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脸上越发黑了,铃儿侧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又喜又羞,轻轻念了一句:“她不是木头。”王曼见她这般小女儿作态,也忍不住笑道:“就你从小喜欢她,也不知她有什么好。”一副全然忘了玉秋是她亲生女儿的模样。 玉秋见她俩不再说姨娘的事,已是说到别处,还颇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铃儿,随即反应过来,再一合计,也难怪娘亲不给自己好脸色了,自己于此果然是反应迟缓了些。 玉秋笑嘻嘻地走到边上:“原来娘亲和姨娘是两情相悦的呀,真是恭喜娘亲了。”谁知话音方落,就被王曼赶出门外去了。玉秋站在外头,疑惑不已,难不成自己又猜错了? 没多久,铃儿也出来了,她转身关上门,挽住玉秋的手臂:“娘要睡了,我们先回去吧。” 走了几步,玉秋忍不住问道:“我方才是猜错了吗?”铃儿笑道:“没有猜错,娘亲是恼怒你竟是才明白过来。你猜我的心思时挺机灵的,怎么这次这般迟钝?” 玉秋还十分委屈:“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自然容易发现了。”铃儿踮脚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啦,不委屈了。” 玉秋瘪瘪嘴,故意道:“还是有点委屈。”铃儿笑着,又踮脚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现在呢?”玉秋抬着头,又挠了挠另一边脸:“这边还有点点委屈。” 铃儿松开玉秋的手臂,面对面与她站着,先是在她刚恼过的脸上亲了一下,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好了吗,玉大爷?” 玉秋心满意足,拉着铃儿的手往自己院里走去:“叫玉大爷有些生份,叫夫君就可以了。” “夫君哄女子的手段十分了得。”铃儿轻轻捏了捏玉秋的手臂,玉秋睁大了眼:“你没瞧见我方才都将娘气成怎样了,我哪里会哄女子,我只会哄娘子。”铃儿耸了耸鼻头:“啊!原来你都是哄我的!” 玉秋笑嘻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是呀,是呀!你要是给我当一辈子的娘子,我就哄你一辈子。” “那我下辈子也还做你的娘子。” “那我下辈子也哄你。” “那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好啊。” 铃儿伸出小手指来:“我们来拉钩,谁骗人谁就是小狗。” 玉秋也伸出小手指来与她勾在一起:“如果你变成小狗了,我也要变成小狗跟你在一起。” 有丫头经过,见两位主子拉钩,偷笑着离去,很快,佟家少爷少奶奶恩爱异常的消息就传遍了金陵。 而姨娘这边,实则有些担心,因着王曼前几日才说过少爷有给自己操心下半生的事,她怕此次少爷是要同夫人商量这件事。待少爷少奶奶走后,姨娘连忙进屋,春梅正伺候着王曼洗漱,姨娘也上去帮忙,一时也不好开口问询。 等春梅带着丫头离去,王曼在床上躺好了,姨娘一边洗漱着,一边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开口。姨娘躺进被窝,还犹豫着,王曼便自行开口了:“可是想问玉儿说了什么?” 姨娘点点头,眼里还有几分焦急。王曼也不卖关子,叹了口气,说道:“那两个孩子是在问我,是否对你有不一般的心思,玉儿那孩子还怕我强逼你,劝我来了。” 姨娘一听,连忙问:“那,那夫人是如何说的呢?” “我自是实话实说了,玉儿那孩子起初还有些不信呢,倒是铃儿那孩子,早早就明白了。”王曼说完,姨娘也就明白过来,脸上通红,又有些感动少爷少奶奶两人竟为了自己来劝说夫人:“真是没有白疼她们,竟是将我放在心尖上的。” “可不是,为了你竟是如此冤枉我,我今日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该补偿我。”王曼脸上哪里有委屈,看着姨娘的眼里满是得意。 姨娘看着王曼如此,脸上又红了红,起身去吹了蜡烛,躺回被窝就开始解起衣裳来。待她将衣裳褪尽,王曼倾身压在上方:“其实我原本只想让你亲一下,既然你盛情邀请,我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姨娘听了,哼了一声:“你总这般欺负我。” “我哪里有欺负你?”说着,王曼在她唇上轻轻吮了一口,“这叫欺负吗?”说完,已是埋首在姨娘颈间。姨娘抱住王曼,眼里已经开始支离破碎,声音也轻柔得几乎听不见了:“不要累到太晚了。” 王曼闻言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放纵我。幸好我不是孩子了,不然还要叫你宠坏了。”姨娘伸手去脱王曼的衣裳,满脑子想着如何让两人再亲密些,王曼的话并没有听清多少,只睁眼看着王曼,眼里又是懵懂,又满是□□。王曼也不再说话,沉心于肌肤之亲。 第三十章 没过多久,铃儿也开始跟着玉秋出现在佟家的商号里,佟家的伙计也都习惯了少爷边上跟着少奶奶。铃儿也会帮着玉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久而久之,玉秋便亲自教铃儿看账本,处理铺子里的事来。 绣庄里花样的事向来是铃儿管的,她在玉秋那儿学了新本事,便开始用来管绣庄里的事。绣庄原本便是玉秋开着玩儿的,见铃儿喜欢,索性就统统交给铃儿来管。 两人一起离府,一起回府,比成亲前还要黏糊许多,几月下来也不见腻,佟家的下人们自是十分羡慕两个主子的感情,芸香便是最激动的一个。