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人似乎对外界的变化敏锐度极低,竹昱微微俯下身,敛了气息看着她也没有动作。 这样的暧昧的姿势就维持着,后面三个工作的脑袋都忍不住抬起来一些,就在澹台禾下巴都要脱臼了,裘梧打算轻轻拿起静音模式的手机拍照的时候,身下的人终于开口:“……竹队,你不是直的吗?” 这么直白的问话一出,澹台禾不仅是下巴脱臼,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任盛华倒吸一口冷气;裘梧手一抖,手机“哐当”的砸在桌面上。 竹昱倒是没多失态,缓缓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轻嗯一声,然后转过头看向刚刚吩咐了任务的三人。 瞬间三人寒意袭背,冷汗直流:完蛋! ---- 感谢观看~
昨晚上存稿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书名当初输错了一个字,跟原定名甚至其他文里推的都不一样,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扶额黑线
第16章 16 “你打算现在通知张建明?” 池田靖依旧保持刚刚那个死人躺的姿势,面对即将接受竹队无声压迫批评的三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竹昱转过头,“怎么?” 她终于动了,收回仰着的头,狠狠的眨巴眨巴眼。多天的高强度工作或多或少对她留下了短暂的疲劳,她眼皮有些耷拉,“没,只是——” 她没说完,话锋一转:“任哥,最快能多久炸出背后的主使?” “难说,”任盛华说,“毕竟要从他们四人的关系网从头查起,情况指不定很复杂。” “先查公司背后投资方是否涉及张建明及其旗下公司,”池田靖怀里抱着抱枕,手肘肘着膝盖,“同时还有最近有流水账进户的,见了不平常的人。” 任盛华很少见池田靖这么认真严肃的时候,怔怔地应下;竹昱默默的看着她做完一切后又窝回去,问:“那张昊那边呢?” 夜色吞噬了G市的天际,窗外繁华的闹市在不远处响起。池田靖看着高架桥上的灯火通明,不明不白的哼了一声:“……不知道,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想法。” “嗯?”竹昱淡淡的问,却没有等到那人的回答。池田靖习惯抽烟用的左手指腹搓的发红,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神色。 她没有在追问下去,只是默默的回了办公室,似乎忘记了之前自己说要面访张建明的事儿。 * 池田靖没被分到任务,又趴回自己的桌上。身上的白T已经穿了三天,脑袋上的毛也是还几天没洗了,不过她现在想的不是这些。 李岩,一个清洁工,没有背景,为什么会被诬陷? 众多线索在大脑中放片式的闪过,池田靖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一个,他的工作地点。 惠普区的新开发小区的定点垃圾处理负责人。 刚刚已经对比过了监控中的黑衣男子的身形和报告上说的张昊的身形,有很明显的区别。池田靖初步判定即使张昊真的是凶手,也不会是他亲自抛的尸。 那就意味着有帮凶。 同样的,李岩的身形与监控的黑衣人不符,再加上查出来的指纹,那么99%推断李岩是被陷害的。 谁,会找到这样一个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做替罪羊呢? 正想着,忽然感受到身边有人悄声经过,又停了下来。本能的反映让她一瞬间肌肉紧绷的处于战备状态,接着听到桌子上放下了什么东西。 她转头起身,看见竹昱正站在旁边,见她起来微微挑眉,“没睡着?” “竹队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小废——”池田靖嘴上不饶人的打趣,眼睛停留在了桌子上放的东西,话被噎了一下,“这是……?” “生姜红糖,泡热水喝。”竹昱声音淡淡的,指尖还停在那几块红糖上。见她不回答,又多了一句,“今天来的?” “啊,嗯。”池田靖略有些呆的目光在那几块黑黢黢的糖块、漂亮的手和竹昱那张脸上反复横跳,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竹昱看着她这样子,短暂的皱了一下眉,嘴角却勾了起来。“嗯,不应该说声谢谢么?”她眼底带笑,很淡,却因为不常见而显得格外明媚,“很意外?” “谢谢。”池田靖看着摁在糖上的指尖,伸手捞过来,于是那人的指腹就浅浅的在池田靖的微凉的手背上划过。 “我今晚痛经表现得很厉害吗?”池田靖拿过一块,连泡水都懒得泡了,直接撕开干嚼,“怎么发现的?” “嗯……”竹昱思索了一下,比较委婉的表示,“你的身体素质确实比较差。” 池田靖眼角抽抽:“……竹队您还没绝经吧?” “我这是天注定的,没办法啊!”池田靖一点点磨着红糖,嘀咕,“痛不痛不由我。” “没绝经。”竹昱十分淡定且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但是说起来可能很残暴,我没有痛过经。” “……”池田靖挑着眉,“这简直比一男的拥有20厘米都令人羡慕。” 竹昱微皱的眉头挑了一下,笑气的语声里带着无奈:“你今晚放假,睡一会儿吧。” 池田靖瞪着她,表示很诧异。 “如果你愿意跑去帮任哥他们查,也没关系。”竹昱已经放弃对自己的人设进行辩解了,走之前又一顿,“有时间的话还是冲热水喝,别嫌麻烦。” * 夜晚,刑侦总局。 池田靖扣了片药吃了,看着亮起的电脑屏幕显示的关于该案目前的汇总。隔壁的几个办公桌的屏幕也是亮着的,她似乎能听见审讯室里急而不逊的审问。 池田靖捻了捻指尖,默默的起身接了杯热水把剩下的红糖泡了,闻着浓郁的冒烟的红糖水,她轻轻咂了两口,端着杯子走出办公室。 “喂?” “大姐!你能不能给老子打电话的时间稍微阳间点儿啊?”电话那头不满的声音混着鼻音就传了过来,满都是怨气。 “这才12点多,睡这么早?”池田靖笑道,“最近很闲呐?” “有屁快放!” 池田靖一手端着杯子,思索了片刻,“你对张建明公司的结构熟悉吗?” “……?”邬盎有些懵,“你指的什么?” “比如旗下子公司的涉猎方面,还有投资的方向之类的。”池田靖吹了吹热红糖水,喝了一口,“就比如,他公司底下有没有涉及保洁的。” 邬盎翻身坐起来,无奈的套上衣服起身坐在电脑前,嘴上还是不满的抱怨着,“妈的一天到晚B事儿真多……说吧,啥时候要?” “几分钟的事儿嘛~” 作为立青同志的铁闺蜜,邬盎当然知道遵纪守法。不过只是查一下对外商界公开的涉猎方面,对于WU集团准接班人的她来说不是难事。听着对面的动响,邬盎点着电脑的手微微一顿,“你来姨妈了?” 按常理也差不多到日子了。“哟,千里眼?”池田靖笑笑,调侃。 “顶多是顺风耳,”邬盎敲着键盘,“听见你吹热水的声音了——小子,除了来姨妈和生病以外,我还没见过你什么时候喝热水的。” 池田靖一挑眉,“不错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我练的出侦察能力了?”她琥珀色的眼眸微转,笑道,“我是不是打扰你的甜蜜时刻了?” 邬盎一个激灵,“我靠,你他妈——怎么知道?”她看了看被吵醒也没睡的床上的男人,有些心虚的炸毛,“草,你你你你你——” 池田靖没忍住的笑出猪叫:“我好歹也是个重案组刑警,这要是在分析不出来也太捞了吧?” 两人又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拉会儿,池田靖要的东西就传过去了。 “嚯,效率!”池田靖的彩虹屁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完全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看看,不愧是现在能支撑起整个WU集团的女强人……” “行行行少给老子在这儿乱放屁了,”邬盎对这一串儿输出表示习以为常,直接打断,“孙子,作为赔偿,案子办完之后给老子回来包家务!” “好咧爸爸~!” 池田靖回到工位,黑屏的电脑反射着她疲态的脸庞。她狠狠搓了把脸,打开电脑看起了邬盎给自己筛出来资料。 作为不违法但很不讲武德的渠道,池田靖用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好不愧疚。其实她的猜想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在这里找到答案不过是物证的印证罢了。 张建明早年南下经商,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候,凭着一股子蛮劲儿愣是闯出了一番天地,因此公司旗下涉猎极广,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她快速浏览着,在冗杂的业务单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果然。 池田靖眨眨干涩的眼睛,瞥了眼时刻钟,还是起身过去轻轻敲了敲竹昱办公室的门。 “进。” 她开门进去,看见竹昱保持着她一贯的姿势,撑着下巴看电脑上的资料。池田靖双手插兜,还不等开口,就听见那人说:“怎么不睡?” “睡不着。”池田靖一咧嘴,两个小小的梨涡挂在嘴边,“就就决定把觉往后排排,等案子办完再说。等着吧,这案子完了谁他妈也别想把老子从温暖的大床上揪起来!” 竹昱看着她,一双丹凤眼里似乎又是闪过一抹笑。“有发现了?”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桌面,问。 池田靖抻抻腰,晃晃手机走过去:“这个。” 竹昱接过去看了两眼,冷冷的勾起嘴角:“发一份给任哥,他知道该怎么做。” “审讯室还动静着呢?”池田靖扭巴扭巴脖子,笑道,“不用,我亲自送过去也行,反正睡不着。” “审完了回来眯一会儿。”竹昱看着她有些红血丝的眼睛,想到她生理期第一天,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淡淡地说。 池田靖背着身子准备出去,闻言抬起手背着她挥了挥。 * 单向透视镜隔开两个房间,澹台禾站在池田靖旁边,两只手狠狠的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着里面的动静。 “李岩倒是很听话,但是处于正常人的紧张下,也问不出什么。”澹台禾说,“他坚持自己根本不认识蒋欣欣以及蒋志国。他老婆也跟过来了,跟他一起接受调查,没有什么可疑点。” “然后就是这四尊佛。”他指了指里面正坐着被审的一位,“还有一位在隔壁,小裘看着呢,屁都问不出来。” 池田靖双手揣兜,右脚支撑着重心,抿嘴看着里面的动静,“这个是谁?” “啊,物业的老板,冯远,任哥盯着他好久了。”澹台禾一面看着电脑速记的笔录正确性,说。 确实,如果是员工资料失窃,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老板。“不过冯远坚持资料失窃也有可能是三个高管的锅,因为员工信息整理他们有参与的可能。”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审讯室里传出无奈而疲惫的声音,“这个属于是什么侵犯个人隐私,犯法的,我知道啊,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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