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股神秘的力量凭空画出一条红色的文字手链,有点像警察叔叔常用的手铐,紧紧将她们的手腕死死缠在一起,文字旋转转动宛如各种机关密码,让秦阫凧都忍不住感到吃痛,越是挣扎越是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红色的文字手链才缓缓消散,而白衣女子也再度晕倒过去。 此时秦阫凧再也不敢乐于助人,她直接将白衣女子丢在地上,拔腿就跑,别说了,她感觉自己被白衣女子下咒了,她要去找魔王求救! 该死的魔王,不就是摘个水果,怎么摘了老半天都没有回来? 难道是掉进粪坑了? 不过魔王不是辟谷了吗? 应该不会有凡人这种粗俗的举动。 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魔王,救命啊!魔王!”秦阫凧边跑边放声大喊,希望魔王如果能听到她的声音,能缩地千里,立即赶回来救她。 眼看就要冲到山门口,秦阫凧就看到被她丢下的白衣女子再次闪现到她的跟前,一把利刃瞬间划破她的脸颊,让她动弹不得。 秦阫凧赶忙双手合十,关键时刻不要问脸是何物,不要脸才是逃生法宝,立刻跪下哭诉大喊道:“小姐,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老跟我过不去!” 白衣女子高冷面瘫,连带说话都语气都自带加速冷气道:“只要是墨裟宗的人都该死!” 墨裟宗? 她把自己错认成墨裟宗的人,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大冤种才会倒霉遇到的事情。 “小姐,我绝对,绝对不是墨裟宗的人,而且墨裟宗的人早在十万年前彻底被屠门了,你不知道吗?”秦阫凧赶忙解释,生怕晚一秒,她就要带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去见魔王了。 “十万年前就被屠门?你撒谎!墨裟宗可是天下第一仙宗,谁能做到这种程度?”白衣女子压根就不相信。 “我也正在调查到底谁屠了你们家,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出现。小姐,我叫秦阫凧,是祟囟派的修仙弟子,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一没法术,二没武力,你觉得我这样的废物能进得了墨裟宗吗?”秦阫凧这辈子从未想过口齿生花,但确实已经绞尽脑汁,她可不想一命呜呼。 “谁跟墨裟宗一家!”白衣女子说完,不自觉环顾四周,却发现四周荒芜惨淡,渺无人烟,完全没有昔日墨裟宗气派的样子。 白衣女子腾空飞天俯瞰了一番,再度落地却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甚至捧腹大笑,笑得压根就直不起腰。 好像山寨的魔王? 秦阫凧一脸懵逼看着她,但是却看着她的白衣仙袍,后山禁地,佛语禁咒,一个名字在脑海里呼之欲出,以至让她脱口而出,大声指着她喊道:“你是厍白芋?” 厍白芋,墨裟宗开宗有史以来最具有天赋的仙门嫡子,三岁修仙姿,五岁修仙髓,八岁就仙术同龄内无人能及,十二岁勘破红尘,得道飞升,十五岁重返人间,只为完成仙宗嘱托,创下属于墨裟宗的仙术阵法,十六岁不知道为何突然成为仙门叛徒,最后被封印伏聿禁地。 这是秦阫凧从垃圾小说唯一得知的消息也只是寥寥数笔,唯一跟主角毋乜骨有交集,就是两人从小不对付,一直争锋相对,后来厍白芋被封印,毋乜骨还耻笑厍白芋是仙门之耻。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因为后来都是弱智女主跟毋乜骨的垃圾剧情。 完了,她居然把魔王的死对头放出来了,这要是被魔王看到,她们不是要打个天昏地暗吗? “小丫头,你知道我?”厍白芋冷冰冰问。 “不知道,只是听说而已。毕竟,你的事当年那么轰动,我想不知道都很难。”秦阫凧睁眼说瞎话,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信口雌黄,胡编乱造了。 “你说你要找出屠杀墨裟宗的凶手?”厍白芋再度提起剑刃对准秦阫凧。 “对啊,它屠了墨裟宗,难道不该血债血偿吗?”秦阫凧不明所以问。 “不该!你敢查,我就把你剁了!”厍白芋用行动验证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真理。 可怜的秦阫凧还以为这个厍白芋大仇得报应该愤懑可以消失了,为什么还要牵连她这个无辜小虾米身上。 “不是啊,厍白芋,墨裟宗都死光了,你也算报仇雪恨了,为什么不让我调查真相呢?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对我而言是攸关生死。”秦阫凧无奈解释道。 “既然不查你会死,查了你也会死,不如我现在就成全你!”厍白芋说完,果断持剑再度飞来,满眼都是戏谑与怨恨。 秦阫凧此时无奈到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喊魔王,魔王大概掉进水里了,等同于没有。 既然左右逃不过,索性就闭上眼睛,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万万没想到,就在厍白芋快要刺中秦阫凧的心脏,她手腕上的红色文字手链忽然再度亮起。 与此同时厍白芋的手腕同样被文字锁链给死死缠绕,动弹不得,恼羞大吼道:“你给我解开!臭丫头!” 秦阫凧察觉的时候,就看到厍白芋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后山这个佛语禁咒是她们的契约啊。 嘿嘿,这下子可好玩了。 