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倾辞依言办事,只是无心在做什么研究,她决定亲自接待楚书溪。 “刘主任,你先去忙吧,接下来,由我招待楚董。” 楚书溪回眸看了她一眼,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这女人突然自告奋勇?她不会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锁起来吧? “好。” 刘主任确实也对付不了楚书溪,听陈倾辞这话如蒙大赦,转脚也就走了。 楚书溪看他背影,心里嘀咕着真不够意思。 “楚董为什么想住这?” 陈倾辞在前引路,突然开口问道。 “自然是跟时渃建立一下感情。”楚书溪随口胡诌。 陈倾辞听她这话,顿住了脚步,“楚董可敢随我去看一场试炼?” 陈倾辞这女人,指不定怎么吓自己呢。 可当她的眼神轻蔑的扫过来时,楚安然立马腰背一直,“敢,有什么不敢的。” ** 丧尸训练场,是按照足球场样式建造的,与足球场不同的是,场内建立了保护罩,陈倾辞带楚书溪坐的位置是vip观众席,只要坐在那,场内所有一切便可尽收眼底。 楚书溪眼见一个又一个面色煞白,携带尸斑的丧尸被带入训练场内,它们只会漫无目的的向前行走,看起来与时渃不同,并没有什么神智。 楚书溪不懂陈倾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拿丧尸吓唬她?那她真的该去看看甘希仁拍的电视剧了。 这想法刚落,便见被涂满鲜血的时渃被推了进去。 漫无目的的丧尸们,突然间顿住了脚步,目光齐刷刷的向时渃看去。 这时距离时渃最近的丧尸率先发起了攻击,它嘴里吱吱啊啊的向时渃攻去。 这丧尸看起来腿脚不太好使,速度却是极快,楚书溪秉住了呼吸。 因为时渃远观下去状态不是很好,她身上没有伤口,那血液也不知道是谁落下的。 只见时渃伸手按住了丧尸的牙齿,抓着它突出的下巴,将它甩入尸群。 这丧尸身上沾了鲜血,顷刻间,便被撕的四分五裂,隐隐约约的,楚书溪看到一块肠子飞了出去。 画面一度让人感觉反胃,楚书溪想要撇头不看,却被陈倾辞伸手捏住了下颚,“楚董还是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吧,它们是丧尸,不是什么人类…” 下颚传来一阵疼痛,场内的丧尸,即便是被撕碎了,身体各部位还是没有停止蠕动。 楚书溪眼见它们开始了厮杀,场内一时各种器官横飞。甚至有一丧尸,嘴里含着一颗不在跳动的干瘪的心,楚书溪感觉自己肠胃搅动的,像是也被人拽出来一般,她伸手抓住了陈倾辞的手腕,双目赤红的看向她,“陈教授,欺负人,也该得休便休吧?”
第10章 这次就换她来保护她 手腕挣扎两下,挣扎不开,陈倾辞心中砰砰直跳,这时,才开口道:“停下。” 由于她声音不大,楚书溪听得并不亲切,“哈?” 陈倾辞再次重复道:“停下。” 停? 楚书溪手指微松,陈倾辞借机抽了出来。 目光回到训练场上,本是速度身手极快的时渃,竟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看台,陈倾辞的命令对象竟是时渃!楚书溪眼见她被丧尸咬掉一块肉去。 若她还不动,估计是腿也要被撕了去。 这个傻瓜。 楚书溪实在是气不过,紧握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打上了陈倾辞的脸,这才翻过了栅栏,对着开门的雇佣兵说道:“枪给我。” 雇佣兵看着被打后满脸不可思议的陈倾辞,紧了紧枪袋子。 陈倾辞总算反应过来了,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有人打她,不禁冷笑一声,“把枪给她。” 楚书溪夺过了递来的枪,看了一眼陈倾辞,道:“把门打开。” 陈倾辞抬额,“打开。” 随后道:“准备戒备。” 她松开了揉脸的手,白皙的脸颊已红了大半,仿若事情并未发生般,陈倾辞正襟危坐,一脸冷漠。 楚书溪想,若是自己被咬了口,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枪崩了自己。 握住枪的手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世界观的缘故,另一个楚书溪闲来无事练过枪,准度不高,可她不同,顶多也就是贪玩时候拿弹弓打下几只鸟,枪这东西,她可没碰过。 大门打开那一刻起,楚书溪便毫不犹豫向咬了时渃,嘴里还含着她肉的丧尸,一枪开了去。 看着它直接被爆头,楚书溪一方面被枪把子后坐力弹了下,一方面又感觉难以置信。 雇佣兵也是看呆了,那可是冲锋枪,一枪爆头,是需要多好的手感。 又两枪解决了两只,楚书溪这才跑入了训练室。 一股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时渃已是又被咬了多口。 楚书溪手里扫射不断,前排丧尸倒了被后排抓了去时,借着缓冲时间,楚书溪冲上前,拽住了时渃那只有些伤痕但是完好无损的胳膊。 “出来。” 楚书溪拽了两下时渃没拽动,看她正在昂头看面无表情的陈倾辞,一时间恨不过。 “看她,你看她个屁。” 楚书溪劈头盖脸的锤她身上了。 时渃这才回神,看向了眼前人,依旧是那个陌生的面孔,她已是第三次见她了。 想起那一同演戏的小丫头跟她如此亲密,时渃总算有了反应,她的脸逐渐有了变化,想咬的却是楚书溪! 但见…有只倒下的丧尸要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拽了去,这才一把将楚书溪拽到身后,抬脚便踩上了那丧尸的胳膊。 