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了擂台的楚璧黑着脸问管事,自觉问道:“要赔多少灵石?” 管事心惊肉跳的,此刻的楚璧身上威势不消,他害怕自己被一剑劈了!要不是靠着数额庞大的提成支撑,他早就退位让别人来面对这位煞神了。吞了吞口水,他忙不迭摆手:“不用,不用了!” 楚璧诧异道:“你们发财了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阔气?”这还是半颗灵石都要抠的黑市黄金擂吗? 管事:“……已经有人结了。” 楚璧淡漠地“哦”了一声,又道:“琴呢?” 管事不死心:“您不问问是谁结的吗?” 楚璧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我需要知道吗?”只有不知道才不用还这个人情! 玉京。 明月风是第一个得知楚璧赢回“独幽”消息的。她毫不怀疑楚璧会拔得头筹,但是楚璧拿到了“二十万灵石”,这就有点离谱了。大师姐改邪归正了?这是比二师姐突然妻女双全还要恐怖的事情。她快速地浏览鸿蒙上的消息。 那些修士一个个没正行,得知大师姐有灵石,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挑战大师姐碰瓷! 大师姐是她的,大师姐的灵石更是她的,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明月风面沉如铅铁,她将鸿蒙令倒扣在桌上,伸手将白猫从肩膀上扯了下来,一脸沉痛道:“白丫头,你即刻下山,告诉大师姐我病入膏肓了!” 白猫炸毛,气鼓鼓道:“不要叫我白丫头!”它是天机剑的剑灵,它的名字怎么能这么没排面? 明月风从 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根灵草炼制的猫条。 白猫即刻屈服:“好的元君,我马上去,不骗到无双元君,我就不回来。” 明月风:“……”倒也不必。 此刻,李持盈正在勤勤恳恳地炼制“九转回元丹自生炉”。玉简中的丹方极为详细精妙,镶嵌的阵法不容得一丝差错,一旦有一道阵纹变了,出来的可能就是毒丹了。事关湛明真的生死,李持盈不得不拿出万分的谨慎。她一次又一次地更改阵纹修缮法器,使得炼制出来的药性趋向完美,可到了最后,仍旧有一些地方不满意。无他,这九转回元丹自生炉中产出的并非是一丸丸丹药,而是一滩丹饼。 这样的“失败品”李持盈拿不出手。 上月峰法殿中。 湛明真盘膝坐在了榻上,歪着头瞧那一缕活跃的“三昧真火”。 “跳个舞看看。”湛明真对三昧真火下达了指令,看着这焚烧一切的火焰怪异地扭动,湛明真开怀大笑。她从怀中摸出了玉瓶,倒了一颗丹药扔入了口中。等到经脉间的痛楚缓和了几分,又变戏法似的取出了一壶酒来。 衣上酒渍斑驳,湛明真的姿态散漫。 窗外的飞花落在了榻上、衣裳,湛明真伸出了苍白瘦削的手,一点点从残花上碾过,乐此不疲。 良久,她似是想起什么来,一拍脑袋,“呀”了一声。 忘记给李持盈“成丹决”了。!
第20章 烟光拂夜,钩月照街。 寂静的长街,楚璧背着琴面无表情地看着骤然间出现在前方的修道士。 虽然距离“黑灯瞎火”尚远,不过在这个点现身的,八成有见不得人的目的。难道是对方得知自己身上有二十万灵石准备打劫了?这般想着,楚璧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强烈的杀意。 “无双元君别误会!”拦路的修士被楚璧充斥着杀机的眼神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开口解释,“我兄弟二人仰慕元君威名,想要得到元君的指点。”他们不敢直说“挑战”二字,怕自己的命被挑没了。 楚璧伸出了右手,手掌向上。 拦路修士:“啊?” 楚璧一脸理所当然:“想得到我的指点,难道不用交束金吗?” 拦路修士面皮一抖,他们是想碰瓷讹钱的,哪有没达成目的就交钱的道理?“这个,元君啊,我们——” 楚璧冷喝了一声:“没灵石就滚开。” 拦路修士与同行的修士对视了一眼,咬了咬牙道:“好!”他取出了一千灵石,朝着楚璧一拱手道,“请元君指点我兄弟二人。” 楚璧慢条斯理地将灵石摄入了储物袋中,她瞥了拦路修士一眼,正准备动静,忽地见到了一道流光划破了夜色骤然出现在她的跟前。楚璧眼神一凛,等看清楚了白猫的身形后,才微微一笑道:“是白丫头啊。” 剑灵白猫:“……”一根灵猫条不够,它要跟天机元君要一百根才能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它摆出了一副焦急的神色,大声道,“元君她不好了。先前在鸿蒙泄露了太多天机,如今被天道之力反噬,恐怕不行了。” 楚璧听明白了。 六师妹这是八卦太多得罪了师尊被雷劈了,情况不大好。 大概率不会死,可得受到雷刑折磨一阵子了。这般想着,楚璧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她应该抓紧完成任务,抓了乌啼夜就回玉京。可眼下这两修士已经交了灵石,总不好直接将对方甩下。或许得速战速决了!她眼神一凛,伸手自虚空一握,便缓缓地抽出了无双剑。 白猫:“!!!”无双出鞘,会死人的!它一爪子按住了楚璧的肩膀,“这两只小虾米哪里轮得到元君您来调/教,交 给我就行了!” “好吧。”楚璧没有多想,收了剑转身就走。那两个修士目的是楚璧,哪里肯放她离开?忙大声叫道:“元君,您——” 炸毛的白猫生气地瞪着两名修士:“你们是瞧不起天机元君吗?” 这话那两修士哪里敢应?可能点头后,明日就会被挂到鸿蒙遭到天机元君仰慕者的报复。