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晏卿永远都很周全,给乔妤准备的房间简直精致得有些过分,衣柜里满满的各种新衣服,所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配好的电脑主机和一系列硬件软件,阳台上还放着几盆刚种没多久的不知道什么植物。 符晏卿的父母对乔妤的接受度都很高,符父是典型的温和儒雅,对于女儿是否活得快乐在意度远高有什么成就,符母的要求只有一条——既然都当拉拉了,必须带个漂亮女朋友回来。 晚餐后符母找来的私人医生要给符晏卿看手,乔妤则陪着符晏卿的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甄嬛传,正播到滴血验亲的高潮剧情,符父看得格外认真,还时不时拍拍大腿。符母牵着乔妤的手,一边想这姑娘手可真滑,一边打量乔妤不自在的小细节,觉得乔妤可爱得冒泡。 要是符晏卿也能是个恬静的小女孩就好了,符母无不叹息地想。 可惜符晏卿生下来就是闲不住的,那股肆意的劲总让人下意识觉得可靠,让人觉得她无所不能,从而忽略对她的心疼。 符晏卿的房间里,那私人医生摆弄了一会,眼见要把仪器都收起来了,符晏卿才出声问道:“刘姨,我还能打吗?” 这是符晏卿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她曾在心里预想过无数遍,设想了无数种回答,到这一刻真的问出来的时候,符晏卿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带一点颤抖的。 刘医生是符母的高中同学,外科专家,已经临近退休了,诊期千金难求,她说的话很有权威性,让符晏卿不免有些紧张。 刘医生推了推眼镜:“晏卿,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心理准备的,我就不卖关子了。” “要说游戏能不能打,当然能打,只要手没断就能打。但阿姨从你妈那了解过你的职业,阿姨要告诉你,你想回到以前的状态,哪怕是最差的状态,都基本是不可能的。”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符晏卿没什么意外地点点头,自嘲地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她的肩膀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这几次比赛和训练能感到明显的力不从心,但是当知道自己真的不能打的时候,符晏卿还是感到一股陌生的无措。 而且她刚刚和乔妤做上队友,还期待能一起夺冠…… 刘医生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心里不忍:“晏卿,阿姨会尽力的,就算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也让你尽可能恢复得好一点,人生那么长,你还很年轻。” 符晏卿扬唇笑道:“放心吧刘姨,我没事。说起来好久没去看您了,您那儿子怎么样?还每天想着要去非洲支教吗?” 提起自己的儿子刘医生就生气,话题一下子被扯走了,等两人出来送走刘医生后,都到了该休息的点了。 符晏卿见爸妈去睡了,兴致勃勃地拉着乔妤去了对方的房间,从衣柜的里面翻出一条蕾丝的半透明睡裙,期待地看着乔妤。 乔妤对符晏卿这种打扮自己的癖好亳不理解,不知道为什么一条睡裙也可以有这么骚的样式,但拗不过符晏卿坚持,还是到洗手间里换上了。 乔妤捂着胸口和裙摆出来,不自在道:“晏卿,这也太短了!” 符晏卿眼睛根本离不开她,爱的不行,半躺在床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然后把乔妤拉到怀里,叹到:“你害羞起来真是叫朕爱不释手。” 上海虽然不常下雪,但最近阴雨不断,夜里又下了一场大的,雨声稀里哗啦,掩盖了许多羞于人听的声音。 符晏卿动了动左手手指,听见乔妤抵在自己肩头带着一点呜咽的喘息,在乔妤耳根吮了一口,轻轻道:“我爱你。” 察觉到乔妤抖了一下,符晏卿笑了一声,右手放在乔妤的腰上,隔着光滑的绸缎用手指来回抚摸,突然体会到爱情和爱欲是不完全一样的。 符晏卿觉得乔妤给自己灌了一大杯烧酒,从喉咙一路烧到五脏肺腑,从头发到脚趾都被冲刷着,她像被架在无数红烛火舌上,眼里只能看见乔妤因为趴在自己身上露出的领口下一片被挤压的春光,只觉得立刻去死也无所谓了。 后来符晏卿借着手伤为由,非得让乔妤伺候她洗澡,等半天再折腾完出来,乔妤是完全累了,仔仔细细地放好符晏卿的手,趴在符晏卿肩膀上打盹。 符晏卿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摁灭了那盏昏暗的小灯,摸了摸乔妤的脑袋,柔声道:“等这次淘汰赛打完了,要不休息一个赛季,沈容说她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呢。” 乔妤一旦懈怠下来就和平时带点刺的模样完全不同,软成一滩柔水,是难得完完全全不加掩饰的乖顺,她抬头亲了一口符晏卿的脸颊,懒洋洋道:“这么多年,你休息过吗?” 符晏卿很享受乔妤主动的亲吻,左手揽着乔妤的腰:“我那不一样,我抗造啊。我们乔乔宝贝是世界上最宝贵的小宝贝,当然是你的身体更重要。” 