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初一的月亮已经慢慢隐藏,古人称之为新月,又叫朔月。 没有月光照耀的魔王,她浑身开始发冷,仿佛跌入南极冰窖,冻得嘴唇都忍不住在颤抖。 偏偏全身又不断发痒,痒到让她不自觉开始用手捉挠,结果越捉越痒,越挠越痛苦。 秦阫凧第一次大胆冒犯魔王,一把拽着魔王的手腕,认真道:“再忍一忍,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忍一忍?怎么忍?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魔王突然情绪爆发,反手捉住罪魁祸首滔滔发泄道。 “我冷到渴望你的躯体覆盖,我痒到需要你的安抚,我痛苦到需要你彻底占有我,没有你的爱抚,我犹如渴死之人,无论再喝多少水都无济于事,你觉得我怎么忍,我该如何忍?而且,现在我没有法力,我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如何熬过去吗?”魔王越说越上火,却也越说越委屈。 “我是把自己微缩在肮脏的动物秽穴或余窍,只有它们才能遮挡我的魔气,这样我才能安全活下来。公赉,你最好能给我解除诅咒,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魔王心酸吐槽完,连心脏都开始变得疼痛,以至于她捂着胸口的心脏无力跪下。 整个人脸色都变得苍白,理智都开始慢慢变得涣散。 就在此时,肖三沣等人凭借灵鼠终于找到魔王她们。 “哈哈,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妖物,终于找到你们了!识相点,乖乖给爷爷乐一乐,爷爷或许饶你们一命,否则休怪爷爷心狠手辣。”肖三沣欣喜若狂喊道,眼神几乎都凝住在魔王的身上,此时魔王没有了沙丽遮掩的后背,就这么裸露后背被他们看得一干二净。 而尾随赶来的黎六钺跟柴八苣等人也是看得眼神发直,原来妖怪也有这么漂亮的身躯。 秦阫凧一看到他们下流龌龊的眼神,毫不犹豫摘下自己沙丽盖住魔王,此时魔王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她一把拽着秦阫凧说道:“你走,快点!” 秦阫凧摇摇头,认真道:“我说过,我会娶你,既然要娶你,岂有丢下新妇不管的妻君?” 魔王愣了一下,这废物不是最怕死吗? 她现在什么都不会,又如何保护人? “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还娶她?你莫不是疯了吧?更何况她还是个妖怪!”肖三沣蹬鼻子上眼瞧不起道,还跟黎六钺等人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秦阫凧一边拖延,一边往自己的手心开始写咒,不客气反驳道:“女人怎么不可以娶女人?为的不就是避开你们这些垃圾吗?再说了她是妖怪,那又如何,比起你们,她更善良。” 魔王听完怔住,堕魔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善良。 “小丫头念你不懂事,我就告诉你妖怪与凡人相爱是违法天道的事情,死后是要下地狱的!”肖三沣恐吓讥笑道。 “我觉得我娶个媳妇,老天爷可不会管这么八卦的事情。反倒是你们作恶多端,八成是要下地狱,区别在于是自己下地狱,还是被我送上路。”秦阫凧认真笑眯眯道。 “小丫头,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那就试试!兄弟们,布阵!”肖三沣立刻跟黎六钺等人开始念咒,一个巨大的刻着符咒的阵法瞬间突然出现在秦阫凧等人脚下。 魔王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怒吼道:“公赉,你走啊!你不是很怕死吗?” 秦阫凧却单膝跪下,笑眯眯看着魔王,依旧镇定安慰道:“魔王,你果然最了解我,我的确怕死,但我不会死的!” 下一秒,她直接将手心按下地上,开始念咒:“太上有命,护法神王,速至!” 厍白芋啊厍白芋,你可千万要来救我们啊! 这次我可不是喊狼来了的小坏蛋,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出现! 更要命的是,秦阫凧发现魔王的白发慢慢变黑,面容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稚嫩,直到洗去艳丽面容,变成稚嫩青葱样子,约莫十七八岁左右。 重点是她浑身散发诱惑人的魔气,魔气四溢,连带秦阫凧等仙门弟子都被腐蚀理智。 “卧槽,还能再倒霉一点吗?”秦阫凧终于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再被魔气影响下去,恐怕她真的会强上魔王。 完了,厍白芋到底会不会来啊?
