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娴在整理衣柜的时候,在最下面的格子里看到了一个红皮的袋子,莫娴取出来,拆开,里面是青诺国防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莫娴把青诺的录取通知书抱在怀里,她开心地笑了,“宝,你真棒!你考上了,是你喜欢的计算机信息与科技专业。” 笑着笑着她就哭了,“傻不傻,你傻不傻?你甚至都没有拆开,就这么离开了,宝,你傻不傻,傻不傻?” 从青诺离开直到今天,莫娴才真正痛哭了一场。 时隔两月,莫娴的社交账号再次更新了一条动态。 ‘Love is love,who is wrong?’ D洲。 几天前,戴茜亲自带人将洛米修从霍兹习所带到皇庭内狱。 戴茜手里捏着青诺机场遇刺的资料,再次深呼吸后,她走进了内狱。 “为什么?”看着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男子,戴茜还是问出了口。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愚蠢,愚蠢至极。”男子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对于强者,人们总是心存敬畏,这无可非议,而作为上位者,敬之余,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便只剩下畏了,试想谁愿意活在畏惧之中,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只能毁掉。”洛米修面目狰狞,并做出捏碎的手势。 “我给过她机会,可是动乱一平,她不但不愿回霍兹习所,居然想的是要去F洲亲自打一对钻戒,多么愚蠢。我培养她花了多少心血,到头来,她竟然要因为一个女人耽误了,我怎么可能同意,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毁前程。今天她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叛离所里,谁能保证明天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选择进攻,既已入局,何来退局一说!这样的祸害能留着吗?不,不能,除了毁掉还是毁掉。” “你不用用那种神情看着我。”洛米修看了一眼戴茜错愕的神情。 “戴茜,我们才是一个阵营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你除去了一个隐患。”洛米修仰起头看着戴茜发出了一阵狂笑。 “你疯了,你根本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如果人人像你一样,那这世间法则谁还会来遵守?” “哼,所谓法则,不过是既定者利益的约定,只要符合利益,你觉得法则的内容是什么还会重要吗?” “老师,您给我说过,无论是谁,来到了霍兹习所便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人,不分阶层,不分种族,没有优劣之分的人,June当初选择霍兹习所也是因为这个。习所建所并得以流传至今更凭借的是正义二字,荡涤世间一切不法之事,于浊世中立清白,可是你今天做的事情对得习所立世的宗旨吗?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不惜对往日的同伴下死手,你不觉得你这样做错得离谱吗?” “错?是非对错怎么可能讲得清楚,人们只愿意接受自己认为的对错,只愿接受世俗的对错,真要事事讲对错,谁没有百条、千条、万条理由在等着。” “终究是您忘了,忘了最初入所时的初心,您错了,做错了。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喊您。”戴茜对着洛米修敬了最后一个军礼。 洛米修看着戴茜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最后一丝光亮,他卧在地上,“哈哈哈,错,Love is love,who is wrong? Who is wrong? 哈哈哈哈哈哈。” 莫娴看完戴茜发过来的资料,重重地呼吸声反反复复,许久之后莫娴才平复下来心情。 莫娴每天往来穿梭于青青小吃和出租屋,其余时间她就接一些笔译的活。 时间就这样过了三年,青爸青妈的白发也更多了。 青青小吃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青爸青妈还是没有等来莫娴,打电话也没人接,两人只得前往出租屋,拍了一会儿门还是没人应,两老人也不知该怎么办? 好在出租屋的钥匙两人也有,打开门以后看到莫娴睡在沙发旁的地毯上,额头的血渍已经干了。 青爸青妈一开始以为莫娴只是不小心磕到了头才晕倒的,可医生却说,莫娴是先晕厥才导致磕到了头。 一查详情,原来莫娴已经是乳腺癌晚期了。 莫娴醒来的时候,青爸青妈和青浩鑫都在,曲南兮和莫景超也来了。 莫娴看着病床前的人,一时很懵,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来了。 医生过来查房,“女士可以留下,男士请回避一下。” 医生说完后,病房只剩下了曲南兮和青妈。 “你之前有做过乳腺方面的检查吗?” 莫娴摇了摇头。 “平时有没有疼痛感?” 莫娴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痛感,怎么可能?”医生疑问道。 这时青妈想起了好几次莫娴碰到滚烫的灶台都没有感觉,明明手已经烫得通红。 “莫娴,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痛啊?”青妈问道。 莫娴想了想,好像是的,她又点了点头。 “难怪了,那你这痛感是生下来就没有的吗?”医生接着问道。 “不,她以前是有的,是,是近年才没有的。”青妈接着说道,只是后面的话音量越来越小了。 这是护士进来了,“年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 “好,这边家属跟我来一下。”医生说着就出去了。 