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一想到温惜寒,阮炘荑眉眼就晕上了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白玫瑰很适合她。” “那她应该是个很漂亮的人。”说着,老板轻轻将白玫瑰抽出,询问道,“二十一朵可以吗?” “可以。”阮炘荑点头,见老板熟练地将修理着玫瑰花茎,舌尖抵了抵上颚,踟躇着开口,“能……帮我送一下吗?” 老板失笑,“可以的。” “要写贺卡吗?” “贺卡?”阮炘荑咀嚼着这两个字,摇头说,“不了吧,好像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还没说完,阮炘荑就自己笑了起来。 老板见怪不怪地弯了弯唇。 在老板包花的时候,阮炘荑又买了束洋桔梗,结好账,并在一张便利贴上写下了公寓的地址。 老板看了眼便利贴,预估了下送达时间:“一个小时左右。” “麻烦了。”又同老板聊了几句,阮炘荑抱着柚子和新买的洋桔梗出了花店。 阮炘荑在附件找了家咖啡店坐了一个小时,估摸着花应该是送到温惜寒手上了,才慢腾腾地拦了辆出租回公寓。 很凑巧,阮炘荑在公寓楼下就遇到准备出门的温惜寒。 她笑吟吟地打招呼道:“巧啊,姐姐。” 温惜寒穿了身休闲衣,手长腿长的,右手撑着把太阳伞,皓白的手腕露了小半截,素净得晃眼。 她定定地瞧了阮炘荑两秒,桃花眼神色不明,“那花是你送的?” 知道她住址的总共就没几个人,还能给她送花的,温惜寒觉着除了阮炘荑应该就没有其他人了。 阮炘荑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我送的。” 又有些期待地问:“姐姐喜欢吗?” 眼中闪过丝不忍,温惜寒启唇说:“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2-03 00:00:00~2022-12-09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x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冤种 77瓶;阿轩是t 10瓶;跨越丶时空 6瓶;阿白 4瓶;折且、九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她是我的挚爱 阮炘荑愣了一瞬, 如果不是女人说话间那短到不易察觉的停顿,说不定她就真的信了。 唇边笑意不减,阮炘荑说:“既然姐姐不喜欢白玫瑰, 那我下次再送别的花。” 捏着伞柄的手一点点收紧,温惜寒敛眉喊道:“阮炘荑……” “姐姐。”阮炘荑轻轻打断温惜寒, 并将手里抱着的柚子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她手里, “吃柚子吗?这两天的柚子挺甜的。” 薄唇轻启,还不待温惜寒开口说话, 阮炘荑就将食指抵到她唇边, 不欲让她再说。 “姐姐。”阮炘荑指了指自己心口位置,“跟着这里走好吗?” 顿了几秒,阮炘荑继续说, “还有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好吗?”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说到这里,阮炘荑唇边的笑容明显淡了不少,也比之前多了几分牵强,让人于心不忍。 皓齿不轻不重地咬了咬舌尖,温惜寒语气微沉:“阮炘荑, 如果这是一件注定没有结果的事, 你还会选择开始吗?” 阮炘荑却说:“可是姐姐, 你不试试, 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注定没有结果呢?” 温惜寒将伞檐往下压了压, 遮住了眼底的晦暗:“我已经过了那个输得起的年纪。” 三十一岁这个年纪,其实已经不算年轻了。 对于感情,年少时,温惜寒也曾期待过、祈盼过那种心动、不顾一切的感觉。 两情相悦并不容易,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更不容易了。 后面随着年纪的增长, 作为一个旁观者, 温惜寒见过的东西多了,心境也一点点发生了变化,慢慢的也开始觉得以前的想法幼稚得彻底。 感情将就不来,但她现在也输不起了。 或许,她和阮炘荑,就维持在小姨和外甥女这层关系就挺好的。 阮炘荑缓缓呼出口气,眉眼间的笑意收了大半,语气认真又执着,问出了那天晚上在酒店时一模一样的问题:“姐姐,你知道挚爱,那应该挚爱是什么意思吧?” 不等温惜寒说话,阮炘荑往后退了一步,轻笑了声,“挚爱,最真挚的爱,亦需要最赤忱的心。后面宁姐曾问过我,怎么不见我点来喝过。宁姐,就是那间酒吧的老板。” “我回答她,所以它才叫挚爱啊,挚爱嘛,自然是先给喜欢的人喝,因为她是我的挚爱。” 桃花眼微垂,温惜寒叹气道:“软……阮炘荑,我们都先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在温惜寒看不到的地方,阮炘荑用指甲掐了掐手心,克制着应了一声“好”。 从公寓出来后,温惜寒开着车直接去了戚璟宁的酒吧。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温惜寒垂眸看了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柚子,不由得攥紧方向盘,默数着最后三秒的倒数,一点点将油门踩下。 温惜寒到时,戚璟宁正在后台对货,见她来得这么早,手里还抱着个柚子,稀奇得看了下时间,不阴不阳道:“哟,稀客啊,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东西的~” 没好气地白了戚璟宁一眼,温惜寒在她对面坐下,顺手将圆滚滚的柚子放到桌面上,张口就是:“陪我喝两杯?” 戚璟宁眼神古怪地看了她好几眼,好奇地将手里的事情放到一边,一脸八卦地问:“咋?心情不好啊?” “你觉得呢?”温惜寒木着脸反问。 戚璟宁笑了声,嘀咕道:“我咋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然后起身去端了几叠小吃,又从酒架上抽了支白葡萄酒出来。 