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 景初听得清晰,她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低头再次亲吻了一下慕意清的嘴唇,接着起身来到客厅拿内衣。 不过,帮穿内衣、帮忙洗澡都是幌子,内衣都没拿,人就吻到浴室了,让慕意清帮她洗澡,最后全程都是她在服务慕意清。 取来真正的生日礼物——内衣。 景初咯咯直笑,今晚收获颇多。 慕意清刚刚还当面说爱她呢,太可惜了,竟然没有录音保留。 她脚步轻轻,带着喜悦来到卧室,原本想缠着慕意清,再让她多说几句“我爱你”保留下来时,发现刚刚离开的几分钟,人已经睡着了。 景初开始反思,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于放纵、任性。 按照原计划,她们本应在十一点左右就能相见,可她却跑去酒吧喝酒,导致两人一直到凌晨才回到家中。 慕意清因为工作原因,睡眠时间本就少,刚刚她还在浴室里过分索取,折腾她快两个小时。 眼前女人的脸上满是疲倦,景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她默默低下头,轻柔地吻了吻慕意清的额头,又交握住一只手,随后紧紧抱住对方。 做完这一切,景初才安心地闭上双眼,一同进入甜美的梦乡之中…… 一夜好眠,两个人睡得格外安稳。 整晚她们的手都不曾分开过,一人右手戴着手表,另一人是左手戴表,表盘上的爱心恰好拼成完整的形状。 这是景初特意设计的,在两只手表距离不到10厘米的时候,表盘会随机变化。 有爱心、草莓、蝴蝶、毛毛虫…… 嗯,还有毛毛虫呢…… 景初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慕意清精致的脸庞,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爬到她们中间的毛毛虫。 她支起身子,目光落在那只呲牙咧嘴、嬉皮笑脸的毛毛虫身上,糟糕,心情好的时候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快要完蛋了。 此时慕意清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晚上实在太累了,主要是她很喜欢被景初抱着,景初的身体总是带着凉爽的气息,在这样的天气里,相拥而眠无比舒适。 当她睁开眼时,发现景初正直勾勾地盯凝视自己,随后就是一个早安吻。 景初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再睡会,我去做早饭。” “我和你……”昨晚在浴室里闷的时间过长,慕意清的嗓音略带沙哑,她清了清喉咙,才继续说:“一起吧。” 景初低下头,轻轻地蹭她的脸,玩味地笑她:“让你叫出来,非忍着,你忍什么,别人又听不到。” 慕意清看着始作俑者那张得意洋洋、春风得意的脸,有些气恼。 她微仰起雪颈,带着报复意味在景初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同时,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闭嘴。” 被这轻轻一咬,景初心中窃爽,她对慕意清眨眼睛,调皮地说:“不闭嘴,下次叫出来嘛,真的很好听,我很喜欢啦~” 每次听到慕意清压抑的呻/吟声,她都感觉自己的血液要沸腾了。 就这样,两人在床上你说一句我咬一下,互相“攻击”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景初主动退让一步,拉着慕意清起床。 起床第一件事,是让慕意清帮忙穿内衣啦,昨晚没干的事情,今早还是要做的。 慕意清给她买的内衣颜色是浅色系,有点像运动内衣那种款式,没有背扣,只能从上往下套着穿。 负责给她穿内衣的人又害羞了,就是在她要转身穿的时候,耳朵就开始红了。 景初心想,现在红是不是有些晚了,昨天晚上可是看了几个小时呢。 慕意清搞不懂景初这人为什么那么没羞没臊,大白天穿内衣要面对着她,两只胳膊举得高高,她只好站起来帮忙穿。 眼前的人肌肤异常紧致细腻,虽不丰盈,但小巧玲珑、俏皮可爱,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慕意清抿了抿唇,双颊微微发烫,略微弯下膝盖,正准备将内衣拉至对方的肩膀位置时,却突然被紧紧搂住。 景初手拉着慕意清的手,指着自己锁骨处的一处旧疤痕,说道:“你看,这是你以前咬的。” 轻轻地触碰到了那道疤痕,慕意清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这是几年前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时,她心怀怨念咬下的印记,恰好位于锁骨的末端,留下了一道格外显眼的咬痕。可以想象,当时应该很疼。 “罪有应得。”慕意清淡淡说道。 如果不是景初把她当替身,她会用这么大力度去咬她吗?就是活该被咬,重来一次,她只会咬得更重。 景初自然明白慕意清心中所想,拉过她的手,让她帮自己整理好内衣,然后又指着身上新的咬痕问她:“这些也是罪有应得吗?” 慕意清顺着景初的指引,看向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尚未消退的牙印和抓痕,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尴尬。 这些痕迹都是昨晚她失控时留下来的,还不是景初不肯放过她,她才会这么做。 想到这些,慕意清底气足了些:“对,也是罪有应得。” 景初闻言笑了起来,她搂紧慕意清的腰,贴在她的耳朵旁说:“好,那就让我再多受点罪吧,我好喜欢啊!” 说话间,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慕意清那宛如雪花般纯净白皙、细腻光滑的背部肌肤。 