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乔纠正。 ——是景初。 ——是你创造的我。 ——并不是我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 “放屁。”许景初骂她。 她是接受了这个进入这个类似于平行世界的事实,可说她是创造者? 完全不可能。 宋挽乔也不勉强,继续说着。 ——替代景初。 ——你不想吗? 几天前许景初绝对会拒绝这个荒谬无厘头的问题,可不知为何听到“替代景初”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心掀起了阵阵波澜,蝴蝶微微扇动翅膀的风终于吹到了这里。 半晌,她反问了回去:“怎么个替代法?” ——你只需要回答我想还是不想? “如果我说想,是不是一辈子都是只能待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那许景初的身体在那个世界是死去、消失还是被景初或者其他人占据?” 良久没有回应。 “如果我说不想呢,睡一觉是不是就回去了?”许景初问。 今夜睡去,第二天一早醒来她还是许景初,她在心里下定了这个结论。 ——不会。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明天晚上10点还在这里。 ——我等你的答复。 许景初撇嘴:“不用,我今晚就睡在这。” 宿舍只有慕意清,她暂时不想以景初的身份去面对慕意清,容她考虑一晚上再决定,是否要霸占景初的躯壳,像蝴蝶化蝶前溶解幼虫一样残忍。 许景初环顾四周,纯白的医务室,隔在白色的挡板后面有一张小病床,消毒水的味道不重,勉强可以接受睡在这里。 她往床边走去,揶揄道:“不过,你这么弱的吗?只能在这里和我对话。” 在喝咖啡的宋挽乔明显被呛了一下,她只能胡扯。 ——景初你是创造者。 ——你给我的权限只有这么多。 许景初脱了鞋子躺在病床上,左手垫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淡淡说道:“那我给你可以随时对话的权限。” 宋挽乔一抖,咖啡洒得到处都是,她匆忙抽纸擦掉话筒和键盘上的水,权限你说给就给啊?这什么脑洞? ——系统无法修复。 ——请于明天晚上10点进行回答。 她故作淡定道。 景初睡在了医务室对宋挽乔来说是件好事,她有充足的时间和其他人商量明天的事宜。 当年,最后出道组五人便是景初、徐延、唐曈曈、夏消寒和Mayli,而决赛按照排名只留下了十名练习生,二分之一的出道概率,因为慕意清和苏西的退赛变成了八分之五。 宋挽乔从游戏、景初的日记中获取到的有效信息很少,联想她对唐曈曈和Mayli的态度,这人怕是只记得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了。 她们几人商量了一会儿,时间线是对不上的,慕意清生日时选秀才刚刚进行第一轮淘汰,108进54。 宋挽乔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建议道:“混着来呗,你们自由发挥,小慕呢……” 她看了眼慕意清,故意用食指在嘴唇上点了几下,绕着舌不正经道:“你懂的。” 慕意清垂下眼睫,无奈地回复:“好,我知道了。” 苏西立马明白宋挽乔的意思,憋着笑看向慕意清,感情这事,她不好掺和什么,但破镜重圆又不是没有可能,一个吻不够,多亲两下,睡一觉就过去了。 夏消寒玩着手机并不在意,她女朋友已经在酒店等她负荆请罪了,突来的变化,让她脏辫的有效期只有一天,等会还要拆掉做柔顺拉直,要浪费她很长时间。 唐曈曈和Mayli不明所以,戏份不多,也早早退场。 最后剩下了慕意清、徐延和宋挽乔一起制定明晚的篝火晚会计划,一切将按照多年前的那一夜如约进行。 …… 许景初在医务室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是下午睡得太久,现下一点的困意也没有。 她百无聊赖地对着空气喊:“我睡不着。” 熬了几个大夜,宋挽乔的黑眼圈比起慕意清只重不轻,加上她本身年纪就比她们大几岁,被这一嗓子喊得心脏怦怦直跳,抬手看表,心率破百。 一个浪迹江湖的人,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小麦色的肤色也证明着她常年坚持户外运动,因而宋挽乔的心率比常人低很多,正常情况下每分钟跳动次数在55-70之间,现在宋挽乔看着表盘上明晃晃的三位数,她可能真的要猝死了。 “喂,你们这个系统还要休息的吗?”许景初继续叫嚷着。 宋挽乔深呼吸调整,撇嘴。 ——不然呢? 许景初翻了个身,不再纠缠,“那你睡吧。” …… 慕意清在和徐延、宋挽乔商量完明天的事宜后,回到休息室与时真简单地布置了明天直播的场地,与经纪人储园沟通明日的直播时间。 最终定在了晚上十点,以往的生日直播都是在八点,这次拖了两个小时,储园安排工作室提前通知粉丝,以防粉丝蹲点跑空,工作室微博发出没有几分钟,评论已经成千上万了。 [姐姐,直播是不是太晚了些,狗狗困困,注意身体。]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不见不散。] [请工作室正式回答粉丝诉求,积极营业,不要再接烂剧。][图片] 慕意清翻了翻评论区,又搜了一下自己的广场,没有被粉丝拍到或者泄露行程,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明天…… 想到明天,慕意清在手机上滑动的手停滞了下来,多年未见,与景初同处一室,灼热的眼神,不沉不重的呼吸似乎还在身边,连带着几年的酸涩情绪,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 她打开监控视频试图通过看看景初缓解,视频中那句“我睡不着”与门外的“睡了吗”同时传出。 