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清浅起身去穿挂在玄关的外套。 “你要去做什么?” “厨房的东西不要动,等我回来收拾,我很快就回来。”时清浅没有解释,叮嘱了一句拉开门就出去了。 “嗳,你还是伤员!”伴随砰的一声,人消失在门外。 掌心的冰袋透心凉,心头却蔓延出一股暖流,指尖已经没有那股火辣的疼痛感了。她撤的快,指尖只是红了,并没有多严重。 拿起放在一旁的饺子,将一袋子水饺依次下锅,开小火慢慢煮着。 时清浅本想回802去看看医药箱有没有烫伤膏的,又觉得有的可能性不大,径直下楼去小区旁边的药店。 高档小区的药店也是高档的,最起码是24小时营业,这就方便了时清浅不用去更远的地方。 拿了药匆匆往回返,开门后食物的香气传来的一瞬,时清浅还怀疑自己走错门了。 “快进来,饺子已经煮好了。”许安然摆放碗筷招呼道。 “不是说不让你动吗?” “水都烧好了,放凉不就白烧了。”许安然抬起被烫红的手:“我手已经没事了,煮个饺子不碍事的。” 葱白如玉的指尖通红,时清浅觉得格外的不顺眼,掏出买好的药膏,直接站着开始涂抹。 “一会儿还要吃饭,你抹上去我怎么吃饭。”许安然本想抽回手,奈何人握的太紧,没有抽成功。 “你是用筷子吃饭又不是下手抓,不影响你吃饭。”时清浅语气说不上来好,像是有火没处发一样。 “是我烫伤又不是你,你在生什么气啊?” 时清浅抿紧唇不说话了,沉默着将药膏涂抹好后才松开手去洗手,身后传来轻轻的感谢声。 “谢谢。” 脑震荡还是有点后遗症的,时清浅吃完饭将碗洗干净就说要去睡觉。 许安然弄不懂从自己烫伤后就一直低气压的人,问道:“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没有,就是头晕,恶心,有点想吐。”时清浅摇头,她也没办法说出心声的复杂,看到许安然被烫伤时心疼,又恼她不小心。买药回来后看到煮好的饺子,又觉得心酸。从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煮好饭等着她回来吃了。 再加上脑震荡的后遗症,种种情绪搅和在一起,很难形容出每种感受,也很难形容出单个的感受,就只能沉默。 许安然紧张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时清浅忙阻止,桌面上堆满了要看的文件,“你忙工作吧。” “我就在客厅,有事你可以叫我。” 时清浅点了点头。 客房里。 许是今夜说到了过往,又或许是买药回来撞见的温馨,让时清浅久违的梦到了从前。 时清浅是有孤儿院的记忆和被绑架的记忆的,奇怪的是,她没有进孤儿院之前的记忆。她被送进孤儿院没两天就遇见了绑架案,所以没有见过院长。被警方救出来后就遇见了自称是母亲的院长。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小三。因为她跟母亲一起生活后经常会在家里看到一位男人,这个男人会用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做到了一个父亲会做的事。 直到院长病重,离世前才说出自己的身份,领养的理由。而那个被认为是父亲的人则是一直默默赞助她学业生活的大善人,母亲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只留下一句要报恩,就撒手人寰。 一开始时清浅想着绝对不会去找那个人,谁想到父亲变恩人,又是母亲的遗言,才开始寻找起这个人。 没想到这个人身份神秘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的线索。 许安然不放心时清浅,起身悄悄的去客房,准备看一眼就离开。 推开门,月光的银辉洒落在床上,女人满人大汗,眉头紧缩,身体蜷缩成一团,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距离太远,许安然没有听清。 从浴室里拿了块毛巾用温水打湿,细心的擦拭时清浅额头的细汗,轻声安抚:“别怕,没事了,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许安然到清吧的时候,阮诗怀已经在卡座里等很久了。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忐忑的表情在看到许安然一个人来的时候换上了喜悦的表情。 “安然你来了,路上堵车吗?” “还好,现在已经不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很顺畅。”许安然将包放好,坐下。 阮诗怀叫来服务员拿来了菜单,递给许安然:“想喝点什么,我请。” “来一杯柠檬水。”许安然对服务员说了一句,这才对阮诗怀解释,“开车来的,不方便喝酒,你也知道,我除了必要,不喜欢喝酒。” 家里还有个伤员,喝酒还怎么照顾人。 “我还以为你转了性,想要喝一杯放松一下。”许安然点了一杯招牌,有点了几样小吃,“那一会儿麻烦你送我回去了,方便吗?” “可以。” 服务员将点好的东西送上来,一一摆好,店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下来。 “你今天在医院还好吗,时清浅有没有折腾你?” “还好,她知道分寸,不会太过分。”许安然的手指敲击着杯延,她约阮诗怀出来是想说视频的事,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切入。 阮诗怀对许安然的小习惯了如指掌,见她迟迟没有开多少,只好主动问道:“你有话想对我说?是时清浅说了什么吗?” “是也不是。”许安然还是没想好是该直接说出来,还是应该委婉的表达。 “她是不是说了我虐待她?” 许安然没有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阮诗怀。 阮诗怀只觉得从胸腔中燃起一把火烧了起来,语气也带着怒气:“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她说了什么,你怎么会主动约我出来。