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看了眼嘣飞的扣子,欲哭无泪道:“你说话就说话,你撕我衣服干嘛?” 边鹿微微一笑,鹿眼薄光幽幽:“知道破碎感吗?破碎感的你非常诱人,我想多看看。” 苏意:“……………………” 苏意:“你正常一点!” 边鹿嗓音喑哑,俯身吻了过来:“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正常?” 苏意挣扎再挣扎,去你的破碎美!! 苏意破碎了半个晚上。 看着熟睡的边鹿,苏意像个破布娃娃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去了洗手间。 唉,一次两次还好,边鹿要天天破碎,得费她多少衣服? 为了边鹿的健康,苏意也是拼了,陪着边鹿装了大半年,夜夜无休,还不能反攻,太难了。 好不容易边鹿研发成功,苏意激动地热泪盈眶,当晚就让邹医生宣布她的发热紊乱症好了!好得彻彻底底利利索索!为了防止复发,禁止妻妻生活一个月! 原本苏意让邹医生说的是三个月,邹医生说那也太假了,这才勉强同意改成了一个月。 可即便是一个月,边鹿还是眯了水汪汪的鹿眼。 苏意知道边鹿怀疑了,倒不是因为那一个月,而是因为她好得太掐点了,边鹿前脚实验成功,她后脚就好了。 可怀疑怎么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就算她不是一朵娇花,她也经不起铁杵磨针啊?那么粗的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她再不娇花也碎成花粉了。 她要求不高,就休息一个月,就一个月! 边鹿实验成功后,还有临床实验,临床不用像实验室那么忙碌,有专门的仪器24小时监控,那么多实验员轮班看着点就行,即便苏意不用病拖着边鹿休息,边鹿也能按时回家休息。 苏意盘算着,差不多是时候开始给边鹿安排健身了。 苏意联络了健身教练,先从简单的有氧练起,每周三次课,后来慢慢加到五次,最后天天有训练。 边鹿又要忙临床,又要忙健身,一个月过去了,邹医生说的禁止妻妻生活的限制已经没了,边鹿依然没空破碎她,她倒也乐得轻松。 两个月过去了,边鹿依然没空。 三个月过去了,边鹿还是没空。 四个月、五个月…… 苏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坐在床边,长发如瀑,顺垂的真丝睡裙贴随着玲珑有致的身形,朱唇一笑,千娇百媚。 “老婆,你明天是不是休假?” 边鹿抬眸睨了她一眼,微点了下头:“对,明天可以睡到十二点。” “那……” 苏意舔了舔娇红欲滴的唇瓣,没等说完,边鹿拉过被子躺下。 “那咱们就早点睡吧,难得可以睡得昏天暗地,千万不能浪费时间。” 说着,边鹿就闭上了眼睛。 苏意:“………………” 苏意气哼了声,背对着边鹿躺下,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没见边鹿反应,一咬牙,悄无声息拿脚勾边鹿滑溜溜的小腿,勾了半天都没反应,回头一看,边鹿早已睡得昏天暗地。 苏意在昏暗中气得头顶冒烟,关了小夜灯,蒙着被子忿忿了半天才睡着。 苏意已经不需要再留夜灯了,她那不能与人在黑暗中独处的毛病早就被边鹿治愈了。 之后接连几天,苏意都刻意引诱边鹿,平时勾勾手指就能沦陷的边鹿,如今却像是老僧入定,哪怕她主动亲过去,边鹿都能以刚健身完太累为由拒绝。 这几个意思?嗯?几个意思?! 苏意终于开始担忧,之前她只顾着烦恼自己被磨成花粉,却忘了苏意是不是也累得审美疲劳? 夜夜笙歌,还是跟同一个人,果然是会腻的吗? 苏意对比了一下自己,越发觉得边鹿肯定是腻了。 苏意花费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回顾和边鹿相知相爱相守的这几年,明明历经磨难更应该珍惜,边鹿怎么就腻了呢? 她和边鹿不一样,她不是腻了,她是身体实在吃不消了,真的觉得自己要碎成花粉了,以前坐一天办公室都没事,当时夜夜笙歌,坐一会儿她就觉得难受。 休息了一段时间,她已经恢复过来了,可边鹿却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 想想也是,她里里外外边鹿早已一清二楚,早没了新鲜感,能不腻吗? 后半夜,苏意越想越难过,起身下了床,轻手轻脚去了阳台,突然就想抽根烟,就翻出了当年父亲应酬用的烟,抽一根叼进嘴里,还没等摸到打火机,边鹿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伸手给她拿走了。 边鹿脸色不太好:“不是说高中之后就没再抽过吗?” 苏意道:“是没再抽过,今天第一次,这不也还没抽到嘴里吗?” 边鹿面无表情把那烟掰碎了扔进垃圾桶。 “你以为我信吗?小偷都说自己第一次,结果哪个不是惯犯?” 苏意冤枉,苏意有话要说。 “我真是第一次,我没必要骗你。” 边鹿微点了下头:“也就是说,如果有必要,你就会骗我了?” 苏意哑口无言,她之前的确,没病装病骗过边鹿,还骗了大半年。 边鹿探手按在了她脸侧的窗棂,明明比她矮,明明是自下而上仰视着她,却有着让她难以压制的气场。 “怎么不说话?做贼心虚?” “我……” 她转开视线不知道说什么,心如乱麻,边鹿注视了她片刻,松开了手。 “逗你的,看把你吓的,好了,睡吧,以后不准再碰烟,想都不能想。” 说罢,边鹿转身回屋,她看着边鹿离开的背影,不知是月色太美,还是边鹿的背影太疏远,心慌地冲口说了实话。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边鹿顿住脚,回眸看来,半张脸遮在暗影中,只有红唇露在阳台月色下,微微紧绷地抿着。 “你骗我是为了我好,我能理解。” 苏意微松了口气:“那你在不高兴什么?真是因为烟吗?我没骗你,我高中之后真的没再抽过,今晚就是……一时兴起,也还没抽进嘴里。” 