就在戚璟宁准备用开酒器将白葡萄酒打开时,温惜寒冷不丁来了句:“换红酒。” 闻言,戚璟宁乐了,听话的换了瓶红酒,倒进醒酒器,眼巴巴地问:“温大小姐,谁惹你了啊?傅方柏?” 戚璟宁这会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傅方柏了,被分手了,不甘心,然后自诩深情的纠缠不休…… 换她,她也烦。 温惜寒捏着小夹子往高脚杯里夹了几块冰,有点心不在焉地回道:“不是。” “那是谁?”红酒还要一会才能醒好,戚璟宁伸手将温惜寒面前她盯了许久的柚子薅了过来。 柚子在桌面上滚动间,最面上严丝合缝盖着的柚子皮脱了一半下来,露出了里面码得整齐又饱满的红心柚子果肉。 “咦~”戚璟宁惊讶,揶揄道,“新品种啊?惜寒你是在哪里买的?” 温惜寒:“……” 温惜寒将戚璟宁手里的柚子拿了过来,眉心微拧,拿过掉下来的那半柚子皮,对比着划痕,将其盖了下去。 戚璟宁看得好奇,啧啧两声道:“这盖上去还真不容易看出来,谁送的啊,心这么细。” 温惜寒没应声,取出一瓣剥好的柚子,当着戚璟宁的面吃了起来。 “???”戚璟宁自觉地伸手,也想拿一瓣,没想到被温惜寒护食的躲过。 这下戚璟宁更好奇了,“还真是追求者送的啊?” “惜寒可以啊,这么快就有第二春了。” 温惜寒被狠狠地噎了一下,默默将柚子推向戚璟宁,抿唇道:“不是第二春。” 戚璟宁在温惜寒的注视下拿起一瓣果肉,“所以是谁送的啊?” 温惜寒依旧没有回答,反而问:“如果一段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感情,你会怎么选择?” “看你怎么想咯。”戚璟宁耸了耸肩,一副老生常谈的语气,“如果你很喜欢那个人,也不想以后后悔的话,我觉得,其实有时候结果也没有那么重要。当然以后的事情也说不准,谁又知道是真的不会有结果呢。” “喜欢?”温惜寒低喃这两个字,倏而轻笑出声,带了丝自嘲。 戚璟宁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指着柚子坚持不懈地问:“所以是谁送的啊?” “那人我认识吗?” 拿过酒杯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温惜寒脖颈一仰,将红酒一饮而尽,扯着唇角回了声:“认识。” 心里的猜想被证实,戚璟宁恍然地点了点头,喉咙微动,看着心情不算好的温惜寒,默默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感情这种事,尤其双方还是自己好友的情况下,戚璟宁理智地选择不掺和。 不过有事情该好奇还是得好奇,戚璟宁为温惜寒添上酒,追问道:“哎,惜寒你还没说昨天下午那会是谁帮你解的围呢。” 温惜寒没回答,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桌面上的柚子。 戚璟宁咽了口唾沫:“还真是巧哈。” 温惜寒:“……” 回到公寓,阮炘荑先是将花瓶里焉掉的洋桔梗换掉,又拎着小水壶去阳台浇了会花。 做完这些,趁着时间还算充裕,阮炘荑回卧室换了身衣服,非常有闲心地做起了大扫除。 等所有都弄好后,阮炘荑进浴室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裹着浴袍,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趿拉着拖鞋,懒散地坐到了沙发上。 觑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间,在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阮炘荑起身回卧室把浴袍换下,又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仰躺进沙发,玩起了手机。 玩了会儿游戏,阮炘荑咬着下唇点开了和温惜寒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的下午茶转账上。 指尖在对方头像上犹豫了会儿,阮炘荑点开温惜寒朋友圈,没有新发,横线下显示的依旧是三天可见。 摁灭屏幕,阮炘荑掩唇打了个哈欠,索性将手机放到抱枕下面,准备眯一小会儿。 眯了四十分钟不到,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将阮炘荑吵了个猝不及防。 打了个激灵,阮炘荑一翻身,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 扒紧沙发边缘,阮炘荑从抱枕下面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摸了出来。 一看备注,阮炘荑的瞌睡顿时醒了大半。 “喂,妈妈——”阮炘荑的声音透着股朦意,又软又绵。 阮苏顿了顿,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柔了下来:“软软,等会回来吃晚饭吗?” “嗯?”阮炘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重新扣到耳边,“妈妈也在吗?” “在啊。” 阮炘荑抬手揉了揉鼻子,“那我要回来。” 阮苏失笑,笑声透过听筒窜了些电流音,酥酥麻麻的,“好,那我等你。” 挂断电话,阮炘荑伸了个懒腰,捏着微微酸胀的脖颈,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才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 在回阮家别墅的路上,阮炘荑又绕路去了趟花店,买了束康乃馨和百合。 老板将包好的花递给她,笑着说:“那边还有新到的小雏菊盆栽。” 阮炘荑便让老板帮忙选了两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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