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是个GAY。我不想与他们为伍,但是我找不到工资更高的地方,我需要钱,我想做变性手术。” 小影问:“他们这影楼在做些什么,你知道?” 阿梁直接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大口说:“我当然知道,我还有证据。我要等我走的那天,把他们全毁了。” 阿梁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蹲到小影面前:“你也是,对不对,我看得出来。” “我也是什么?” “哈哈哈,跟我一样啊,同性恋啊。啊!不对,不一样,不一样。你是T,我是0。我是卑微的小零,你是我高贵的总攻大人!”阿梁说着站了起来,一只手背后,一只手在胸前划了一圈,弯腰行了一个礼,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吧?” “……” 阿梁自恋地看着旁边落地镜子里的自己,跳着舞,喝着酒。 “照片,不拍了?” 阿梁像是突然醒了似的站起来说:“不行,我好不容易遇到你,我要拍的。你会是我的杰作!我下个月要去深圳参赛了,我要用你的照片!” 阿梁一连又按了几十张,他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小屏幕。 “你介不介意染个头发?”阿梁问他。 “这里还能染头发?”小影反问。 “当然。你等一下。”阿梁打开门,走出去四周看了看又回来,“他们都下班了。来。” 阿梁把小影带到影楼里另一个房间,里面理发椅、洗头池一应俱全。 “你会染吗?”小影问。 “当然,这也是我们巧立名目增加收入的手段之一,只不过染发剂质量都不怎么好,凑合吧。” 脱色,洗头,再脱色,小影的头发已经变成接近银白色。 “来来来,这样让我拍几张。” 两个人又回到摄影室。 阿梁激动地:“你是我银发的精灵!我一直一直一直想拍一个银色的精灵,一个蓝色的妖魔。我一会儿要给你染成妖魔的蓝色!” 金色的拍完,阿梁又带小影染蓝色。上了两遍色的蓝色中,还夹杂着一些灰白。 给小影洗头时,阿梁自己的双手都已经变成了浅蓝色,可他对染了头发的小影更加满意了。 几十张拍完,已经接近深夜十二点了。 “再换一件!”阿梁给了小影一个白色背心,让她换好,然后把刚才自己没喝完的那瓶水全部倒到小影头上。 “你!”小影有些生气。 “哎呀,哎呀呀,别生气,这样性感。对,瞪着我,就这样瞪我。”阿梁举起相机一顿按快门。 两个人喝一轮,拍一轮。一直折腾到深夜两点多。 一瓶酒都喝完了,阿梁还在电脑上修图。 小影躺在沙发上放空,好累。 小影看到屏幕上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称赞道:“你这么有才华,干嘛在这里拍这些垃圾。” “你可不是垃圾。我从十七岁出来学摄影,你是我这九年来一直期待出现的珍宝。” “阿梁。” “嗯!小帅哥,你说。” “你说的证据能给我吗?”小影语气十分诚恳。 “当然不能!” 小影不回答,而是继续诚恳的问道:“你也参与了吗?” “我没参与,我只是拍差不多了,就让化妆师叫几个保安进来威胁他们补交各种费用。我可没有做他们那些天打雷劈的事情!”阿梁替自己辩解。 “那我能看看你硬盘吗?” “为什么?” “证明你如同你所说,是清白的。” “我要是不给呢。”阿梁没有把小影的话当真,还在认真盯着屏幕修着小影的图。 “我背包里有隐形摄影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录下来了。” “哈哈哈,我才不怕呢,你吓不到我。” “阿梁,如果我去了警局,你刚才说的话,足以让警方彻查这个影楼。到那时你就去不了摄影大赛了。”小影继续吓唬他,“而且,有案底的人是无法做变性手术的。” 阿梁放下鼠标,愣愣地看着小影:“你逗我的吧?”说着转身就去翻小影放在角落的书包。 “别找了,我已经把SM卡取下来了。你砸了机器也没用。” 阿梁第一反应是要扑上来抢,可是他忽然觉得好累。他不想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掩盖那些恶心事了。撒谎真的好累,为什么有人这么喜欢骗人? 他瘫坐下来,看着小影,眼前的人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清澈眼神和真诚语气。他笑笑,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他放下心防,甚至全盘妥协。 阿梁说:“在我硬盘里,是我偷拷的店里的监控和其他摄影师电脑里的备份,全都有。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本来就打算下周辞职的,然后拿这个要挟他们一笔钱。我下个月要去深圳参加影展和比赛,我要出名。因为我需要钱,我要去做变性手术。” “你刚才说过了。” “在这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留念?” “什么留念。” “帮我拍下来,我的衤果体。” “可以。” 阿梁把自己的硬盘拿到沙发旁边递给小影说:“这个你拿去吧。