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情况先互相通个气,注意保持手机畅通。不要意气用事,也不要打草惊蛇。” “OK!” A城尚在春末夏初,城郊之处草长莺飞,江语缤的肤色白皙稚嫩,还没走出多远手臂上就多了两个小红疙瘩。 胡图图把背包背在胸口,一路往前走一路在包里翻翻找找。 江语缤无奈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来郊游吗?” 胡图图脸上一红,刚好摸到了要找到的东西,犹豫半天,盯着江语缤手上的蚊子包,还是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一小樽曼秀雷敦的薄荷膏。 江语缤微微一怔,隔着两步的距离看他。 胡图图摸着后脑勺,挺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看李队说要来东郊,出门的时候,就,就问窗口的小姑娘借用了一下。” 等他磕磕绊绊的说完,江语缤挑了挑眉,胡图图不等她开口,自己先跳起来:“呀,那边,那边好像有线索,我过去看看!”说着把薄荷膏往江语缤面前一抛,转身慌慌张张的跑了。 江语缤将那一小罐薄荷膏握在手心,想起半年前一次出勤,也是赶往郊外,回程时胡图图细心的发现她手上多了好几个被蚊子叮咬的痕迹。是了,那一次,是江语绮忽然失踪,尔后又离奇的出现在医院的日子。 拧开瓶盖,清凉的薄荷味弥散开来,让人神清气爽。江语缤一边往前走,一边回想了一番,胡图图这家伙,怎么总觉得最近怪怪的,本来还以为是多心,可看他今天的表现…………江语缤背上一寒,但愿不是她担心的那样。 这小子,比她小了五六年呢。敢有贼心,打断他的腿! 嗯? 转过一道坡,忽然看到路边一个年轻女子跌坐在草地上,女子穿着黑色的小西裙,短袖的白色衬衫因为她侧身斜坐的关系突出了曲线玲珑的身材,至于长相……这脸蛋狐媚得过分了啊! 若不是早上晨会刚背过“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江语缤简直要怀疑这是荒郊野外修炼渡劫的狐狸精! “嗨!”江语缤上前打招呼:“需要帮忙吗?” “狐狸精”小姐缓缓的抬起头来,白皙的脸蛋上一双桃花眼含着潋滟的水光,江语缤的脚步都顿了顿。 简直勾人夺魄! 白少凡斜斜的拢着双腿,也看着眼前人。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分明从来没有见过,何以莫名熟悉? 江语缤咳了一声,自己给自己提醒儿。“嗯……你还好吗?这是碰上什么事情了?” “脚崴着了。”白少凡收回目光,不知是不是脚上疼,她语气弱了几分,听着像是小无奈似的。 江语缤走上前,半蹲半跪的细看,只见她线条流畅的足背上红了一块,轻轻抚按上去,已微肿了。 白少凡忍着疼缩了缩脚,江语缤却左手捉住她小腿骨,右手大拇指使力,顺着筋脉一路按了下去。 “啊啊啊!!”白少凡一手捏住她肩膀,疼得直吸气,眼泪汪汪的半是控诉半是央求:“好疼啊。你轻点啊,啊啊啊,疼!!!” 江语缤在警校时战术综合演练(野外生存)学得不错,此时意外的派上了用场。她托着她的脚踝按了好几圈,再在伤处摸了一下,感觉好多了。再抬头,看到白少凡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润泽的红唇咬出浅浅的牙印,仿佛被欺负得多惨似的。 Emmm,更像狐狸精了。 “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江语缤扶她起来,坐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 白少凡缓过劲来,脚上果然没这么疼了,谢过江语缤的好手艺,她随口道:“和……和我爱人来踏青的。” “哦。那他人呢?” “我脚扭伤了。他找人帮忙去了。” 江语缤皱皱眉,这逻辑不大对吧?看白少凡没有多说的意思,她再次主动开口道:“我是来找我朋友的。约好了在这儿见面,可等我过来,他人不见了。嗯……大约这么高,穿了一身牛仔衣,你见过他吗?”她一边比划着张虎的外形,一边留意观察白少凡的神色。 “没见到呢。”白少凡摇摇头,挺坦诚的样子:“也或者在这附近的,可我不是崴着了吗,实在没留意。不好意思啊。” “Madam!”胡图图不知从哪个旮旯跑出来,脑袋上边还晃着两根草:“Madam!” “怎么了?”江语缤看他一脸苍白,怕是张虎出了什么意外,忙直起身来。 “蛇!!那边有蛇!”胡图图都快哭了。 江语缤:实在是不想说话了。 白少凡噗嗤一笑,胡图图这才留意到Madam身边还有个美女呢。 “在野外见到蛇不是挺正常的吗?”白少凡赤着脚,坐在大石头上一晃一晃,莫名让人想起屈原的《山鬼》。 胡图图给自己神了奇的联想吓得一抖,别开视线望回一本正经的江语缤:“那条蛇身上花花绿绿的,是条毒蛇啊。我怕你碰到它,赶紧跑过来了。” “诶!老公!老公我在这儿呢!”白少凡忽然扬起手,冲另一头直摇。 江语缤和胡图图一同看去,她摇手的方向果然走来一个年轻男子。 “老公!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扭伤的脚都让这位美女帮忙治好啦!”她嘟着嘴向男子伸出手,明媚的脸蛋既撒娇又委屈的模样。男子像是楞了一下,才“哦”了一声,接过她的手扶她起来。 江语缤眯眯眼,看着她挨到男子怀里,尝试着举步。 “谢谢你。”白少凡冲着江语缤笑:“无以为报,下次有缘再见,我请你吃饭啊。” 江语缤也微微一笑,没再多说。 男子对江语缤点点头,再低声询问白少凡,用不用背她回去,白少凡试着踩了踩地面,说不用了。 俩人相互搀扶着,还未走出几步,一串铃音破空响起,白少凡单手扶着男子的手臂,另一只手摸出手机,背对着江语缤,按下了接听键,声线中欢喜带着调侃:“喂,顾莞呀,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披星戴月的码字,翻了翻收藏数和评论数,默默的鞠了一把辛酸泪。 亲,动动小手给半夜还在码字的作者菌评论个小花花好不好~~ ------ 技术菌扔了1个地雷 simperer扔了1个地雷 谢谢两位哒。收到啦哒。。
