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能亲太狠了,”雪年伸手,指尖抵在她唇上,小声哄着,“不能留吻痕,得轻点儿。” 她们俩在这种事上太容易情不自禁,稍稍不注意就弄得脖子上满是痕迹。金斯娇明天还得拍戏,要是顶着一脖子吻痕出工,片场得闹翻天。 金斯娇应了声,“那,我来?” 雪年一笑,在她脸颊上啄了下。随后将薄毯拉过来,遮住金斯娇的眼,唇往下走,吻中夹杂着呢喃。 “没关系,也可以做些别的……” - -我CP七夕探班,在娱乐圈什么水平? -要不说业内都嗑她俩呢,一麦起来不要命了。 -感觉影后像在倒追,不确定,再看看。 关于这俩人到底谁追的追,粉丝好奇,雪琅更好奇。 雪年探班回来没几天就投入到紧密的工作里,雪琅有一段时间没能见着她,等雪年回来,雪琅便一直缠着她问个不停:探班干嘛了,见着娇娇了吗,发那条微博什么意思呀…… 几日后,苏榭过来收拾东西,和雪琅打了个照面,被一声声甜得掐蜜的“姐姐”哄得心花怒放,“不小心”给她透露了一丁点儿:“应该是雪年追的金老师。” 雪琅眼睛唰地亮起来,“真的?怎么追的?” 苏榭看了眼起居室的方向,雪年还在换衣服,没出来,她便抬手咳嗽一声,轻声道:“走到哪儿追到哪儿,就跟前几天探班一样。” 雪琅眨巴着眼,似是没听懂。 苏榭:“金老师解约,她帮忙找经纪公司,金老师进组,她就过去探班,金斯娇接综艺,她也跟着进组……你记得Valentine杂志吧?” 雪琅猛点头:“知道知道!” “Valentine去年年初就来找过工作室,但是雪年她不愿意接,结果年末听说金老师也在,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特地挑的情人节……” 话没说完,起居室方向忽然传来人声:“聊什么呢?” 客厅鬼鬼祟祟的两人立刻分开,雪琅欲盖弥彰:“我和苏姐聊你工作上的事呢。” 苏榭扭头:“换好了?” 雪年换上身方便出门的行头,点头,踩下台阶:“都收拾好了,几点了?” “十点多钟……姐,你又有工作?” 雪年去岛台倒水,顺带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不是说聊工作上的事,苏榭没告诉你?” 雪琅纳闷。 苏榭啊了声,“忘了告诉你了,雪年接下来有几天的国外行程,大概要一周后才能回来。” 雪琅追问:“什么行程?” 苏榭很有长辈风范地拍拍她的肩:“威尼斯电影节。” 八月末的北城酷暑未退,暴雨淋漓,而有着六小时时差的东一区同一时段却迎来了阴转晴的天气,全世界影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利多小岛,媒体争相报道,闪光灯烁如白昼。 北城。 中场休息,崔恬把手机过来,“不看看线上的消息吗?” 金斯娇仰着头,眼睛闭着,还没从戏里缓过来。 拍戏太忙,没办法亲自参加《三十天》在电影节上的首映,这或许会成为她一生的遗憾。 “雪年工作室出新闻图了,你真的不看看?” 金斯娇睁开眼,擦了擦手上的道具血浆,眼中有些失落:“给我吧。” 手机接过来,一打开就是雪年工作室的动态。 人群,灯光,红毯……金斯娇眸光动了动,这是雪年第二次出席威尼斯电影节,很多年前,她也曾经这么披星戴月地走在大众视野下。 那时她还年轻,作为影界冉起的一颗新星受到各方影媒大肆褒扬,“未来”“荣光”这样的词是她身上最常见的标签,谁也不会料到,当影后雪年再度登临这座岛屿,会是在遥远的十二年之后。 热搜词条第一位:影后回归 不需要任何吸睛的标题、任何多余的描述,仅仅四字,却有泰山般的重量。 金斯娇关了手机。 崔恬疑问:“怎么,不看了?” 金斯娇点头:“看了入不了戏。” 她让崔恬拿了瓶冰水过来,喝下去,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一点,才问:“多久能出结果?” “孟导说今晚。” 看她水喝个不停,瞧上去十分紧张,崔恬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孟导说这是她离狮奖最近的一次,就算拿不到奖项也要在那儿住个十天半个月,否则她心疼机票钱。” 一部《三十天》把孟沈积蓄多年的家底掏得干干净净,飞威尼斯的机票钱都快付不起了,要是住那儿不得花得更多。 “小陆总也去了?” “你怎么知道?” 金斯娇不意外,“刚才在新闻上好像看见她了。” “应该是以制片投资人的身份过去的。”崔恬想得很单纯。 金斯娇少见地淡笑了下,“可能吧。” 夜戏又过了零点。 上了车,金斯娇接到雪年的电话。 六小时时差,那边现在天恰黑,孟沈招呼主创团队的人员们挤在酒店房间里打斗地主,说是今晚不打算睡了。 雪年被叫过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进屋一看一大坨人挤在一块儿,她立刻要走,但被三五人拦着不放,无奈只能躲到阳台上去和金斯娇煲电话粥。 靠着阳台栏杆,远处的海岸线隐于昏明,雪年唤了一声,那头金斯娇应声。 “看见新闻了吗?” 金斯娇道:“还没,刚刚收工。” 雪年回眸,房间里闹作一团,孟沈不知道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被副导演满屋子追着打,动静闹得连金斯娇都听见了。 “你现在在忙?”金斯娇问。 “嗯,忙呢,”雪年收回目光,把阳台的玻璃门拉上,“忙着想你。”