我还另有备份,但是你今天的照片我要留下。” “可以。” “手机给我。” “干嘛?” “我刚才修了一些照片,拷给你,留个纪念。” 凌晨四点多,小影拿着硬盘,背上自己的包从摄影室出来的时候,阿梁还全衤果着在屋里地板上睡觉。 键盘收到硬盘以后,无比惊讶。 硬盘里的内容,远远超过键盘的期待。 他给小影结算了当初答应的双倍的报酬。当然,硬盘里并没有小影的照片,也没有关于阿梁的任何内容。 键盘:你怎么拿到这个硬盘的? BAT:出卖色相。 键盘只是当做一个玩笑,打出一串:哈哈哈哈哈。 没几天,键盘就在各大网站上爆出这个影楼的内幕,利用“演艺经纪”为幌子,骗女大学生来拍“写真”。 被害人以女性为主,其中也有男性,被武力威胁交费。 他们在拍摄过程中以各种名目强行收费,不交就无法离开摄影室,几乎大部分女生都被拍摄了全衤果的照片或者遮挡很少接近全衤果的照片,更有甚者被所谓的摄影助理忄生侵乃至弓虽暴。 警察查封了影楼。批捕了影楼里所有工作人员。 一个月后,阿梁拍摄的小影《凝》获得人像组金奖。主题类中小影另一张获得了其中《青春少年》主题的金奖。 阿梁声名鹊起,不到一个月就在深圳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他把这个好消息发给了小影,可是没有回复。 他此生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和小影在那间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小摄影室里度过的,做真实自己的十二个小时。 ----
第61章 番外1 老何只要上山就会带着小影,偶尔也会打点小野味作为日常饮食。 今日打了两只雉鸡,以前不是做汤就是剁成大块炒着吃,这次老何打算做一个叫花鸡给小影尝尝鲜。 老何烧了一大锅开水给两只雉鸡烫毛。 小影在旁边看着说:“臭死了,屎粑粑一样的味道。” 老何笑说:“你不懂,一会儿吃着才香呢。” 老何把洗净的鸡放到榆木墩子上,用刀背敲断鸡腿骨。又调了黄酒、酱油、花椒、姜腌上。 从房檐下面割了一小块腊肉下来,刮去外层油脂和灯笼椒剁碎炒香,和泡好的香菇一起放到鸡肚子里。 手边没有荷叶,老何用本地一种大叶子的植物柊叶代替,裹了五层,用棉线扎紧。在院子外面黄土地里活一些稀泥,糊到叶子外面。大概糊一个手指节的厚度,放到炉膛下面捂着。 小影在院子里玩剩下的泥巴,老何在院里劈柴。 小影从没见老何这样做过吃的,扔下泥巴不玩,自己跑到炉子旁边看,好奇今天的肉不在锅里,而在炉子下面。 看了好一会儿,看不出来什么,就伸手到炉子去拿。 老何正抱着劈柴往屋子旁边的柴禾堆走,正看见小影正往炉子里伸手,老何扔了劈柴一边喊她别拿一边往屋里跑,然而还是晚了。 只见小影两个手掌已经完全烫脱了皮,手背起了大水泡。 小影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吓住了似的,愣了一会才哇的大哭起来。 老何抱起小影把她双手浸到门口水缸里。 老何想起去年秋天打了獾,熬了獾油。把小影抱到屋里找獾油,在角落一个竹筒里找到獾油,往小影双手上厚厚抹了一层。 屋里没有干净的纱布,老何抱着小影来到镇子上卫生院的药房,买纱布。 老何平常胃不好,经常去药房找小田拿胃药。 小田的爱人小林也是林场检查站的护林员,跟老何是同事。老何跟林家这两口子都很熟。 小田正在药房看书,平时这里没什么人。小田就从图书室找了本中医药的书打发时间。正好抬头活动活动脖子就从窗口看到卫生院门口的老何,抱着自己孙女急匆匆进来。 小田忙从药房里出来,看见孩子的手,拉着手腕看了看说:“孩子烫着了?!快,上楼要医生看一下。” 老何说:“哎,孩子调皮,没看住,把手伸到炉子里了。” 医生拿压舌板轻轻把獾油从小影手上刮下来,又清理了小影手掌已经烧焦的表皮,手背水泡没有破。 厚厚的抹上一层红色的药膏,用纱布把每根手指上轻轻裹了一层纱布。 医生嘱咐:“烫伤不能包扎,用纱布隔一下,别让她手指中间粘连。现在上的药有消炎的作用,要是过三天没发炎,就接着抹獾油就行。明天再来看情况,能不包就不包了。” 老何点头。 医生包好十个手指头,跟老何说:“今天晚上注意孩子有没有发烧,明天一早来换药。” 老何仍是点头:“好,好。” 小田送老何出去的时候说:“孩子手这样,你也脱不开身干活了吧?一会儿小林下班了,我让他去你那帮帮忙。” 老何说:“哎,没事的,没事,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 小田说:“不麻烦,没事的。” 小影这时已经哭累了,只是吸着鼻涕。 小田拿了纸给小影擦了眼泪和鼻涕。 老何说:“哎,真是谢谢啦。炉子里我闷着雉鸡,今天新打的,一会儿给你拿下来。” “哎呦,何叔,跟小林同事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客气。弄的我倒不好意思了。” 小影晚上没发烧。 第二天纱布拆开,也没有发炎,手背的水泡也瘪了下去。老何抱着小影来药房换药。 三天后,医生说自己在家给她擦獾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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