边鹿缓缓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没骗我。” 苏意道:“那你是……怎么了?” 边鹿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意道:“什么怎么办?” 成人腺体闭合剂已经成功了,她们也都注射了,还有什么让边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边鹿道:“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该怎么办?” 这话不啻于晴天霹雳,苏意竟然腿软了下,向后靠在了阳台。 “你、你什么意思?” 难道边鹿真腻了她,不打算要她了? 如果换做以前,苏意绝对不会相信这种可能,可现在不是以前,边鹿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她了,以前明明那么黏她! 难道真是因为过犹不及,之前她装病让边鹿一下子吃腻了? 苏意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知道自己颜值出众,气质修养也不算差,又有丰厚家底,可再好看也经不住天天看。 所以,边鹿这是想……想离婚吗? 不,她不同意! 苏意天生冷白皮,很少上头,可这一刻还是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她不想这么丢脸,可边鹿站在明暗交界处,就像马上要被黑暗吞噬,永远离开她的世界。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靠着提高音量压抑声音的颤抖。 月光下,边鹿嫣红的唇瓣微微动了动,低声道:“你已经对我没兴趣了,我不知道我们的婚姻还能不能继续。” 什、什么?! 她对边鹿没兴趣?! 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这样离谱的。 苏意道:“明明是你对我没兴趣了,我那么勾引你你都没反应,还来冤枉我?” 边鹿道:“我?我没有啊,明明是你,你还专门找了邹医生,骗我说一个月不能碰你。” 啊这…… 苏意理亏,音量不自觉降了下来。 “我……我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苏意有点说不出口,关于脸皮厚度这件事,她屡追屡败,始终都赶不上边鹿的厚度。 可这种时候,不说误会根本解除不了。 苏意心一横,忍着羞耻道:“我只是受不了了,你知道你多口口口吗?弄得我天天口口口,我坐都坐不住,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实在口口口得厉害,我也不会躲你。” 边鹿顿了下,声音透出一丝笑意:“倒是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明明那么绵软的声音,那么娇美的一张脸,偏要说出这种话,强烈的反差感让苏意不合时宜的心脏噗通了下。 苏意不自然地转开视线:“反正你、你不能冤枉我。” 边鹿从暗影走出,微笑着走到她跟前,月光镀白了边鹿蝶翼般的长睫,红唇笼着柔光,连声音都温柔得仿佛月光流淌。 “这么说……你还是爱我的,愿意跟我亲近的?” 苏意瞪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我总觉得不安,只要被你拒绝就会担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种担忧苏意才刚体会过,想到边鹿也承受了这样的痛苦,心底又酸又涩。 苏意勾住边鹿的脖子,歪头亲了亲边鹿道:“我以后再也不会拒绝你了,但是你也不能太没完没了。” 边鹿道:“这恐怕有点难度,看见你破碎地躺在我面前,我大脑就一片空白,我根本找不到理智。” 苏意无语问苍天:“怎么就能没理智呢?你少忽悠我。” 边鹿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每次跟我亲近都能保持理智?” 那倒也不是。 可苏意当然不能这么说。 苏意道:“又不是被信息素控制的傀儡,理智怎么会没有?” 边鹿的眸光瞬间黯淡下去。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你的爱好理智。” 怎么有种我是渣女的负罪感? 苏意赶紧搂着边鹿又亲了亲,安抚道:“我逗你的,我哪有什么理智?要真有理智还能坐都坐不住?我就是怕我失去理智,第二天后悔。” 话音刚落苏意就后悔了,前面说得挺好的,后面她干嘛非要画蛇添足?! 果然,边鹿刚刚点亮的眼眸再度熄灭,甚至比刚才还沮丧。 “原来你后悔了,我、我不勉强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我……我就是再痛苦,痛苦的恨不得去死,我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束缚,我、我接受你的一切决定。” 这可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老婆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哄着了。 苏意搂着边鹿亲了又亲,夹子音撒娇哄道:“我的决定就是你必须永远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骗你拒绝你,我们夜夜笙歌甜蜜到老,谁也不准离开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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