾了水的软玉，光滑而白润。 程迦栗又随便说了句哄人的话，趁宋昭鸯不注意，再一次伸手。 “……唔！” 宋昭鸯惊呼一声。 她娇嗔地看着程迦栗，很快便被刺激得睁不开眼。 …… 这年冬天，宋昭鸯没有回家。 她在家里向来不受重视，父母只对弟弟格外在意，她不伸手要钱，一切都好商量。 宋昭鸯以打工为由，留在了市里。 程迦栗邀请她住进了公寓里，两人除了学习，便是鬼混。 有一天，宋昭鸯照着镜子，发现眼底一片乌黑，一副鬼迷日眼的荒唐模样，终于忍不住，在深夜将程迦栗拒之门外。 “鸯鸯，这不公平。”程迦栗抗议说。 宋昭鸯对着日历说：“整整两个礼拜，我们都没有好好学习了。” 程迦栗敲门：“可这不是你把我关在外面的理由。” “晚上你一点都不节制，我认为我们有分开睡的必要。”宋昭鸯有理有据说。 程迦栗：“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很克制了。” 宋昭鸯又举着日历说：“你平均每晚闹腾两次，这在普通情侣身上都是过于频繁的。” “时间久了，身体会被掏空的。” 比如她，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程迦栗没辙，只能边敲门边卖惨，试图打动宋昭鸯，然而后者心如磐石，一点也不为所动。 僵持半天，程迦栗无奈去睡次卧。 宋昭鸯松了口气，开始认认真真做学习计划，以及督促程迦栗学习的计划。 她写的很认真，于是没有注意到，窗边忽然出现的一抹人影。 等她觉察到不对劲，程迦栗已经从窗户爬进来。 宋昭鸯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程迦栗得意洋洋地说：“主次卧之间有一个小天台，我从那个地方爬过来的。” 宋昭鸯一想到楼层，便觉得腿软。 她拍了拍程迦栗身上的土，然后让对方转了个圈，检查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还好程迦栗艺高人胆大，运气又好，没有什么大碍。 宋昭鸯松了口气，拍拍心口，这才放下心来。 见状，程迦栗忍不住笑着说：“怕什么，我又不会掉下去摔——” 宋昭鸯连忙捂住她的嘴，呸呸两声。 “不要乱说话。”宋昭鸯不高兴地说。 程迦栗点头，将她揽入怀中，说道：“别害怕，我这不是没事嘛。” 自这之后，宋昭鸯再也不敢将人关在门外。 不过，程迦栗也同意了约法三章。 宋昭鸯终于能好好学习，眼底的黑眼圈也消退不少。 除夕那天，程迦栗也没回家。 “家里多的是人，不缺我一个，但你需要我。”程迦栗顿了一下，又说，“我也需要你。” 于是，她们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肉菜，回去之后，程迦栗说要大展身手。 起初宋昭鸯还有些怀疑，没想到程迦栗居然真的做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饭。 “你对留子的印象还是不够全面。”程迦栗锐评。 宋昭鸯由此才得以知道，原来在国外不自己做饭的话，就要吃毫无食欲的白人饭。 “在外面待久了，连泡面都是香喷喷的。”程迦栗如是说。 宋昭鸯不免对她感到同情，给她夹了几道菜：“趁着你还没走，多吃一点。” “怎么，这就心疼我了？”程迦栗笑着问。 宋昭鸯说道：“我没想到你在外面过得那么惨，你回去之后不会要饿瘦了吧？” 程迦栗摇摇头，摸着她的脑袋说：“怎么会，我手艺好到安娜经常来蹭饭。” 也是因此，她跟安娜关系才好起来的。 宋昭鸯若有所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离开那天，看着安娜怀中一大箱泡面，程迦栗陷入沉默。
第46章 长长久久 程迦栗回学校后，两人交流主要靠聊天和打视频。 宋昭鸯找了份不错的实习工作，薪水足以抵消房租和生活开支，还能攒点积蓄。 程迦栗经常泡在实验室里，常常聊着天便被导师叫去搞数据，两人的相处时间日渐变少。 在这样的情况下，宋昭鸯根本没有想到，程迦栗会回国陪她过七夕。 那天对宋昭鸯而言再平常不过，她照常上下班，回到出租屋，开始思考该跟程迦栗聊些什么。 她根本没有留意到，那天是七夕。 想好主题后，宋昭鸯给程迦栗打电话。 然而不知为何，直到铃声响完，程迦栗都没有接通，手机安静下来，变成沉默的砖头。 宋昭鸯发去消息： -你在忙吗？ 发完之后，没有回复。 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不免对自己感到无语。 如果程迦栗此刻真的在忙，是不会回复消息的，那她算是发了个蠢问题。 