从我进公司到现在,除了公事,你什么时候约我出来过。” 直到阮诗怀起伏的胸膛平缓些许,许安然这才淡淡的开口道:“我的走廊有监控视频你知道吗?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阮诗怀心中一紧,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 许安然静静的没有说话,无声的施压。 阮诗怀只觉得胸口更加憋闷了,“我承认,我是掐了她一下。” “我知道你因为我,对她诸多不喜,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针对她。”许安然轻叹。 “安然,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阮诗怀扯了扯嘴角,不甘心的问道。 “你说。” “如果我和她互换,你也会找上门吗?” “她不会做这样的事。”许安然笃定道。 “你就这么相信她,那我呢?”阮诗怀失控道,那种从时清浅出现后的失控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如果我真的怀疑你,就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许安然道。 “安然,我…”阮诗怀的眸底隐隐带着水汽,她想说出心底的话,可此时此刻,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时机不合适。 可,究竟哪天才算是合适呢?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最终,阮诗怀吐出这几个字。 许安然看了眼时间,有心想回去,又想起刚刚答应过,要送阮诗怀回去,只好继续坐着。 阮诗怀看出她的急切,涩然的笑了笑,道:“你先走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许安然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许安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阮诗怀目送她离开后,一口喝完杯中酒。 第 42 章 第一批资金到位,许安然开始忙碌起来。 时清浅无聊之余,跟着许安然上下班,许安然忙的时候,她就在办公室玩游戏,到了饭店,就提着食物去许安然办公室报道。 整个人显得无所事事。 许安然无奈了:“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工作岗位?” “不换。” “你就不想干点正经事?” “我现在就在干正经事啊,”时清浅理直气壮道:“我在追老婆呢。” 一句话状似不经意的吐出,眼角余光悄悄观察许安然的反应。 许安然先是一愣,随即又无奈:“不想干活就不想干活,找什么理由,还这么离谱。” 时清浅双手支在桌子上,一脸认真道:“我在说真的。” “我不信。” “哦,”时清浅继续摆弄手里的餐具:“吃饭吧。” 就这幅样子,谁会相信她的喜欢。 许安然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在茶几旁的沙发坐下。 “我不是许世明找的那位真千金,”时清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突然开口:“据我调查所知,和你一起被绑架的那个孩子在绑架案后就被人收养了。” “你怎么知道?”许安然震惊,这些消息她一直都有调查,不过一直没有查到详情。 “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孤儿院,那个大爷说的话吗?我找到了当年的主使人,他是你父亲的司机,所以才有机会和保护协同作案。那个孤儿是他的女儿,他提前一天将女儿送入孤儿院,就是为了想要互换两个孩子。” 时清浅顿了顿,给许安然反应的机会,这才继续说道:“但你父亲为了保护你,所以才将错就错的把孩子认错,这就是许世明查到的事情。” “事后,你父亲给那个孩子找到一户不错的人家收养了,这件事绑架犯也知道,他在监狱里一直很感激。当初也是因为养不起孩子,才铤而走险的。” 许安然努力梳理脑海里的信息,“那你呢?” “我是知道许世明在查那个孩子身份,才冒充了那个孩子进入许氏。许世明手里的亲子鉴定是我做的手脚,那是份假的。而我真实身份是feiy。” “怎么可能?”许安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时清浅伸手拉着她重新坐下,“我对许氏没有恶意,相反我是为了调查一个人。”顿了顿继续道:“我从小是被人赞助长大的,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但是他太神秘了,我调查许久线索才指向许氏。” “那份赞助名单,可上面没有你的名字?”许安然立马想到了时清浅曾经问的事情。 “因为接受赞助的是我妈妈,所以上面没有我的名字。”时清浅拉着许安然的手微微用力:“现在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你不要急着拒绝我,如果不讨厌的话,就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许安然摇了摇头,太突然了。 “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态度,能够正视我的感情,至于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们可以晚点再谈。” 这句话后,时清浅果然半句都不在提关于感情的事,一切如昨,只是许安然总是会将目光无意识的放在时清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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