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第一天,她因为有女学生坐在她的桌子上而一巴掌扇了过去,让脑袋一空的愤怒让这巴掌非常的重。 有力量之后就肆意,在她身上平庸的体现了出来。 但她没错。 衣服不仅是为了避寒,也是为了遮住身体,世界上会把暴露狂称之为变态是有理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可接受的暴露范围,不触及法律就应该尊重它人,但不准让她看到□□! 女生皱紧眉头。 这么不礼貌的行为,请不要用勾引、□□、福利这些词掩盖,让别人看到□□的行为是极其恶心的。 但她的确过激了,应该出声警告,而不是打人。 所幸她有力量,女生回目,有些疲惫与不耐烦的将中指和拇指相碰,一滑。 嗒! 女生打了个响指。 然后环境重置为下课后,班级里的环境变得吵闹,时间并没有重置,但也不会感到奇怪,觉得下课时间这么短,打响指会抹除这些感受。 但惯性就跟误差一样,消除不了。 所以被打的女学生本来想去捉弄转学生,但要站起却莫名的恐惧,一步都不敢脱离座位,然后上课铃就响了。 是头昏脑胀的数学课,但数学课老师年轻,也很俊秀,女生扫过班级里的实视线,她觉得奇怪,因为年轻老师要是收到学生的表白会很麻烦,所以年轻老师在言行上要格外注意。 所以才奇怪,为什么要化妆?还是厉害的素颜妆。 “……” 女生把头看向窗外,她的位置不靠窗,但不影响她看着窗外转笔发呆。 要是用力量,从还是个结合细胞到现在、有没有前世、未来如何等都能知道,但什么都知道就无聊了。 女生看着窗外,天气很热,所以天空也很蓝,绿色虽然普通,但比从手机看到的要有真实感,阳光很亮堂,但不是由城市建筑反射而来的亮堂,空旷而不空荡,所以她也没有阴郁的想法。 出门看看风景,接触一下绿色,这对她的情绪稳定还是有作用。 (翻到四十九页,这里考试的时候会出题。) “!”敏感词入耳,女生转回头,虽然懒洋洋,但打开了书本,翻到对应的页数,拿笔对照着黑板记录考试重点。 她选了高中知识接近的小说,但三十岁的她只熟悉个样子,内里全是陌生的,下意识的,女生想着放学后得去买解析书和模拟卷,刷题和错题本是最适合她的理科方式。 “……” 但再一想,她觉得自己疯了,是要考大学吗这么努力?不缺课,按时交作业,做个不被老师注意的学生就行了。 “……” 但考试重点还是要记好的。 这个高中里,老师说的是考试会出是一定会出,出题形式上也不会奇怪,这是相当于泄题一样的行为,所以记下重点,考试就轻松很多了。 女生停下的笔重新动起来,加快速度抄了起来。 她很专注,所以还没发现自己格外的显眼,但不是好的显眼。 职等高中有书本课也有技术课,考上大学的去上大学,没考上的也有了一门技术,但女生选了一个很差的职等高中,所以她学习的行为就变得怪异,变成班级同学眼里的装。 而毫无意外的,下课后就有班级里的两个小混混抢了女生的课本。 (哇,转学生很认真的做了笔记啊,借我们看看呗。) “……” 恶意的笑声,班级里正有不少人对现在的场景感到幸灾乐祸的好笑,想了想,女生明白了是因为她在学习。 “……” 好荒谬的感觉。 愤怒不起来,而是产生了厌恶与浅薄的怜悯,但她不能安静。 人是会越来越过分的,如果不想要遭到比面包都拿完还遭的事情,一开始就该拒绝。 所以女生站了起来,然后右手抓着椅子,左手伸出。 “给我。” 简短的又冰冷的两字,直白的高举着的威胁,两个小混混一下子想起了可怕的记忆,高二里有个打人特别残忍的学长,之所以转学到这里就是因为把打扰他学习的学生打进医院。 两个小混混曾因为在走廊外打闹被这位学长一椅子砸下来过,没打到身体,但恐惧刻了下来。 于是他们嘴上硬气,说转学生小气,但手上将课本好好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转移话题,搭肩去小卖部了。 “……” 这样的情况,女生都不知道要不要打响指了。 她环顾了下四周,触及到她目光的人都避开了眼神,这看着能帮助减少麻烦,所以女生决定这次不打响指了。 所幸之后都没有出事,没有小混混上来试探她的战力,除了她差点又过激。 不显然的恶。 显然的恶,除非刺激到她或者超出她的认知,那么她情绪不会波动太大,因为她知道她该是什么态度,和该做什么。 但不显然的恶一定会刺激到她,因为没法过激,所以反倒心情更加糟糕。 (嘭!) 课桌之间的位置只能一人通过,两女学生一前一后嬉笑着通过时撞倒了女生隔壁学生的矿泉水瓶,但这仿佛是撞倒了障碍物,女学生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不耐烦的弯腰捡起来,因为底部砸凹,放的时候再倒下。 该道歉了。 女生想,但发展一如她记忆中。 (啧。) 对方很不耐烦的啧了声,就像把水瓶放在桌子上是对方的错。 “!” 一瞬间,女生感觉自己脑袋空了,然后便是思绪翻涌。 不能暴力。 因为用暴力和恐惧根本无法发泄她的情绪,她不需要对方知道自己做的是恶行,也不需要对方愧疚,说到底她只是觉得用暴力过了,但无睹,她的心会爆炸。 