第20章 顾莞??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山风逆着白少凡的声音,其实江语缤并没太听清,可她不想错过这个讯息,于是追了两步,拉着白少凡的手臂。 白少凡毫无防备,被她拽得往后一跌,直摔进她怀里。江语缤自然而然的,环住了她。 四目相对,白少凡的眼里露出诧异的神色,单手扶着江语缤的肩头,草草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这么舍不得我?”她扬了扬眉梢,笑意带着狡黠的调侃。 “不好意思啊。我正在找一个人,刚才好像听你叫她名字。”江语缤脸上微烫,这只狐狸精!她扶着她站好,心里补一句,万年的! “你电话里提到的顾莞,是在C城吗?” 白少凡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想起来眼前的女子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这个女子,和顾莞身边的江语绮在眉眼间何其相似。 念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白少凡撩了一下耳边碎发,面不改色的摇头道:“不是啊。打电话的是我表妹,从小在美国长大,现在还念着书呢。” “噢。”江语缤松开手。想来也是,哪会那么凑巧呢。 白少凡礼貌的笑笑,挽上身旁男子的臂弯,慢慢离开了江语缤的视线。 转过一道弯,确定江语缤不会再听到他们谈话,她立即冷下脸,沉声道:“给池局打电话,基地来警察了。” “啊?”男子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刚才那男的喊那女人Madam!除了警察现在谁还会这样称呼!”白少凡用力按着他臂弯借力,以隐忍着脚腕上的疼痛,她的脸色微微苍白,咬着牙冷静的催促道:“快给池局打电话!” 白少凡离开之后没多久,江语缤的电话也响了起来,陈立东说他们在生命精密工程公司的实验基地,原本只是例行查访,可对方闪烁其词,坚持不让他们进到基地里,他们怀疑事有蹊跷。 江语缤和胡图图按着陈立东发过来的位置定位找过去,双方果然僵持在一片建筑物前,建筑物由几栋两三层的低矮楼房构成,围起来的大门门侧,挂着一块不太起眼的牌子,上头写着:生命精密工程公司实验基地。 江语缤到达的时候,陈立东已经和基地的负责人正面刚了好一会。 那负责人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你们有搜查令吗?凭什么你们说要进基地就进基地?!我们是守法公民,年年依法纳税,就养着你们这样的人民公仆?!” 陈立东也给气得不轻,脸红脖子粗的,张口又给他怼了回去。 双方吵吵嚷嚷互不相让,江语缤听得皱了皱眉。 下午的阳光又热又烈,江语缤看着这样争执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按了按陈立东的肩,上前道:“我们有个同事在这片区失踪了,我们只是例行检查,如果你们基地实在不方便进去,我们也不勉强,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如实报告上局,等待上头的命令,再打开地毯式搜索。”她的话音微微一顿,看着面前的基地负责人,泠然一笑:“你们确定,需要这样做吗?” 江语缤自小是众星捧月的长大,此时一双凤眼冷瞰着众人,生命工程公司的几个大男人硬生生给她盯得背脊冒汗。 基地负责人顿住想要后退的脚步,张了张嘴。 一辆大切诺基从石子路上呼啸过来,转眼就到跟前。陈立东条件反射的往后避让,大切诺基“嘎”的一声,几乎擦身停在他脚边。 这下马威,实在是很明显了。江语缤抬手拦住愤怒的同事,冷眼看着车门打开。 一双干干净净的皮鞋,踩在灰扑扑的草地上。生命精英工程公司的人都围了上来,纷纷喊着“杨总。”“您可算来了。”之类的话。 车上下来一个面容儒雅的男子,先冲陈立东几个歉意的笑笑:“几位贵客,下午好。我是杨续礼。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实验基地出了点事。不介意的话,我先问问他们。”他说着敛眉走到两队人中间,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基地负责人能被派到这里主事,本就是公司的骨干之一,他冷静下来,言简意赅的向杨续礼说明了现场的事由,从言谈上看,并没有明显的偏颇,只是说到方才陈立东他们要硬闯基地时,才多了几分义愤填膺的不满。 杨续礼点点头,转身看了看最显眼的江语缤,目光一转,又落回陈立东身上,语气温和的道:“原来是警察同志,鄙人失敬了。请问你们要找的那位同事,大约有一米八的个,穿着牛仔衣牛仔裤,挺魁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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