她原先有些担心少爷会不够珍惜少奶奶,渐渐地,她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她见两人感情越发深厚,十分欣慰,一早便在院里煨汤等着二人回来,大有替代姨娘之意。 在扬州有一批货出了点问题,玉秋去了扬州两日还不曾回来,铃儿相思成疾,只好也跟着去了扬州。原本玉秋来扬州时,留了几人在金陵,常安便是其中之一,铃儿来扬州时,便将常安带上了。 扬州商号的人不认识铃儿这个少奶奶,倒是都认识常安,常安问清少爷的去向后,将酒楼的名字告诉给了铃儿。铃儿一听,也不歇息了,就要往酒楼去,常安拦不得,只得将少奶奶带去。 铃儿进了酒楼,让常安去问掌柜的,玉秋一行人在哪间包厢,可是还在?掌柜一一答话后,铃儿便在玉秋所在包厢边上开了一间包厢,等着玉秋那边结束。 等了许久,常安听着隔壁的动静,走到铃儿边上:“少奶奶,少爷那边好像结束了。”铃儿便起身往包厢外走去,走了两步停下,顿觉不妥,又坐了回来,吩咐常安道:“想必一起谈事的人不少,我也不便过去找他,你让小二去叫一下吧。” 常安听了命,便走出包厢叫来小二,小二领了命便敲开了玉秋包厢的门。玉秋那边虽然准备散场,但也只是几个下人出来准备轿子等事宜,那些人并未出来。小二进了门,走到玉秋边上轻声道:“玉大爷,隔壁有位姑娘邀您过去。” 玉秋皱了皱眉:“那是何人?” 小二又不认识铃儿,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蒙着面纱,瞧着十分貌美。”玉秋哪里会想到是铃儿,听小二这般说便摇了摇头:“你去回话,说我忙得无暇过去。” 小二很快就将话送到了隔壁,铃儿听了,挑了挑眉:“你便说,是她的夫人相邀。” 小二过了会儿又回来了:“客官,玉大爷说她已经有夫人了。” 铃儿又气又好笑,拔下头上的一根发簪:“你将这根发簪给她看,问她还要不要这位夫人了。” 那小二小心接过这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发簪,去了玉秋那儿。不消一会儿,玉秋便跑了过来,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脸上满是惊喜:“铃儿,你怎么来了?”说着,又赶紧跑到铃儿跟前,手上还攥着那根发簪。 常安十分识相地带着一众下人走了出去,又从腰间掏出十几个铜板递给那辛苦的小二。小二见这人竟真是玉大爷的夫人,暗自庆幸没有将其得罪。 铃儿先是上下好好看了一番玉秋,才摘下面纱,开口道:“听闻玉姐姐已是有夫人了,铃儿特地前来道贺的。” 玉秋脸上一红,笑着去抱铃儿:“哎呀,铃儿知道我说的是你嘛。我也不知是你来找我,我还道是谁整出的什么幺蛾子。” “啊——原来是经常有人给你送姑娘。”铃儿很是享受玉秋的拥抱,嘴上却不依不饶。玉秋埋首在她颈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也不是经常,偶尔有人会这般,不过我都拒绝了,我可是时刻铭记,自己是有夫人的,我的夫人是铃儿,最可爱最好看的铃儿。” 铃儿也忍不住将人抱得更紧些,也没了捉弄人的心思:“我好想你啊,你下回出远门,一定要将我带上,可不能再忘了。” 玉秋在她脸上连亲几下:“这一回是我疏忽了,我原本以为昨日便能回去的。谁知这些事也着实烦人。”铃儿依旧抱着玉秋:“没事,反正我也来了,等事情都解决了再回去吧。” 玉秋也点了点头,又低头去看铃儿,语气里竟是有些委屈:“你怎么也不亲亲我?” 铃儿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今日擦了口脂,待会儿出去若是叫人看见你脸上的印子可不好。” 玉秋有些丧气地点了点头,铃儿伸手去解玉秋衣领上的扣子,玉秋赶紧伸手去拦,神色有些犹豫:“这里不大方便罢?” 铃儿脸上通红,轻拍一下她的肩头:“你想什么呢,我就想亲一下你。” 玉秋也反应过来,笑着将衣领解开,将衣领往外扯了扯,凑到铃儿跟前:“这里别人看不见,可以多亲几下。” 铃儿推了一下她:“不亲了!” 玉秋见她又不高兴了,一边将衣扣扣上,一边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来:“那我们回去再亲。”铃儿羞得不行:“你这么急做什么?”玉秋见她误会,也红了脸:“没有,我只是想跟你回去再好好说话,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都不再说话,安安静静收拾好,出了包厢,玉秋才想起来问:“铃儿吃了吗?”铃儿点点头:“方才等你的时候便吃了点。”玉秋放下心来:“明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下楼,坐进轿子回小院去了。凡是有商号的地方,佟家都购置了小院,以便处理商事或是游玩时短住。 铃儿走后,金陵的佟家又只剩王曼和姨娘两人。姨娘每日都要问一遍少爷少奶奶何时能回来,王曼见她如此牵肠挂肚,问道:“你可是在府里待得太闷了?不如我们出去逛逛?” 姨娘不曾想她会这般提议,愣了一下:“去哪儿?” “你若是放心不下玉儿她们,便去扬州找她们。”王曼显得十分随意,姨娘犹豫一番还是摇了摇头,“她们新婚燕尔,我们老是跟在边上也不是个事儿。” 王曼见她还会这般想,竟是生出几分“孺子可教”的感慨来,又道:“那不如跟我去京城看看?” 姨娘心中生了向往,她是想去王曼儿时生活的地方看看的,可她又十分恐惧,害怕自己看过以后发觉自己与她的距离越来越大。王曼从她神色变化间猜出了她的心思,便改口道:“那里也太远了,还是不去了罢。我们便去新城玩两日,回来时,玉儿她们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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