一切都是出自于她的自私。 但不显然的恶让她过激不了,该死该死,女生握紧双手,到底要怎么做? 就不能按照套路霸凌吗?为什么要让她看到不显然的恶,为什么要让她看到不知道自己在做恶,偏偏恶行还轻微的家伙? 她是来看小说的,知道什么是小说吗?小说是幻想,小说角色都是承载幻想而诞生的。 但人绝不会是幻想,人是在自私中成型的。 也就是她需要的是只能无视霸凌、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轮到自己、脑子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是错误的背景板。 而不是无视了霸凌、并觉得被霸凌的家伙才有问题、所以理所当然讨厌、但又没有能力霸凌、只能用冷漠、孤立来霸凌、也不觉得自己在霸凌的家伙。 “……” 一旦开始了这个视角,女生就开始注意到一些事情。 看似和谐的大课间,女生抬头一看,看到了三人小团队里像是凑数一样的第三人,那个家伙一边加入聊天一边又面露不耐。 “……” 再往隔壁一看,来安慰的家伙因为对方说下去而皱眉,但没有离开而是忍耐着应付。 “……” 闭上眼一听,她就能听到那么多三观不同的人凑在一起时的声音,是让她无法认为是朋友的声音,因为她听不到去了解对方的声音。 “……” 真X的无聊。 她不是来看这些早就看过的恶的,她要的是符合某种幻想的霸凌,显然的、尖锐的、残忍的恶,而不是不显然的、毛糙的、不自知的恶。 前者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但后者,她只会觉得无聊和不能过激的憋闷,还不如待在家里看小说。 “……” 塔塔,塔塔,女生按压笔发出规律的声音,她想自己轻率而选错了学校,也许她应该……不,女生摇摇头,也许她应该先改改这习惯性逃避的做法。 但总之,她想了太多太多东西,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了,以前有学习、工作推着她去行动起来,但她的心里可能没有推动力。 就像另一个她在奥克斯墓前说的那样: 我仍然期待关系,但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惯性、还是因为我自己,也许我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期待也说不定。 所以也许她什么事都不想做。 “……” 也不能这么说,她还是想看到小说的,但这个学校,女生环顾了下四周,刚上高一的孩子们,即使故意改了校服、弄上装饰品,但没有长开就是没有长开,女生一眼过去都看不出有谁是特别的。 但她也不特别。 (铃---) 大课间结束,上课铃响了,一丝不苟的外语老师进来,说了句上课后开始在黑板上写板书,仔细、认真,没有沟通。 这明明是特别的事情,但女生不觉得,因为她觉得老师是一份工作,本就是工作,又长期面对不想学习的学生,那么认真的摸鱼已经很不错了,总比念老旧PPT要好。 所以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 她曾想过为什王牌不能是打者,之后用这不尊重它人的天赋和努力,还有不是自己而放弃了。 但她试过给自己天赋去尝试的幻境。 那个幻境里,她发现自己想要的是以打者的身份摧毁投手。 不喜欢运动,但受了运动番的影响,在想让自己变得特别的时候,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棒球里的投手和捕手。 也想到了那两句话: 我们的夏天结束了。 和 我们的夏天还没有结束。 再次说明,她不喜欢运动,但这句话,她想有自己的体会。 所以她参加了初中的棒球社团。 是一个女校,只有女生,初中棒球是软球,男女都能参加,但她想要只有女的,所以选了女校。 在这个世界,很少很少的女生上高中后会接着打棒球,一般会去打垒球,体育分男女,但没分人种,就代表了很多东西。 所以当她听见那个女孩子说她高中的时候也要打棒球,进全国大赛的时候,她觉得稀奇。 受着三十岁里生活刻板印象影响的她,第一次遇见了专注于运动的女孩子,所以她决定,她要看着她。 但那个女孩子是投手。 而她绝对不会当捕手。 于是女生决定当打手,打者,女生在心里默默的修改。 她给了自己看到球的运动视力和打出去的身体天赋,但真实去做后她发现,即使有天赋,身为打者,也是经常打不到球。 而且她以为打者不怎么动脑,但真上场了,还得猜球,还有应对捕手的言语攻势,就那十几秒的时间里还有言语攻势,比赛跟动漫真是一样。 但只往一个方向,只往一个方向努力:全垒打。 每一次挥棒都向着全垒打去。 运动,是靠摧毁别人来赢的,棒球,有个好投手就赢了一半,那么她身为打者,就带着摧毁投手的想法去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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