与宋挽乔的声音不同,苏西害怕吵到别人,声音很小。 慕意清退出了实时视频,应声开门。 只见苏西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在她面前晃了两下。 “喝点酒助助眠?”苏西问她。 慕意清睡不着,没有拒绝,和苏西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起了酒。 苏西进屋后心事重重,她来这不是单单为了喝酒,景舒交代了任务,需要看一下景初的现状,还需要与慕意清交代几句话。 她不太敢去找宋挽乔要视频,那人的嘴就像没把门一样,怕是一开口就会被她从南扯到北,从公事扯到私事。 几杯酒下肚,苏西看着状态并不好的慕意清,没能忍心开口,可是她又不能拒绝景舒,苏西不自觉地叹了气,做好了去找宋挽乔送死了的打算,但是需要带给慕意清的话…… 慕意清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指尖在杯壁上摩挲着,自然询问:“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西回神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看着慕意清眼角的红润,眼白上数不清的红血丝,刚涌上来的冲动,瞬间灭了。 她软趴趴地从沙发上滑坐在地面上,低着头将景舒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 “景舒拖我给你带几句话。” “景初病好之后,不要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想要什么资源,尽管提。” “还有,景初的近况发个视频给我。” 一字一句如多年前一样沉重伤人,苏西再次说出了同样的话语,为了景舒,她没办法,就当她自私好了,自私的事做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第三次不会还是由她来做吧?景舒。 她在心里嘲讽。
第18章 姐姐要吗 半晌,没有回应,苏西不敢抬头看向慕意清,只好不停道歉:“对不起,我……对” 慕意清目光找不到支点似的散离着,她态度尽量温柔克制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拿起手机切到还在后台运行的App递给苏西,询问:“要录屏吗?还是用手机拍几张照片就好。” 苏西抹了抹眼泪,拍了几张图片,带着哭腔跟慕意清道谢,不敢多待,匆匆离去。 合上房门,比人走茶凉的是还要冰凉的红酒,像鲜红的血液般一滴滴地洒落在洁白的地毯上,肮脏却也美艳。 长久地沉寂,泪水无声地滴落,只是与红酒不同,慕意清的泪水没有颜色,哭过擦擦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最终无人知晓。 她可以告诉自己:慕意清,你没有哭,只是喝多了、太累了、眼睛太干涩了。 茶几上的手机还在播放着景初在医务室里的一举一动。 在没有做好是否要替代景初前,为了躲避慕意清,许景初聪明地从医务室里翻到了现金,留了张借条,前往超市购买洗漱用品,而后找到了一间没有人的房间蹭了洗手间洗漱。 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返回医务室,出发前她将医务室的灯关了并且掩着门,此时医务室依旧黑漆漆的,门半掩着,反倒是借条被风不知吹哪去了。 她坐到了医护人员的专属座位,一笔一划地重新写了张借条,害怕再次被吹走,她拿起刚买回来的罐装棒棒糖压在了借条上面,起身将窗户关了。 许景初站在窗边观望了会儿,走到桌子附近用力吹了吹借条,确保没什么问题后,她又把窗户打开了。 可爱的小动作无一不被慕意清收入眼里,她指尖温柔地抚摸着屏幕中小小的人儿,景初是个十分遵守规则的人,多年前她就知道了。 夜色渐深,人已入眠。 窗外的微风还在不断地吹拂那张借条,借款人上写着行云流水的两个字—— 景初。 翌日清晨,许景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不断地“欺凌”着慕意清,在练习室、在宿舍楼,甚至在她的出租屋的床上。 她含住女人粉嘟嘟的耳垂,不停地用手指挑逗身下的人,那双桃花眼泛出片片泪花,也在她心里掀起涟漪。 慕意清越是咬唇忍耐,她就想越深入,越想听到她发出娇羞、悦耳的呻/吟声…… 从耳边一路细吻,啄过的每一处地方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路过鼻尖的时候她刻意放缓了动作,顺着落在娇滴滴的红唇。 唇边带着点湿润,她贴在慕意清的耳边沙哑地问:“姐姐,要吗?” 修长的手指还不忘在慕意清的身上来回摩挲,慕意清敏感得不得了,如玉的肌肤上冒出了细汗,强撑着身体,仰起头在她的锁骨上怨恨地咬了下去。 是用了力度的咬,但是她好喜欢这种酥酥麻麻,带着点细微的疼痛和唇瓣的温度的感觉,不出意外应该还会留下好看的咬痕。 这份撕咬仅仅维持了几秒钟,慕意清从牙缝里娇怒地挤出几个字:“不要太过分……” 声音与人一样,软得湿哒哒的。 “清儿,我问你要还是不要?”她压着笑意,轻啄着慕意清的鼻尖,再次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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