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陈倾辞脖子上挂着的自带芯片的通行证,楚书溪一屁股坐在了她一旁,怀疑这通行证能不能打开任意房门,那可真是毫无隐私可言。 没见陈倾辞有说话的意思,楚书溪索性躺上了床,今天一天实在把她累坏了。 正迷糊着,楚书溪听陈倾辞道:“她刚刚想把你留下。” “哈?”楚书溪抹了把脸,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时渃她刚刚想让你留在那里。” 陈倾辞余光看了一眼倒在床上又缓缓爬起来的楚书溪,她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挂着泪。 陈倾辞目光重新回到时渃身上。 原是刚刚在楚书溪出来那一刻,时渃张嘴想让她留下。 那丧尸黝黑的眸子里暗藏着复杂的情感,陈倾辞看楚书溪走后,她窝在角落里暗自沉思。突然感觉,研究了这丧尸将近两年的时间,她似是并不像自己所想那样,只有一丢丢愚蠢的神智。 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聪明很多。 “你真的确定要把她带走?” 抛去一些个人的执念,陈倾辞始终觉得,这么做太危险了。 楚书溪揉了揉头发,本已经犯了迷糊,又被她惊醒了。 “姐姐,我真的很累了。” 楚书溪实在是难以忍受了。她推着陈倾辞的肩膀,把她推下了床,赤脚落了地,推搡着,企图让她从房间里出去,“天已经不早了,你就放过我吧…” 楚书溪打了个哈欠。 陈倾辞倒也是配合的,任由她推着走了出去,临走最后一步,询问道:“你说时渃去演的电视剧名叫什么?” 时渃一周会有两日不在陈倾辞手里,这两日她会有专人看守,都干了些什么,陈倾辞也不多过问。 刚好夏司也端着饭过来了。 “楚董,这是…” 还没来得及报菜名,楚书溪便顺手接过来了,“多谢了,小夏,我待会儿再吃,先睡一觉。” 而后落下的便是一道关门声,与多次试验的房门反锁声。 徒留陈倾辞与夏司两人在门外大眼瞪小眼。 末了,夏司腼腆的笑了笑,“陈教授,回去休息吧。” ** 楚书溪本来只是感觉累,也不算特别困,在床上趴那一会儿趴的,上眼皮跟下眼皮像是长在了一起一样。 屋内一安静,便彻底睡了过去,这一觉便是第二天清晨。楚书溪睁开眼睛时,别的感觉暂且没有,就是胳膊疼痛难耐。微微挽了挽衣袖一看,原是时渃握过的地方泛了青。楚书溪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另一房间那头的时渃已经醒了,正在四处敲打着,向是在找什么出口。 她贴着玻璃,趴着耳朵,每一处都敲了个遍,楚书溪在床上坐着,看她这么忙,一时之间上了神,不知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倒是肚子的叫声将她唤醒了。 坏了。 楚书溪看着桌子上昨晚夏司送来的饭菜,里面两三块肉,比林姨的卖相差的十万八千里。最主要…它看起来已经凉了,甚至已经有些风干的皱巴了。 完犊子了,昨夜还答应了时渃,吃完带些给她。 难怪她看起来如此焦躁。 楚书溪下了床,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踩的变形了的杜郁环的拖鞋,嗅了嗅自己身上,白衬衫看起来有些脏了,身上也臭臭的。 楚书溪心想,今日怎么也要在实验所弄套新的换洗衣裳来,她就不信这地方没什么洗澡的地。 楚书溪打开门,出来房间没两步,就到了时渃门前。 她暂时并不打算将中间那道连通的门暴露出来。 出于礼貌,楚书溪敲了敲房门,而后才解了锁,推门而入,却见房间内,空空如也。 哎?时渃呢? 楚书溪在门口酝酿起来的笑容收了回去,房间,总共也就这么大啊,十来平方,一开门就该一览无遗才对。 难不成,在床底下? 楚书溪上前了两步,却听身后房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楚书溪回身,这狡猾的丧尸正躲在门后,抬手向她喉间捏来。 好在楚书溪从小就在学跳舞,身体连贯性还不错,也足够灵活。 时渃攻来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弯下腰躲过去,便听骨头嘎嘣一声… … … 痛! 好痛啊! 日哦,她忘了,这已经不是自己原来那副柔软易推倒的身体了… 楚书溪疼出了泪,身体已经失了衡,向后摔去。 倒是本身想掐死她的时渃,手忙脚乱的去接她的身体,最后只能保住她的脑子,护住她的头颅。 楚书溪再次“嘭”的一声,被时渃压倒在地,区别是这次,她揽住自己的后脑勺,与自己面对面的摔倒。 更大的区别在于… 毕竟不似后背那般坚硬,她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很多… 最最主要的是,她的腿,别在了不该别的地方…比如…楚书溪的咯吱窝… 楚书溪已经红了脸颊,泪珠也是挂在脸上。 时渃垂眸见她如此,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两人异口同声,“你干嘛…” “我…” 楚书溪彻底被禁锢住了,这么近的距离,令她情不自禁想起,那一夜… 不,不对,不是她,她才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富家小姐,行为举止也不会那么粗暴,她明明对她是那么的温柔… 楚书溪锤了时渃一把,“还不赶紧起来。” 时渃听此,赶忙爬了起来。 没了她手的守护,楚书溪的头嘭的一下落了地,眼冒金星!瞬间清醒了,哪里还有一丝的遐想。 