他们只能绿着脸看着楚璧和一千灵石远去。 客栈下品院。 乌啼夜负手立在了石桌前,望月兴叹。 忽然间,一道细微的响声传来。乌啼夜眼神一凛,正准备运起真一之瞳,一道剑光便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他的动作倏地一僵,连回头看看下手的人是谁都来不及,就直接昏了过去。 楚璧见得手了也不在客栈里久留,这些地方人来人往的,惊动旁人不太妙。说起来这乌啼夜也是乌家的少主,怎么会住在下品院子中?客栈中都有防护阵,可品质不大一样。这下品院的防护阵纸糊一样,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回到玉京后,楚璧随手将人丢到了百药峰中便没有再管。她化作了一道流光掠向了主峰。她还记得“独幽”是师尊吩咐要取到手的。 白朝露懒得管楚璧的动态,她将乌啼夜关进了百药峰一件试药的囚室后,便给湛明真传讯。 翌日,湛明真便乘鹤而来了。 白朝露给白鹊鹊请了个假,她一脸严肃地望着面上笑意盈盈的湛明真,问道:“湛师姐,人已经抓回来了,如何借用真一之瞳?” 湛明真笑道:“让鹊鹊在他的跟前走一圈就成了。” “会不会有危险?”白朝露拧眉,面露忧色。 湛明真:“有我们看护着,又有禁制,无妨的。” 囚室中。 乌啼夜渐渐地醒转,玄石铸成的墙壁上悬挂着恐怖的刑具。西边有一个木架,摆放着花花绿绿的药瓶……是个陌生的地方。乌啼夜低头,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玄铁束缚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心中蓦地升起了一股恐慌。 是谁做的?玉京? 不过玉京一脉乃玄门修士之首,不至于用这等肮脏下作的手段。 就在乌啼夜思绪百转的时候,吱呀一声响,厚重的石门缓缓 地打开了。乌啼夜紧盯着那道门缝,直到看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女童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他先是一愣,继而瞳孔骤然一缩,不由自主地喊道:“妖族?!” 白鹊鹊的身上携带着法器,外头的湛明真和白朝露听得一清二楚。 白朝露愣神,内心深处的那点儿期盼顿时如烟云消散。看着慢吞吞地走出来的白鹊鹊,她笼在袖子中的手骤然缩紧,眼神中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情。她宁愿白鹊鹊是个百年不开窍的笨小孩。半晌后,她才道:“这人怎么处置?他毕竟是乌家的少主,失踪太久,恐怕也引起骚乱。” 湛明真没有应声,她站在了囚室外,声音变得莫名阴森冷沉:“阁下的真一之瞳当真能看破我妖族真身,只是不知如此人物乌家有多少?” 是妖族!怎么会是妖族?!难不成他们知道了?乌啼夜听到了声音后,脑子中嗡嗡作响。他竭尽全力压制内心的恐慌,颤声道:“乌某不知阁下在说什么。不过阁下忘记了长河之战后的定约吗?如此囚禁乌某,是要向玄门宣战吗?” 湛明真古怪一笑道:“是又如何?就拿你乌啼夜的脑袋祭我妖族亡魂!” “不!你不能这么做!”乌啼夜心中凉飕飕的,在那阴戾森冷的语调下,不由得浑身发颤。他试图再一次挣脱枷锁,可越是慌乱,灵力越不能汇聚。 “你乌家人不是死有余辜吗?修成了真一之瞳,是一条好苗子呢。乌家的族老会心痛吗?”冰冷的声音像是一根冰针刺向了乌啼夜。在恍惚中,他似乎瞧见了一双泛着寒色的黄金瞳,他的丹田以及泥丸宫在那股威势的侵逼下,隐隐有崩溃之兆!遍地的哀嚎声响起,他眼中只剩下猩红色的血色。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大声道,“区区真一之瞳而已,我乌家人都会此术!” 白朝露诧异地望着湛明真,不明所以。 等到乌啼夜莫名其妙地喊出了一句话,她才嘟囔一声道:“真一之瞳乃瞳术中极难修习的一种,怎么可能谁都会?” 湛明真从容地抬手擦去了唇角溢出来的血丝,微微一笑道:“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 - 上月峰中。 李持盈试了三百六十六种手法后才将“丹饼”凝成巴掌大的丹丸。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到时候直接切割成小丹丸罢了。 收了功后,李持盈伸手一抹,便接住了一只一直在地火天炉外绕圈的纸鹤。 是从天演峰传来的消息。 大师姐回玉京了,除了“独幽”,竟然还将二十万灵石都带回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她闯了天大的祸,为了挽回一丝丝,才没敢将灵石挥霍一空?! 李持盈一脸沉重地联系了楚璧。 楚璧:“二师妹,乌啼夜给你抓回来了,怎么样?人用得满意吗?”!
第21章 玉京与中州乌家关系不睦。 不过先前已经报了仇、恩怨皆了,玉京不待见乌家的人,却也不会主动向对方出手。可现在大师姐说了什么?她竟然说将乌家少主乌啼夜抓回来了!虽然这乌啼夜是个在少主之位坐了几百年的废物,可那也是乌家人! “大师姐,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李持盈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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