蝴蝶骨上的亲吻痕迹数量并不比自己少,但她懂得掌握力度,这些痕迹消散的速度相对较快。 慕意清被景初这番话说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无奈之下,只好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景初的头发,试图转移话题:“还吃不吃饭,我有点饿了。” 一听慕意清说饿了,景初抓起睡衣动作利落地套在身上,“等我十分钟,做好了我端过来。” 慕意清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她要去隔壁准备早餐。 “你去客厅吃块蛋糕垫垫胃。” 回忆起昨晚,蛋糕吹个蜡烛就放在一边了,两个人着急去浴室,忽略得那叫一个快。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好不容易见面,有时间单独相处,慕意清也想和景初尽可能多的时间待在一起。 于是二人来到了隔壁,慕意清不会做饭,只能协助景初,从冰箱中取食材。 “怎么把糖放在这儿?”慕意清刚打开冰箱,一眼便瞧见了上个月送给景初的糖花。 冰箱那一层空空荡荡的,除了糖花别无他物,似乎是用来专门用来放置它的。 景初放下手中的刀具,从背后搂住她,解释:“因为糖会化掉,放在冰箱里不会化。” 脑回路和别人真的不一样,但也证明景初对她送的礼物很喜欢,慕意清将糖花取出来,轻声说:“放在冰箱里也会过期,早点吃了吧。” 听到这话,景初不自觉叹气。 慕意清送她的礼物,内衣或者糖花,都无法长久保存,仿佛被打上了保质期的烙印。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不禁想起慕意清一直不愿公开她们之间关系的事情。 景初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带着些许委屈地问道:“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慕意清将糖花放在岛台,转过身来,反问她:“朋友圈和微博不是删了吗?” 她认为删了代表景初反悔,不想公开恋爱关系。她不喜欢把感情生活分享在大众面前,景初发这些的时候,她没阻止,也没让她删掉,就是最大的默许,所以她不知道景初在委屈什么劲。 面对质疑,景初更加委屈,她掏出手机,点开了被隐藏的朋友圈,解释:“没有删,我是怕你不高兴,就设成个人可见了。” 听到景初的解释,慕意清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原来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眼眸温柔地看她,主动表示:“我没有不高兴,但是要公开,可能会有些麻烦。” 透明柜归透明柜,圈内倒没哪个公众人物,会直接在公开平台高调官宣。 景初自然知道,她装作乖巧:“朋友圈发发就好啦。” 慕意清在圈内的追求者众多,男的女的都有,景初之前查得清楚,朋友圈官宣,打消他们的念头十分必要。 “可以。”慕意清觉得她这个要求不过分,她掐了下她的脸,又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有些事情要说清楚。”
第96章 才十六岁 有些事情要说清楚? 景初的背脊突然间僵硬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脑海里不断猜测着可能需要说清楚的事情。 是昨晚她去了酒吧的事情?还是她在睡梦中说了一些胡话,被慕意清听到了?又或者是其他更可怕的事情? 慕意清看着她难得露出害怕的神色心中暗笑,如她所言再吊一下她故意卖起关子说吃完饭后再谈。 景初心里越来越没底,怎么感觉昨夜两小时是临死前的狂欢,今早这顿饭是最后一顿断头饭…… 她本就不习惯吃早饭,这下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用手肘撑着桌子,默默地看着慕意清吃饭。 慕意清叉了个西兰花递到她嘴边。 尽管景初不喜欢吃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选择了顺从,乖乖地张开嘴巴吃掉。 慕意清问她:“昨天为什么去酒吧?” 问题来了小问题。 景初早有准备,松了口气语气真诚毫不犹豫:“宋挽乔组的局,到了我才发现是酒吧。” 慕意清审视她,眼神中没有躲闪,并没有撒谎她又递去一个西兰花景初依旧很听话地张开嘴。 “第几次去酒吧?” 西兰花的味道像草景初嘴巴苦涩涩的她手握着草莓牛奶喝了两大口,不确信地说:“应该……是第二次吧不太记得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单纯地冲慕意清眨了眨,希望她可以相信。 见状,慕意清放下刀叉,坐正身子,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个长发大波浪是第一次去这家酒吧遇到的?” 听到这个问题,景初像是被噎住一样,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嗯”字。 “昨天见到了?”慕意清继续追问着,毕竟昨天酒吧里可都是不少长发大波浪的美女呢。 “没……”景初顿了两秒,又开始嬉皮笑脸,“好像见到啦。” 慕意清挑起眉毛,语气中带着些疑惑:“在哪见到的?” 景初脸上挂满灿烂的笑容,回答道:“洗手间门口。” 随后,她用手指勾绕慕意清的头发,继续解释:“不过不是长发大波浪,是你。” 哦……是她。 审问到此结束,慕意清这次递给景初的是一颗草莓,景初认为自己成功通过了考验,瞬间放松下来,咬下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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