秦阫凧笑眯眯看着被捆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厍白芋,颇为得意嚣张学着魔王的口吻道:“不是要打要杀吗?嘿嘿,你来啊!你动手呀!” 厍白芋看着秦阫凧挑衅的贱贱态度,气得整个人捉狂,恨不得立即成功地上爬起来,将她狠狠揍一顿再说。 “想要我放了你,可以,只要你答应做我的随从,我就放了你,如何?”秦阫凧压根就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个文字咒语,狐假虎威诓骗道。 “休想!我厍白芋一个修仙十多万年的人,岂能给黄口小儿打下手!休要做梦!”厍白芋反唇相讥,还不忘吐一口口水,以示不屑。 “那随便你喽~这里妖怪很多,万一要是被哪个给吃了,可不要怪我哦。我是给了你机会的~”秦阫凧说完,起身拍拍手,正准备轻快下山,不放心回头张望厍白芋,厍白芋仍旧板着脸,死也不愿意。 秦阫凧也没有说话。 但是她想了想,倍感可惜,又折返回来,蹲在厍白芋的旁边,苦口婆心劝道:“厍白芋,当我随从,我一样给你自由,你要是不想伺候我,就可以走得远远的,你要是愿意当我随从,我也不使唤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了。如何,要不要考虑一下?” 厍白芋依旧倔强不肯开口,还扭过头不想搭理秦阫凧。 秦阫凧无奈惋惜半天,果断起身离开,算了,不浪费口水了。 就在她走到山门牌楼底下的时候,厍白芋终于着急开腔:“什么条件!” 毕竟她已经被封印了十万多年,她不想再被封印下去了。 既然这个小丫头阴差阳错成为自己的契约者,即便不愿意,也无法反抗,倒不如答应她。 再说了,这个小丫头说要给自己自由,那岂不是正中下怀,还犹豫什么。 不就低头吗? 秦阫凧笑眯眯转身,一路屁颠屁颠跑回厍白芋身边,主动将她扶起来坐好。 “什么条件都可以吗?”秦阫凧满怀期待认真问。 “只要不违背我的意愿就行。”厍白芋没好气道。 “那我这条件可简单了,绝对不会违背你的意愿。”秦阫凧信誓旦旦说。 厍白芋别过脸,略微挑起一只耳朵认真听话。 “你只要保护我就可以了,万一我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你一定要保护我,不要让我受伤,也不要让我死就可以了。”秦阫凧笑嘻嘻给自己又加了一层保险,万一魔王不在,还有一个贴身护卫,岂不是人间美事! “就这?”厍白芋松了一口气道。 “嗯,就这样。”秦阫凧连连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了,快松开我!”厍白芋挣扎了一下,依旧纹丝不动。 此时秦阫凧仔细瞧了半天,还伸出手触碰,过了好一会儿,可怜兮兮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做。” “废物!连个基本的解咒术都不会!亏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个修仙弟子,究竟修的是哪门仙哪门道?”厍白芋终于证实了秦阫凧没有说谎,她压根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墨裟宗的确不会要这种废物。 秦阫凧并不因厍白芋的打击而有所难过,反而谄媚讨好道:“我是个废物啊,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仙尊你厉害就行~说不定比魔王还厉害呢~” 看着秦阫凧如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厍白芋连气都省下了,彻底无语。 可就在此时却听到幽幽的嘲讽声:“哦~”
第6章 夜色美人出浴图 秦阫凧听到熟悉的清冷女音,猛然回头,顺着声音来源抬头向上看,不知何时,魔王竟悄然落在山门口凉亭顶尖,负手背后,神情诡异,冷漠俯视。 “魔王——”秦阫凧原本满腔抱怨愤懑,在见到魔王之后彻底烟消云散,所有的提心吊胆都变成了安心,情不自禁举手欢快跑向凉亭,高兴招手大喊。 秦阫凧发现魔王一动不动,像尊凉亭石雕,委屈抱怨指着厍白芋道:“魔王,你怎么才回来呀。你不知道刚才我有多危险,差点就被她杀了。” 魔王顺着秦阫凧指向,就看到了老熟人正冷冰冰瞪着她。 “天道昭彰,报应不爽,你也有今日啊,我倒以为魔王是谁呢?”厍白芋明明狼狈不堪,却依旧嘴里不饶人讥笑道:“墨裟宗最受宠的仙门小师妹,毋乜骨。” 魔王丝毫不搭理厍白芋,俯身飞下,走到秦阫凧身边,命令道:“伸手。” 秦阫凧乖巧听话伸手,就看见魔王从身后拿着一个牛皮纸包裹的正方形美食包丢到她手上,分量极重,还热乎乎。 一瞬间秦阫凧瞳孔放大,难以置信,激动道:“魔王,原来你去买吃的啦~” “……”魔王看见她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很是受用,但她傲娇到没有任何反应。 秦阫凧激动正想伸出手抱住魔王,被魔王极有先见之明伸出左手食指顶住她的额头,原本就矮小的秦阫凧压根抱不到魔王,显得十分滑稽,扑棱了几番之后有些挫败。 可下一秒又笑得跟抹了蜜一样表白道:“魔王,你怎么老是做些让我喜欢你的惊喜,你这样我只会让我更爱你了~啵一个~” 魔王听完无动于衷,嗤之以鼻,鄙视道:“你嘴上说爱我,身体却诚实在泡她。” “魔王,你误会了!刚才有个大妖怪想吃了我,要不是厍白芋及时赶到,现在我已经变成门口一堆白骨了。而且,这个女人也想杀我,不仅不让我查案,你看我的脸还被她划伤了,你还说我泡她……我多冤枉啊。”秦阫凧终于找到机会,理直气壮开始打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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