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才清理干净的地方,被随意揉搓了几下,便又沁出湿意。 楚春寒身体一僵,咬牙道:“嗯……你,你拿出去……” “那可不行。” 女人喘息着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漆黑的睫毛一簇簇叠在一起,偶尔露出眼眸里氤氲的雾气:“蓝,蓝月邀……” 竟然开始喊全名了。 蓝月邀讨好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软声道:“我在呢。” 她搂着人倒进床铺,从背后压了上去,楚春寒惊喘一声,下意识绷紧小腹,两条腿却颤抖起来,伴随着微弱的水声哑声呻/吟。 蓝月邀笑了声:“还生气吗?” 听到这话,她反倒咬紧唇不再出声,只是难耐地抓紧柔软的枕头,蓝月邀咦了声,亲昵地贴到她脊背上,蜻蜓点水般亲吻着面前汗湿的后颈:“小气鬼,不就是没让你在上面吗?” 被她软磨硬泡地哄了好一会儿后,楚春寒终于舍得侧过脸:“过来,抱我……” 蓝月邀连忙凑过去,哪知刚低下头,原本还柔若无骨趴在身.下的人就嗷地张开嘴,毫不留情地在她下巴上留下了一个齿痕。 蓝月邀:“……” “哈,”女人眯起眼,凌乱的黑发被汗水沾在脸上,一向正经的脸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看你怎么遮。” 沉默片刻,蓝月邀忽然吸了一口气,小狗一样哼哧哼哧拱到她颈窝。 几个呼吸后,楚春寒惊呼道:“别咬!蓝月邀!别,啊——”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响起更为得意的笑声:“这下好了,楚医生明天去医院怎么遮,我就怎么遮。”
翌日一早,蓝妩早早起床,和姐姐一起洗脸刷牙后,就坐在餐桌前等待早餐。 但是…… 她看看外面的天气,又看看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家长,清脆喊道:“妈妈。” 楚春寒拿着锅铲转身:“嗯?” “夏天要结束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她眨巴一下眼,困惑道:“因为,你们穿上了秋天的衣服啊。” 蓝鸢噗嗤笑出了声。 楚春寒沉默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蓝妩,我最近忙,忘了问,你在学校里有没有好好听话?” 蓝妩大吃一惊,心虚地低下头,捧住自己的牛奶杯:“没有,没有哦,我在学校很乖的。” “那就好,”她淡定地转过身,把煎好的荷包蛋摆到两个女儿面前:“妈妈最喜欢乖孩子了。” ---- 再来点最后的姐姐番外,就无了!
第173章 番外 逍遥游(1)
海皇的一天,从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到海面时开启。 蓝鸢起了个大早,神情懒倦地坐在红瑚宫中,正等待着风意把今日从四海送来的新折子抱进来,就听到一阵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 她狐疑地挑起眉:“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身着银甲的护卫连忙抱拳:“陛下稍候,属下这就去看看。” 说着,年轻的鲛人就干劲十足地摆动尾巴游了出去,但没过一会儿,她又火速冲了回来:“陛下!风意大人被……被一条好大好大的鱼叼走了!” 蓝鸢:? 她掀起衣摆游出红瑚宫,不远处的祈望台上,一条巨大的黑影正搅起狂涛骇浪,所经之处只剩下一片狼藉,再往下,身着白袍的守卫们分散到城池两边,正有序疏散居民离开,至于她的亲侍风意…… 蓝鸢眯起眼,很快找到了身处漩涡中的侍官,此鲛正单手与巨怪搏斗,即便被甩得晕头转向,另一只手竟还牢牢抱着奏折。 身边的年轻鲛人昂首道:“陛下放心,我这就去救风意大人!” 蓝鸢一愣:“且慢……” 还没说完,小姑娘就像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却在碰到巨怪身周漩涡的一瞬间被狠狠甩了出去。 “啊——!” 海王宫精雕玉琢的白玉墙壁越来越近,正待她闭上眼睛迎接摔得鼻青脸肿的结局时,一只手轻轻带了下她的腰,安安稳稳地将她捞回了原地。 她吃惊地睁开眼睛,却只瞧见陛下离去的背影:“离远点,这是鲲鱼。” 控制住这条少见的鱼怪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按理说,风意的身手也能轻松制服,若不是她非要保护那些奏折的话。 蓝鸢无奈地啧了一声,翻滚的衣袍被剧烈的水波卷到身后,整齐的银丝也四散开来,她却如入无人之境,掌心浮出幽蓝的光芒,轰地拍到了鲲鱼柔韧的躯干上。 咔嚓—— 女人掌下蔓延出洁白的冰晶,如旺盛的枝条般飞速向外生长,一眨眼的功夫便完全冻住了狂躁的巨怪,水波平息,风意松了一口气,挣扎着把左臂从它嘴里扯出,摇摇晃晃回到蓝鸢身边:“陛下……” 蓝鸢斜她一眼:“你是?” 风意愣了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是……您的亲侍?” “是吗?”女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我怎么觉得这些折子才是我的亲侍?” 风意清脆笑道:“陛下真会开玩笑,折子是死物,怎会当您的亲侍?” “……”蓝鸢忍无可忍地瞪她一眼。 