第10章 不靠谱的猪队友 巨大的阵法掀起十二级台风一般的能量,直接将秦阫凧跟魔王卷到半空,伴随天上落下的闪电,毫不迟疑想将人彻底电死。 魔王看到这个架势,再瞟了底下三个恶棍,分明想对她们置之于死地,她无力奚落道:“公赉,你不是怕死吗?现在想跑都没机会了。” 秦阫凧惊恐看着天上闪电,每一下都让她心惊肉跳,可对上魔王的眼睛,所有的恐惧都化成温柔,调侃道:“魔王,我确实想跑,但你是我媳妇,我不能当孬种。” 一声雷劈,瞬间击穿神庙天花板,吓得秦阫凧无意识吓得紧紧抱着魔王,此时魔王只是讥笑。 废物除了会说漂亮话,真的一无是处。 柴八苣感觉秦阫凧害怕发怂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喊道:“小丫头,只要你放开那个妖怪,我保你不死!” 秦阫凧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生不能跟媳妇同衾,死也要跟媳妇同穴,值了。” 魔王忍不住耻笑道:“你这废物,我要是你早就不要这个累赘,不要忘了,我可是对你掌握生杀大权,现在可是好机会。” 秦阫凧虽然内心害怕死亡,但魔王在她怀里,她就感到无比从容,反而大胆调戏道:“怎么,你这么巴不得想摆脱我?我告诉你,毋乜骨,十万年前你是我的,十万年后也是。” 魔王直接气无语,这个废物如此不自量力,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 肖三沣看见她们还依旧打情骂俏,无视他们的存在,如此冥顽不灵,直接施法加大力量。 一道闪电急速落下,秦阫凧无意瞧见想都没想,直接挺身而出,抱着魔王,直接挡住那股能量,一瞬间口吐鲜血,脏污了魔王整个面容。 秦阫凧此时痛到撕心裂肺,勉强笑着轻擦她的脸道:“对,对不,起,魔王,我不,不是故意,我怕,怕死……可,可我也怕……怕痛……” “小丫头,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快放开那女妖,我们不杀生!”柴八苣到底没有肖三沣如此丧心病狂,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黎六钺直接一把推开柴八苣,喝斥道:“你对妖怪怜悯疯了吧?要是放过她们,死得可就是我们!” 柴八苣就看到黎六钺再次施法,巨大的闪电毫不犹豫朝着她们击落,眼看就要彻底销毁她们的时候,魔王用尽最后力气翻身挡住那股力量,同样承受不住巨大创伤,口吐鲜血,差点晕死过去。 柴八苣看到这么悲惨一幕,忍不住吼道:“小丫头,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秦阫凧此时无力回应,只是伸出一个拇指倒下鄙视他们。 此时魔王真的越发看不懂秦阫凧了。 为何这般执着? 肖三沣无情嘲笑看着柴八苣,痛斥道:“你同情她们,她们却对你恨之入骨,柴八苣,如果你不杀她们,她们一定会来找你寻仇!” “没错,自古人妖不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对妖仁慈,可你不要忘记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可是惨死在那些妖怪的手上。现在你看到的这一幕,不过是妖怪的伪装,如果你识别不清,迟早会死在妖怪手上!”黎六钺不客气训诫道。 柴八苣颤颤巍巍开始施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错杀无辜,也不能纵虎归山。 “对不起,小丫头!”柴八苣最终还是下了杀心,回归阵法,剧烈的闪电落得更快,能量更强。 眼看就要彻底击杀她们的时候,一道白影闪过,瞬间让他们三人无声无息悄然死去,连杀他们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这么死不瞑目瞪大眼睛。 而秦阫凧看到救她们的人正是那不靠谱的厍白芋,终于放心晕了过去。 厍白芋赶忙将两人从阵法中解救出来,尤其看到秦阫凧晕过去,毫不犹豫施法救人。 过了一会儿,又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一颗红色的丹丸强势塞进秦阫凧的口中,像喂猪一般,摇晃了几分钟,直到秦阫凧晃到上气不接下气吐槽:“你当喂狗吗?厍白芋~” 厍白芋笑眯眯伸手给她把脉,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还乐呵呵调侃:“看来死不了,还能吐槽,问题不大。” 秦阫凧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时,厍白芋纳闷:“秦阫凧,毋乜骨呢?我之前以为你施法唤我只是无聊而已,直到文字咒术爬上我的手背,我才意识到你出大事了。” 秦阫凧气到差点感觉死不瞑目幽幽道:“那下次你可以再来晚一点,这样你就可以帮我收尸了。” “欸,那可不行,你要是死了,我不又得被封印了吗?所以,为了我,你可千万不能死。不过,魔王呢?那个能一掌打死我的混蛋去了哪里?还有,你身边这个受重伤的小丫头是谁?”厍白芋指着魔王询问,颇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单纯。 此时魔王得知秦阫凧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幽幽讥讽说:“孽障,本尊要不是失去法力,哪能轮到这些垃圾放肆,还容你在本尊面前诋毁。” 厍白芋顿时嘴巴张大,不敢置信,一把拽起魔王的手腕把脉,结果被雷到外焦里嫩,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还能,还能,变成凡人?” “此事说来话长,厍白芋,有没有什么办法控制魔王的魔气,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会对她不利。”秦阫凧捂住伤口坐了起来,还费劲爬向魔王身边,仔细查看魔王的伤势。 厍白芋顿时拍打掌来,高兴喊话:“秦阫凧,这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你不是很讨厌魔王吗?现在可是杀了魔王的好时机。” 秦阫凧看见厍白芋激动到幻化出弯月镰,毫不犹豫抵挡在魔王面前,大吼道:“你敢动我媳妇,试试看!” “你傻了个大脑,杀了她,你就不用被她逼着查案,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彻底自由了!”厍白芋都为秦阫凧激动到忍不住用力握住弯月镰,她本来早就看不顺眼魔王,只要秦阫凧同意,她能瞬间夺取魔王的命。 秦阫凧回头看着重伤的魔王,而魔王也只是冷笑看着她,她却充满勇气抚摸魔王的脸,却被魔王嫌弃避开,满脸心疼说:“她是我媳妇,谁也不能动她,我还要八抬大轿娶她回家。” “秦阫凧,你这么磨磨唧唧,犹犹豫豫有啥用,即便你对她一往情深,可不见得她对你亦是如此,万一等她恢复了,第一开刀就是你,不要忘了,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厍白芋好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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