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啊,生气了啊。 她配合地张开嘴巴,左腮一个,右腮一个,像极了偷吃松子的小松鼠。 慕意清“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气啦?”小松鼠继续眨巴着眼睛,低头哄她。 一张鼓囊囊的脸离慕意清最多不过十厘米,嘴里草莓糖的味道甜滋滋,黏腻腻的。 她下意识咬了咬唇,景初眸色一亮,一只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揽住她的腰。 草莓糖的气息交融,距离越来越近。 “你干吗?放开我姐。” 时真刚从小厨房将餐盒洗干净,就看到景初对她姐动手动脚,一分钟也不能老实。 还好她出现得及时,不然她姐就要被强吻了。 两个人缠着的目光瞬间错开,覆在慕意清腰间的手掌烫了起来,慕意清的脸跟着烫。 时真气嘟嘟地走过来,用劲拍下景初的手,景初吃痛回缩。 “姐,要换衣服去片场了。”她看着虎视眈眈的景初,开始赶客:“景老师你也差不多该去换衣服了。” 慕意清浓睫轻颤,腰背的热度还没散去,多亏时真及时出现,差点就亲上了。 她坐正身子,对景初说:“去换衣服吧。” 时真得到认同,拉着景初站起来:“走吧,景老师。” 景初咬牙将糖全部嚼碎,身侧攥紧拳头,回头看眼慕意清:“等下片场见。” 下车后她冲时真勾了一抹假笑:“我们小情侣的事情,您能不能不要掺和?” 一句话给她吓得一激灵,吻没结成,魂快吓没了。 出了房车,时真没有慕意清这把保护伞,根本不敢在景初身旁造次,蹲在附近一言不发,光瞪着她。 她对景初的不满,从她姐生病开始延续至今,即便慕意清已经跟她说了很多,让她别对景初有敌意。 时真叹声气,对着景初离去的背影骂:“你最好对我姐好点,不然我就……” 她咬着牙重复:“我就……” 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就做不了什么,也不能拿景初怎么样。 卑微的打工人蹲在房车附近画了无数个诅咒圈圈,裤兜里的手机有了信息提醒,时真点开一看。 好的,景老板的巨额转账又来了。 时真不屑,她是这点小钱就能被收买的人吗? 再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金额,时真心虚地捂脸,这不是小钱,这是她打一年工都赚不到巨额财产。 犹豫不决的时真,看了眼房车,想到了她姐,狠下心,跺脚点了退还,附上一张死亡微笑的表情。 她姐生病的模样她不想见到,再多钱也不能松动,不能让景初小人得逞。 …… 下午片场。 那晚盗女受伤后返回卧室途中,副人格替代主人格,不受控制地敲响宋辞的房门。 待房门打开的瞬间,主人格盗女摇了摇头,思虑自己为何又在这里? 不过看到眼前这个姑娘并不害怕,她捂着伤口,轻车熟路地坐在板凳上,让其帮忙包扎。 这些时日,晚上回来神智不清,不晓得做了什么,每天清醒就睡在这个小姑娘的房间,盗女也算是习以为常。 第二日,雨后天晴。 轮船附近不时会飘来几只海鸥,颇有爱心的商人在甲板上,将多数人没吃过的高级食物丟喂给他们眼中的“畜生”。 宋辞偶尔会来到甲板,采风作画,画这无垠的海天一色,画这自然的瑰丽庄静。 盗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嗤笑道:“画山海不如看山海。” 宋辞不屑于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请教,只是继续地画着她的山海画。 她看着女人走到轮船禁止通行的危险区域,一步便可以直接越身大海,被这天海一色吞没。 甲板上没人特意地关注这两个女人,即便她们美艳至极,船上这几日不是没人前来邀约,都被无情拒绝。 坐在那画画的姑娘一袭白衣,清冷得让人一靠近,便觉得寒冷,拒绝倒也理解。 至于置身于危险中的那个旗袍女人,此时迎着海风,点了支烟,看起来风情万种。 按照剧本,接下来是那晚被杀的男人的女儿进场跌倒,小女孩跑过来,直直地看着慕意清,又看了眼景初。 庞曼:“卡,小孩父母呢?怎么回事?戏没讲明白吗?” 世界上最难控制的就是小孩和动物,每次拍戏需要用到这些,庞曼就头大,连接敲了几下导演椅。 小演员的父母跑到片场,解释:“庞导,稍微等一会儿哈,小孩生病了有点没状态。” 庞曼不计较:“行,调整十分钟。” 得到休息通知,景初立马来到慕意清身边,掏出昨天还剩余的湿巾帮她擦手,慕意清任由她没缘由地擦手,十分享受。 景初非常自来熟地又向时真伸手:“口香糖。” 早几天发现时真的包里一堆口香糖,各种味道的都有。 时真掏了口香糖不看她,将口香糖递给她姐。 慕意清接过嚼了两颗,景初又在她身边用着手掌使劲扇风。 慕意清细眉拧出一丝不悦:“干吗?” 景初动作不停,双手带风:“散散烟味。” 昨天晚上她们聊到抽烟这个话题,慕意清承认她不喜欢烟味,抽烟是为了伤己气她,景初记在心上。 盗女抽烟的戏份不少,可怜了她的宝宝要一直闻着烟味,时间紧迫没想到其他办法,多扇扇风,烟味会小一些。 想法太可爱了,慕意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景初看得心颤,跟着她一起笑。 