她抚着头颅坐了起来,感觉鼓起包了。 时渃是她的煞星吧,是吧,是吧。 “你干嘛,突然攻过来,是要杀死我?” 楚书溪一双桃花眼,瞪得像铜铃。 站在那里的时渃垂着头看她抹泪,不敢多说一句,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 她确实想对她动手来着。 甚至不止一次两次了。 可为何?每次要得手之时,突就…不敢再继续下去。 楚书溪还在谴责时渃的良心,“陈教授没教你如何报恩么?你可真是好样的,如果不是我,如今,你该还在那竖起来的床上被人绑着研究吧?” 楚书溪自觉自己没那么话痨来着,可又忍不住牢骚,“为了你,我要损失多少暂且还不知,就算是没有一声谢谢,也不该对我动杀心吧…” 她这个样子,极具攻击力,会让楚书溪怀疑,自己所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这会让她产生退缩之心的。 毕竟时渃对她,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甚至是连陌生人都不算,是个破坏力极强的陌生丧尸。 而楚书溪,就像傻子一样,认定了她曾对自己施予援手,是那个救助了自己,并且差点得到自己的富家小姐。 楚书溪想不明白,怒火已经中烧了,涨的脸都通红。 她伸脚踹了两下时渃的脚踝,“喂,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对我动手。” 想要杀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时渃看她坐在地上,发丝凌乱,衬衫褶皱,格外狼狈,而她的外套,正在自己身上… 时渃理了理自己的手纹,“我…饿了。饭呢?” 楚书溪本还要继续数落她,听她这样讲,瞬间哑口无言。 她对不起她的,也就是昨晚言而无信,答应给她送饭这件事了… 楚书溪瞬间理亏。 “我…” 总不能说是昨夜太困,把她忘了吧… 时渃看她突然安静下来,也没刚刚那般气势凌人了,就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说到点上了。 狡猾的丧尸抱起了肩膀,瞬间从刚刚犯错的小学生变成了趾高气昂的受害者,“饭呢。” 她手里确实没有对吧。 这次轮到楚书溪垂头了,便听那可恶的丧尸拖音拉调的在她耳边重复,“饭…呐…” “好啦好啦!” 一下子弹起来的楚书溪将时渃吓了一跳。 “知道啦,知道啦!” 楚书溪起太快,腰疼,起来后,扶着腰便伸出了食指。 时渃想她该不会跟自己曾经想过的一样,要用食指插死自己吧。 看时渃不断后退,楚书溪食指点上了她的鼻子。 “即便如此,以后,也不准如此对我了。” 时渃停了脚步,对那只在自己鼻尖点上点下的食指不解,只听她问:“知道了么?” 时渃看着那根跃上跃下的手指,细嫩、白皙、而又修长,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她的肚子“咕——”的一声。 这根手指,看起来很可口的模样嘛。 咽唾沫了,这王八蛋抿嘴唇咽唾沫了是吧! 楚书溪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收回了。 她已经料想到了,下一秒,时渃极有可能,就把自己指头吃了。 “好,行,我知道你知道了,这就可以了。” 楚书溪顺着自己给的台阶下去了。 门啪嗒一声关了,那人已经扶着腰匆匆消失在了眼帘。 时渃眨巴眼睛不明所以…
第14章 天仙配,嘎嘎配 楚书溪出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夏司,一番打听,备受冷漠,许是因为没人认识她,她又没有什么身份证明,主要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富豪,落魄的要命暂且不说,邋里邋遢的,更像是乞丐。 所以,便也没有人告诉她夏司在哪,倒是有人好奇的问她,夏教练是什么时候跟她谈的恋爱。 楚书溪被气笑了,带着有些按捺不住的拳头大步离去了。她便漫无目的的在走廊里漫步着,想着指不定能看到刘主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你受伤了?” 走廊里不透风,楚书溪这会儿有些热了,便将衬衫挽了上去,露出了有些青紫红肿的胳膊。 不被她说还不觉得,被她一讲,胳膊传来阵阵酸疼,确实算是受伤了吧。 楚书溪回头,“应该…吧。” 来者身着白大褂,一头微卷的乌黑的长发落于双肩,眉毛细长,眼镜下的眼眸有些淡褐色,眼角似是涂了淡红色的眼影,却不见媚态。 好禁欲风的姐姐。 楚书溪心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见她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腕上下翻看了一番。 “怎么受伤的?” 她的动作很优雅,声音像是冷冽的山泉,明明能感觉到其中的寒意,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融入其中。 “被丧尸…握的吧。” 许是因为楚书溪接连两次不太确定的口吻,女人眉头微皱。 “你是才来的?” 女人伸手碰了碰她青紫了的肉,楚书溪忍不住疼的一缩,却是被女人拽了回去。 “大概…吧。” 又是不太确定的口吻,女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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