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手指插在她发间,低声道:“怎么不说话?” 金斯娇不动:“……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饿了没,吃完饭打算做什么,今天有没有什么计划。” 雪年原是打算去观察金斯娇脸上的表情的,视线一落,却看见她搭在膝头的手腕上的青紫齿痕,眼底不由掠过一丝疼惜,语气却未变:“刚结束就这么冷淡,你这样会让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技术太差……” 金斯娇眼睫明显地抖了下。 为雪年这么自然地说起床上情事。 雪年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刚才我去查了下,她们说第一次都会有些经验不足,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改。” 再听下去耳朵就要滴血了,金斯娇赤脸打断她,“没有,你、你……很好……” 手腕上的痕迹就是证明。 “真的吗?”雪年没放过她,“哪里好?” 金斯娇脸皮彻底豁出去了,“哪里都好。” 事后的暧昧在这一刻达到巅峰,你一句我一句,如同淬了火。 头发干了,雪年将毛巾扔到一边,捧着金斯娇的脸颊和她接吻。 突破了最后一层隔阂,哪怕是一个吻、一个抱,都带着撩动心脏的汹涌。 金斯娇情不自禁,手臂上滑,用力地搂紧雪年的腰,阖上眼眸,仰头沉溺地回应。 卧室还没收拾,沙发差点也遭殃步入后尘。 唇和唇分开,中间拉了银亮的一丝,金斯娇只顾着闭目喘息,没有注意到,还是雪年用指腹在她唇角碰了下,将水渍不着痕迹地擦干。 平复呼吸的间隙,雪年倚进她怀里,用手心贴着她手腕,温声道:“我喜欢你的声音,以后别咬自己,好不好?” 燥意还没摁下去,金斯娇脑子里一半清醒一半糊涂,这时候雪年说什么她都只会点头答应。 “一会儿吃完早餐我帮你上点药?” “嗯。” “今天只待在家里,不出去?” “好……” 金斯娇睁开眼。 雪年含笑道:“你不是说沙发上也可以吗?” 金斯娇:…… 她说的分明是“不回床上”也可以。 被雪年这一撩拨,金斯娇早餐吃得心绪乱飞。 雪年问她烫不烫,她念头一动,想歪了。 雪年问她味道怎么样,她舌尖一咬,又想歪了。 雪年问她吃完了没—— 金斯娇放下筷子,语速飞快:“好了。” 对面,雪年顿住,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笑意,忍着道:“那我再给你盛一碗?” “……” 金斯娇喝了口水,静默片刻,道:“饱了。” 雪年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放下筷子,瞧着她:“娇娇。” 金斯娇喝着水抬眼,等她下文。 雪年:“你说梦里和我有过,是什么时候?” 咳。 金斯娇呛了下。 雪年好整以暇:“一次,两次,还是很多次?” 穿着雪年的衬衫,听雪年说这种话,金斯娇恨不能当场钻桌底下去,一口气就把水杯喝了个底朝天。 雪年见她一副光天化日遭人调戏的窘迫,贴心地把自己的水杯推过去,款款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金斯娇手心热着,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她对雪年的喜欢毋庸置疑,但特地提一嘴春梦来证明,好荒唐。 很明显,雪年就是想逗她。 她不说话,雪年也不急,松弛地撑着胳膊,身子半倚,坦诚地露着脖子,一点没想过要把情事痕迹遮一遮。 等到金斯娇抬头,咬着唇真给出“很多次”的回答,雪年低眸看向手边。 水杯不在,给了对面。 “但是……喜欢你和这些都无关,”金斯娇闪躲着说,“喜欢你,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雪年少见地沉默。 金斯娇好乖。 她又想做点什么了。 金斯娇的视线移到她颈间:“你脖子上……出门会不会不方便?” 早起洗澡时照镜子雪年就看见了,痕迹确实多,从锁骨到喉结位置,还有颈侧和肩头,但也正因为太多,她才没有拿高领衣服遮盖的打算。 “没事,正好我这几天没打算出门,只想在家里待着。”雪年道。 金斯娇果然因为她这句话垂眼,不是不高兴,而是不好意思。 她对雪年和对外人完全不同,总是容易脸红害羞,就算喜欢得眼都红了,心思也还是深深埋着。 “……那我陪你。” 这是金斯娇能说出口的最大剖白。 饭后,雪年收拾桌子,金斯娇寸步不离地黏着她,一会儿接个杯子,一会儿递个碗。 洗碗的时候雪年一个没注意,挽起的衣袖从胳膊上滑下去,没等她开口,金斯娇伸手过来帮她把衣袖挽回小臂,顺带擦干她腕上的水渍,“要帮忙吗?” 雪年想了想,“卧室是不是还没收拾?” 何止。 她们脱下来的衣服还扔在地上。 衬衫,长裤,T恤……金斯娇把地板、床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来,再把雪年的几件贴身衣物分好,不确定能不能水洗,连着床单统统放到桌台上。 做完这些,她拉开窗帘,开了窗。 