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当说这句话的人从傅方柏变成阮炘荑,她是一点都不反感的,但让她芥蒂的是,这句话是从软软嘴里说出来的…… 温惜寒抵住阮炘荑的肩,轻轻将她推开,摇头拒绝道:“不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和阮炘荑拉开距离,“很晚了,早点休息。” “嗯。”阮炘荑挽唇浅笑,竖起两根手指贴了下温惜寒的唇,又当着她的面缓缓贴向自己的唇,“晚安吻。” “姐姐也早点休息,晚安~” 温惜寒慢半拍地应道:“晚安。” 轻掩上门,阮炘荑靠在门板上,用力揉了下脸,低声念道:“晚安……” 阮炘荑只感觉自己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脑袋一点都不晕,甚至还能再喝一瓶白葡萄酒。 而另一边,温惜寒一进屋就将自己摔进沙发里。 她扶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那朵玫瑰花正搁在茶几上,鲜艳又新鲜,而她在超市买的那袋零食还在阮炘荑那边,忘了提过来。 温惜寒将玫瑰拿起,指腹摩挲着茎杆,一点点将上面的小刺折掉后,她找出个小花瓶,将玫瑰插了进去。 一个花瓶,一朵玫瑰,好像连位置都不用刻意去摆放,这抹亮色就为她冷清的家增添了不少人气。 第二天,阮炘荑很早便起来了,趁着时间还早,她换了身运动服出门,在小区里晨跑了会。见出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阮炘荑将毛巾搭到颈边,慢慢地走回家。 进屋后,阮炘荑洗了个澡,换上身清爽的衣服,才钻进厨房煮了碗清汤面出来。 端上煮的汤面,又提上温惜寒落在这里的零食,阮炘荑走到对面,轻轻扣响了紧闭着的房门。 隔了有两分钟,门才被人从里面拉开。 拉门带出的风轻轻将阮炘荑额迹的发丝卷了起来。 温惜寒还穿着睡衣,及腰的长发有些乱,眉眼绻着倦意,脸上的起床气非常明显,看样子很有可能是被她的敲门声给闹醒的。 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扰了清梦,阮炘荑对这种感觉深有体会,不免愧疚开口:“那个我煮了点早餐……” 又将暂时放地上的零食提了起来,“还有零食……” 温惜寒抿唇不言,盯着阮炘荑看了会儿,就转身进屋了。 阮炘荑一手端面,一手提零食,缓步跟了进去,当然在进门的时候,她还不忘伸脚过去将门给关上。 温惜寒不知道去了哪,阮炘荑将面放到餐桌上,又把零食放到一边,一眼便看见了温惜寒放茶几上的玫瑰花。 玫瑰插在小花瓶里,一晚上过去,它似乎又娇艳了几分。 阮炘荑大致打量了圈客厅,整体装修中规中矩,添置的东西偏少,倒是给人一种冷清的工整感,这不像是家,反而更像一个临时落脚点。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身,阮炘荑转身,朝来人浅浅一笑。 温惜寒是去浴室简单整理了下,红唇雪肤,额迹的发丝微微湿润,脸上挂着滢滢水珠,眉眼间的倦感已然褪去不少,桃花眼依旧有些朦,掺着溺人的柔意。 “姐姐,早安。” 水珠沿着瘦削的下颚滑过,滴落到了地板上,温惜寒颔首,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早上好。” 阮炘荑为温惜寒拉开凳子,“姐姐快坐过来吃面。” “谢谢。”洗了把脸,温惜寒的状态要比开门时好了很多,在接阮炘荑递过来的筷子时,她敛眸看向她的手心,只有一个非常淡的小红点,没有红肿,和周边肌肤无异。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阮炘荑将纸巾放到温惜寒面前,这才不慌不忙地接通电话:“喂,妈妈。” “我马上下来,你等我两分钟。” 听见这句话,温惜寒残留的睡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说: 温总其实很纠结的。 没喜欢过人,更没体会过那种年轻人恋爱时轰轰烈烈的冲动刺激感。 当然以后可能还会是鸡飞狗跳的。
第30章 炸厨房而已 阮炘荑并没有注意到温惜寒的异样, 她轻应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 温惜寒捏着筷子,夹起面上卧着的煎蛋, 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 “姐姐。”阮炘荑将手机揣进包里,柔着神色温声道, “你慢慢吃, 我就先走了。” 食指不自觉地收紧,温惜寒抬眸, 桃花眼平静又幽深, 很冷淡地“嗯”了一声。 阮炘荑只以为她是起床气没有消的原因,缓步走到门边,勾唇轻声道:“那姐姐再见。” 温惜寒没有应声, 直到掩门声传来,她才缓缓转过头,看着门口方向,眸色黯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干坐了会儿, 温惜寒突然搁下筷子站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阳台边, 用力将窗帘拉开, 拢眉看着小区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迈巴赫。 这辆车温惜寒昨天早上曾在墓园门口见过, 是阮苏的车。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阮炘荑背影纤柔窈窕, 手长腿长的,特别是她今天穿的那件黑色大衣,非常有辨识度。 温惜寒看见她径直走到迈巴赫车边,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了一点下来, 虽然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 但温惜寒知道后排坐着的是阮苏, 也是阮炘荑的母亲,她的姐姐。 阮炘荑似乎是和阮苏说了两句话,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然后车窗合上,迈巴赫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 温惜寒在阳台站了几分钟,才转身回到客厅。 