躲在时渃身后的楚书溪清楚的听到了一道酥脆声,眨巴眨巴眼睛,再看身前已是同自己身高一般的富家小姐,鼻子一痒,险些想要从后抱住她,想要哭上一顿,向她诉苦。 想要抚上她的伤口,问问她痛不痛… 想要同她在一起,哪怕她是什么丧尸。 楚书溪吸了吸鼻子,泪已是真的落了下来,便见时渃亲手将眼前的丧尸撕了开来。 那丧尸还对了眼,眼见自己被撕开,好像是感觉不可思议。 一时温情,瞬间冲淡。 楚书溪总算是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下一秒,便被时渃抓住衣领提了出来。 两人出来那一刻,身后铁门,立即被关了上去。 站定的楚书溪肠胃还在搅动,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指尖冰凉,楚书溪甚至还能嗅到上面的血腥味。 便配合她的动作,昂起了头颅,目光里是那张熟悉的脸。 像,太像了。 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并不是一场别人未编完的剧。 她是活生生的,她也是。 楚书溪忍不住嘴唇轻颤,唤出了两个字,“公子…” 脸上的泪珠被她抹了去,夹带着鲜血放入口中轻尝,对于楚书溪叫出的二字,时渃身体一怔,却是难以理解的看着楚书溪。 戒备的雇佣兵已是将她们围成了半圈,听到那稳健的脚步声,看着他们手里端着的枪。 楚书溪将自己手中的枪丢了去。 这次,换她将她守护在身后。 楚书溪冲依旧坐在观众席的陈倾辞道:“陈倾辞,带她回去!” 这次并未用什么敬词,而是直呼其名。 陈倾辞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超出了楚书溪的容忍度。 别看她只是个小花魁,本该是怯怯懦懦,但骨子里嫉恶如仇,就好像有人出言侮辱富家小姐,她想要用药使他腹泻一般。 楚书溪,护犊子,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杜院长说了,她想要做什么,便依她。 陈倾辞依言命令下属,将时渃带走了,时渃挣扎了两下,看着楚书溪的背影,心底里第一次出现了不甘,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 楚书溪则是第一时间,穿着杜郁环的拖鞋,脸上的血都没来得及擦,冲去了杜郁环的办公室。 陈倾辞已经随着时渃去实验室了。 到门前,楚书溪被拦截,门内杜郁环说了句,“让她进来吧。” 楚书溪才推门而入,一进门便毫不拖泥带水的道:“演练我已看过了,杜院长到底怎样才愿意将时渃交给我。” 穿过屏风,楚书溪看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背影,是林姨,她正在品茶,听她这话,放下了品茗杯。 原本气势汹汹的楚书溪瞬间蔫了过去,“杜院长有客啊,有客我就出去了。” 卑鄙,太卑鄙了,咋将林姨叫来了! 楚书溪转身拔腿就要逃,便听林青萍道:“大小姐,一下午没见,原来你是跑到了郁环这儿。” 楚书溪这才脚步一僵,呵呵了两声,“林姨…原来是你啊。” 楚书溪认命的走了过去,坐在了红木椅上。 杜郁环又在沏茶了。 “你这是…” 林青萍看到她脸上的血一惊,想要伸手去摸,被楚书溪躲过了,她这才想起来,想将脸上的血抹了去,却已经干了,“这是别人的。” 杜郁环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互动,那本是气焰嚣张的富四代,已经彻底成了蔫茄子,哪还有刚刚跟自己谈生意举手投足的淡定样。 复又想起,林青萍曾经参加同学聚会时心不在焉的模样,手机视频内,总是有个小姑娘在问,“林姨林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那时她们还在调侃,那是她私下里偷养了个闺女啊。 时过境迁,小姑娘也是长大了。 “喝茶,喝茶。”杜郁环道。 楚书溪赶忙接过了,想要引开话题,避免盘问,林青萍却道:“大小姐刚刚在说什么?什么演练?什么时渃?” 楚书溪一时无语,林青萍看向了杜郁环,楚书溪正对她使眼色的空隙,这老油条已经开口说,“时渃啊,一个丧尸。” 看热闹不怕事大,杜院长继续道:“楚董不知是怎么了,非要将我们这儿那个名叫时渃的丧尸带回去,那丧尸多危险,老林,你快劝劝她。” 林青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楚书溪,似是在等她自己说。 楚书溪这才摸索着手里的杯子,“林姨,我并非是一时兴起。我…想要得到她。” 林青萍想起她给自己发的短信,说是今夜不回家了。又想起刚刚杜郁环给她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楚书溪与杜郁环的聊天,还有她提出的交易条件。 虽一直将她当小孩子,但听她有条有理的解刨出杜郁环的所需,林青萍知道,楚书溪很认真,她并没有开玩笑。 “记得回去跟我说缘由。” 言罢,林青萍便看向了杜郁环,“说吧。想要什么?” … … 楚杜二人都是没有想到林青萍会是如此反应。 因为…林姨看起来,就是…死板的人…楚书溪以为自己要浪费很多口舌才能说通她,没想到,这么就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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