第117章 能不火吗 车窗外的夜景不要命一样朝后奔去。 一句“想你”吹散了金斯娇一天的疲惫和失落。 车窗降下来, 零点后的晚风灌进车厢,带着夏夜的气息,金斯娇在喧嚣的风中说:“我也想你。” 风声太大, 而她的声音太低, 开车的庄助理和副驾驶座的崔恬都没有听见。 雪年在那头轻笑:“崔恬不在身边?” “在, ”金斯娇小声说,“庄姐也在。” 像是在故意提醒她别说些太“限制”的一样。 雪年知道她容易害羞, 便没再说些黏糊糊的话, 转而问:“今天拍得怎么样?哪一场戏?” “三十七场……” 不忙的时候她们每晚都会电话, 聊工作,聊生活, 雪年耐心十足, 从来没觉得金斯娇日复一日的剧组生活枯燥过, 偶尔落下那么一两次,也会在金斯娇有空的时候补回来。 苏榭管她俩这黏糊劲叫养孩子,雪年是个典型的占有欲控制欲都很强的变态母亲,一般人都受不了,但偏偏金斯娇是个死心眼儿的妈宝女, 两人一拍即合, 谈的不该叫恋爱,该叫双向奔赴的病情。 回酒店,金斯娇洗完澡躺上床, 忽然发觉自己睡不着了。 紧张。 她打开灯, 把手机拿过来搜威尼斯电影节的相关消息,热门跳出来的第一条就是雪年。 一位垂直领域的专业影评人观看《三十天》在电影节的首映后洋洋洒洒写了篇影评, 感慨雪年在这部影片中扮演的角色与过去反差之大,以及只有女导演才能拍出的人物内心世界相交融的美。 《三十天》电影讲述了两个女人脱离了秩序的爱和欲, 站在疯癫的边缘,病态、放纵,而孟沈导演在作品中延续了她一贯肆意张狂的风格,不加掩饰地表现她对电影的自信与野心,让人想象不出如果这部危险电影没了雪年会呈现出怎样的混乱和荒唐。 文章最后一段意外地留给了金斯娇,夸她面目新、演技出彩,在新人演员里应有一席之地。 但金斯娇在密密麻麻字句中只看到了最后一句: “这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但她透彻浑然,似乎让我看见了十五年前的雪年。” 这一夜,太过紧张和闷热,注定有许多人要失眠。 金斯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天亮她在门铃声中睁眼,崔恬带着早餐进门。 洗漱后,金斯娇坐在桌边吃早餐,崔恬问她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有点儿。”金斯娇回答,“你也是?” “这节骨眼谁能睡好,都在等消息,”崔恬顶着双困倦的眼睛给自己剥了一颗水煮蛋,“今天晚上应该就能出结果了吧。” “用不着今晚,”金斯娇道,“如果入围影片没有获奖,主办方会提前通知影片主创人员,孟导她们今天就该回来了。” 崔恬一愣,脸上的空白持续了半天。 “那她们现在……” 金斯娇看了眼手机,意大利现在早该过了零点,雪年或许已经歇下了,但孟沈一定还没睡,“你可以给孟导发个消息看看。” 崔恬二话没说,抓起手机,一手举蛋,出去打电话。 少顷。 崔恬举着水煮蛋回来,表情很紧绷。 蛋都捏变形了。 “孟导说没接到通知,”崔恬失态地坐下,说话的声音在抖,“是不是,有希望?” 金斯娇想了想,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温声道:“不是有希望,而是一定。” - - - “雪老师。” 镜头下,雪年抬头。 摄影师轻声道:“这个高度可以吗?” “当然,”雪年浅笑着把手机递给身边的助理,挽了下耳发,问,“要开始了是吗?” “对,马上。开始之前我再跟您核对一次采访稿?” “稿件我已经看过了,没关系,直接开始吧。” “好,那各部门准备——” 专访现场,一片安静。 摄影机无声地记录着: “隐退的这八年,你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以演员的身份回到娱乐圈吗?” 雪年温和一笑,对着镜头道:“没有。” …… 十二月,北城本年度的第一场雪在夜晚如约降临。 商铺一楼的电影院,工作人员小跑着过去收了摆在门外的宣传海报,同事看见道:“就放那儿呗,搬来搬去多麻烦。” 她抽了两张纸巾,把海报上的水渍擦干净,板正地收好,“不行,这是我CP,不能流浪在外。” 同事撇头看了眼,“《三十天》啊,”口吻毫不意外,“今天好几拨人来打卡,都上映半个月了,热度还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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