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分一下吧,阮棠看着就不会做饭,别到时候活儿全让安穗姐做了,有些人白占功劳。”钱月眠开口,看似嘲讽阮棠,只是在说道“某些人”的时候眼睛却上下打量着赵李永。 软刀子最是杀人于无形,赵李永心里憋屈,“一个女孩子不会做饭,算什么女孩子?嫁到婆家是要被打死的。” “你!”阮棠要冲上去理论,却被宋秋拉住。 阮棠顿时难以置信的看向宋秋,别人不知道她曾经遭受过的一切但是阮棠清楚。赵李永这句话不仅是对女孩子刻板的羞辱,更是戳了阮家的痛楚。 就连弹幕上都对赵李永的言论感到不满。 「赵李永不会不知道我们秋秋大小姐真差点被卖给老头吧?他这么说是故意的?」 「都二十一世纪还有这种言论,清朝人真该死」 「抵制电影从我做起」 「早就说了赵李永的电影充满对女性的规训,现在看到真人你们终于意识到了」 宋秋在刚刚就已经走进厨房,导演知道她的身份不敢阻拦,她数了数,一共二十一袋东西,于是干脆利落的将所有的东西分成三分,“东西已经分好了,赵导演不会完不成属于自己的任务吧?” “张口闭口就是打死,不知道妇联怎么看呢,可得严查。” 阮棠气的说不出话,钱月眠给她倒了杯水加入战场,“不干活就会被打死,十六世纪的黑奴啊。” “赵导演这几年票房烂的和菜市场里臭了的鸡蛋似的,没想到也买得起农场。” 「讲真,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钱月眠这张嘴」 「高端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阮棠喝了口水,缓过来了,明目张胆的在镜头面前给不对付的钱月眠竖起大拇指,“以前老听说赵导演片场打人,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诶,你别生气,咱实话实说罢了,你说得咱们反驳不得?这么容易破防,你是茶壶吗?” 此刻的赵导演气得双目通红,不怎么干净的手指着面前的三个姑娘,眼尖的还能看见他指缝里的黑泥。顾晟怕他真的动手,拽着他不让人移动。 顾晟看似阻拦实则庇护的动作让观察细微的宋秋蹙眉,但目前的重点是赵李永,她开口道:“赵导演,别生气了,你印堂发黑,脚步虚浮,双目浮肿,看上去身体健康,但早已体虚内里亏空。不是长寿之兆,少生气方可活得长久,不然按照您现在的这种心态,咱们这边儿开到最近的三甲医院可得两个小时。” 「高情商:不是长寿之兆;低情商:您活不长了,早点死」 「有一说一,宋秋这一说,赵导演看着是不太健康」 “赵导演,您要是没买意外险的话就息怒吧。” 一人两句话,赵李永在不晕过去,面子上就过不去了。 他顺理成章的像是电视剧中那些使坏不成就用晕倒掩饰尴尬的反派那样,两眼一翻。 拉着他的顾晟顿时感到了手中的重量,他皱着眉暗示安穗将人带走,但后者仿佛没有看懂他的动作,“麻烦顾先生把他送上去吧,我要是不去厨房帮忙那么晚上就没水用了,而且我也不想让棠棠干所有的事情。” “我进你们夫妻的房间不好吧?”顾晟嘴里说着推辞的话,可一双不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显然是恨不得早点回房间去 “他说不干活的女人是要被打死的,我总不好让他难做,所以麻烦顾先生了。”安穗面无表情的垂眼不去看任何人,随后像是不想继续参合,更不给顾晟反驳的机会,转身进了厨房。 “那我也去砍柴了。”钱月眠走了。 宋秋也打算走,阮棠拉住了她,“你还好吗?” “我很好。”宋秋知道阮棠想说什么,“有些事情过去都没让我害怕,如今更不成阴影。”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他的偏见不会让我动摇,也没那个力量让我对未来犹豫。” “张校长说,*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我不会是他这种人的妻子,我只会是让他仰望的存在。” 宋秋瞧见厨房门后一闪而过的裙摆,上面的花色是安穗今日的着装。 “你去厨房帮忙吧,不用担心我,我也要去砍柴了。”
第9章 “谢谢。”宋秋出去的时候钱月眠已经拿着斧子坐在院子里对着木桩比划了。 半人高的木桩如小山一般屹立在两人面前,饶是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钱月眠也有些退缩。 “也没有帮你们的意思,就是看不惯他的嘴脸。 ”她猛然将斧头砍下,然而斧子却卡在木头中。 宋秋带上了厚重的手套,从剩下的两把斧头中挑出了其中一把。 按照节目组的规定,一段木桩需要被平均的砍成四分才行,宋秋将斧头先用小力卡在木桩之中,随后连同着木头一起举起斧头。重能带着势能犹如破竹之姿猛然降下,一分为二的木头落在地上,而横截面竟相当平整。 钱月眠看了一眼,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有了一定的技巧,两个姑娘在动手便显得得心应手很多。 “你们还好吗?” 宋秋寻着声音望去,发现是提着篮筐的阮棠。 筐子里面放了两人份的水和毛巾,装水的玻璃小瓶子上弥漫着雾气,触手便觉得凉快,“谢谢。” “厨房那边你们都搞定了?” 宋秋本想接过毛巾,但手套上沾满了木屑,在犹豫之下却见阮棠伸手,轻柔的用毛巾擦去她额头的汗珠。 “安穗姐很擅长厨房的事情,我负责简单的切菜,所以虽然我这部分卖相不怎么样,但是也算是完成任务啦。”阮棠笑嘻嘻的将瓶子为两人拧开。 “要不要帮忙?”安穗问。 此刻堆得很高的木桩还有很多没有弄完,若是四人一起弄,会快一些。 “不用,我们一人三根就弄好了,砍柴是三人任务,又不是两个人的。”钱月眠说话间又将一根柴火劈成两半。 