乔妤搂着符晏卿的脖子,知道符晏卿这个人在床上一向喜欢说一些没边的鬼话,也没搭理,半晌后道:“我可以的。” 符晏卿都快眯着了,听见这句话后“嗯?”了一声。 乔妤笑道:“不是你跟沈容说的吗,不要小看我。” 符晏卿:“……” 沈容个大漏勺! 第二天下午符晏卿陪着乔妤去接乔妤的猫,店员最近到上海来玩,把礼物给乔妤带来了,这只白猫在店员小姐姐家里一看就是被伺候惯了的,短短几个月已经胖得像小猪一样。 礼物许久没见乔妤,初到符晏卿家里还很怕生,一直待在包里不肯出来,符父明显对猫猫很上瘾,一下午都趴在箱包前喵喵喵个不停。 符晏卿摆手无语道:“这就是我不养猫的原因,喵喵喵个不停,还都不是猫叫的!” 符晏卿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曾经幻想过和乔妤同居养猫的场景,或者看着乔妤抱着一只小猫在躺椅上午睡,最好旁边还有一只小狗,这曾是她压力最大的时候梦里的一丝慰藉。 到晚上的时候,符晏卿用一根猫条成功吸引了礼物,并在礼物叭叭吃猫条的时候惊喜地冲乔妤道:“它吃了诶,它吃了诶!” 乔妤对这个隐形猫奴不作评价,给店员小姐姐包了个红包,谢谢她这几个月照顾礼物。 礼物是一只漂亮的白色布偶,精致得不行,脾气也很大,现在一发胖,更像大爷一样,第三天就完全适应了符晏卿家三层楼的大环境,每天在楼梯扶手上玩滑滑梯,玩累了就去找做饭阿姨要小鱼干吃,或者趴在符父脚边喵一声,马上就有数不清的山珍海味。 礼物最会看人下菜碟,平时并不亲近符晏卿,想吃东西的时候立刻变一副嘴脸,谄媚得像只小狗,符晏卿往往嘴硬心软,跟符父一个德行。 礼物对待符晏卿是工作,和乔妤是生活。它的亲主人脸软心冷,该吃多少就给多少,小零食也管控得很严格,并不会因为自己撒个娇就妥协,所以礼物一般不敢对她变脸,是从一而终的谄媚。 符晏卿看到乔妤午睡的时候礼物偷偷上床趴在乔妤怀里,心痒难耐,总想着要把当初自己梦里的那个场景实现了不行,于是当天就往外跑了一趟,抱了一只柯基幼犬回来。 小柯基耳朵还没立起来,屁股已经有隐隐之势,热情得不行,到家之后先楼上楼下窜了好几个回合,然后趴在礼物的箱包前摇尾巴,震惊得礼物到了晚上也不敢出来。 符晏卿在家和爸妈老婆一猫一狗过了半天幸福美满的生活,紧接着就要回基地训练了,佐伊那边征集了大家的意见,同意把这一猫一狗养在基地。 喻妍拖着行李箱到基地的时候,就看见乔妤坐在自己的机位上,怀里抱着一只矜贵的白猫,脚下蹲坐着一只有点憨傻的柯基,吐着舌头摇尾巴,乔妤在打排位,符晏卿在一边笑眯眯地看。 喻妍:“这个家终究是不需要我。” 佐伊适时地从喻妍后头冒出来:“这个家终究不需要我。” 张婵月适时地从佐伊后头冒出来:“这个家终究是……” 张婵月身后的白藏正忙着拖大行李箱,闻言脑袋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白藏:我就说玩第五人格的都不正常。
第40章 赛前 短短三天假期转瞬而逝,JT已经进入了紧锣密鼓的训练日程,下个周开始首先是十二强进八,JT小组第一出线所以稳八强不用打这个,那两天可以呆在酒店看别人比赛。 符晏卿的手已经结痂了,但一使劲还是疼,打了两把排位后索性放弃了,正好把积年的肩膀也一块休息一下。乔妤的伤虽然没有符晏卿的严重,但到底也会影响操作,几把训练赛打得也有点变形。淘汰赛又迫在眉睫,两个替补肉眼可见地十分紧张,练习强度连乔妤都有点看不下去,但也无可奈何。 佐伊现在每天都待在基地,当着选手们的面不敢表现得有一丝丧气,回头在会议室里跟Jam抱怨为什么气运从来不站在JT这边。 Jam倒是心态良好:“什么气运不气运的,咱们的选手从来不靠运气,能打到哪算哪,每一步都算数。” 佐伊看着Jam,有时候也想问问她后不后悔退役,毕竟作为圈内商业价值顶尖的女选手,如果接着打下去,想留在幕前并不是没有办法。 但他到底没问出来,因为日本战队打电话来约训练赛,今天下午就开始。 今年进十二强的日本战队有五支,韩国战队一支,其余六支都是大陆战队,在所有日本战队中,SAR不用多说,JT已经交过手了,作为IJL的冠军队伍,SAR今年换了成员后明显力不从心。 韩国战队能进十二强也属实令人意外,他们算半个民间队,开支用度全靠队里一位热爱第五人格的富二代,实力不详倒是精神状态很疯,在小组赛出场的时候一帮人COS女巫和信徒,属于乐子队。 大陆赛区里除了KING和Tiger两支民间队出了线,WCG和SUN也不容小觑,剩下的一支也是老队伍,Jam的老东家战峰,新监管年轻气盛,黑马之势无人可挡。 而要说真正的黑马,还是日本战队的麒麟,刚出现的时候很多网友还奇怪一个日本战队怎么搞了个这么偏僻的中文队名,后来才知道他们经理喜欢中国文化,说得一口流利中文,在麒麟和白泽间精挑细选了半天,最后觉得字越复杂的越显得牛逼,才定了这个队名。 这个队伍在预选赛卡着底晋级,小组赛又惊险出线,堪称整个COA最ICU的队伍,都是靠着监管和求生的各种绝活逆袭,他们抽象是真抽象,绝活也是真绝活。 麒麟的监管Alan预选赛复活赛用一手博士逆境翻盘,小组赛求生者又掏了小女孩搭配纯度囚徒,同样打出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不管监管还是求生都对自己热爱的角色有着超乎寻常的熟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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