慕意清从前就是这般爱笑,每次桃眼弯弯的,勾得她早就陷进去了,还不自知,以为只是喜欢那个清儿呢。 “好啦,别扇了。”慕意清拉住她的手,放了下来,心疼道:“再扇手扇麻了。” 时真:“……” 我都麻了,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她看着景初取出纸巾,捧在慕意清的嘴边,眼神示意她将口香糖吐出来,不禁又恶心起来。 这是干吗呀?她不理解,她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如她猜想,慕意清接过纸巾,包好口香糖丢在了垃圾箱里,景初难免失落,皱着鼻子又给她拧开一瓶水。 时真:“?” 她不会是想抢了她的助理工作吧? 还在想着如何抢回工作之际,被ng的小演员哭声传了过来,小演员的爸爸妈妈拽着她来到片场,对着庞曼弯腰道歉。 “庞导,差不多可以,开始吧,麻烦各位老师。” 庞曼伸了个腰,叫来化妆师给小女孩补了个妆,片场主演就位,场记打板。 原定剧情,小女孩早上起床发现爸爸不见了,一个人在游轮上四处哭闹找人,船上的服务员见她过于吵闹,只好将其带来甲板上看海鸥。 小女孩趁着人多眼杂又偷偷溜走,跑得太快,一屁股跌倒在宋辞身旁。 宋辞还没来得及扶人,盗女看她动作意图,立马笑出声,当真是每时每刻都在多管闲事。 此时应当大哭的小演员又愣在原地,景初等了三秒,小演员还是没有哭出声,她走到小演员身旁。 小演员抬头看她,想要求救,景初没在意,小演员ng几次,慕意清就要泡在烟味里多久,她礼貌地扶起小演员,之后松开了手。 监视器后的庞曼脸都气绿了,正是因为小孩演员难以控制,她特意找到之前合作过的演员,结果效果这么差,大街上随便拉个小孩都比她演得好。 但小孩年纪小,她不好批评,孩子爸妈又说孩子生病了,只能忍下。 “休息半小时。”庞曼将对讲机丢在导演椅上,拉着宋挽乔一起去卫生间。 宋挽乔顿时无语叹息,这人怕是又要跟她讲一些有的没的。 小演员的爸爸这次没有将她带出片场,而是当场劈头盖脸说教一顿。
第80章 说多错多 童星出道的小孩父母一般会跟组陪同照顾,拍戏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份工作,在场的工作人员对这种打骂式教育已经见怪不怪没人主动阻止掺和。 庞曼给的中场休息时间很长,景初拉着慕意清找了个离片场有些距离的地方休息熟练地又帮她擦好手递上口香糖。 慕意清摇摇头合上了口香糖的盖子:“算了,等会还要拍。” 景初说好,双手支在膝盖上看慕意清。 慕意清也看她,两个人一言不发就这么互相看着,好像看不够似的。 离片场的距离不远附近声音聒噪过了十几分钟,她们听到小演员的哭声。 慕意清问她:“要不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小女孩一直哭闹不在状态作为姐姐、阿姨、前辈,她们有指导教学的义务。 景初点头说:“好。” 二人一同回到片场编剧毕珺带着她的小助理也走了过来。 这场戏是室外戏,演员们在室外候场,导演、编剧坐在棚子里拍摄。 毕珺出来时,助理特意打了遮阳伞比几位主演还要注重防晒。 “最看不起你们这种拿孩子赚钱的父母。”毕珺走近小助理带着遮阳伞跟上。 小演员听到有人来帮忙怯懦懦地跑到陌生姐姐身后手抓住毕珺的衣角眼泪止不住的流。 小助理见状,将伞交给毕珺蹲下身子低声安抚小女孩。 女孩的爸爸看这人面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脾气上来了,“你他妈谁啊?用得着你管?” 小女孩被吓得往小助理身上扑,毕珺皮肤本就白皙,现在忽然气喘不上,说话又很快:“伤到你这个大男人的自尊了?” “老子今天……”男人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撸起袖子一副要揍女人的架势。 慕意清和景初赶忙跑上前,景初个子高拉下了男人要扬起的拳头,慕意清跟在后面冲毕珺摇头。 毕珺正在气头,压根不顾,丢了遮阳伞,略过两个人,走到男人身旁“呸”了声,又气音压低道:“废物。” 两位咖位大的主演在这,刚刚还硬气的男人只能吃瘪,咬牙过来拉他的女儿,小女孩哭得更起劲了,毕珺的助理抱着小女孩不放手。 场务都是人精,起初就一个编剧和一个小演员父母的争吵,他们旁观看个热闹,现在两位主演也来了,这事立马就不一样了。 几个场务跑过来拉住男人,小声劝道:“消消气,小孩在哭呢,等会还有戏要拍,你这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男人被拉走后,片场安静了不少。 毕珺捡起伞,从助理包里取出气雾剂去往一边,小助理放下小女孩。 慕意清也半蹲下身子帮小孩擦眼泪,轻声问她:“怎么回事啊?要跟阿姨说说吗?” 看着年纪,还是叫阿姨比较合适。 小女孩哭到说不出话,小助理只好帮忙解释两位主演刚刚错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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