众人这才发现无论是宋秋还是钱月眠的脚边都散落着木桩,而剩下的许多都是顾晟的。 “那我和棠棠去给你们两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宋秋:“我都可以。” 钱月眠也不挑食。 安穗是个很会做饭的人,楼下的四个姑娘之中只有她擅长厨艺。 等宋秋解决完手中的木柴之后,安穗已经做完了三菜一汤。 桌上的大块的红烧肉泛着诱人的色泽,奶白色的鱼汤中漂浮的香菜将鱼汤增色,让人食欲大涨。 白灼的时令蔬菜整整齐齐的放在长方形的盘子里,顶上的蒜粒用热油烫过,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红色的辣椒与豆腐交融,麻婆豆腐中的白玉豆腐被切成大小适中的小方块,饶是经过许多道工序,豆腐依旧完好无损。 最后是蛋炒饭,金黄的颗粒包裹着米饭粒粒分明,同时又混杂着香肠与青豆让人为这丰富的颜色眼前一亮。 “时间紧迫,只能做些家常菜了,不要介意。”安穗温和的笑着,将餐具摆放到了每人的座位上。 “很丰盛了,如果没有安穗姐,我们都不会做饭,根本吃不了这么好。”宋秋拉开椅子,她坐在安穗的对面,边上是阮棠。 “你的手怎么了。”阮棠握住了宋秋的手掌。 只见原本白皙的手掌上红肿着,带着刺眼的擦伤,破坏了修长手指的美感。 宋秋抽回了手,淡漠的摇头,示意阮棠不必担心,“没什么大事,挥斧子的时候和手套摩擦的。” “疼不疼?我带着药膏,给你涂一点吧。” “不用。”宋秋抽回手,“没什么大事。” 手掌只是红肿,和小小的擦伤,没有流血,犯不着有这么大的动静。 阮棠难得强势的握着宋秋的手,“这可不行,这才第一天呢,要是没恢复好你之后几天怎么办呢?” “是啊,人要生活的,手最重要了,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安穗在一边附和。 无奈,宋秋只能坐下。 阮棠上手很小心也很轻柔,全然将宋秋的手当作了个易碎的瓷娃娃。蘸取了药膏的棉花仿佛如同鹅毛落入手心,生怕弄疼了阮棠 冰凉的药膏抚平了手掌的灼热,难耐的不适得到极大的缓解,连原本铁骨铮铮说不必用药的宋秋都忍不住感觉真香。 “谢谢。” 伤口处理结束,宋秋的实现随着阮棠抽回手而转移到了她脸上。四目相对,宋秋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阮棠暮的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将药品收拾好。 “好啦,你们两个不要眉目传情了,我是真的饿了!”钱月眠不满道。 再怎么跋扈的大小姐也知道要等着全桌人都准备好了再开吃。 宋秋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她也不知怎么的莫名的觉得心虚,明明两人的关系清清白白,“没有的事情,不要乱说。” 安穗赶忙给一人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快吃,别饿着了。” 安穗做了几年的家庭主妇,手艺可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吃的众人赞不绝口。 在座的四个有三个都是同龄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在饭桌上聊起来没完,而安穗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在某些问题上更有她独到的见解,宋秋原本还担心安穗插不进她们的对话,却不想对方游刃有余,反而是她自己接不上那些吃喝玩乐的话题。 “平时空闲的时候也会看看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所以知道一点。”安穗笑的腼腆。 阮棠后知后觉的看向宋秋,“我不是……” 宋秋摇头却告诉阮棠不必解释,温和解释道,“就当你先做了攻略,到时候你带我去不就好了?” “我也没去过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玩?”安穗笑着。 “你一个有妇之夫,整天跑到外面去像是什么样子?不安分”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的安排起日后的游玩计划时,消失了一个下午的赵立永和顾晟才悠闲的从楼上走下来,怡然自得的样子忙碌了一整日的姑娘们相反,仿佛他们真是来节目里度假的。 “怎么都吃上了?为什么不等我们?一点规矩也没有!”赵立永训斥。 钱月眠:“赵导演确实规矩,在我们都干活的时候,赵导演和古代的闺秀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躲在房间里绣花呢。” 阮棠:“干活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你到蹿出来了,不会就打算把事情都让给我们做吧?” 弹幕:「我原本就觉得钱月眠很敢讲,没想到阮棠也被带偏了」 “赵导演,刚刚把您气晕过去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宋秋阻止了阮棠继续说下去,钱月眠心直口快是她的人设,但阮棠可不一样。 若是为了区区几句嘴上便宜就招黑,不划算。 赵立永顿时露出一个‘算你懂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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