餐桌上,因为时间过久,阮炘荑端来的那碗面已经有些坨了,面汤被吸收了大半,面条被泡得白白涨涨的像发酵了一样。 而最上面,是只吃了两口的煎蛋。 温惜寒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夹起煎蛋,小口吃了起来。 阮炘荑的厨艺很好,这碗面不仅卖相好,口味咸淡也适宜,哪怕面条已经有些发坨,依旧没有影响到它的味道,但在口感方面,终究是和才做出来的时候相差甚远。 就像某些事,亦是如此。 迈巴赫后座。 阮炘荑觑了眼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阮苏,启唇讨好地喊道:“妈妈~” 阮苏眼皮微掀,没应,也没说话。 阮炘荑轻咳一声,笑盈盈地问:“妈妈吃早餐没?” 薄唇轻启,阮苏吝声回了两个字:“吃了。” 阮炘荑稍坐直了些,低声嘟哝道:“可是我还没有吃哎……” 阮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阖眸对开车的程叔道:“程叔,去清桂苑。” “好的,小姐。” 清桂苑是A市很有名的一家早茶店。 意识到阮苏有点‘秋后算账’的嫌疑,阮炘荑莫名心虚,压低声音,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谢谢妈妈。” 宽敞的包厢里,服务生上完餐,便放轻动静,掩上门出去了。 阮炘荑拿起筷子,象征性地问了句:“妈妈再吃一点?” 精致的下颌微抬,阮苏将腿搭到另一条腿上,皓白的手腕一抬,拿过一只碗盛了小半碗粥,意味不明地问道:“怎么没吃早餐?” 阮炘荑夹起个流沙奶黄包咬了一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多睡了会儿懒觉,没来得及吃。” 阮苏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哪怕是翘腿的动作,她做出来也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又矜又傲,散漫却不违和。 “嗯。”阮苏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对象追得怎么样了?” “噗——” “咳咳咳——”阮苏问得突然,阮炘荑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她半掩着唇,眼眶有点润,沙着声音说,“也就那样吧。” “毕竟现在还是追求阶段。” 阮苏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向阮炘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深意。 怕阮苏一时兴起深究起来,阮炘荑准备囫囵过去,羞嗔道:“哎呀妈妈,我追到了第一件事就是带她来见你!所以你现在能别好奇了嘛,人家同不同意还是一回事呢……” 阮苏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两下,修长的食指轻点膝盖,语气正经,说得煞有其事:“我怕你会被人骗。” 阮炘荑:“???” 她会被骗?应该是她骗别人还差不多…… 当然这话阮炘荑可不敢当着阮苏的面说,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会被人骗啊?” “呵~”阮苏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我没好奇。” 这话在阮炘荑听来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会信就有鬼了,不过此刻她只能装作自己信了,并且还是深信不疑那种。 毕竟是亲母女,阮苏一眼便知道阮炘荑那点小心思,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压着唇角道,“我要真好奇,早就让人去查了。”不然就不会有现在的谈话了。 后面这句话阮苏没有说,但阮炘荑听出来了。 其实对于私人空间,阮苏一直都给阮炘荑留得很足。 她性格偏冷,再加上早些年才接手公司,忙得没时间回家,渐渐的就导致阮炘荑有点怕她,特别是在温惜寒离开的那段时间,阮炘荑每一次和她独处,总是畏手畏脚的。 后面阮苏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将这种情况改变。 “妈妈……” 阮苏给阮炘荑夹了只水晶虾饺,轻叹口气道:“如果认定是他了,就把人带回来吧。” “嗯。”阮炘荑乖顺地点点头,半开玩笑地说,“那也得等我先把人追到呀。” “软软。”阮苏失笑,放松腰身靠在椅子上,双臂环胸,眉眼清冽,酝着丝还未散去的愁意,幽幽开口:“听说你会做饭?” “啊?”阮炘荑惊讶反问,“妈妈是听谁说的?” 舌尖轻抵上颚,阮苏无声地将那句‘你小姨说的’给咽了下去,她的恶趣味还在,可不想过早将温惜寒就是软软小姨的事情给暴露出来,思绪一转,面不改色地说:“程叔和我说的。” 阮炘荑恍然,她确实是和程叔提过一嘴自己会做饭,只是没想到程叔居然连这种事都和妈妈说了…… “额,我只会煮点简单的……” 阮苏摸着下颌,挑眉回忆了下昨晚上温惜寒发过来的那一桌子菜,语气期待:“那软软今天中午能下厨随便炒几个菜吗?妈妈也想尝尝软软的手艺。” “???”阮炘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挠着后脑勺应道,“好,好啊。” 阮苏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捏起精致的小瓷勺,优雅地喝起了碗里的粥。 因为阮苏的期待,中午便是阮炘荑亲自下的厨。 听着厨房传来的动静,阮苏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坐在沙发上处理完文件,她便抱着电脑看起了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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