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话被压下,朋友启唇,温和,郑重,像是在宴会上的自我介绍: “我叫安德莉亚?凡明多歌德,是奥地亚帝国的凡明多歌德公爵之女。” “哦,安德莉亚,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祝你接下来,一路荣华。” 朋友咬住内唇,回头想要纠正,或者补救什么,但她的背后,空空如也。 …… 安德莉亚?凡明多歌德。 不是历史人,也不是小说人,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熬夜一周的女生死气沉沉的在床上以着各种姿势死气沉沉,为着自己搜索出来的结果死气沉沉。 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的话就麻烦了,总感觉是今穿古—古穿今的类型,穿越时间的缘分,不可阻止的死亡,以为是BE,结果在现代重遇故人。 一个彻底的恋爱小说。 麻烦麻烦麻烦,她可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但她也不是异性恋。 老实说,为什么其它人可以那么确定自己的性向?确定自己只会喜欢男的或者女的,像她这种现实家伙,唯一确定自己会喜欢的,就是 good people。 女生刻意点头,赞同自己的观点,虽然她想到了恋爱上,但完全不以这个角度来对待,可能是看太多言情小说了,也可能她就是个谈不了恋爱的人。 …… …… …… 月光如水,随着悠悠的云,在花园里的草木上流动,静谧,安然,奥地亚帝国归来的公女正独自走在这样的夜色里。 公女走到花园西边的树下,准备小坐一会的时候,发现座椅上已有了人。 是三年未见的人。 “所以,每隔三年我就会见到你吗?” 公女,也就是朋友,轻悦的道。 而女生压下左眉毛,右眉毛顺势抬起,她感到一些不解,有必要那么开心吗?她的声音还是就那样,没什么情感,只有情绪: “还行吧……停停停!” 女生举手,掌心朝外,同时身体也往后了一些。 “别靠近,你的胸看着像是能把我砸死,我有点害怕。” “抱歉。” 朋友低头道歉,顺势解松背后的一个绳扣,然后拉扯着衣服,让凸出的胸落回衣服里,最后绑回绳扣,一下子让女生有点害怕的胸就变成了可以说平坦的程度。 面对女生露出的疑惑表情,朋友解释道: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衣服,为了能方便行动。” 对此,女生嘴角无声呵呵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看着朋友坐到一旁,自然的跟她聊起天: “在你的世界里,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 女生不解,但她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她待不了多久,所以她沉默了下后回道: “还行,衣食无忧,不用工作,你呢?” “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奥亚一起治理国家。” “那那个想要害你的人?” “是我的妹妹,她想要代替我嫁给皇太子。” “她怎么样了?” “她被流放了。” “哦,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我猜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来。” 女生的话让朋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太轻微了,她没有意识到,她想了想,回道: “舅舅那边出现了天花,但他的领地与奥地亚帝国相隔很远,且舅舅他把得病的人都第一时间烧了。” “但这还是会出事的。” “是会引起暴动吗?” “不只是这个,因为那是天花耶,你们需要能治它的药,不然就只能一直烧人了。” “也是。” 朋友应和着,然后问女生道: “那在你的世界,天花是怎么治疗的?” “我不觉得这里能研发出…我的世界的药,但你可以让去找牧羊女,切开她们身上长的牛痘,把里面的液体注射进每个人体内,虽然之后一段时间内很难受,但这能让人对天花有抵抗力。” “所以我首先要做的是制造出能注射的工具,对吗?” 闻言,女生一拍额头,忘了忘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挺低的来着。 “抱歉,我不知道注射的工具怎么做,老实说,接种牛痘的方法我也不清楚。” “我回去后会去查,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你。” 朋友点头,然后低目,女生心觉不好,伸手握住朋友的双肩,阻止了她的动作后收回手,抗拒道: “别,我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可一点都不值得感谢。” 而且像你这样的家伙向我鞠躬,感觉尴尬得要死。 “另外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没有,可能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把接种牛痘搞定了。” “但你仍然该得到奥地亚帝国的感谢。” 朋友声音真挚。 而女生只有沉默: “……” 果然。 尴尬得要死。 女生的尴尬结束于身体的透明,于是她松了一口气,挥挥手道: “下次再见了,公女。” 朋友也学着挥挥手,回道: “下次再见。” 看着女生再次消失在眼前,朋友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下次,得先问她的名字。 …… 女生这边并没有过了三年,她过了三天。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解朋友的反应,因为她记不清了,她每天都看一堆小说,其中不乏写得好的、触动她的,在这些的冲刷下,她发现自己在一个花园里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看见朋友才意识到自己又穿越了。 但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赶紧查牛痘。 眨巴眨巴眼睛,女生从床上跃起来,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起来,然后指纹解锁手机,往搜索框里输入“牛痘接种”。 查找的过程里,女生看到了天花曾导致赫梯帝国灭亡,虽然有点像是马蹄上的钉子的灭亡,但天花的症状:皮肤损伤、骨髓病、淋巴结病、高烧、皮疹、不可逆的疤痕,超过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让女生通宵达旦的整理资料。 穿越不可预测,但女生觉得,如果她穿越是为了让她帮助公女解决天花,那么说不定她整理完,她就穿越了。 嘿,还真是这样。 女生手上刚拿出打印完成的,有些烫的资料,她就消失了。 然后“咚”的一声掉在了朋友床上。 女生顺着眩晕感转头,她掉得不狠,但她熬夜后脑子就有些晕沉沉了,忍耐间,她看到没什么变化的公女朝她过来,她伸出了手,女生想她可能要扶自己,于是右手抬起,阻挡的同时也道: “天花的解决方法…等等,让我看看先。”,女生摇摇脑袋,强迫自己清醒,她看了眼纸上的文字,发现上面的文字变成另一种文字,神奇的是她居然还看得懂,女生撇撇嘴,把资料放到了朋友腿上,“你慢慢看,我缓缓。” 朋友咬了一下内里唇肉,看着自顾自下床,双手交叉,反手举高,左右弯腰伸展身体的女生,她并不想看纸上的内容,如果每次都只有一点时间的话,她想看着女生。 而且,她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朋友把纸翻过去,启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女生看到了凶杀案的资料,这对于女生来说,可是一个很新奇的东西,于是她指了指,问朋友道: “我能看看吗?” “可以的。” “谢谢。” 女生顺口道谢,然后把线绕开,打开袋子,从里面抽出来一叠颇有分量的纸,她第一眼看到死者都是妓女,她挑眉,淡淡的道: “公女为什么处理妓女的案子?” “因为造成了恐慌。” 下床的公女走到女生旁边道。 “也是,死了七个,还死得血淋淋的,公女看过吗?” “还没。” 听到公女说还没,女生把她粗略看过的给了公女,她一边看剩下的,一边道: “这是妓女都是最低等的妓女,一杯酒就能让她们跟着走,然后我真是丝毫不疑惑,为什么这些人挨个问过去,想要找到这些妓女死得的那天见了谁。” “还是有用的,从死者的常客入手,与询问她们经常接客的地方,问其它妓女是否知道哪个客人比较暴力,谁与死者有过结。” 死者,这个词还挺客观,女生嘴里鼓起气团,她懒得看笔录,快速翻过去,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最后一页,一个酒鬼的笔录,用词混乱,言语肮脏,女生两边翘唇,假笑。 这可真是巴特fly啊,笔录都不筛选一下,直接全送过来。 女生懒得看了,把资料都给了朋友,自己手指点在桌子上,没有规律的弹着,同时她建议道: “公女,你可以从凶手入手,去想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做,比如考虑到死者都是妓女,凶手大可能是男性,死者身上的衣服和饰品都被扒光,这除了羞辱,也有可能是因为凶手贫穷。” 女生说完,就看见公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她对她道: “我觉得凶手是买酒人。” “哈?” “买酒人是替妓女和嫖客买酒和其它东西的人,有一些还负责垃圾的收集和运送,我们可以找负责死者住所、接客地方的买酒人。” “呃,我想数量还是很多,因为贫苦之人很多。” “大部分买酒人都是小孩,我们要找的是超过四十岁但不超过五十岁的男性,没有结婚和孩子,住所偏僻,有过被妓女羞辱的经历,并且性无能。” 性无能,女生手拍额头,嫌弃的说道: “凶手是不是那刀框刺了死者的胸部和□□。” “是的,但从一具伤害比较轻的尸体,我发现她没有被□□,所以我想凶手是拿刀子来获得刺激。” “这样啊,那具伤害比较轻的尸体是怎么个伤害轻?” 女生撑着桌子,悬空身体问道。 “胸口有多处刺伤,但□□只有三处,且是死后伤,伤口边缘没有外翻。” “哦。” “……” “???” 女生侧目,看见朋友温和的看着她,对此,女生无语子。 “拜托,你有嘴,这很明显是第一具尸体,是凶手的刺激源,应该拿买酒人和这位死者的活动圈交叉寻找。” 朋友浅勾唇,回道: “我想听你说。” “(无感)哈哈…哦,看来我又要消失了。” 女生看着自己透明的手,虽然她仍然感到自己撑在桌子上,但看着真不稳固,所以她松手,落到了地上,她一落地,就被朋友握住还没透明的手腕。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是错误的,公女。” 女生淡淡的道,每次她这种语气,就没说出好话过,朋友心尖刺痛,她看着女生,声音很轻: “拜托(p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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