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败下阵来,学着景初道:“我说,未成年还是不要来酒吧比较好?” 景初哈哈大笑,看着气嘟嘟的慕意清耳尖泛起了微微红意,莫名觉得很可爱。 她语气散漫地说:“但是我没有喝酒哦。”目光还不忘瞥瞥水淋淋的地面。 对比浑身酒味的自己,话里话外都在嘲笑她是个酒鬼,慕意清站起身子瞪了景初一眼,嗔了一句:“不喝酒来酒吧干吗?” 景初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点着自己的手臂,凝视着慕意清独特的鼻尖痣,笑着说:“来找灵感啊。 ” 清冽如泉水般的声音,不像撒谎。 慕意清翻出包包中的纸巾,擦拭着唇,搭话:“小孩有需要什么灵感要来酒吧找吗?” “秘密哦。”景初古灵精怪地回答道:“不过可以告诉你,已经找到灵感了。” 她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棒棒糖,递过去一个草莓味的,不依不饶地问道:“那成年人呢?有什么必须来酒吧的理由吗?” 慕意清接过,避开景初灼热的目光,学着回复:“秘密哦。” 远处不知是什么原因,一辆汽车开启了双闪,灯光一秒亮起一秒停歇地以肉眼可见的趋势靠近。 慕意清低头尝试拆开真知棒的包装,却不应人意,包装很难拆,她所幸收手,放下吃糖的念头。 终于,开着双闪的车主发现了异常,在过了红绿灯后关闭双闪,驰骋而去。 景初随着车流的运行也靠近了几步,她从慕意清手中拿回了自己送出的真知棒,半开玩笑地说:“告诉我原因,我帮你拆开。” 慕意清不吃这套,红唇弯弯笑着,一字一字地吐出:“不需要呢。” 话音刚落,又收回笑容,刻意提醒道:“姐姐抗糖。” “这个样子的吗?”景初的手很灵敏,加上拆过很多真知棒的包装,有经验,很轻松地扭开了包装,她再次递了过去。 僵持了几秒,慕意清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拆都拆了,确定不吃吗?”景初在给她台阶下。 慕意清想着跟一个小孩子闹什么脾气,何况她还帮了自己,又接过应了句:“谢谢。” “不开心的时候吃糖比喝酒的成本低一些。”景初说:“成年人喝酒的原因很多。” “一是感情不顺利,二是学业、事业不顺利,三是酒鬼。” 那时的景初身高已经比慕意清高了一些,她低着头目光锁在慕意清轻轻咬着的嘴唇上,娇艳欲滴的唇上。 “我猜你应该不是酒鬼吧。”语气笃定。 慕意清喝得不多,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腿竟然有点发软,她退了几步,松了松牙口,忽视景初的问题,含住了草莓味的棒棒糖。 真的很甜,从舌尖传递到全身上下,那些不愉快的糟心事似乎在棒棒糖入口的瞬间全被丢下了,甜食会让人心情愉悦,原来并不是没道理的。 见慕意清吃了棒棒糖,景初嘴角抑制不住地笑,她伸出左手邀请慕意清:“要不要和我去体验不一样的快乐?”
第13章 职业选手 “小慕,睡了吗?” 休息室门外宋挽乔扯着嗓子问,明明可以直接推门而入,她偏偏还有礼貌地大喊。 慕意清从回忆中抽离,她摇摇头,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拖鞋打开休息室的门。 宋挽乔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慕意清,换上了米色的休闲家居服,披着微卷发,桃花眼水汪汪的,看起来温婉可人,是她以前会喜欢的类型。 说起来,自从《野火》拍完杀青,她就没见过慕意清了,因为当年景初被伤得不轻,是被甩的那个。 那一年,两个不在同组的人每天晚上酒店对戏,听信宋挽乔的话,景初步步为营…… 直至慕意清戏份杀青,景初也没能表白,于是她舍弃了狗头军师宋挽乔,自己设了一盘局去追,好在还算有本事,没多久宋挽乔收到她成功追到了慕意清的喜讯。 远在国外的宋挽乔也想和景初深入交流,奈何景初处在一个全封闭式的选秀节目,而她还要继续拍“文艺小短片”。 国内同性的环境并不妙,宋挽乔想拍的东西即使朦胧处理也过不了审,加上时不时和编剧有点纷争,气得牙痒痒。 当年她想加点清儿和叶念的感情戏,被景初和编剧穗岁双票否决,她这个导演,挂名导演,拍得那叫一个憋屈。 女主角景舒塞的,女二号景初塞的,剧本穗岁写的,万幸的是,剧本还行,演员还不错。 前不久,景舒因为景初的异常找到自己,宋挽乔寻思着有好戏看了,立马结束了她的冒险旅程,马不停蹄地赶回国,看到景初状态的第一想法是——这将是一场世纪大戏。 这几年中,慕意清和景初变化都很大,单单从性格方面,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慕意清时,是在《野火》角色面试上,女主角已经定下了苏西,慕意清面试的是陪酒女“清儿”。 作为导演的宋挽乔面试算是亲力亲为,略过了一堆简历,最终选了几个姿色尚可的素人,其中她最满意的也是慕意清,足够的从容、自信、妖艳撩人。 现在这人柔柔糯糯的,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而景初情伤未愈,一蹶不振。 宋挽乔的目光愈发不正常,慕意清撤回到屋内,半掩着门遮住宋挽乔的审视,打断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挽乔用手挡住门,解释:“没事,方便进去吗?” 慕意清没再遮拦,笑了笑:“可以。” 