温暖的阳光洒进卧室,有风带来清凉的气息,这是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夏天,草木生长,万物热烈,爱慕不会徘徊不定,任何时候都能被坚定地说出口。 “咚咚”,门被敲了两下。 金斯娇回头。 雪年靠在门边,手中拿着药箱,“娇娇,过来,我给你上药。” 雪年还是头一次帮人处理咬伤伤口。 伤口破皮,齿痕处有点肿,金斯娇对自己真能狠得下心,要不是雪年拦着,她好赖能给自己咬出血来。 雪年挤了点软膏,敷在伤处,轻柔地揉开,“疼不疼?” 金斯娇揽着衣袖,心情如水,“不疼。” “真不疼?”雪年抬目,把自己的手腕递到她嘴边,“那你咬我一口我看看。” 金斯娇:“……” 她只好说实话:“有一点点疼。” 雪年当然不是真想让她在大白天当一把啃人狂魔,金斯娇说了实话,她就把手收回去,重新沾了点软膏,去找其它红肿的地方,边找边道:“不是告过诉你要好好爱自己吗,忍不住就咬手,真把自己当小狗了?” 金小狗不回嘴,乖巧地抓紧衣袖,挨训也挨得心情很好。 “下次……” 话到嘴边,雪年想起什么,改口道:“还记得吃早饭前我说什么了吗?” 金斯娇懵然。 雪年提醒她:“沙发上。” 金斯娇就脸热。 沙发上干什么了? 接吻了。 亲得好激烈,差点就又…… 她欲盖弥彰地说:“我忘了。” 雪年愣了下,没想到金斯娇左耳进右耳出,一个早餐的工夫就把她说的话全忘了——甚至还能当面承认得这么坦然。 她托着金斯娇的手腕,一时有点不知是该接着上药,还是先把这破小孩给凶一顿。 “……” 雪年没吭声,低下头,找到红肿的地方,继续给金斯娇上药,但指尖的力气重了点儿。 金斯娇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人了,以为是伤口太深,所以碰着才会比之前疼。 她皱了皱眉,屏息把异样感压下去,眼含期待地看着雪年。 好半天,却听见对方嘴里蹦出气笑的半句话:“真是翅膀硬了……” 金斯娇:? - 卧室里的床单和衣服还没收拾干净,客厅的沙发又乱了。 被压倒在靠枕上,金斯娇还没弄明白雪年口中的教她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白日宣淫太挑战羞耻心,便口嫌体正直地偏头,把眼睛埋进黑暗里,一分推拒、九分悸动地迎合前戏。 有一点没说错,雪年的技术比她好过十万八千里,没多久金斯娇就在雪年的手下蹙起眉心,额角密密,上下皆是水意,浅浅地启着口,重重喘息。 快感来得太猛烈,喉间逸出些声音,她一激灵,本能地想把它们堵下去。 上了药的手腕刚抬起,但想起雪年说的不许咬自己,金斯娇掐了把掌心,把手放回去。 她湿漉漉地扯来靠枕,想咬住一角,却被雪年拦住了。 雪年在她耳边说了句分外熟悉的话。 “我喜欢你的声音。” 金斯娇在迷蒙中倏地明白过来,自己口中假意说出的那句忘了,真正忘掉的是什么。 她后知后觉,想解释,可惜雪年不听。 不但不听,还要很过分地逼她出声,听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直到声音盖过一切。
第111章 花忘浇了 孟沈打电话过来是在下午, 雪年的电话没人接,她就拨到了金斯娇手机上,结果也是等了好半天才接通。 “孟导。” 孟沈张口就问:“你和雪年在一块儿吗?” 那头静了静, 回答:“嗯。” 金斯娇惜字如金,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孟沈没指望能从她嘴里多听见几个字儿,“雪年干嘛呢, 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手机没带在身上?” 那边又静。 孟沈被磨叽得受不了, “你把手机给雪年!” 那边咳了一声,似在清嗓, 紧接着便响起金斯娇的声音:“雪老师现在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们在哪儿?”孟沈拧眉, “你嗓子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 金斯娇:“没有,感冒。” 浴室传来远远的水声,她把节目声调高,掩饰过去。 孟沈:“感冒嗓子哑成这样?去医院了没?” 难得孟大导演温柔起来关心人, 金斯娇缓了缓, 正想回答,就听见孟沈自言自语:“可别传给雪年了。” 金斯娇:…… “着凉而已,不会传染, ”语气冷飕飕的, “您找雪老师有事?” “…没什么事,昨晚我喝醉了, 忘记……呃,就是来问问,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的?” “您和陆总离开后没多久。” “咳!”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撩着孟沈敏感的神经,电话那端一阵猛咳嗽,金斯娇皱眉把手机拿远,等那头咳完再继续问,但孟沈怎么也不愿往下说,左顾言它扯了一堆,最后说了声拜拜,匆匆挂断电话。 雪年的手机应该是落在房间,所以没听见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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