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永远比理智快一步, 拥着对方柔软的身体,细碎的吻就像开了闸的大呗, 一股脑的倾流而下。 今晚的白芷刚从片场回来, 身上穿着着一件风衣,最上面的纽扣系在了第三颗,她的手一探而入。 在锁骨上轻轻的摩挲,唇瓣紧贴在白纸鲜艳的红唇上, 借着暖黄的灯光,清晰地映照出了对方脸上的淡妆。 敏锐的察觉到了浴袍带被对方抓住,轻微的拉扯了一下,似乎是准备解开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的束缚。 庄川柏一瞬间仿佛像是被倾盆大雨给浇了个头,立刻抓住了白芷的手,动作过□□速,以至于白芷反应过来,微愣地看着她。 她深吸的一口气, 有些事情并不想要白芷知道, 离开庄家是她的选择,如果让白芷知道了真相,一定会自责。 只得握住人的手, 将人往床上带去, 轻柔地抚摸着对方的掌背, 用声控关掉了房子里的灯。 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伤痕还是看得出来。 关了灯,靠着对周围的熟悉程度, 两个人一起做到了床上,她推着白芷的肩膀,将人温柔的放到了床上,鼻尖蹭着对方的脸颊。 “姐姐。” 声音低而沉,有着压抑不住的柔情似水,喷薄而出的爱意在下一刻变成潮.湿的吻,落在了白芷的脸上。 扣着人的下巴,从额头到眉间,沿着缕缕发丝,掠过耳畔,点在了耳垂上,轻而缓,密密麻麻的将那些地方占为己有,她的眼神在黑暗里面格外的深沉,心里面的阴暗面一下子复苏。 控制不住的低声唤道:“姐姐,我没有喜新厌旧,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手臂不自觉的扣紧,牢牢的环住了对方的腰肢,这几日抑制着心里的那股想念,不敢去找白芷,就是因为怕被对方发现身后背的那些伤。 现在人就在眼前,好多情绪都无法抑制,她轻含着对方的耳垂,细细的研磨,时不时轻声喊着姐姐。 白芷身上的衣服半遮不遮的落在了两边,最外面的那件风衣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被对方扔到了一边,剩下里面那些轻薄的衣服。 脸颊上沾着对方留下的吻,她尝过,那滋味好甜,比小时候吃过的任何一颗糖果还要甜。 嘴角不自觉的写出一两声低喃,扬着头,食指抚摸着庄川柏的眉心,闷闷地说:“最近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你一点都也不想我?” “不,想你。” 下一刻,更加猛烈的吻点在了白芷唇角,庄川柏含糊说着想,声音诚挚而又诚恳。 白芷抵着她的心口:“我怀疑,你在说情话讨我欢心,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骗子。” 年少的爱情,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想要到她的身边,和她过着漫长的岁月,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星星,两个人简单的拥抱在一起也是一种快乐。 而今,她们两个才刚交往不久对方竟然也不主动来找她,让白芷很怀疑两个人不是处在热恋期。 好吧,至少在她拍戏闲暇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对方,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些什么,看着什么样的文件…… 然而庄川柏好像失踪了一样,也不主动来寻她,更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没有。”庄川柏想着莫筠依教着她说的那些话,别扭的将脸摆到了一边,咬了咬牙道:“我怕一旦去找了就会想和你待在一起,所以我宁愿不去找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想着……你,也不要去打扰工作。” 咦—— 白芷伸出手,抵住了庄川柏的心口:“这么油嘴滑舌的话,可不像是你会说,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那么的准确,庄川柏下意思的闭上了眼,心虚的转了个方向。 因为屋子里面关了灯,没办法看到对方的神色,却能从对方的动作清楚的知道她在做些什么,白芷感受到了庄川柏的不正常的举动。 腿一伸,跨坐在庄川柏的腰上,拉着人家的浴袍:“我跟你讲,你要是敢骗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庄川柏握住了她的手。 “没有骗你。” 莫筠依说,你不想告诉白芷那叫瞒,可你们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情侣,有些事情你能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辈子吗? 再说了,瞒和骗虽然是两回事,但如果没有先想要隐瞒对方,怎么会产生欺骗? 她轻咬唇瓣,紧攥住了白芷的手心,还是没办法将真相如实已告,有些事情在心里面放久了就会一直放在最里面,伸手想要去掏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东西跟血肉连在了一起,揪得人心疼。 然后掏不出来了。 对白芷还是有些愧疚,白芷能够让白振海答应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可她却没办法做到,让庄森同意她们两个人在一起。 “姐姐,我们做.吧。” 露骨的话从庄川柏嘴里说了出来,白芷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被别人翻身压在了下面。 “姐姐,我喜欢你。” 情话格外的好听,却总有哪里显得有些不对劲,白芷刚想要问些什么,唇就被封住,汹涌而又霸道的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脑子一阵眩晕感传来,她沉沦在庄川柏的包围圈下,被那股熟悉的味道团团围住。 ——姐姐,所以我不想你知道。 庄川柏想要用单薄的臂膀帮她顶起一片天,她家里的那些烂事就不想要让姐姐操心。 暧昧的雌.性荷尔蒙气息令两个人沉迷这场情.事,到底是小别重逢,一夜贪欢到夜半三更。 她们都睡得很沉,庄川柏又经常吃药,为了促进身上的伤早一点好,药带着某些副作用,能够让人陷入长时间的睡眠,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是白芷先醒的床。 她昨晚被庄川柏揽在怀里睡了过去,这个人对待她总是格外的细致,每当完了之后,被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一番。 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小心爱护的感觉,像极了爱情。 床头柜边散落着一件黑色的小物,歪歪扭扭的挂在了一旁的摆件上,地上还有好多擦过的纸巾,没有丢到垃圾桶里面,漏在了边上。 昨晚两个人都太累了,她这几天对了拍戏也耗尽了不少体力,看见地上那些东西,脸一红又滚到了庄川柏的怀里。 地上可不只只有纸巾,还有某些用过的一次性用品。 羞死人了,看着庄川柏恬静的笑脸,伸出了指尖,点在了她的鼻尖上,轻轻的勾了一下,然后顶住鼻尖,往上一带。 小时候做过好多恶作剧,最喜欢的就是做鬼脸,长大了之后才发现这个事情竟然格外有趣,她到现在还没戒掉。 轻声的笑了笑,视线落在庄川柏身上穿的那套睡衣,再看了一下自己,脸更红了,她昨晚裸.睡。 但是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刚开始的时候对方还会羞涩的,做完之后再去换上睡衣,被她嘲笑了几回才没穿,没想到昨晚又去穿上了。 动了一下身上的被子,洁白的被子上覆盖着点点血渍,不是干,压根没有发现这血渍很小就一点点,但是却沾了被子的好多个地方。 这血当然是不可能从她身上流出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庄川柏。 焦急的坐了起来,惊动了在一旁熟睡的庄川柏,她慵懒的动了动手,捋了捋凌乱的碎发,用迷茫的眼神看着白芷:“姐姐。” 好听的声音一下子在白芷的脑海里炸开,太苏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将那被子往旁边一掀,白芷焦急的去扒拉庄川柏身上的衣服:“你个傻子,昨晚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床上才染了血。” 血也绝对不可能是被子上本身就有,庄川柏有轻微的洁癖,这件事是她也清楚,而且昨晚她也没有要了庄川柏,怎么可能有血? 一定是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东西,又没有感觉到,才染上了血。 庄川柏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没有,应该是柳意昨晚不小心将笔沾到了被子。” 撒了第一个谎就要撒第二个谎,她不想骗白芷,但更不愿意对方为她而心疼,宁愿白芷活得简单点。 白芷可没那么好骗,她这粗糙的谎言,一眼就被白芷看透。 “把衣服脱了。”她双手环着,靠在了墙壁上,心里面憋着一团火,这个傻子该不会是哪里受伤了,明显就是要骗她的感觉。 难道不知道她撒谎会有小动作,还不是一点儿的那一种。 外面的阳光透过半敞开的窗帘,斜照进来了旭日东升的晨光,打在人的脸上,将这屋子里面照得敞亮,连那一丝丝的心虚也让人看得格外的明显。 白芷咬着牙齿:“脱不脱,不脱,我就走了,我们俩闹掰了。” 她伸手抓住了被子,欲要起身离开,被庄川柏一把拥住:“别走。” 回过身,看着庄川柏扭捏地将外面的那件衣服脱掉,在前方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庄川柏的肩膀,后背的伤痕印入了眼前,露出了后背的那些伤口。 心猛的一痛,被揪得直疼。 “谁弄的?”带着余温的食指点在了还未结痂得很完整的伤口上,有一些还因为昨天晚上的过分动作导致形成了新的伤口。 眼睛一红,手颤抖的碰了碰,将头紧贴在了庄川柏的肩膀上:“你是不是傻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姐姐担心。” 一阵湿.滑的触感,突兀的在庄川柏的后背掠过。
第100章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庄川柏圆润的肩头上, 白芷爱怜的抚过那些伤痕,心抑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 从背后牢牢拥抱紧了人。 她猜出来了。 当今法制社会下有谁能够对另外一个人造成伤害, 像这种大面积的痕迹是碎片扎入血肉,如果是意外的伤害,庄川柏不可能不告诉她。 只有来自家人,一定是庄川柏不愿意让她担心。 无声的眼泪悄然滑落, 和以前相比起来社会对于同性恋的容忍度已经挺高,有些不开明的家长依旧是那些老顽固的思想。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为了孩子,接受在她们生命里认为长久认为是错的东西。 “庄川柏,我告诉你……” 白芷勾住了她的下巴,亲了上去:“你太A了。” - “然后你们就开了车?”谢安嫌弃地端起了旁边的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 牛排店里人正多,白芷在桌子下面踢了谢安一下:“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丢死人了。” 小尤夹了一块牛排, 放进了嘴里:“难怪约你出来逛街的时候, 声音那么奇怪。” 啧啧几声,视线扫过白芷的高领针织衫,意犹未尽地瞟了好几眼。 “是你们打的时间不对, 哪有人大早上的就给人打电话。” “通话记录还在呢, 都快中午了, 还大早上。”小尤将手机推到了白芷那边:“十一点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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