听不懂嘲讽的侍官,真是让她气都气饱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叹,蓝鸢回头,发现方才还躲得远远的鲛人们不知何时又围了回来,胆子大的,还抱着小孩摸了上去。 她蹙起眉,叮嘱道:“一会儿派人把孩子们送去学堂,别让她们靠近这条鱼,小心伤着。” 风意怔了下:“陛下不是把它冻住了吗?” “难道要一直冻着它?”蓝鸢提起衣摆,进入红瑚宫:“这是条鲲鱼幼崽,应是不小心闯进来了,等我闲下来就带它离开,不然等它母亲寻来就麻烦了。” “鲲鱼?幼崽?!”风意不可思议道:“这么大,还是幼崽!” 蓝鸢再次忍无可忍地瞪她:“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海神志》第一章的内容都忘了?” 鲲鱼鲲鱼,或者,可以叫它另一个更为人熟知的名字,鲲鹏。 风意终于想起这一茬,又看了眼身后的巨兽,才加快脚步追上去:“陛下,陛下,那都是小时候话本里的故事,我忘记了,也……也情有可原嘛。” “鲛人也在话本里呢,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 风意终于意识到自家陛下今日心情不太美妙,思索了一番,决定转移话题:“陛下,今日的折子比往日少了许多,我帮您念念吧。” “念。” 她清了清嗓子,展开第一本:“嗯……这是西海鲨族送来的折子,说是新族长刹淮喜获一女,请陛下为小公主赐名。” “我又不是她娘,干甚要我赐名,回绝。” “好的,下一本是蛟族送来的折子,蛟族族长江鸾说,希望太后娘娘能在蛟龙窟多待几日,还请陛下恩准。” “此事母后决定就好,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接下来是东海的折子,昊辰山掌门希望见您一面,商讨下蓬莱接下来五十年的使用权……咦?” 蓝鸢回头:“怎么?” 风意捏起从折子中掉出的红色信笺:“蓝鸢亲启,”她皱起眉,前后翻看了会儿,狐疑道:“陛下,这个没写是谁送来的。” 蓝鸢干咳一声,状似漫不经心地拿了过去:“我知道是谁,你莫管了,接着念。” “好。” 月升日落,繁忙的一天结束后,女人换下繁冗的华服,摘下银冠,带着鲲鱼离开了海王宫。 头顶漫天繁星,蓝鸢行走在铺满月色的辽阔海面上,捏出短笛,昂首吹奏出悠扬的乐曲。像是与她呼应一般,不一会儿,空中就传来一声深邃悠远的长鸣,遮天蔽日的巨兽从云层中缓缓游去,遮掩了落到人间的粼粼月光。 呼—— 巨兽轻轻掀动翅膀,便带来凛冽寒冷的狂风,轻易吹散了她的长发,与它庞大的身躯相比,四海的主人仿若只有芝麻般大小,蓝鸢却不慌不忙,将幼崽往它那里一送,便转身离开:“小心点,以后可要看好你的孩子。” 没走几步,身后再次掀起猎猎狂风,险些吹得她一踉跄,蓝鸢蹙眉回首,却见那幼崽小心飞了过来,硕大的脑袋亲昵地往她身上蹭。 “谢谢,但最好不要。” 她可受不住如此巨物的撒娇,礼貌拒绝后,正要继续离开,身体却忽然一轻。 海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她远去,蓝鸢跪坐在鲲鹏背上,下意识遮挡吹到脸上的呼啸寒风,将要结印施术时,那风声却又瞬间消失了,她眨了眨眼,慢吞吞放下手臂,眼眸里倒映出洒满清晖的浩瀚云海。 白玉盘一样的圆月似乎近在咫尺,蓝鸢终于放松下来,收回视线,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巨兽:“多谢,能拜托你送我去西州么?” 鲲鹏发出一声长鸣,扇动翅膀,向西飞去。
忙完一天后,孟长歌喂自己的小红马吃完草料,便抱着刀回营帐休息。 前些日子,她孤身斩了那只盘桓在此地许久的恶妖,没想到草原上的居民要连开半个月的宴会来庆祝此事,人们从十里八乡赶来,抱着瓜果与牛羊一股脑塞到了她怀里,即便她再三推辞,言明不久后就要离开这里,也没有损耗她们的半分热情。 至于为何留在这里,还是因她听说往北十余里的落星谷中有一片梦昙花田,如今就要到开花的日子,那是世间罕少的美景,若能有幸一览,就能和蓝鸢好好炫耀一番了。 轻风拂过,营帐上挂着的风铃叮铃作响,到了夜晚,这里总算安静下来,孟长歌熄灭烛火,刚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就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愣了下,悄无声息地翻身坐起,握住了靠在床边的长刀。 深夜时分,谁会来她门前? 孟长歌屏气凝神,蹑手蹑脚走到营帐门前,用刀柄掀开帘子,不远处,一个纤瘦的背影负手站在小红马前,而她那一向刚烈的小马驹,正亲昵地蹭着那人肩膀。 小红什么时候这么亲人了? 她狐疑地走了出去,听到脚步声,女人转过身,银色的发尾从斗篷中流出,幽蓝的眼睛也平静地望了过来:“醒了?” 孟长歌顿时停下脚步,惊讶道:“蓝鸢?” 蓝鸢嗯了声,漫不经心地看向天空:“你说的不错,这里的月亮,确实比南海大些。” 孟长歌回过神,忍不住内心喜悦,快步上前:“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可以离开昆仑海吗?” “为什么不可以?她们又不是废物,离了我几日就要出事。”说着,她懒洋洋眯起眼,抬起下巴:“总而言之,尊贵的海皇陛下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孟长歌噗嗤一笑:“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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