医生办公室里,年医生拿着手里的检查单子,“你们谁是她的直系亲属。” 第176章 终点 “我是她妈妈。”曲南兮说道。 医生略带疑惑地在青妈和曲南兮两人间看了看,接着说道,“已经确认是乳腺癌,目前癌细胞已经扩散。” 此刻要不是青妈扶住,曲南兮差点没站住。 “此外,病人还伴有心力衰竭等症状,需要做进一步诊察。” 青妈和曲南兮两人互相搀扶着,此刻的两人似乎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医生,是不是,是不是查错了?我们啊娴身体一直很好的。”青妈不可置信。 “医院做了这么几年了,出错率达百分之零。” 医生犹豫了一下,接着开口,“患者情况不容乐观,家属还是要早做准备。” 曲南兮没有等医生说完就离开了,她回了病房,联系医生给莫娴办了转院手续。 莫娴拒绝了。 :妈,我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我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是有感觉的。 莫娴打完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部。 :最后的时光,我只想待在青垚。 曲南兮看着骨瘦如柴的莫娴,可以看出来,病痛的折磨侵蚀着她,她一时不忍心说反驳的话。 莫芸在青垚陪着莫娴,照顾莫娴,她看着莫娴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看着莫娴流血化脓却还一直安慰自己,说她不痛。 :啊芸,去给我洗点草莓 “姐,今天的草莓个头真大,还很甜。”莫芸端着草莓转身,草莓散落了一地。 “姐!” 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射进来,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床边捕梦网借着微风轻轻拂动着。 故事的最后,莫娴葬在了青诺身旁。 葬礼结束后,徐颖和兰兰一起吃饭。 “多大了?” “十岁了。” “好快,你说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呢。”徐颖感叹了一句。 “是啊。”兰兰刚说完就看向她女儿,“袁念念,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少量多次,少量多次,记不住是吧?” 此刻的兰兰她浑身充满了慈爱,就连训孩子都是慈爱的口吻。 袁念念看向兰兰,委屈地撇了撇嘴,“妈咪,我知道错了。” 徐颖看着兰兰训孩子,忍不住笑了笑,“孩子都这样,眼大肚小,总觉得不够,贪多。” “是啊,你呢?” “嗯?” “这么喜欢孩子,什么时候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兰兰的话让徐颖神情一滞,然后徐颖陷入了沉默。 “徐颖,人生那么长,总要给自己点生活的彩头。” “难不成你要终生不嫁?” “谁知道呢。”徐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给了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 “放下吧,放下了,向前看。”兰兰难得开口劝道。 徐颖看向兰兰满头的银发,“那你呢?你放下了吗?” 徐颖的话让兰兰一滞。 徐颖也没想要兰兰真正回答。 “其实,放不放下和向前两者是不冲突的。” 从莫娴的葬礼回来后,宋语羡看到她爸坐在她妹妹的写字台上,那是一个被尘封了三十年的房间。 “语初,爸有生之年,看到了你的孩子,她和你长得很像,一样的漂亮,也和你一样优秀的孩子,爸以为,是上天看爸可怜,所以派了她来,可我却直到她离开了都不知道那是我外孙女,更听不到她喊我一声外公,我甚至,甚至都没有告诉她,我是外公。” “我早该想到的,她和你长得那么像,天底下哪会有两个无缘无故长得那么像的人,我早该想到的。” “语初,你一定也看到她了,说不定你们娘俩,娘三儿这会儿在笑话爸。” 宋教授沉默许久,“语初,你们太像了,像到,都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像到走了一样的路。爸想帮她,可却帮不了,就像当初也帮不了你一样。” 宋语羡走近宋教授,“爸,您别太伤心了,注意身体啊。” “语羡,那是,语初唯一的孩子啊,就这么没了,没了啊。” “爸,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宋语羡蹲在宋教授的身前,她把头轻轻倚在宋教授的膝盖上。 “爸错了,爸当初,就不该阻止语初和曲家那丫头在一起,她,她爱就爱了,爸也害了你呀,想我宋家双姝并蒂,多少人眼热,爸想着,爸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可是,可是一夕间,双星陨,语初与世长辞,你也转而投入教育事业。”宋教授轻拍着宋语羡的头发,哽咽着说。 曲家老宅,曲南兮靠坐在副驾驶上,迟迟不愿下车,莫景超静静坐在驾驶座上陪着曲南兮。 “小夕,进去吧,爸妈还需要你。”莫景超握住曲南兮的手掌,给予她力量。 “景超,谢谢你。”曲南兮靠在莫景超的身上哭了起来。 “爸。”曲南兮去了曲南莎的房间,里面不仅有曲南莎的遗像,还有莫娴的。 “小夕来了,给你姐上柱香吧。”曲老爷子招呼曲南兮过去。 曲南兮过去虔诚地给她姐姐上了香。 “姐,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 “小夕,和你没关系。”曲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小莎,啊娴,她们都和我们曲家没有缘分。” “爸。”曲南兮泣不成声。 “傻丫头,你姐是什么样子的人,你最清楚了。人犟,主意还大,自己跑去去首都求学,找对象,找工作,她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大家都觉得你姐是死在了莫娴周岁那天,其实不然,在宋语初车祸那天她就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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