然而，手机屏幕一亮，很快跳起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宋昭鸯重新振奋起来。 她捧着手机，趴在沙发上，睡裙垂在腿弯，闲适而放松。 和之前相比，宋昭鸯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她依旧漂亮，巴掌大的脸，五官匀称圆润，恰到好处散落在各处，构成可爱娇憨的模样。 因为程迦栗时不时夸张的赞美，她变得更加自信，不再含胸驼背，而是挺直了身板，对自己的身材愈发欣赏和喜欢。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程迦栗不在她身边。 她们只能通过视频，一解相思之苦。 这样想着，宋昭鸯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她下意识看过去，又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给对方的昵称。 大概程迦栗又去忙了。 宋昭鸯感到有些失望，她收起手机，走到门口。 外面一片漆黑，看不清是谁敲门。 宋昭鸯回忆了一下，她没有点外卖，但不排除是程迦栗点的，于是心中一阵雀跃，打开了屋门。 外面的感应灯旋即亮起，门外人的脸庞这才得以看清。 眉高眼深，鼻挺唇红，幽幽暖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扩散，如攻城掠池的士兵。 宋昭鸯嘴巴张开，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 程迦栗闷闷一笑，轻声问：“不欢迎我吗？” 当然不是。 宋昭鸯只是呆住了，像是链条断开，她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行，于是看着眼前人开始走神。 简直不敢置信，程迦栗居然回国了。 这件事带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她无法很快回神。 程迦栗打了响指，含笑说：“老婆，回神了。” 宋昭鸯这才听见零件咔哒咔哒的声响，她的大脑终于能顺利运转。 “你，你怎么回来了？”宋昭鸯忍不住问。 因为太惊讶，她的声音透出几分微颤。 程迦栗挑眉：“想回就回了，反正有私人飞机，只不过申请航线用了些时间。” “……” 宋昭鸯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大小姐不需要跟人挤头等舱。 血液渐渐变得滚烫，她这才有了程迦栗回来真实感。 距离她们上次见面，似乎已经过去两个月。 宋昭鸯咽了口唾沫，后知后觉感到喜悦和拘谨。 她下班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卸掉妆容，脱下内衣，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裙，此刻的模样一定不算优雅淑女。 宋昭鸯睫毛轻颤，不知何时，她竟也有了包袱。 程迦栗好似觉察到她在想什么，忽然往前一倒，靠在她的肩头，灼热的气息落在宋昭鸯的颈窝。 “老婆，你好可爱。”程迦栗嗓音含笑地说，“穿睡裙的样子可爱到我想……” 宋昭鸯越听越面红耳赤，她推了推程迦栗，没推动，只能被迫继续听对方胡言乱语。 不论过去多久，她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程迦栗嘟哝出声：“老婆，我好累哦。” 她说话的时机把握的很好，恰巧在宋昭鸯准备抬手再次推她时，轻轻说出声来。 宋昭鸯动作一顿，想到哪怕坐私人飞机，对方也是实打实在空中飞了那么久，不免感到心疼和怜惜，手也就放了下去。 “先进去吧。”宋昭鸯如是说。 然而下一秒，一声“咔哒”打乱了她们的节奏。 宋昭鸯拉了下门把手，没能成功拉开。 她和程迦栗面面相觑，后者迟疑着问：“老婆你应该带钥匙出来了吧？” “……” 宋昭鸯有些无奈地说：“你觉得可能吗？” 程迦栗陷入深思。 程迦栗思考失败。 “也就是说，”程迦栗不敢置信地说，“我们被锁在外面了？” 宋昭鸯退开一步，拉开一段距离，说道：“我想是这样的。” 而且，她还没有带出来手机。 幸好程迦栗的手机还能用，打了开锁师傅的电话，对方说半个小时内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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