跟着慕意清来到休息室在沙发处坐下,宋挽乔打开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景初房间内的监控视频。 时真正在和景初进行游戏前的准备。 “看过景初打游戏吗?”宋挽乔问。 单单玩游戏,慕意清是见过的。 那晚,她跟随景初来到了一个电玩城,景初轻车熟路地买了很多游戏币。 慕意清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从小不是在学校,就是泡在舞团,跟随妈妈的步伐,成为一个合格优秀的舞者。 她对舞蹈并不感兴趣,只是喜欢胜利做第一的感觉,久而久之,人成功之后就会麻木,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麻木的呢? 大概是整个舞团里再也找不到可以难分高下,相互交流较量的对手时,那段时间她很颓靡,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热爱什么。 舞团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目标,而她的目标似乎只有一个,争做第一,永远的第一,只能成功,不许失败的第一名。 后来舞团新加入了一个学妹,是很强大的对手,她逐渐找回了喜欢的感觉,忽然有一天,被她拒绝的学长恶意散播她是女同性恋,对学妹图谋不轨。 慕意清还没来得及解释,学妹满眼的厌恶和冷嘲热讽告诉她——不需要解释了,相互不信任的合作伙伴最后只会成为对手,甚至是敌人。 买醉也有这一部分原因,但其实更多的是她对舞蹈没有热爱,人这一生总要有点热爱的东西才能活下去,她很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小孩说带她体验不一定的快乐,她们在电玩城玩了很多项目,在游戏上,景初得心应手。 玩跳舞机时动作干脆利落,模拟飞车时,胆子大技术好,熟悉每一条线路,她不在乎输赢,不在意得分,只是单纯快乐地在电玩城消遣。 最后,她们停在娃娃机前,景初告诉她:“娃娃机大部分都是概率机,技巧其实没什么用处。” 慕意清问她:“你有把握抓到吗?” 景初眼眸亮亮地笑道:“没玩过,但是可以试试。” 她伸出左手去握慕意清,冰块般的手掌再次覆上,慕意清下意识地想缩回去。 “不过,要借你的手暖和一下。” 景初素白的小脸上满是诚恳,让慕意清很难拒绝。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一波又一波,慕意清凝视着电脑屏幕,景初已经开始游戏操作了。 “见过,不过是在电玩城。”慕意清解释:“端游是第一次。” 宋挽乔倚靠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不禁感叹道:“那她藏得蛮好的。” 前前后后加起来,起码藏了半年,游戏狂魔戒掉游戏,只为抱得美人归,好素材,码了。 慕意清默认。 景初如那晚在电玩城时一般自信,灵活的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点,不知是不是因为网络延迟原因,晃出了残影。 在景初身旁的时真惊呆了,这个手速做演员、爱豆也太可惜了吧?去打职业也绰绰有余! 30秒游戏迅速结束,许景初收回放在键盘上的玉手,用力掰了掰手指,屏幕上对应显示了成绩得分,最终还是低了职业选手一点。 “只能这个分数了。”许景初对自己的水平有自知之明,刚刚那次已经算是极限操作了,没有必要继续重复,只会浪费时间。 时真愣了愣,拍了一下自己的残废手,什么叫只能这个分数了? 景初肤白貌美大长腿,演技好、会唱歌,游戏还操作得如此6。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没事没事,已经很好了。”时真敛住吃惊羡慕,打开带来的保温杯,怀着新晋迷妹的崇拜口吻问:“大神,现在喝奶茶不?” 许景初心想,早让我喝上奶茶,说不定分数可以更高,只是现在不想挑战了,没劲。 她接过保温杯尝了一口,装的不是冷饮冰块,反而是热饮,味道也不是很甜。 “不是全糖吗?”景初问时真。 “糖吃太多不好。”她家艺人做的时候控制不好糖量,时真忐忑反问:“不好喝吗?” 许景初继续喝了几口,回答:“没有,挺好喝的,和我昨天点的奶茶味道很像。” 时真汗颜,味道可不像吗?都是慕意清亲手做的。 与此同时,她脑补了一大堆偶像剧情节,选秀期间二人生情,相约共同出道,结果舞台事故未能如愿,二人不知为何心生芥蒂,最终草草分手。多年后,一方人格分裂,爱意不散,最终决定再次勇敢追爱。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时真开始佩服自己的脑洞,但她只是个小小的NPC。 她继续按照宋挽乔给的指示,cue许景初:“你是左撇子吗?” 许景初此刻正是左手拿着保温杯,她垂眸看了一眼左手,将保温杯换到右手,淡然道:“不是。” 时真半倾着身子指向电脑屏幕前的得分和错误率,用左手操作的[景初]得分明显更高,右手的[苏西]分数差了点。 “真的不是左撇子吗?”时真敲了敲显示屏,试探地说道:“景初好像也是左撇子,你们就还蛮像的。” “不像。”许景初喉头发涩,摇头极力否认,“我不是景初。” 见许景初反应有些强烈,时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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